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夜深江水涼
墨雨姐和郝蓮娜挽著依不然回到客艙,依不然檢查了下,小翠盤窩在行李中,行李沒有動過的痕迹。
依不然讓墨雨姐和郝蓮娜睡上鋪,這樣安全點。他自己就睡墨雨姐下鋪,讓小翠在郝蓮娜下鋪盤卧守護行李。
墨雨姐和郝蓮娜還在興奮中,兩人和衣躺在被窩裡,女人的話題還真是聊不完,依不然聽著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倆還沒有睡意。
夜深人靜都快臨晨兩點半了,這兩姐妹還在聊天。依不然忍不住勸道:「兩位美女姐姐,你們還是睡覺吧!不然明天都會變大熊貓的。」
可墨雨姐和郝蓮娜卻仍舊說游輪晃來晃去睡不著,依不然真的是無語了,隨她們吧!
當依不然再次醒來時,倆美女終於是熬不住,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忽然!依不然在靜謐的深夜裡,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又有金屬撬動鑰匙孔的聲音傳來。
依不然悄無聲息的起身將小翠拿到手上,輕手輕腳的來到客艙門口,又將小翠輕輕放在門口縫隙處,伸手輕輕撫了撫小翠的小腦袋,安撫它守在門口,然後又轉身回到卧鋪繼續睡覺。
約摸過了一刻鐘,依不然聽到咔嗒一聲響,客艙門被人打開了。
一個人影摸摸索索的伸了個腦袋進來,探頭探腦的看了看,確定客艙里的人都睡著了,就又探進一隻腳進來,突然!這人影冷不丁的抽了一口氣,似乎是被咬了一口,強忍著沒有發出聲來。隨即,那隻才踏進來的腳哆嗦著又抽了回去,緊跟著人影將客艙門又關上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神不知鬼不覺,依不然因為躺著的,他也沒有看見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猜想,那人吃了大虧,被小翠咬了一口。倘若不及時處理,不死也會殘廢。
出去的那人影似乎沒跑多遠就摔倒了,走廊上發出撲通的跌倒聲,跟著又有人過來,應該是同夥吧,聽聲音應該是將受傷者抬走了。
夜深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依不然起身來到客艙門口,將小翠撿起來,又放回行李堆中。轉身打開客艙門,順手關門就走了出去。
他想知道那個竊賊傷勢如何,毒性發作了沒有。雖說竊賊可惡,可竊賊也是人,罪不至死。倘若有機會,他還是想救他一救。
依不然聽聲辯音識方向,一路尋找著那個受傷竊賊。約摸走了二十來米,轉了兩個彎后,聽到一個客艙里傳來有人呻吟的聲音。
待到靠的更近時,依不然聽的更清楚了。裡面有人忍不住痛哭流涕的壓低嗓子嘶啞的叫喊著:「疼啊!我要死了呀!」
依不然再次帖耳聽了一會,就離開艙門幾步朗聲喊道:「裡面的人聽著!若要他不死,你們就此罷手,跳船走人,傷者留下救治。如果執迷不悟,天亮就等著收屍吧!」
依不然喊完又退後幾步,藏身於轉角處,就看他們的選擇。
約摸又過了一刻鐘,似乎裡面的人商量好了,客艙門陸續出來三個人,兩男一女,東張西望了一番就離開了。沒過多久就有人跳船入江的撲通撲通聲。
又過一會,見沒有人從客艙門出來,依不然才輕手輕腳的靠過去,攀附著艙門朝客艙里看了看,裡面只有一個人躺在床上,再無他人。
依不然閃身入內,來到傷者床前,掀起褲腿查驗。被小翠咬傷的腳踝處已經發青發黑腫脹起來,傷口也開始化膿腐爛。
看得依不然都不禁吃了一驚,好毒的蛇毒!倘若救治不及時,那還真是不去閻王殿報到都不行了。
依不然這時不敢再耽誤時間,從懷裡掏出針灸皮夾,取出銀針分別在腳踝幾處穴位紮下去,先封住蛇毒蔓延而上,再將毒血逼出體外。
跟著又從針灸皮夾里取出三棱針放血,那毒血如同黑色的血箭一般噴射而出,半刻鐘后直至流出的都是鮮紅的血液,方才止血消毒。
就這樣封閉蛇毒蔓延到放出毒血,折騰了半個小時方才結束。
腳踝已經消腫,發青發黑的膚色也恢復正常,傷口還有點化膿。依不然將腐爛部分用手術刀切除清理,又將一片崖柏樹葉咬碎塗抹在傷口處,從傷者身上撕下一根布條,將傷口包紮捆綁。
依不然收拾乾淨針灸皮夾就轉身離開,前後處理不到一個小時。
依不然回到客艙繼續躺下睡覺,這一睡就睡到大天亮。
直到墨雨姐和郝蓮娜拿東西撩撥依不然的鼻子,整得依不然連打好幾個噴嚏。
依不然翻身坐起,張牙舞爪的去抓她倆,這才嚇走她們。三人又換著洗漱乾淨就去了游輪餐廳。
這次依不然強烈給流浪貓格里單獨點了份紅燒肉,可憐的格里昨晚肯定餓慘了。一份香噴噴的紅燒肉也算是給它的補償了吧。
早餐大多數人都是吃的稀飯豆漿油條饅頭外加雞蛋,依不然三人也不例外。而依不然卻多要了幾個雞蛋揣在身上,他可不想像昨晚的飢餓重演。
吃飽喝足了,墨雨姐和郝蓮娜又開始激情燃燒,在船上東逛西逛,依不然再次充當了專職攝影藝術家,為她倆拍著不同的背景畫面,千奇百怪的裝萌發獃的特寫照。
流浪貓格里也再次被拿來做道具,從懷裡抱著照、肩上蹲著照、手心捧著照、手上舉著照、腳上趴著照,最可怖的是格里抱著船舷欄杆照,稍不留神,便錯過了最美的年華…英年早逝!
