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0章 黑瞳大老鼠
在這漆黑的夜裏,三個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白棉花團一樣的飛蜥蜴,隨着微微蕩漾的海浪,漂浮在海面上。
遽然間三隻飛蜥蜴從它們白色翅膀當中伸出頭顱,仰望着天際上方。
四周的天海間是沒有一點動靜的,就像是虛幻而沉寂的破碎虛空那般。
但是在三隻飛蜥蜴腦海中卻響起了,飄渺而又沉穩的聲音:
「飛蜥蜴在那裏?寡人正在召喚你們。」
這一天來的經歷,彷彿像是閃現在腦海中的畫面般呈現在三隻飛蜥蜴腦海中——它們扎入到海中捕食魚類。
下一秒,
三隻飛蜥蜴張開翅膀,撲扇起來……點點星芒映顯的海面上,浪花四濺。
三隻飛蜥蜴飛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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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菱想睡,可躺下后怎麼也就睡不着,最後他還是走到洞穴外面去了。
浩若煙海的天空,群星在閃耀着……一輪皎潔的明月,從淡淡的烏雲中閃出,月光照射在半山腰上的雪地上,泛白幽幽請冷冷的寒光出來。
「昨夜的星辰,昨夜的雨,昨夜的小雨點,抹不去本宮記憶,本宮心裏面滿滿的都是你。」——這萬年公主給劉菱一封中,寫的是對劉菱的思念之情,那時劉菱一看到萬年公主雋秀的小字,字裏行間滿滿的深情就哭了。
這一刻劉菱腦海中浮現出萬年公主的這一段話。
劉菱仰著頭,目視天空中燦爛的星光,但是他視線卻漸漸地模糊了。
淚水從劉菱眼角上滑落。
儘管在他無數次生命旅程當中他始終有一個信念——做好人辦好事兒,可他並不是命運的寵兒,在情感和人生道路上,他總是悲劇的苦角色。
劉菱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但是在漆黑天空中揮灑而下月光的映照之中,他臉上的淚痕竟白光閃閃的。
他努力不去想萬年公主,因為一旦想了,他這情緒就像是被打開了水閘的江水,怎麼也就收不回去了——
——哭哭啼啼的不成個樣子。
可他這思緒卻怎麼能從他腦海中抹去?
直到天空中顯現出三個黑影之後他才好了一些——他的注意力轉移到黑影上。
他知道這是三隻飛蜥蜴來了。
而三隻飛蜥蜴就像是三道黑影般降落在半山腰的雪地上。
劉菱快步上前,翻身就上了一隻飛蜥蜴的背脊,然後駕馭著飛蜥蜴飛走。
不能再耽擱了——劉菱暗暗地想道:不然寡人會瘋掉的,先尋那還魂草去吧!
空中傳來一聲凄厲的哀鳴之聲后三隻飛蜥蜴加快了震動翅膀的頻率,向著雪山頂上飛去,而凜冽的寒風卻將劉菱挽得好好的髮髻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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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頂上,冰雪覆蓋的岩石突兀而起,由於有了冰雪緣故,這雪山又不是太黑,冰冰冷冷的光從冰雪上折射而出,使得這雪上有些亮光。
一個看似有些奇怪的東西在突兀而起的岩石中奔跑。
冰雪飛濺
雪霧揚起
它的身影很快就隱沒在冰雪覆蓋突兀而起的岩石中,不見了一點蹤跡。
揚起的雪霧像是一溜煙似的煙塵,映射出它奔跑過的大致路徑出來。
它終於停在——
——一片綠油油的苔蘚之地。
不過這東西身形足足有一頭牛那麼大,渾身披散著同氂牛一樣的長毛,讓人看不清楚這人的大致體形。
透過遮擋在它面孔前的棕色長毛縫隙,很是清楚地看到它的眼睛與眾不同——由於長毛遮擋,它眼睛大致輪廓是看不到的,但卻能看到它的眼瞳……它眼中竟沒有一點的白眼仁,全部都是黑黝黝的眼珠……而它的眼珠竟有它眼睛那麼大,令人觸目驚心。
看不到它的表情。
不過從它低垂著頭顱,死死盯在青苔蘚上情景,彷彿它是想要吃苔蘚。
下一秒,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這怎麼可能?
這是怎麼了?
不就是一頭「氂牛」嗎?
怎麼不吃苔蘚?
黑瞳的它在死死盯着苔蘚一秒中后,苔蘚竟然枯萎了。
怎麼一回事兒?
這苔蘚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就枯萎了?
難道這「氂牛」有什麼特殊的本領嗎?
接下來這「氂牛」會將這枯萎的苔蘚吃掉嗎?
由於長毛遮擋住了「氂牛」的臉面,使得人看不清楚這「氂牛」現在的表情,從而也就無從得知氂牛的樣子。
出乎預料之外這「氂牛」並沒有低垂下頭顱,張開嘴去啃食枯萎的苔蘚,而是上前一步,走到另一片綠油油的苔蘚前。
直到了這時才發覺到這「氂牛」應該不是牛,在雪地上留下的抓痕分明就是老鼠,或者其它的什麼嚙齒類動物的,而絕對不是氂牛一類的——
——並且它的四肢又分外的矮小的,和氂牛四條長腿有本質上的區別。
空氣中傳來近乎令人耳鳴的怪聲,徹底將這雪山頂上的靜謐的氛圍打破……這聲音空靈,而又虛幻飄渺。
放眼望去卻看不到這發出聲音的來源,不由得讓人心中充滿了驚疑和恐懼。
下一秒,
它停下腳步。
透過皎潔的月光,還是能夠看到它黑黝黝眼珠,死死盯在綠油油的苔蘚之上。
看不到有靈氣從苔蘚上飄忽而出,也看不到這苔蘚在瞬間就會枯萎,唯一看到的是這苔蘚嫩芽間上開始枯黃。
它到底是什麼?
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
吸食苔蘚靈氣嗎?
還不吃?
——所以應該稱它為怪胎,或者什麼別的名字嗎?
兩秒種后又像是剛才一樣,這苔蘚竟完全枯萎了,而這一次又有些不同:一陣從雪山頂上刮來的風雪,將這「氂牛」面前遮擋住的長毛吹散。
啊——
它怎麼是體形碩大的老鼠?
難道在遠古時代,人類就已經開發了核能源,導致了核能泄漏了嗎?
這才造就了它?
身材和牛一樣健壯的老鼠?
渾身長滿了長毛?
矮小的四條腿?
是的,光瞅著這老鼠面孔就看得出來:雖然這臉龐碩大的老鼠與普通倉鼠模樣沒什麼兩樣,但是尺寸可是差了不少呢!和牛的面孔差不離呢!
它笑了——
——是那種老鼠的笑——有些輕佻的笑。
然後它就眯起了眼睛,死死盯盯地盯着距離它面前不遠的另一片苔蘚。
「吱吱……」——在枯萎了苔蘚后這黑瞳大老鼠,像是吃了鴉片一般興奮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