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小蓮的母親

第五十一章 小蓮的母親

第二天大清早,謹三哥就趕到白象街來接依不然去給陳子輝施治半身不遂,陳晨和小蓮也一路跟來,說是這樣顯得有誠意一點。

這可把依不然搞得啼笑皆非,明明是貪玩想出來透透氣吧,還找了個堂而皇之的理由,依不然真是無語了。

這回依不然就提了個藤編小醫箱,這個小醫箱依不然是參照醫書古籍中記載的,請廖叔找人給定製的。

醫箱分上下兩層,上面是醫盒,面上有盒蓋,盒蓋上鑲嵌著一個藤木手提拉手;醫箱正面是一扇對開小門,打開後有三層六個小抽屜。盒蓋與小門都有盤扣固定鎖死。

整個小醫箱小巧玲瓏,裝些針灸針、三棱針、中醫外科器械,酒精瓶、藥瓶等瓶瓶罐罐及膏藥貼和艾條艾柱倒還巴適得勁。

誰知這小玩意拿上車,就被陳晨和小蓮當做好玩的玩意,盤盤玩玩搗鼓個不歇停。

陳晨還想著也要定製一個,擱家裡放置珠寶首飾,這倒是很貼切。依不然一口就答應下來,陳晨和小蓮,一人一個,這才把倆美女安撫下來。

其實市府大院距離依不然所處位置不遠,也就半個小時路程,打個盹就到了。

陳子輝仍舊在小樓門前坐等依不然,遠遠看到奧迪車回來,他就揮手招呼。

依不然進屋就吩咐陳子輝回到卧室去,謹三哥過去幫忙把他抱到床上,褪去上衣直接趴著。

等陳子輝趴好,依不然就給他搓背,直到將後背至腰尾椎骨,脊椎整個經絡都搓熱了,然後從小藥箱取出酒精棉球、針灸針、艾柱和隔網。

依不然準備好東西后,就在脊椎整條督脈經絡上尋找穴位,一共二十八個穴位。

用酒精棉球為穴位擦拭消毒,又給針灸針消毒,跟著就見依不然飛快的就在督脈二十八個穴位紮上了銀針,又在大椎、中樞、命門、腰陽關、至陽穴銀針上點燃艾柱,下面墊上隔網,阻隔艾灰掉落。

直至三刻之後,收針消毒,而這時候的陳子輝正睡得香呢。依不然給陳子輝蓋好被褥,退出了卧室。

看到依不然從卧室出來,幾個人都眼巴巴等著他的話呢。

見到這三人的神情,依不然笑了笑說道:「每周施針一次,三個月後應該可以自己站起來!」

聽到依不然給出這樣的承諾,三個人已經是激動到不能自己了。

看到仨人如此激動,依不然都擔心他們會不會出問題。連忙安撫到:「不激動,淡定淡定!」

他又接著說道:「站起來容易,能不能走出第一步和第二步,就得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陳晨任然興奮著說道:「不然!只要你能讓我哥站起來,我就能讓他跟著我跑起來!」說道這裡,陳晨自己都臉紅了,哥哥追妹妹?他們可是親兄妹呀!

小蓮也在旁邊替陳晨臉紅心跳,意思是這子輝應該追她才是嘛!

依不然和謹三哥都會意的笑著,都不說話,那詭異的神情別提有多古怪了。

陳晨和小蓮都羞愧地雙手捂臉,最後倆美女擁抱在一起,逃避著這羞澀難堪的一刻。

過了好半晌,小蓮和陳晨才恢復了平靜。

小蓮忽然聲若蚊蠅的問道:「不然!你能治聾啞病嗎?」

「啊?」依不然驚叫道。

小蓮又羞紅了臉,不知道依不然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不知道如何接著說下去。

依不然似乎也發覺自己是有點失禮,趕忙問道:「小蓮!誰有聾啞病?」

「我…我的母親,自從生我之後就失聲不能說話了,已經二十多年了。」小蓮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依不然能拒絕嗎?不能啊!

陳晨見風就是雨,見到依不然答應了給小蓮的母親治病,拉著他說走就走。

「哎哎!我的藥箱。」依不然邊走邊回頭叫道。

小蓮歡笑著說道:「不然!我幫你拿藥箱。」

小蓮家是在上學附近租的一套八十平米的小三室,房子不大卻也收拾得乾乾淨淨,家居擺設古樸典雅,頗有些詩情雅意,單獨一間書房,書案即是茶桌也是琴台,一張古琴掛在牆上,一套精緻靈巧的宜興紫砂擺排在書案上。

依不然沒想到的是小蓮的母親看著也才三十齣頭,身材高挑,皮膚白皙,明目皓齒,那種成熟女性的魅力顯露無疑,特別是那雙滿含秋波的眼睛,很是傳神,彷彿都可以將人看的透徹,在一絲淡淡的憂傷中又含蓄的隱藏著一種嫵媚而神秘的誘惑。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魅殺絕技:魅術,亦或稱媚術

依不然心想小蓮母親不簡單呀,來歷不凡。而且從自己對她的望氣來看,她似乎未曾失去守宮砂,準確來說她仍舊是少女之身。可她又何來女兒小蓮呢?難道是領養或者說是拾遺?

就在依不然還在揣測著小蓮與她母親的關係時,那女子似乎也看出依不然的疑惑之情,就打了個手勢,似乎是在問:小蓮,這位同學是?

