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人販子

第三百九十八章 人販子

皇宮,延禧宮,偏殿。殿內,一丹和永璋一起躺在一個搖籃中,晴妃與慶妃,兩個人於搖籃跟前坐着。「晴兒,看這兩個小不點兒,他們多可愛,皇後娘娘說的很對,他們與妹妹長的都太過相像了,打眼一看,就能知道他們的額娘是誰,真不怕他們丟了,旁人誰撿著往回送,尋不見他們親生的額娘,只因,不管妹妹和孩子,你們誰丟了,憑着各自這模樣,咱們按著自己的長相去尋覓對方,誰找誰都不是難事,誰找誰都很容易,大千世界,人群間最像自己的那個,就一定是自己的血親,別人,父母丟了,孩子丟了,太多人想盡了辦法,尋找多年,甚至一輩子,都很難再重逢團聚,妹妹和自己的孩子就是與眾不同,人家的那十分艱難的事情,在你們這兒變的很輕易,那樣的不幸,如果真發生在妹妹跟孩子身上,遇見相同的事,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樣子前去找尋就可以,真不害怕誰會碰見了人販子!」慶妃一邊手搖動着搖籃,她一邊笑着說道。「姐姐,瞧你說什麼呢,原來你不這樣啊,怎麼你現在也這麼愛打趣人,我咋不知曉啥時候姐姐與人學壞了,討厭!」晴妃笑了,她看着慶妃說道。「本來嘛,我說的不是事實,你看看這兩個小傢伙,他們的這臉龐,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就連這耳朵跟妹妹你長的都極其仿相,你有不同意見,你和我說說,讓我聽聽看,妹妹在何方面會有不認同,他們哪裏跟妹妹長的不相像,他們哪裏長的不像妹妹,妹妹與他們放到一塊兒看,誰見到都肯定會和我剛是一樣說話。」慶妃看着晴妃說道,並手指指著一丹與永璋的五官面相給晴妃看。「不,不是,姐姐言過了,這兩個孩子,我看着也就丹兒在眉眼之間跟我有三兩分的相似,璋兒什麼地方長的和我像嗎,我看不出來!」晴妃說道。「丹兒是女兒,你們性別相同,在各個方面,她跟你都最為相像,璋兒是男兒,雖然他不如丹兒與你過於仿相,但他長相和你還是比較像的,另外,他們都是你生的,他們都是你親生的孩子,你看他們就猶如在看你自己,你自己當然看不真切,看不完全,並且,由於血脈親緣原因,往往人在看望自己親生子女時,當事人思想感官意識會發生眩暈,也就是俗稱的,暈親,故而,作為當事人的妹妹你,你看丹兒璋兒,必然沒有我這外人無關之人看的清楚,在你的眼中看他們,即使他們與你長的完全就像是同一個人,你也發覺不了,或者,你能看出一些,你也察覺不了多少,他們和你很相像,你也說他們不像,你直觀認知生有錯覺了嘛!」慶妃說道。「是嗎,或許吧,不過,不止是我一個人是那麼覺著,太后和皇上都是那麼說,太后更說璋兒和皇上長的最是相像,根本沒說過在哪兒跟我有像,皇後娘娘與我也是一樣說!」晴妃看了看躺在搖籃內的一丹永璋,她說道。「太后皇上那麼說,他們不都是這兩個小不點兒的親人嗎,也是暈親的表現,太后說璋兒與皇上最像,那本是她老人家心疼她的孫子,她沒說璋兒像你,不正就印證了暈親,太后她也看不清楚,然,太后並不是丹兒璋兒直接的血脈親人,在暈親方面,面對這兩個孩子,她要比你比皇上多少能輕去一些,沒你與皇上暈親暈的最嚴重,中間隔了一代人嘛,所以,太后說璋兒和皇上長的像,除了愛惜孫子,也看出些真實,皇後娘娘嘛,皇後娘娘只是說,丹兒跟你長的很像,壓根兒沒說過璋兒不像你!」慶妃對晴妃說道。