第8章 危命的逃脫

第8章 危命的逃脫

琴酒半闔著眸子,虛弱的觀察著四周,時不時閉上眼睛休息一會,火焰的灼熱讓他們呼吸並不是很順暢,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已經開始倒塌的房梁,「琴酒,別睡,千萬別睡啊!」貝爾摩德心急如焚,她不是白痴,自然清楚琴酒傷的究竟有多重,也同樣清楚,一但眼睛閉上了,可能就再也睜不開了。

松綠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周圍的影像,思維有些模糊,他好像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同樣是炸彈,同樣是火災,但,好像就他一個人,身受重傷,艱難前行,沒有任何依靠……

「琴酒?Gin!Gin!」

誰在叫他?聲音好慌亂,真吵、好煩,他果然很討厭吵鬧的環境,「Gin,求你了,和我說話,別睡。」

「到幾樓了?」過了好幾分鐘,琴酒才從那種似夢似幻的思維中清醒過來,聲音很啞,幾乎所有的重力都在貝爾摩德身上壓著,微微喘了幾秒,睜開眼睛,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血液的流失,看來想活下去還得輸血啊。

「一百樓。」貝爾摩德側頭看了看琴酒毫無血色的臉龐,第一次那麼恨自己,如果她沒有去動那個炸彈,琴酒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了?自責的情緒在心中蔓延,琴酒的感知力何等敏銳,立刻就察覺到貝爾摩德的負面情緒。

「受傷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別浪費情緒在那自責。」琴酒實在不會安慰人,只能冷著聲音淡淡的說,不過他話音剛落,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默不作聲的將手伸入口袋,打開手機敲了幾下然後發送信息,差點忘了,他血型特殊,很難找到能配對的血液,不過,他以前也被人盯著去獻血,其實就是給自己留後路,自己獻血自己用。

爆炸聲突然響起,貝爾摩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逃生通道被毀,「去窗口,」琴酒倒是相當冷靜,沉默了半秒鐘,非常果斷的說,貝爾摩德扶著琴酒站在窗邊,琴酒掃了一下下面,語氣沙啞卻清晰,「跳下去。」

「什麼?!」這可是一百樓,三百多米的高度!她倒是沒什麼,但是重傷的琴酒就不一定了!

「我沒事。」琴酒一眼就知道貝爾摩德在想什麼,藉助貝爾摩德的胳膊支撐自己站起來,「我們現在沒那麼多時間一層層下去。」靠在窗沿上,看著裝飾樓的兩個類似滑梯的玩意,眯了眯眸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說罷,翻過窗戶,直接跳到那個滑梯上,重心降低,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頭有些暈,差點意識昏迷,可不是因為恐高,而是失血過多,思維模糊了十幾秒鐘,然後猛然反應過來,在離地面幾米的距離猛然一跳,身體撞在大樓上,直接失去了站起來的餘力,沒死都是他命大了,「Gin!」貝爾摩德也成功跳下來了,扶起琴酒,看著對方嘴角滲出的血液,悄無聲息的快速離開了盛世大樓,坐上之前停在路邊的保時捷,直奔醫院,琴酒撐不了多久,時間就是生命。

一路狂飆,在接到琴酒命令就開始待命的醫生迅速進入工作狀態,手術室外,貝爾摩德坐立不安的等待著,看著那亮著燈的手術中的牌子,第一次嘗試到等待的痛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十幾個小時就這麼流逝了。

「你小子命真硬,試了這麼多血都還沒掛。」主治醫生結束了最後的清理,看著手術台上意識已經完全清醒的銀髮男人,「還有,你的備用血液快耗盡了,再遇上今天這種狀況,你在那等死就可以了。」

琴酒沒吭聲,力氣恢復了一點,就坐起身,小幅度的活動著關節,毫無血色的臉龐一片平靜,完全沒有從死亡邊緣離開的歡悅。

「話說回來,是那種稀有的血型你也敢當殺手,真不怕哪天沒有庫存掛了啊?」說起琴酒的血型,那醫生翻了個大白眼,說真的,他活這麼多年,經歷大大小小的手術不知道多少台,第一次親眼目睹這種血液,琴酒扯了扯嘴角,「血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雖然組織的資料庫里是O型血,但那又不是他的資料,雖然同名同姓,幾乎一個模樣,但終究是兩個人,他是他,資料上的人是資料上的人,他們只是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罷了,說白了,組織對他的了解,幾乎為零。

「得了得了,你可以滾了,外面那位美女還在等你呢,記得有時間過來給自己留後路。」醫生沒好氣的揮了揮手,「認識你我真是醉了。」琴酒淡淡的勾了勾唇角,轉身離開了手術室。

聽到門關閉的聲音,醫生嘆了口氣,「Rhnull型血,這麼罕見的黃金血居然出現在一個職業殺手身上,還變異了,真TM倒霉啊。」

Rhnull血型,人類第一次發現Rhnull血型,是1961年在一名澳洲土著女子身上,而時至今日,全球被發現的仍只有43人擁有這種超罕見血型,Rhnull血型,有人稱之為「黃金血」,而醫學上將這種血型稱之為「瑰寶」,因為它是真正的「通用血」,也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救命血型,但最大的問題是,擁有這種血液的人,如果自己要輸血,也只能輸Rhnull血,因此,一旦要使用Rhnull血,將涉及一個錯綜複雜的國際網路,往往需要跨國追蹤某個獻血者,再將血液用飛機送到另一個國家救命。

琴酒一出手術室,就看到貝爾摩德靠在手術室前的椅子上,好像睡著了,淡淡一笑,悄無聲息的走過去,修長白皙的手指碰上貝爾摩德的衣領,那裡放著一個小型催眠瓦斯,是他進醫院是放的,貝爾摩德估計精神也疲憊到極致了,但他在裡面做手術,這笨蛋肯定睡不著,只能稍稍動點小手段讓她睡一覺了,這裡的手術室都是機密型的,倒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況且,只是小小的藥劑,如果不是貝爾摩德太過疲憊,這點藥效對他們壓根沒什麼用處。

輕輕拍了拍貝爾摩德的臉,把她弄醒了,如果不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都不支持,他肯定直接把人抱走了,哪還浪費時間叫醒她,貝爾摩德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水綠色的眸子有些懵懵懂懂,然後立刻反應過來,「你沒事了?」

「沒事,小傷而已,走了。」琴酒滿不在乎,只要沒當場斃命,剩下的都不用在意,況且就算斃命了又如何?

「那哪裡是小傷啊?!琴酒,我……」貝爾摩德氣的要死,剛想說什麼,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嘴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然後,貝爾摩德只能看著那個高大的黑色身影離開。

「Gin……」貝爾摩德有種直覺,琴酒知道她剛剛想說什麼,所以才阻止了她,苦笑一聲,跟上那個銀髮男人,琴酒,你就是我這輩子中的最深的毒,無法根除,也無法遏制,我……愛你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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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永世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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