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5章 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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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無奈的搖頭，然後也離去，卻發現，身後，什麼時候跟了這麼多人。
「你們站住，不許再跟著我！」
瘋了，真的要瘋了。
可是，無奈的，不管我怎麼說，她們都像聾子一樣的跟在我身後，一個字都不能回應我，我要是大吼，她們就會跪在我面前，或者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逃走』？
這一天，我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深夜裡，我聽到他去了小月的房裡，才敢取下假面，從昨晚到現在，好像都亂了，我要好好的想想後面該怎麼計劃。
躺在浴缸里，靜靜的閉上了眼睛，自從他掐死我到現在，生活真的是越來越無趣了，過往的甜蜜，就真的如一場夢一樣的在我腦海中翻騰著。
男人，究竟是怎麼看待一個女人，
既然愛，為何還要傷害？既然愛，為何還要一再的羞辱？既然愛，難道不是應該立即的挽回犯下的錯誤嗎？
只是，當我正在思索中，回憶中的時候，我卻聽到了屋子裡有腳步聲，天，到底怎麼回事？
猛的睜開眼睛，什麼都沒有看到，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臉。
光著腳丫在有點溫度的地毯上走著，卧房裡，我四處張望，跟著感覺，轉了一圈又一圈，雪白的裙子跟著晃動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我，還是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可是感覺，氣息變了啊，明明就該有人。
是誰？
吳謙？
不像，越來越難以喘息了，不該是他的，他明明進了小月的房間啊，我親眼看到的。
只是，當再轉身，
一雙黑眸睜大了，天，真的——真的是他。
身子，不自覺的就往後退，是害怕了吧，我的心……
而他，一雙眸子，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是那麼緊緊地盯著我的臉。
呼吸，在這一時，被屏蔽了……
「兩個多月了！」
他，只說了這五個字，眼裡，看不清楚是淚水還是憤怒，他是真的傷了，她，也是唯一一個敢傷害他的女子，卻也是他這一輩子的最愛。
他的步子好像有些不穩，可是又一直在逼近。
「『康王妃』，你怎能如此狠心的對本王？」
他沒有叫寒煙的名字，而是叫著康王妃，那是他女人的象徵，只是，一切都變了，她還是喜歡做他的煙兒，只是，她不會再說了，她也再說不出口。
「不要再往前！」
我哭了，看著他那樣子，我竟然會感到心痛。
我不是有意欺騙他，是他，是他先讓我恨上了。
「本王就要往前！」
可是，我越是拒絕，他卻偏要固執的靠近，最後，我想閃躲，卻還是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剛一轉身要逃，他卻上前，一個箭步追上我，把我圈在了他的懷裡。
我就那麼看著這個比我高出一個頭的男人，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裡似乎有千言萬語，卻都化成了悲憤。
「久違了，愛妃！」
他的眼神，似是溫柔，卻讓人不禁顫抖，他的聲音，明明很輕，可是，我卻緊張的要命，難道我就逃不開他了嗎？
難道他就是我這一輩子的劫難？
「或者你很恨我，可是，你要知道，你始終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一天不休了你，那你就要在這裡繼續待下去，這次，你在逃試試看，你知道我的！」
他一個用力，我便被他橫抱起，他在威脅我，而且是那麼的明目張胆，他真的還能很厲害嗎，當某天我把他的一切都毀了，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還有什麼能耐。
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了，只是眼睜睜的被他圈束著，卻無力離開他。
聽著他一次次的讓我傷痛的話語，我，只是在聽著，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如今，你有了我的骨肉，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帶著我們的孩子離開的，所以，你只要好好的呆在這裡。」