「縱使,姐姐說的我無言反駁,可,我依舊覺著,丹兒和我有些像,璋兒不有多明顯,他們和我,與世間別的額娘和孩子,沒多少不同,像是有像的地方,看出看不出能看出幾分不說,總沒姐姐剛說的那麼誇張,丟了容易尋找,那麼稀奇!」晴妃說道,后,她特意瞧了慶妃一眼。「可不敢那麼說晴兒,兩個孩子當着面呢,身為額娘說自己親生孩子長的不像自己,妹妹這樣的話讓孩子聽着那多傷心,丹兒璋兒才這麼大點兒,妹妹就想要如此早便開始傷他們的那小心兒,晴兒不覺著,自己未免太有些狠心!」慶妃看着晴妃說道。「姐姐壞,晴兒不是太懂事,但是,晴兒還是知道這麼大的孩子,他們是聽不懂人話的,你別趣說我,恐嚇人!」晴妃對慶妃說道。「切莫那樣說,孩子啟蒙的時間,遠比咱們大人認為的早的多,要不,一個出生不是太久沒多大的孩子,怎麼說會說話就會說話,突然,就會喊人阿瑪喊人額娘,人不教它,它聽不見人說話,它怎就知道什麼是什麼意思,它怎就能學會,妹妹可看,那天生耳朵帶着病的孩子,生來他耳朵患有聾耳之症,打小什麼聲音都聽不到,自然,大人無論怎麼去教學他,他怎麼都學不會,不會說,長到多大,也學不出個樣子,不會聽,就不會說,不能聽,就學不會,丹兒,璋兒,人家可都是很正常的孩子,他們生下來都過了滿月了,這麼多天,在你逗他們,你陪他們玩耍的時候,你一定能知道他們的耳朵可是沒有病症,這兩個小鬼兒,人家是健康身,他們的耳朵可靈著呢,你說什麼,他們都能聽的到,不信的話,咱們試試!」慶妃說道,她開始去喚一丹永璋。「噥,丹兒,璋兒,看看乾娘,抬眼望望姨額娘!」慶妃看着一丹永璋出聲喊著說道,並她又對其打了兩個響舌。聞見慶妃聲音,一丹和永璋,他們眼睛咕嚕轉動,兩個人很快就尋着聲音來由處看向了慶妃。「你看,你看,我沒騙你吧晴兒,他們兩個小不點兒,耳朵好使著呢,他們若聽不到我喊他們,我對他們說話,他們怎麼不看你,偏偏就只看過我,此下,妹妹還有何話說,你可還說人家人小,人家不懂人事,人家聽不明白方才你說的是什麼嗎?」慶妃見狀,她立刻對晴妃說道。「這不是一回事兒姐姐,這是兩碼兒事,聽見聲音,不代表他們這個年紀就能明白大人說的是何意,倘若,他們聽不到你對他們的喊聲和說話聲音,那他們不真就成了你說的天生耳朵帶着病的孩子了嗎,真讓人討厭,把我們當成有病的孩子來辨證,哼,不理她了丹兒璋兒,來看額娘,額娘跟你們說,你們這個慶乾娘她可壞了,我們是健康的孩子,我們是很健康的孩子,我們不是患病的孩子,我們不讓她試驗我們,方前,她說什麼,她竟還想着要把我們都給弄丟,讓我們彼此分開,各自苦苦去尋找對方,丹兒,璋兒,你們找不到自己的額娘,額娘見不了自己親生孩子,我們會有多麼可憐,我們會有多麼慘,世間,最大的不幸,最大的痛苦,最讓人無比痛苦的事情,也莫過像我們這樣額娘兒女分離,又是丟,又是人販子,額娘想,你乾娘她準是欲把我們大小三個給賣了,其實,她本就是一個人販子,最可怕的即是,命不好,我們真正遇到人販子了,你們說,你們乾娘她咋能那麼壞,她能那麼去心想,她是不是壞的沒法兒再壞了,故,丹兒,璋兒,你們姐弟聽清楚了,既然你們慶乾娘她那麼不好,等咱們長大了,咱們不喊她乾娘,咱們不認她那門兒親,她都對我們那麼惡那麼壞了,我們還喊她乾娘,我們還認她做什麼,我們何必,我們何必還在她身上接又自討苦吃,咱們不喊她,咱們不認她,咱們就當不認識她,與她對面咱們一句話半個字都不和她說,我們不搭理她,我們連個聲都不吭她,聽見沒有,你們兩個都一定要記好了,千萬不要再給忘記了!」晴妃說着,她手指去點了點了一丹永璋的臉,接着,她故作情狀,對一丹和永璋又說道。「呵呵,我什麼時候真想把你們額娘兒女給弄丟,誰又要賣你們,我那不過是在跟你說笑,你竟真當真了,你才是人販子,還學給丹兒璋兒聽!」