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別
回到屋裏的北寒將目光盯在桌子上的那碟蜜餞上,眼神很是嫌棄。
只是,盯着盯着,北寒就鬼使神差的捏起一個放進嘴裏。
別說,還挺好吃的,北寒暗想,手又毫無意識的捏起一個,再此放進嘴裏。
直到手指摸空后,北寒才突然緩過神來,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暗惱,他這是怎麼了?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兩個人就在山上度過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庄梓嫻怎麼想的,北寒不知道,但是,他覺得自己好像喜歡上這種生活了,或者說,他習慣了身邊有一個女人在他身邊忙忙碌碌,其實,這麼過下去好像也不錯。
北寒想,等毒解了吧,解了他就走。
只可惜,這只是北寒單方面的想法。
因為某日,庄梓嫻告訴他,他的毒解了,他可以離開了。
北寒當下一懵,第一反應不是他的毒解了,而是,為什麼要解了,這樣他連賴在這的理由都沒有了。
北寒被庄梓嫻的消息炸的不知天南地北,而庄梓嫻卻在一旁開心的收拾東西,嗯,在這玩夠了,她要的東西也都到手了,是時候準備走了。
這個呢,北寒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還暗戳戳的想着,等下山,下山把事情處理好了就來找這個女人。
北寒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打量著在院子裏蹦蹦跳跳收撿藥材的小女人,不由得氣悶,怎麼,他要離開她就這麼開心?
算了。
誰讓他不捨得跟她計較呢!
「名字。」吃完最後一餐,北寒放下手中的碗,有點不舍,突如其來的離別,心頭那種酸澀的感覺告訴他一件事,他,好像已經喜歡上了這種味道,或者說,他喜歡上了這個女人。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喜歡,只是,本能的,他不想離開這個女人
「都說了嘛,庄庄。」庄梓嫻漫不經心的吃着飯,在北寒看來,她這是捨不得他,但實際上呢,庄梓嫻在籌劃下一站去哪。
幕後的人太久都沒有出手,讓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去哪。
哎呀,好糾結啊。
「我說真名。」北寒語氣沒變,直直盯着庄梓嫻。
他好像在不開心,是……不捨得他離開嗎?北寒心下一陣雀躍。
「哎,我說你這個男人咋怎麼啰嗦呢,我再跟你說一個,你就相信那個是真的了?那我說了……」庄梓嫻放下碗,一臉不耐的看着這比女人還能羅里吧嗦的男人。
「算了。」北寒聲音很悶,什麼不捨得他,都是錯覺的吧。
不得不說,北大爺,你真相了。
「我走了。」北寒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等他,等他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再來找她。
「嗯。」庄梓嫻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說,我走了。」北寒看着眼前無動於衷的女人,這女人不應該說點什麼嗎?
「嗯?」庄梓嫻終於抬頭了,看着男人,「哦,再見。」
北寒剛剛泄下的氣又上來了。
狠狠的站起來,好像這樣能發泄他心中的不滿似的,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是出門的那一瞬間有一種不安感襲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失了,他想抓卻又抓不住。
庄梓嫻這時抬起頭來,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也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
大概是跟這人住的時間太長,一時間不習慣呢。
她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
過兩天就好了。
「小銀!走了!」北寒走後不久,庄梓嫻將東西收拾好,也準備離開。
在離開之前,庄梓嫻習慣性的想將這裏一把火燒毀痕迹,只是,她舉着火把,第一次有了不舍的感覺。
「嗚嗚。」小銀咬着庄梓嫻的褲腿,很奇怪她為什麼不動了。
庄梓嫻摸了摸小銀的腦袋,最終還是,一把火扔了過去。
本就不該有的交集,以後也不會再有,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一刻鐘后,火滅了。
庄梓嫻抹去所有的痕迹,帶着一顆惆悵的心離開了。再說北寒。
一個多月沒有下山,這次出來北寒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像這一個月就像一場夢一樣。
如今夢醒了,他又是那個無堅不摧,聞風喪膽的寒王。
北寒搖搖頭,罷了,怕也就只有那個小女人才會把他當成個普通人。
北寒用密門手法給自己的暗衛發了信號。
不多時,他的暗衛及諸葛便到了。
哦,一個月前,北寒以洗碗,洗衣服等等一系列家務為代價,托庄梓嫻給自己的暗衛傳了一個安全的信號。
將婺山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人的諸葛大喜過望,帶着人晝夜不分的守在婺山山下。
別問他們怎麼沒找到人,只要庄梓嫻想,哪怕他們走到眼前都找不到!
而現在,一看見信號,諸葛便帶人急匆匆的趕來了。
「你的毒,你的毒,解,解了!」一回到客棧,諸葛就迫不及待給北寒檢查身體。
結果自然是讓諸葛驚喜的找不到北,拽著北寒的袖子直蹦躂。
「嗯。」北寒心不在焉的應了聲,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那種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不能坐以待斃。
「北一!」北寒懶得理會已經傻掉了的諸葛,叫來自己的暗衛。
「你去婺山找一個女人。她住在婺山山南,身邊有一匹銀色的狼。」北寒終究是沒忍住,那女人,還是放到自己眼皮底下比較穩妥點。
「是。」北一傻了眼,主子身邊什麼時候有女人存在了?!
不對,婺山都被他們翻了遍,哪有什麼女人。
只是自家主子的話還是要聽的。
「就,就那女人給你解的?」諸葛總算是回神了,也不管好友怎麼會和一個女人怎麼出現的,滿腦子都是,這個女人的醫術。
諸葛在房間里不停的走來走去。
看上去竟比北寒還焦急幾分。
終於,在他第九十八次挨到北寒的白眼的時候,北一回來了。
「主子,婺山並沒有這個女人。」北一頷首。
「沒有?」北寒盯着北一,渾身都要冒出火來,那種不安感更大了。
「走!」北寒不死心的來到山上,然後,就看見了那被燒毀的木屋。
「女人,你很好!」北寒咬着牙,臉都黑了。
「阿嚏!」誰罵我?在趕路的庄梓嫻打了兩個噴嚏,摸摸鼻子,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