他輕輕的撥開了我胸前的黑髮，話語間，帶著一點點的激動，帶著一點點的欣喜，看得出，他很在意這個孩子。
「暗自把葯給換掉，康王什麼時候這麼喜歡鬼鬼祟祟了？」
說道這裡我就忍不住氣氛，這男人，偷偷的把葯換了還好意思說要我為了孩子呆在這裡，該死的。
「可是，我聰明的王妃如今才發現，不是已經太晚了嗎？」
他終於笑了，卻笑的那麼洋洋得意，好像，我的失敗，就是他最大的收穫。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用這種方式——」
我梗咽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那麼聰明的男人，怎會不知我要說什麼。
他還在笑，因為，只要能留住他的女人，他什麼不能做呢。
「你已經很了解我了不是嗎？你明明知道我很陰險，可是，你還不是掉入了我設下的陷阱，只是，知道嗎，為了你，我什麼都不在乎的，我不騙你！」
他陰險的眼神讓我不禁覺得骯髒，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理智了，這怎麼可能是當年那個騎馬在湖邊經過的那個瀟洒英俊的男子。
「你簡直就是個魔鬼！」我撇開頭，不願意再看他。
而他，盡情的壓在我的身上，意猶未盡的，不多久，就到了我的床上。
「魔鬼也好，惡棍也好，總之，在你弄死我之前，就讓我先擁有你吧！」
他在說什麼，我不禁好奇的看著他，他難道什麼都知道了？
只是，擁有，他到底想幹什麼。
而他，看著我的臉，給我蓋上被子，然後，鑽進被窩。
「喂，你幹什麼？」
只是，被窩裡，他卻——
「你不知道我已經忍了很久了嗎？」
他有些瘋狂的，不顧我的反對就撕碎了我的衣衫，只是如今的他——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臟，好臟，求你，不要碰我，不要……」
我哭了，哭著吼著的求他不要碰我，可是，他還是不顧一切的侵犯著我。
我如同一具死屍一樣的，真的很臟，憑什麼，憑什麼他擁有了那麼多的女人之後還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要我。
憑什麼他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如今還可以在我的身上為所欲為。
我看不清楚他那渾渾噩噩的臉了，眼淚已經模糊了一切。
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一個木偶，即使怎麼掙扎也沒有人會在意。
張大哥說的對，他康狸，是不好對付。
「臟嗎，可是，就算再臟，我也是你的丈夫，即使再臟，你也還要服侍我，任命吧，這就是你的宿命。」
宿命？
何為宿命？
我從不信命，
要是真的是宿命，要是相信是命運，我又何必在這裡苦苦掙扎。
夜深了，我轉了身，不在面對他，而他，卻依舊沒有離開，緊緊地擁著我，一夜沒有鬆開。
淚水，總是在沉默后默默的劃過眼角，連眼淚都懂的沉默，而我，也只能跟著寂靜般的，怎知我身後的男人——
他怎麼能睡得著，犯的罪，死一萬次，他自己都認為不夠解恨，可是，就是想要擁有她，即使她的心不再了，他還是不想離開她。
擁抱，在思索中越來越緊了，他的大手扶上她的小腹，輕輕的，那裡面有個小東西，是他的。
一想到自己就要當爹了，一想到，他們倆終於有了結晶，他也會興奮的落淚，這場婚姻，太失敗了，他知道，他知道自己是個罪人，只是，即使有罪，他還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兒子出生，即使有罪，他還是想等愛完了再走。
她可以報仇，他不會阻止，即使一切都沒有了，他也心甘情願，只是，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卻死也不願意放手。
房外，有個男人傻傻的矗立在雪中，他看著康狸進了她的房間，聽到了裡面的爭執，他本想進去阻止，可是，因為他卻還是一個沒用的男人，因為知道她的心，而一直沒有行動，卻一直在門口，即使大雪已經狠狠地砸在臉上無數次，都不想離開。
程風始終都邁不出那一步的，他也知道，寒煙對自己，只是像哥哥，只是，他愛的，他願意就這麼默默的守候，直到老死。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了，裡面床上的兩個人卻各懷心思的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漫長的夜，卻一片死寂。
青兒在小月的房裡，名為照顧她，可是——
