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長安作

029 長安作

魏平聽到魏織的話,十分無語。

魏織打開了箱子,看了看,裏面都是古籍,魏平道:「少爺,不若去賠禮?」

少爺踩了麒麟后,也沒去賠禮,或許去賠個禮,就沒事了。

魏織聽了,道:「不晚?」

魏平道:「或許不晚。」

魏織:「看,你都說或許。」

魏平苦着臉:「可是。」

魏織道:「別可是了,小事兒。」

魏平腦後滴汗,小事兒?

魏織拿着書去了書房。

是不是小事跟自己無關,魏織問系統:「宿主找到了嗎?」

系統6:【宿主老大,快找到了。】

魏織:「嗯。」

魏平和魏箐愁的焦頭爛額,魏織在書房裏嗑瓜子,系統6:【宿主老大,真的不幫原主?】

魏織道:「有積分?」

系統6:【沒有。】

魏織就道:「那就別說了。」

「倘若這點麻煩都擺平不了,宿主還能完成什麼任務?」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系統6不再說什麼了。

魏平:「少爺?」

魏織:「嗯?」

魏箐:「少爺,長寧王府又來人了。」

魏織道:「又說什麼了?」

魏平道:「長寧王請少爺去王府一敘。」

聞言,魏織皺眉,敘什麼?難道要殺她?魏織擺手道:「不去,讓他們走。」

魏平和魏箐滴汗道:「少爺。」

魏織道:「去啊。」

魏平只得離開了。

魏箐道:「少爺,麒麟怎麼辦?」

魏織道:「不知道。」

魏箐呆住。

魏織道:「行了。」

魏箐嘆口氣,無奈擔心起來。

魏織吃了午飯,系統6響了:【宿主老大,我們可以離開了。】

聞言,魏織愣了一下,道:「這就離開了?」

系統6:【是的。】

魏織道:「宿主找到了?」

系統6:【沒錯。】

魏織道:「宿主不會又掛吧?我看那長寧王想殺他。」

系統6:【宿主老大,這我也不知道。】

魏織道:「若是宿主再掛了,會如何?」

系統6:【可能,大概,還是要宿主老大來。】

魏織嘴角抽了一下:「算了。」

若是宿主真的這麼不爭氣,魏織就來打死長寧王。

系統6聽到魏織說算了,覺得魏織的脾氣變好了。

系統帶着魏織回到了百里家,青銅在的時候,就會教魏織武功,不在時,魏織就教虎子和吳哉他們讀書習武,轉眼,已是冬天,楚國下了霜雪,不過雪不大,太陽一出來,雪就化了。

這天,虎子他們放下書,跑來問魏織:「魏織魏織,慶父不死魯難未已是什麼意思啊?」

聽此,魏織看向吳哉,道:「你們不知道?」

吳哉搖頭道:「不知道。」

魏織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教過他們,魏織道:「意思是如果不除去慶父,魯國的災難是不會終止的。」

「沒錯。」

青銅的聲音傳來,魏織等人看過去,便見青銅拿着糖葫蘆走了過來,他將糖葫蘆給了魏織和吳哉等人,然後道:「魏織說的不錯,而且這句話還有個故事呢。」

虎子問道:「是什麼故事?」

青銅道:「你們聽嗎?」

虎子等人道:「聽!」

青銅就笑道:「好,這句話的故事是這樣的,魯國的魯庄公在病榻時,反思掌政的三十二年,他覺得自己雖然沒有什麼大作為但也沒有什麼大失誤,心裏倒算安然,可想到死後之事卻令他心神難安起來,夫人哀姜無子,哀姜的妹妹有一個兒子公子啟,還有孟任誕下公子般,成鳳也有公子申,但由誰來繼承王位?」

虎子道:「當然是長子繼承王位!」

吳哉點頭道:「看樣子是該如此。」

張奉和柳楓城不說話,葉玲也認真的聽着,魏織看着糖葫蘆,覺得糖放少了。

青銅道:「按禮制似乎這樣,但是,三個兒子裏魯庄公最看重的是公子般,可是魯庄公心裏明白,誰繼位,他的三個兄弟是關鍵,慶父專橫,魯庄公且隱約地知道他與哀姜接近,不願見他,魯庄公就叫來叔牙商議後事,誰知叔牙竟然早被慶父收買,極力推薦慶父,庄公沒說什麼,又讓人叫來季友,季友明白魯庄公的心意,盛讚公子般仁德,願竭力擁戴公子般繼承王位,此事就這樣定了。」