慶妃看着晴妃,她笑着說道。「那誰知道,誰知道我們丹兒璋兒他們這乾娘心裏究竟是否真就是那麼想的,話從口出,言由心生嘛!」晴妃說道。「調皮,唉,晴兒長大了,晴兒都有孩子了,怎麼可能晴兒還長不大,還是一個未諳世事,很輕易就能被人給誆到的小孩子,姐姐我太小瞧了晴兒,還把晴兒給看成是從前那個剛入宮的小晴兒,那個小小可愛很多事情都半懂半無知的晴兒,晴兒不好誆了,只不過,晴兒,我本沒騙你,我真沒騙你,我說的是真的,丹兒,璋兒,他們能聽到人聲音,他們就一定能聽懂人的意思,這是不爭的事實,我不騙你,誰騙你,誰是小豬,你仔細想想我說的,是不是真有道理!」慶妃說道。「姐姐,你又來唬我是不是,嘁,姐姐那麼說就那麼是好啦,姐姐是豬!」晴妃看着慶妃說道。「嘿,討打!」慶妃說道,她向晴妃舉起手掌。「你打,你打,我讓姐姐打,姐姐想打人,請姐姐打,晴兒讓姐姐好打!」晴妃見狀,她說道,她把她的頭靠過慶妃。「這麼乖?」慶妃看着晴妃問道。「嗯,是啊,晴兒就是這麼乖,姐姐知曉,晴兒一向都很是乖的,姐姐若打,姐姐快請打,這一直伸著脖子,人家可難受着呢!」晴妃回道。「難受死她,我還偏就不打她了,我打她的女兒和兒子,嘌,嘌!」慶妃說道,她手掌去在一丹跟永璋的臉頰各很輕很輕掠了一下。「看見沒,心疼不,你聽好了晴兒,以後,你再不乖,我不打你,我打丹兒與璋兒,我打他們,我好好打他們兩個!」慶妃看着晴妃說道。「唉呀,姐姐真心很壞,姐姐打人,你打晴兒便是,好好的,你打我們這才剛出生不久小人兒做什麼,我們又沒礙着你,丹兒,璋兒,對不起,對不起啊,讓你們代額娘遭打了,是不是很疼很疼啊,額娘給丹兒璋兒快揉揉,額娘揉揉,丹兒跟璋兒就不疼了哦,額娘再多給你吹吹,噓,噓!」晴妃說道,她手趕快去給一丹和永璋很溫柔的揉着他們的那小臉兒,又用嘴輕輕去給他們吹拂慶妃手碰過的地方。「心疼了是吧,這就是你不乖的代價,什麼時候你不乖,我什麼時候就打他們,我看,你是不乖,還是你不怕你的女兒跟兒子挨打,哎呀,真是好,此下,這晴兒生了孩子,我再不怕,她不乖,她與我賴時,不捨得打她,我也打不動她,我束手無策,無法以對,孩子是額娘的心頭肉,我打她的孩子,看她難過不難過傷心不傷心!」慶妃說道。「晴兒哪有不乖嘛,人家乖著呢,真讓人可恨,我哪兒得罪姐姐了,姐姐報復回我身上才是最應該,姐姐那麼大的人,怎麼這麼不明事理,放着大人不理,專專欺負我們這麼大一點兒的小嬰兒,小娃娃,姐姐真就不知羞恥為何嗎,平日裏,姐姐很疼愛晴兒,現今,有了丹兒璋兒,姐姐幹嘛就不能像心疼晴兒那般多心疼心疼她的乾女兒乾兒子,姐姐的心真硬,我們這麼點兒大,她都捨得去下手,用那麼大力來打我們,我們這麼漂亮,我們這麼可愛,見我們尤其惹人疼,她都那麼不懂得憐惜我們,疼惜我們,作為乾娘,她沒有愛,她不合格不說她,更是鐵石心腸,太過鐵石心腸,很剛硬的心,丹兒,璋兒,可還疼嗎,不疼了吧,看看姐姐,看看我們這小臉兒,都被某人給打紅了,都傷了,傷的這樣子,我們都被她給打哭了,她那樣欺負我們丹兒璋兒,心疼死人,傷心死人,額娘的心在流淚,額娘的心嘩嘩在下瓢潑大雨傾盆大雨,額娘都傷心死了!」晴妃說道,她刻意姿態。