「那該死的女人，難道你還可憐她？」
這是青兒的聲音，她的恨，就是這麼的刻骨銘心，卻又無聊，寒煙何時招惹過她，再說，一個丫頭，她有什麼資格，可是，就是因為沒有資格，才會更恨了。
「可是，照你說的，她可是王妃啊，王爺找上我們不就是因為太思念王妃，太痛心才會的嘛！」
小月一直不想摻和進來，只是，可悲的青兒，卻一直要拉一個墊背的，她以為，她可以的。
「王妃？王妃已經死了，王妃在紅主子死的時候就已經陪葬死了，現在的，只不過是個妖精，是個難對付的妖精而已。」
她的眼裡，慢慢的恨，她的話，如同魔音。
小月躺在床上，不知道青兒為何會這麼的殘酷，可是，卻受制於她，無法逃離她的安排。
「你要記住，不管我說什麼，你只要照著做就好，不然，我就會將你跟男人私通的事情說出去，知道了嗎？」
原來，青兒是有她的把柄。
小月乖乖的點頭，她喜歡王爺，只是，王爺的心，她也渴望有個男人疼她，而那個人，就是最疼她的，所以，她才會犯了那種錯，也心甘情願的錯下去。
女人這一輩子，究竟要怎樣才不枉此生。
在王府就這般的黑暗，皇宮裡，不敢想象，那裡，究竟會是怎樣的慘不忍睹。
清晨
「哇，下雪了呢，好美！」
是冷秋的聲音，她欣喜這一切，只是，吳謙，卻不在乎的瞥了她一眼之後往寒煙的房間走去。
「怎麼這麼早？」
當他起來，床上已經沒有人了，他擔心的爬起來，卻看到她在看著窗外的風景，原來是下雪了。
只是，也許是因為她的存在，這一夜，他根本就沒覺得冷。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讓人知道！」
我沒有帶上面具，也覺得沒有必要了，本來就是為他，都已經知道了，在易容的話，就是我虛偽了。
「待會兒見！」
他輕輕的說完，然後轉身離去。
程風躲到了一邊，看著康狸離開之後才放了心也離去。
只是，他竟然看到門口剛轉身離去的男人，程風，一直都知道程風的心思，只是，看他那狼狽的樣子，總不是在她門口守了一個晚上吧。
想著不禁想笑，在往另一邊走去，康狸？
他竟然看到了康狸。
吳謙有些緊張了，總不是康狸在寒煙的房裡過夜了吧，那寒煙——
他顧不得太多，一個衝動就扎進了她的屋裡，還以為她正在尋死之類的，卻沒想到——
她終於取下了面具，正在欣賞著外面的雪地。
他輕輕的往她跟前走去，連呼吸都不敢大一點，就怕打擾了她。
寒煙當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美，即使冰著一張臉，而吳謙，卻看的清清楚楚，記在心裡。
「雪好美啊！」
當我姍姍開口，他才直起身子走過來，才知道我發現了他。
「原來早就發現了，那幹嘛還一直不吭聲啊。」吳謙責備著，可是臉上卻是高興的。
「傻瓜，你那麼用力的推開門，我怎麼會聽不到，就算是佛，也該被你驚醒了。」
我也笑了，只是，那種笑，似乎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我不知道他了不了解我現在的心情，總之我自己，有些無力。
「還會笑，雖然不是很好看，不過至少證明你還活著，嚇死我了，他沒有對你怎樣吧？」
終於到了正題。
「他？他是誰，你說康狸嗎？」
我明知故問，只是因為提起那男人，我忍不住的想叫出他的名字，想要咬牙切齒。
「是啊，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你不再易容，不過你真的太厲害了，易容術真的做的很好。」
他還在笑，而且還到我身後，輕輕的擁住了我。
「吳謙，別這樣了，好好跟冷秋過吧，她是個好女人，不要讓我認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負心漢，好美？」
我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他確實對我很好，可是，他已經成親了，要是他們還未成親，那麼，或許一切還來得及，但是現在，我怎麼可能成為我最痛恨的第三者。
只是我的溫柔，他還是難過了，我不想傷害的，還是會傷害。
「在說什麼呢，那天你還說有機會就和我遠走高飛。」
他抱著我，繼續盡情的擁著，還在為了那天我的衝動而興奮著，還以為我是跟他開玩笑。
「吳謙，我說的是真的！」
再也沒有力氣了，我離開了他，轉身，殘忍的看著他，讓他面對現實。
「我不要！」他轉了身，不與我對視，他拒絕我的認真，只是，事情，總是要發生的，該經歷的，一樣也不會落下。
「你可以不要，我也可以選擇不是嗎？」
我狠狠地，最後一句，然後轉身，出了門，而他，轉身後，看著我的背影，傻傻的矗在那裡，是愛是恨，說不清楚的感覺。
我不想做個壞人，可是如果這樣就能讓他知難而退，我也算值得了。
「真的是你？」院子里，冷秋也終於看清了我的真面目。
「冷秋，好久不見了！」
我笑了，面對她，我可以很洒脫的笑，因為，她，就好像是我夢中的自己，可以隨意的釋放自己。