虎子道:「那魯庄公的長子是誰?慶父是魯庄公的兒子?」

青銅聽了虎子的話,笑起來道:「慶父是魯庄公的兄弟,魯庄公沒有嫡長子。」

虎子聽了點頭,青銅繼續道:「八月時,魯庄公駕崩了,季友設計毒死了叔牙,孤立了慶父,宣讀遺詔,讓公子般登上了王位,慶父咽不下這口惡氣,便與哀姜謀划起來,兩人決定除掉新王,但是讓誰繼位呢,哀姜極力慫恿慶父登基,但慶父認為時機尚未成,先讓八歲的公子啟當傀儡,再伺機而定,而公子啟是哀姜的親外甥,這時,公子般的外祖父去世,趁公子般去弔唁的時候,慶父帶兵讓公子啟當了國君,這就是魯閔公。」

「慶父又派人在途中截殺了般,季友察覺到了威脅,趕快帶着公子申逃到邾國去了。」

虎子道:「公子般就這樣死了?」

青銅道:「沒錯。」

吳哉看着虎子道:「你別隨意說話。」

虎子道:「我哪裏隨意說了?」

吳哉不睬虎子了。

青銅道:「好了。」

虎子看看吳哉,然後道:「我不說了,青銅,你講吧。」

青銅就繼續道:「哀姜叔姜都是齊國公主,閔公自然是齊王的外孫,慶父仍覺新王地位不穩,便跑到齊國去,齊桓公答應了他,慶父便越發猖狂,隨意誅殺異己,良善之人。」

「第二年,慶父和哀姜殺了閔公,自立國君了,齊桓公為中原霸主,對鄰國的動亂不能不問,況且被殺的是自己外孫,於是派大夫仲孫湫以弔唁名義去魯國查看情形,公孫湫回來說,不去慶父,魯難未已。」

「魯國百姓見慶父連殺兩個國君,已是滿腔憤怒,聽說齊國要對付他,就紛紛對抗慶父。」

「這時身在邾國的季友發出討伐慶父的檄文,並擁戴公子申為國君,國人響應,慶父自知罪孽深重,又寡不敵眾,倉惶逃到莒國去了。」

「季友帶公子申回國,立為新君,這就是魯僖公,後來季友買通莒國,將慶父押解回魯國,慶父走投無路,就自戕了。」

「這就是慶父不死魯難未已的故事。」青銅說道。

吳哉等人點頭,虎子道:「慶父沒有兒女嗎?」

青銅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虎子道:「青銅也不知道嗎?大哥,你知道嗎?」

魏織聽了,道:「應該有一個兒子。」

虎子道:「只有一個兒子嗎?」

魏織點頭。

虎子道:「那他的兒子怎麼了?」

魏織道:「不知道。」

虎子應了聲,沒再說什麼,吳哉在和青銅說話,過了會兒,虎子問青銅道:「青銅,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啥意思?」

青銅聞言,道:「魏織沒跟你們說過?」

虎子搖頭道:「沒有。」

吳哉道:「說過。」

虎子:「什麼!」

張奉也道:「說過。」

柳楓城也點頭,葉玲也道:「魏織說過。」

虎子腦後滴汗,然後小心的看了眼魏織,見魏織似乎沒在意,便鬆了口氣,然後道:「那應該是我忘了。」

吳哉道:「你怕是沒聽。」

虎子道:「我聽了!我肯定聽了!」

吳哉:「那你為什麼忘了?」

虎子道:「你就沒什麼會忘的?」

吳哉道:「沒有。」

虎子咬牙,青銅道:「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知道了。」

虎子只好安靜的點頭,道:「嗯。」

青銅道:「晉國有個清徐人到官府告狀,清徐大夫魏戊無法判之,便把案子上報給了相國魏獻子,這時,清徐人把一些樂器送給了魏獻子,魏獻子打算收下,魏戊對閻沒說主人以不受賄賂聞名於諸侯,若是收下清徐人的樂,就沒有比這再大的賄賂了,您一定要勸諫,閻沒聽罷答應了。」