「喲,晴兒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又成了丹兒璋兒的乾娘,丹兒璋兒他們又是我的乾女兒乾兒子了,話前,她不是還說,她不讓丹兒璋兒認我這個乾娘,她不讓她的寶貝兒女認我這門兒親呢嗎,那話才剛說出口有多久,這麼快,她咋就又改口,說了那完全截然相反的話,她這一前一後兩個意思,到底哪一個是真哪一個為假,我究竟又該去以她說的哪一個作數,再有,晴兒,你兒女臉頰的紅,它這可並非是我造成的,不是我做的,本是你這手不停,你給人家揉紅,你給人家強行揉成這個樣子的,就我用的那點兒力,遠遠不會發生這般的惡果,你揉的力度,遠比我手輕輕在丹兒璋兒他們臉上掠過的力量大的多的多重的多的多,丹兒,璋兒,這事態,這臉紅的程度,儘是你這做額娘親自動手乾的,你自己不說自己,你還來冤枉別人,你來說我壞,姐姐我也是吃了二十餘年的飯,走過塵世道路二十多年的人,自小到大,我從來未有見過你這麼會嫁禍人會冤枉人的人,明明那事情是自己做出來的,你自己鐵石心腸,很剛硬之心,你還要賴給別人,我們兩個人,誰最壞,不是不言而喻嗎,你自己心裏不清晰?」慶妃看着晴妃,她對其說道。「嘻嘻,什麼嘛,丹兒和璋兒是晴兒親生的,又不是撿來的,晴兒怎麼會對自己孩子那麼狠毒,我們臉上這傷就是姐姐打的,姐姐就是最壞的人!」晴妃看着慶妃笑着說道。「你再說是我打的,你再胡說,你再說,我還打他們!」慶妃說道。「聽見沒,聽見沒,我們都成這麼慘這麼可憐的模樣了,你們乾娘她還要打你們,丹兒,璋兒,之前,額娘跟你們說的話,不改變,額娘依然是那個意思,你們乾娘她太壞,身為她的乾女兒乾兒子,她竟那麼不疼惜你們,卻使你們那麼疼,遇見這樣的乾娘,你們真倒霉,是你們大大的不幸,額娘疼愛自己的孩子,為了你們好,沒法子,不得已,額娘必須和你們說,你們真不能認你們的這乾娘,你們真不能認有她那門兒親,否則,日後,你們會更倒霉,你們會更不幸,避禍要趁早,早與她斷開,他日你們才能平安快樂,再都不理她了,我們看都不看她半眼,我們笑的時候都務必要避開她,不準看她,不準對她笑,一輩子,咱們都冷漠待她,漠視於她,冷淡死她,淡漠死她!」晴妃聞言,她立即看向一丹與永璋,她對二人說道。「好,你狠,不打了,真要再打,你們這額娘女兒兒子三個人一起來打我,我可真吃罪不起,真不敢見罪你,真不敢得罪你們娘仨兒一家子!」慶妃說道。「嘸,不會,姐姐對丹兒跟璋兒如何,晴兒不說,姐姐對我還是很不錯的,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與姐姐動手,到了任何地步,我都不會打姐姐,但是,丹兒,璋兒,他們姐弟可就大不同了,姐姐待他們那般壞,他們打不打姐姐,那是他們的事兒,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肯對他們原來的乾娘動手,且,與晴兒無關,想管,晴兒也沒法管,當前,我們都還很小,這小手小腳這麼小,身子骨還這麼軟,我們站都站不起來,立身都不會,打人,打架,我們肯定不行,我們打不過某人,故而,她要怎麼打我們,我們就只能是先讓她欺負了,可,只要她不把我們打死,待到未來我們長大了,她卻老的牙掉光爬都爬不動,那個時候,她暴戾不在,我們力氣最盛,看我們姐弟聯起手來會怎樣向她請教打人這門兒學問,一定要讓她盡情體驗體驗別人打她她挨打美滋滋的滋味!」晴妃左右搖了搖頭,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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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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