「是啊，這段日子，因為你，可是讓我很痛苦呢！」
她有些抱怨的說著，只是，也笑了，因為，她說過的，只要寒煙不死，她願意交這個朋友。
兩個女人歡笑著，走在院子的每個角落，樹上的雪兒，隨著風兒的親近，而一次次的灑落在地面，昨晚錯過了那場美好的我們，終於又看了一場。
「哎，我可告訴你啊，雖然我們是朋友了，不過，我還是不會放開吳謙的。」
她的警告，讓我不禁笑了起來，她還是那麼直接。
「好啊，你繼續緊緊地抓著他吧，不要再讓他來找我，煩死我了他都要！」
我好像在炫耀他對我的好，也鼓勵了她。
我們就那麼繼續笑著，往飯廳里走去。
飯廳外，青兒的臉上，好像有些不高興，我上前，她卻馬上笑了，只是，卻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
「是王妃，青兒給王妃請安！」
只這一句，我們直接的距離馬上拉開了。
也因為這一句，所有的傭人都跪在了地上。、
天，我到底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奴婢們給王妃請安！」
當所以的人都跪在地上，他，也過來了，站在我身邊，似乎很開心她們這麼懂事，還是在開心我沒有逃出他的手掌心。
「都起來吧，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王妃，我，不是！」
我看著康狸，毫不帶任何色彩的說著。
「怎麼，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呢，我向你道歉，以後再也不會那麼衝動了，該先為你和我們的孩子著想的。」
他笑著，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
我真想殺了他算了。
他這一說，所以的人都往哪裡想了，冷秋笑著從我身邊經過，然後坐在了吳謙旁邊，吳謙還是陰著一張臉，還在為那會兒我的話生氣呢。
「先坐下吃飯吧，待會兒涼了可不好。」說著已經拉起我的手，即使我狠狠地瞪著他，他還是全當沒有看到。
「你們都起來吧，王爺可沒心思管你們跪到天黑，他現在，眼裡可是只有他的王妃呢。」此話是說給丫頭們聽的，也是說給吳謙，說給所以的人聽的，只是，她那樂和的模樣，讓人有些猜不透。
其實，她也不過是因為猜不透這人世間的事情，而笑的有些可怕又可悲。
「你那張嘴巴就不能閉一下，還是太羨慕我們夫妻恩愛？」
他開口了，卻在說笑，卻讓我有點想吐，夫妻恩愛，好陌生的四個字，好滑稽的比喻。
「切，誰要羨慕你們，我們夫妻也恩愛的很啊。」說著還不忘往吳謙身邊擠。
吳謙沒有躲也沒有擁住她，就好像一個外人擠了他一下而已。
「對了嫂子，別人懷孕不是吐得很厲害嗎，你怎麼不怎麼吐啊？」
冷秋今天真的是話特別的多，只是，一句嫂子，讓我差點傻了。
「你嫂子身體好不行嗎？」
看我一直瞪著冷秋不說話，他又開口了，我真好奇，他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
「切，你幹嘛一直跟我說話，我又沒有跟你說，嫂子，是吧？」
我要暈了，他們兄妹倆，就不能消停一點。
「我有點不舒服，你們吃吧！」我只想離開，這男人，一分鐘我也呆不下去了，太虛偽。
「坐下！」
他的耐性，到底有多少，兩個字，冷冷的兩個字，然後當我看著他，他卻笑了，我真搞不懂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大夫說了，懷孕的女人就是這樣，胃口不好，不過，即使在不想吃，也要吃一點，每天吃五頓都不過分。」
他很耐心的講解著，可是我，卻知道，他，又開始了，又開始要命令我，要操縱我。
「要青兒把飯菜端到我房裡去總行了吧？」
我笑不出來，只能這麼冷冰冰的跟他說，算是問他，他要不同意，可以，那我們就撕破臉。
「青兒這就來！」
他不說話了，沉默的吃著早飯，而我也轉身離開，一時之間，飯廳里，靜了，而青兒，看看大家，也只能遵命的陪著我。
其實，這正合她意啊，只是，有些話不能說出來，只是，她臉上的微笑，卻讓人不禁有些多想了幾分。
別人不說，冷秋就一直不喜歡她，總覺得她不一般的詭異。
這次，同樣的，冷秋也一直觀察著她，一舉一動，甚至一個表情。
院子里，我沒有急著回去，蹲下身子，突然戀上了這片雪，修長的玉指輕輕的捏起一點，學很快的融化了，然後我兩手捧起了一些，終於，不再那麼容易化了。
我笑了，我可以做到的，可以不讓這漂亮的冷美人斷在我手中。
此後的好幾天，王府里的雪地，一直沒人掃過，我有些好奇，不過，因為喜歡，也就沒要在意。
當他看到寒煙蹲在院子里對著那片白雪笑的那麼溫婉，他就下令不準人清掃這片雪，直到雪自動化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