當格里四腳落地時,依不然明顯感覺到它的心在顫…抖啊抖!
依不然拍完最後一個特寫呆萌照后,就準備將相機收好,站在船舷邊好好欣賞兩岸的秋色風景。
忽然,就見到不遠處走來三男兩女一群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就直奔墨雨姐和郝蓮娜而去。
依不然快速收好相機,就欺身過去,擋在墨雨姐和郝蓮娜身前。眼睛冷冷的直視著這幾個人。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冷眼盯著看。過了好半晌,對方似乎掛不住臉了。就有一人出來訕笑著說道:「麻煩你們讓一步,我們好拍照。」
依不然瞄了他一眼,冷冷的回絕:「不讓呢!?」
那人一怔,他確實沒有想到有人敢忤逆他的面子,心頭怒火立馬就炸開了。
擼起袖子就想開打,後面跟著的兩人更是掏出彈簧刀,在身前耍著花樣,不過反反覆復也就那幾樣。
依不然跟墨雨姐和郝蓮娜附耳悄聲說道:「一會站遠一點,躲在人群里看熱鬧。」
墨雨姐點頭稱是,這場面她在依不然這裡見多了,也就不以為然。而郝蓮娜沒見過呀,她還躍躍欲試的想上來幫手幫腳的,依不然看到真的啼笑皆非。不過這份義氣和膽識依不然還是很欣賞的。
墨雨姐硬拉著郝蓮娜退進人群里,告訴她只需要遠觀就是,郝蓮娜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墨雨姐:「難道不去幫忙嗎?」墨雨姐堅定的搖搖頭。
而這邊三個人已經撲過來,一個揮拳,兩個手舞彈簧刀,似乎不在依不然身上割個二兩肉下來誓不罷休。
忽然,依不然舉手阻止道:「別慌!你們有錢沒有?」
「啊?」四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都蒙呆了。心說這人不是被嚇傻了吧?
誰知道依不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們要是有錢呢,我就跟你們打,如果沒錢還是滾一邊吧,我不跟又窮又衰的蠢貨動手。記住了,有錢出來混叫裝逼,沒錢出來丟人現眼叫傻逼。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這一番不著調調的經典名言把周圍圍觀的人逗笑了。那三個傻叉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說有錢吧,你就是裝逼!說你沒錢吧,你就是傻逼,左右都是懵逼啊!叔可忍嬸不可忍,仨人還是沖了過來,只是還沒衝到依不然面前呢,就沖不動了。
為什麼呢?這就跟上次在北國風光遇到的那個品味男一樣,被依不然點了穴道,動不了啦。
依不然上前抓住握拳想打他的那人的頭髮,厲聲問道:「再問你一遍,有錢沒有?」
那人憋紅了臉叫嚷道:「你放開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話音未落就見依不然大耳刮子就扇來了:啪啪啪的脆響啊!扇得周圍吃瓜群眾心裡都抽抽,忒狠了吧!
一直扇了二十個大嘴巴子,臉給扇得已經不是臉了,整個一豬頭,那臉皮紅腫的都透亮了。彷彿輕輕一碰就得爆。
「別打了,別打啦!我有錢我給錢,求你放過我吧!」那人,已經不能叫人了,就是豬頭,實在熬不住了,不下矮樁不行,再不然就給活活打死了。
依不然給他一個賬號,告訴他轉多少自己看著辦吧。心想:轉多了還好說,轉少了就卸條腿,讓他趴著回去。
然後又盯著另外兩個問道:「你們倆呢?有錢沒?」
這兩人手裡的彈簧刀早就掉在地上了。渾身顫抖著汗如雨下,哆嗦著說道:「我們…沒錢,沒錢啊!」
「沒錢還出來裝逼,丟人現眼!?」依不然白了這倆貨一眼,也不再言語,說多了都累得慌。
徑直走過去將這倆慫貨,左右一手一個提溜著拖到船舷邊,雙手一揮,撲通撲通兩聲,江面上泛起兩朵浪花。
那個還在轉賬的慫貨,見到同來的兩人已經被丟進烏龍江,更是嚇得淅瀝瀝尿起褲子來。原本他還想轉個十萬八萬的,可見到被丟進江里的下場,馬上就改成轉一百萬過去。
心想:錢是王八蛋,沒了再去賺。可小命沒了,那就虧大了,本錢都虧沒了。
忽然,就見墨雨姐跑過來,高興的挽著依不然叫道:「小弟!你又進賬一百萬!」剛說完,郝蓮娜和流浪貓格里也跑過來,兩人一貓圍著依不然團團轉。
周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更是覺得真是稀奇,一個帥哥兩個美女外加一隻貓,沒有比這種組合更奇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