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打死不認
張大飛說了一會，羽楓霏雖然不再用看階級敵人的眼神看他，卻始終不開口。
見拐彎抹角不管用，張大飛便打算直截了當地明說。
他一邊用火鉗拔弄著灶塘裡面的柴火，一邊對邊上準備炒泡豇豆的羽楓霏說道：「你怎麼想到發小視頻了？聽說發小視頻，想要賺錢非常難，要賺錢得先有粉，可想漲粉就得上熱門，上熱門那幾率跟中雙色球差不多。即便有粉，粉絲基本都是只看不賞，一毛不拔。我們班上學期也有人搞過，一個月下來，也賺了一兩百塊，不過賺錢基本都是靠拉新人。真正通過發視頻賺到的錢，才幾塊錢，一碗麵條都吃不上，沒啥意思！完全是浪費時間！……」
張大飛對小視頻直播倒是有所了解，同學中就有不少人在玩。
剛開始經常聽那些同學安利，這玩意能賺大錢，說是有人一天能賺五六萬，一個月收入一兩百萬。
如此高的收入，門欄卻特別低，只要一隻能上網的手機就可以，典型的投入小，收益大的黃金項目，非常符合他們一群高中生的發財夢。
正是因此，當時倒也在學校掀起過一股小視頻風潮，到處都是拍視頻，拉新人的，只是時間一久，大夥就發現漲粉難於上青天，打賞更是寥寥無幾。
靠拉新人賺錢，熟人總會有拉光的一天。賺不到錢了，熱度自然就退了。
於是乎，眾人便漸漸放棄了，如今還堅持的，倒是還有，只是也沒聽說誰賺到大錢的。
張大飛對此了解也不多，反正他沒手機，連最基礎的投入都拿不出，想玩都沒得玩，自然不怎麼關注。
要不是羽楓霏當著他的面上了熱門，賺到了錢，他還真不會對此心念念的。
不過，這玩意並不是坑貨，確實有人賺到了錢，即便只有1%，那也是人，說不定羽楓霏就是那1%呢。
因此，張大飛嘴上說得很不屑，可心裡對此還是很有期待的。
「哼，誰說小視頻賺不到錢了？其它小視頻網站我就不說了，花生小視頻上半年才推出，正在燒錢搞推廣，只要上傳視頻就有錢，上了熱門就有兩百多塊，你們上不了熱門，那是你們自己笨，不知道方法罷了！」
能靠短視頻賺到錢，羽楓霏頗為自豪。
這時候聽張大飛說短視頻不賺錢，完全是浪費時間，還說自己能上熱門是靠運氣。
這不是把自己這麼長時間所付出的努力，全部否定了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成績被否定的羽楓霏，立馬就開口進行反駁。
果然，張大飛心裡頗為自得，有幾分奸計得逞的痛快。
十幾年的小夥伴，他對羽楓霏還是挺了解。
羽楓霏這傢伙可是個十分要強的小傲嬌，內心可是有些小高傲。
她最看不得別人否定她的成績，對她乾的事情指手畫腳。
果然，自己才戳了兩下，她那小嘴就閉不住了！
不管怎麼樣，先把門路套出來再說，於是張大飛連忙問道：「哦，什麼方法？說來聽聽。」
隨後，他便兩眼放光地看著羽楓霏，彷彿下一刻就能從她嘴裡聽到如來神掌，九陰真經，葵花寶典之類的絕世神功一般。
賺錢，誰不想，更何況對兜里零花錢從來沒有超過十塊的張大飛，即便能拿到幾塊錢，都是極大的收穫，更別說是幾百塊錢的大生意。
再說，羽楓霏剛才還讓他賺了一百多塊錢，說明她確實能搞到錢。
只要能搞到方法，他就照葫蘆畫瓢模仿一番，即便只是拿一個熱門，那也是兩百塊錢呢。
只是讓張大飛鬱悶的是，羽楓霏直接拒絕道：「我憑啥要給你這個大變態說？」
女人怎麼這麼記仇呢，才說了兩句，又扯到那上面去了。
這種事情即便是真的，打死都不能承認，更何況這還完全是個意外，就更不能背黑鍋了。
於是張大飛堅決否定到：「都說了，當時泥沙進了眼睛，我眼睛全是眼淚，根本看不見，當時就想找條毛巾擦眼睛，根本就沒看到你把盆子放架子上，我要是真想幹壞事，又怎麼會搞出那麼大的動靜。說起來，還不是你害的，如今倒還怪罪起我來了，冤不冤啊。再說，我是那麼猥瑣的人嗎？你也太不了解我的為人了。」
「鬼扯，那你後面還把手拿到鼻子上去聞，你個大變態，膽小鬼，幹了還不承認！」
「那只是個意外，養成習慣了，就像是碰了穿過的襪子后，習慣性聞聞手，看臭不臭，需不需要洗手。」張大飛大腦加足馬力，百分百超頻，總算想到了一個勉強可以忽悠人的理由。
雖然那條小褲褲確實挺可愛，但這絕對不是他聞手的理由。
別人信不信，他管不著，反正他自個是信了，像他這麼個大好青年，怎麼可能是變態呢!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可羽楓霏聽了以後，卻根本就沒有表態，自己是否相信張大飛這個蹩腳的理由，只是微帶怒色地反問道：「那你的的意思是說，我的衣服很臟很臭了！」
張大飛面色一頓，有些懵逼，內心那是只想撞牆，女人真是難以理喻，怎麼又扯到衣服的氣味上去了？
不管如何，這種低級的錯誤是絕對不能犯的，於是張大飛連忙否認道：「哪有，滿香的，一點都不臭。」
「你個變態！噁心！混蛋!」羽楓霏指著張大飛大罵道。
停頓片刻，她好像想通了似的說到：「好了，這件事不許再說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和張大飛討論自己內衣的氣味，怎麼都覺得非常的曖昧，吃虧的總是自己，於是羽楓霏果斷地終結了話題。
總算過關了，總算結束了，張大飛頓時覺得如釋重負，連忙點頭道：「好的，知道，知道……」
「對了，那個短視頻呢?你真的有好的方法?」一扭頭，張大飛又賊心不死地問道。
「沒門!就不告訴你!」
看羽楓霏一臉別想從我這裡拿到任何好處的模樣，張大飛連忙補充道：「你先別急著拒絕，咋們可以合作嗎嘛，不是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嘛，我聽說玩這個小視頻很需要創意的，兩個人一起干，絕對要比單幹好一些。你知道賺錢的方法，大不了合作的時候，以你為主，我聽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