小蓮見母親手勢問話,趕緊介紹道:「娘!這位是依不然,晨晨的同班同學,今天是特意請過來給您看病問診的。」

「不然!這是我的母親秦依蓮,你就叫秦姨吧,我是跟著母親姓的。」秦小蓮小聲介紹道,她怕母親未經她同意就帶陌生男子來家,所以心裡還有點兒忐忑。

聽完小蓮的介紹,秦依蓮那能看透人心的雙眼輕描淡寫的在依不然身上掃過,朱唇輕啟,似乎想說什麼而又沒說,柳眉微皺,不過也就瞬間又舒展了,就彷彿從沒有過一樣。

倘若依不然猜的沒錯的話,這秦依蓮是嫌他人小年少輕狂無知。或許只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而已,哪裡會什麼看病問診。

依不然也不點破,順勢就坐在秦依蓮身旁的椅子上,伸手示意她將手伸出來,秦依蓮似乎沒有想到這少年郎,居然如此淡定,稍一遲疑也就緩緩伸出纖纖玉手。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這女子那種優雅淡然的氣質,卻讓依不然心頭一顫…就彷彿觸電了一樣。

依不然似乎都有點兒不淡定了,心想今天自己是怎麼了?美女他最近好像是遇到了不少了吧,可為什麼單單就是這個女人使得自己的感應如此敏感?依不然百思不得其解。

依不然稍微調整自己的呼吸,努力將情緒平復一下,心神守一。

伸出三指輕輕搭在秦依蓮的玉腕上,就在指尖輕觸那一剎那,依不然心頭又是一個微顫。

依不然再次收心守性,微眯雙眼,認真感應手腕處傳來的脈象的波動與變幻。

秦依蓮的身體狀況似乎只用一個字就能概括那就是:寒

失聲倒是次要的,也就是奇經八脈中的啞穴被人用外力封點,一針就能解封,而全身這寒氣太重,幾乎是從心寒到子宮,若再過些時日,就可能形成難以治癒的隱疾。

約摸過了五分鐘,依不然就給秦依蓮診完脈,就看到小蓮一臉的期待看著他。

依不然笑了笑說道:「秦姨的失聲不是什麼頑疾,也就是被人外力封點了奇經八脈中的啞穴,一針就可解封,解了就好,即可恢復如初。」

聽到自己母親即可就能恢復如初,小蓮別提有多激動了,抱著陳晨高興的又蹦又跳,轉身又撲到秦依蓮的懷裡依依嗚嗚的哭泣起來。

秦依蓮愛憐的撫摸著小蓮的秀髮,為她輕拭臉頰上的淚水。

這母女倆溫存了好一會,才恢復平靜。

依不然將自己的小藥箱打開,取出針灸銀針和酒精棉球,示意秦依蓮微揚起白皙無暇的俏臉,在脖頸與下顎處尋找穴位,用酒精棉球擦拭消毒,又拿起消過毒的銀針,還在小蓮和陳晨的好奇眼光意猶未盡呢,依不然陡然出針。

倆丫頭就覺眼前一花,一根三寸長的銀針已經扎在秦依蓮下顎盡頭,長長的銀針就只剩一個針頭露在外面。

嚇得小蓮和陳晨忽然就退了兩步,心頭驚懼不已。

而秦依蓮卻什麼感覺都沒有用,還詫異著女兒和陳晨的眼神為什麼那麼慌張。直到依不然輕捻針頭,這才感覺到下顎盡頭有一處地方一陣酸脹,同時自己的嗓子眼陣陣酥麻,就彷彿有東西要咳出來。

留針三個鐘左右,依不然收針消毒,順帶著將自己的手也擦拭了一遍。

忽然就見秦依蓮手拿一張紙巾捂著嘴咳嗽了兩聲,跟著就見她展開紙巾,一小團痰中帶血的污穢之物。

這讓一貫潔身自好的秦依蓮驚呼起來:「哎呀!真不好意思啊!」

誰知這一聲驚呼,把小蓮和陳晨都嚇了一跳,就連秦依蓮自己也是被這驚呼聲驚呆了,心底一陣酸楚:我能說話了

這時的小蓮和陳晨也已經情緒激動,就連秦依蓮都不淡定了,三個女人相擁抱在一起,又是好一陣的依依嗚嗚的哭泣。

依不然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收拾好自己的小藥箱,反而徑直來到書房兼茶室,自顧自地燒水燙壺溫杯,泡起了茶來。

他將自己帶來的,珍藏了十五年的普洱古樹老茶拿出來,撬了一泡,就開始醒茶、洗茶、聞香,之後就自斟自飲起來。

而那三個女人哭了好半晌,也覺得差不多了吧,一個個捂著微紅的雙眼,跑到洗手間去洗臉換妝。

磨磨蹭蹭好一陣才戚戚然走了出來,又都煥發出美女們應有的氣質和魅力。

依不然見到她們都過來了,也就起身讓出泡茶主位,畢竟泡茶還是美女最適合,更能展現茶道的優雅與精髓。

不一會,裊裊茶氣芬芳四溢,鶯鶯燕燕的笑語聲縈繞著茶室,美女簇擁,那讓人怦然心動的香氣幽然沁心入肺,依不然都有點恍惚,自己是不是醉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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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堂之平安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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