虎子道:「魏獻子以不受賄賂聞名於諸侯,那為什麼想收下清徐人的樂?」

吳哉看着虎子。

虎子裝作沒看到吳哉。

青銅道:「我也不知道。」

虎子:「青銅都不知道?」

青銅笑着點頭。

虎子就看向魏織:「大哥,你知道嗎?」

魏織搖頭道:「不知道。」

虎子就道:「好吧。」

青銅道:「退朝以後,閻沒等候在庭院裏。」

「開飯的時候,魏獻子讓他們吃飯,等到擺上飯菜,閻沒卻連連嘆氣。」

「飯罷,魏獻子請他坐下,說聽伯父說過,吃飯的時候會忘記憂愁,您在擺上飯菜的時候三次嘆氣,這是為什麼。」

「閻沒說有人把酒賜給我,昨天沒有吃晚飯,剛見到飯菜時,恐怕不夠吃,所以嘆氣,菜上了一半,我就責備自己說難道將軍讓我們吃飯,飯菜會不夠嗎,因此再次嘆氣,等到飯菜齊了,願意把小人腹作為君子的內心,剛剛滿足就行了,魏獻子聽了,覺得閻沒是用這些話來勸自己不要受賄,就辭謝了清徐人的賄賂。」

說完,青銅道:「這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故事。」

虎子皺眉道:「可是我沒聽明白。」

青銅問道:「沒有明白?」

虎子道:「嗯。」

青銅道:「那我再說一遍。」

虎子點頭。

青銅又說了一遍,並且講了意思,虎子似乎明白了,吳哉道:「您知道德不孤必有鄰是什麼意思嗎?」

聞言,青銅點頭道:「嗯,這話的意思是有道德的人是不會孤單的,一定會有志同道合的人與他相伴。」

虎子就道:「那沒有道德的人呢?」

吳哉覺得虎子問了一句廢話。

但是虎子不覺得,青銅耐心道:「沒有道德的人,大概會和沒有道德的人為伴。」

虎子聽了,道:「那我要做好人。」

青銅點頭:「一定要做好人。」

虎子道:「不過,有道德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嗎?」

青銅道:「若人有道德,十有八九都是好人。」

虎子應聲,道:「我知道一句話,叫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說的是君王使用臣子時要以禮相待,臣子侍奉君王時應該忠誠勤勉,可是我不明白,皇帝要對臣子以禮相待,我聽說的皇帝,就很無禮。」

青銅笑道:「你聽說的哪個皇帝?」

虎子道:「當今皇帝。」

青銅愣了一下,然後問道:「怎麼無禮了?」

虎子道:「我聽說當今皇帝拿硯台砸兵部尚書的腦袋,這事兒是真的嗎?」

吳哉等人腦後滴汗。

這件事是真的,青銅聽了,道:「是真的。」

「啊?」吳哉等人愣住。

魏織面無表情。

青銅道:「是真的。」

虎子道:「竟然是真的?為什麼啊?」

青銅道:「你聽說的時候,就沒有聽到人說因為什麼嗎?」

虎子搖頭道:「沒有!」

青銅道:「陛下確實拿硯台砸兵部尚書了。」

虎子等人看着青銅,青銅道:「不過,是有原因的。」

虎子問道:「啥原因?」

青銅說:「兵部尚書貪墨,且讓賊進了國庫。」

吳哉等人驚呆了。

青銅道:「陛下脾氣溫和,當時也是怒極,不過這都是幾年前的事了,誰和你說的?」

虎子道:「聽廚子說的。」

青銅腦後滴汗,道:「老張啊。」

虎子點頭:「嗯!」

青銅道:「陛下這不算無禮。」

虎子道:「那怎樣算?」

青銅道:「不好說。」

虎子道:「我還聽說皇帝經常罵御史大夫,青銅,是真的嗎?」

青銅滴汗道:「沒有經常罵御史大夫。」

虎子道:「那就是罵御史大夫了?」

青銅不說話。

虎子道:「為什麼罵御史大夫?」

青銅道:「這都是幾年前的事了,現在陛下不罵大臣了。」

虎子:「哦。」

吳哉道:「那陛下以前不是好人?」

虎子趕緊道:「對啊!」

魏織腦後滴汗,青銅卻沒說他們什麼,只是哭笑不得,柳楓城和張奉倒是安靜,葉玲道:「陛下現在為何不罵御史大夫了?」

青銅想了想,道:「因為御史大夫辭官回鄉了。」

虎子:「那現在的御史大夫呢?」

青銅道:「現在的御史大夫很溫和,輕易不彈劾人。」

吳哉道:「那以前的御史大夫是因為經常彈劾人才被皇帝罵的?」

青銅想了一下,道:「好像是這樣。」

正說着,管家來了,道:「大人,四皇子來了。」

聞言,虎子和吳哉安靜了,青銅和管家走了,待管家和青銅走了,虎子看着魏織道:「大哥,四皇子將來不會和他爹一樣吧?」

魏織道:「不知道。」

虎子見魏織還睬自己,鬆了口氣,然後道:「大哥,書我們讀完了,你給我們講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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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統總讓我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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