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墨家看診

第四十四章 墨家看診

郭建軍的聚會還未結束,依不然就接到墨雨的電話,電話中墨雨很焦急的聲音讓依不然很吃驚:「小弟!你在哪裡?」

「墨雨姐!我在學院隔壁的好吃街呢。你有什麼急事?」依不然關切道。

「小弟!我父親舊疾再次發作,在家裡昏迷了。」墨雨在電話里焦急道。

依不然緊忙又問:「叫醫生了沒有?是否需要送醫院急救?」

墨雨繼續說道:「已經請了南橋醫院的醫生,不敢隨意移動,所以沒有送醫院急救。」

依不然想了想,又吩咐道:「家裡有三棱針或者尖銳的,比如針或剪刀尖都可以,給伯父在十根指尖和耳垂刺血,必須擠出血來。」

「讓龍哥來接我!」

依不然說完,就對在座的各位拱手說道:「各位哥哥姐姐,我有急事,今天就失陪了。改日有機會再給大家賠罪。」

「建軍,一會你送這位姑娘回家,我們有空再聯繫。」依不然邊說著就起身朝車站走去。

這時,胖九追上來說道:「不然!你去哪裡,我送你去吧。」

依不然也不客氣,就說去白象街。跟著胖九坐上他掛了軍牌的吉普車,風馳電掣的到了白象街十八歲路口。

胖九也不耽誤,掉頭又回學院好吃街繼續喝酒去了。依不然三步兩步的回到翠園,緊走幾步來到萬年崖柏面前。

這時的萬年崖柏已經是鬱鬱蔥蔥,樹葉開滿了枝頭,都有銅錢大小了。依不然湊上去用鼻子聞了聞,心神感應其散發的靈氣濃郁程度不亞於平安木牌,更是生機勃勃。

依不然伸手採摘了七八葉下來,回到偏房裡找了個玻璃瓶清洗乾淨了,就將崖柏樹葉小心翼翼的裝進去封好。

又整理了下針灸皮夾,及酒精小竹筒,竹筒里塞有酒精棉球。

這時龍海生的電話就來了,說他馬上就到白象街十八坡路口。

依不然轉身離開翠園,很快就來到白象街,看見龍海生的路虎車就上去,不用吩咐龍海生就飛馳而去。

龍海生一路駕駛又給依不然介紹了墨雨父親的發病情況。

墨雨父親是昨天帶著兒子墨錦瀚回來的,回來時似乎很疲倦,就在家裡休息。

今天與墨老爺子喝茶聊天,好像為什麼事起了點爭執,兩人就不歡而散。墨雨父親晚飯都沒有下來吃,到了傍晚八點左右,墨雨上樓去想看看父親需要吃點什麼。

結果就發現其父已經卧床不起,只喊心口疼。臉色鐵青冷汗淋漓,手腳冰涼,跟著沒一會就疼暈過去了。

墨雨按照依不然囑咐的,給父親的手指及耳垂刺血,擠出來的都是黑色的淤血。

龍海生離開時,墨雨父親的呼吸已經勻稱了許多,可還是昏迷不醒。

在龍海生講述到這裡時,路虎車已經下了盤山路,遠遠都能看見墨雨家的別墅。

依不然也同時看到一輛救護車剛剛停在別墅大門外,下來三個身穿白大褂,攜帶著簡易急救設備的醫護人員。在這三人中竟然還看到一個熟人,就是那位英國皇家醫學院博士后心腦外科大夫甄布里。

龍海生帶著依不然也跟了上去,與三位醫護人員打了聲招呼。依不然就當沒有看到甄布里,也跟著一行人進入別墅會客大廳。

甄布里進入別墅會客大廳后,就發現了跟在自己身後的依不然,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依不然又來趕熱鬧。

難道他還會治心臟病?上次墨老爺子那個神奇的頭疼病竟然給他瞎蒙瞎撞蒙對了。今天不可能再有這樣的運氣了吧。

甄布里心裡難受,不舒服啊!

上次沒有能抓住機會好好表現表現,今天可不能再給這個冒失鬼搶了風頭。

想到這裡,他就咳嗽一聲吩咐道:「施救期間,閑雜人等就不要摻和了。」龍海生聽了就是眉頭緊皺,那意思很明顯嘛,就是不想讓依不然插手了。

依不然卻不以為然,就假裝沒聽到一樣,徑直走上三樓。反而把甄布里三人丟在後面去了。

甄布里急了,緊趕慢趕的就往三樓跑,可不留神一個踉蹌,把自己腳崴了,那個鑽心地疼啊!就甭提了,齜牙咧嘴的淚花都擠出來了。

誰想到依不然居然還回頭安慰道:「哎喲!甄大夫,我給你前面帶路,不著急的。」

甄布里那個羞愧呀,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出來了。望著依不然的眼中寫著滿滿的恨意,心裡想著總有機會找回面子的。

甄布里的同事到沒有發現這其中的道道,都還以為甄布里急病人所急,雖然表現得太明顯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都伸手過來給他搭把手,攙扶著他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等到他們爬上三樓時,依不然在龍海生的帶領下,已經進入了墨雨父親的卧室。

墨雨的父親叫墨語涵,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原本應該正值精力旺盛的年齡階段,卻不曾想背負上這樣一種要命的隱疾。

這病不發作尚好,一旦發作就是命懸一線。

這也是壓在墨氏家族頭頂上的一把斷頭鍘刀,不知道啥時候就會落下來,倒是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搞不好還會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從蘇綺麗最近動作不斷來看,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真箇是風雨欲來,都在這臨頭之際,苦苦撐著,期盼著撥雲見日雨過天晴。

依不然不好急於出手,首先他現在還不是醫生,沒有行醫資格;其次,他這次來也僅僅是墨家姊妹和龍海生的意思,墨家旁的人是什麼意思,還未可知;再者說,墨家也請了南橋醫院的醫護人員過來急救,倘若他們能夠將墨語涵救醒,自己也就不用貿然出手,畢竟他現在也僅僅是備選而已。

想到這裡,依不然就挨著墨雨耳語道:「墨雨姐甄布里大夫也來了,就讓他們先看看再說,畢竟他們可是正規大醫院的執業醫師。」

墨雨也知道依不然的憂慮,點了點頭意思她明白了。

依不然心裡跟明鏡兒似得,做好人做好事,得選擇恰如其分的時機介入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否則搞不好,好心辦了壞事,那就得不償失啦!

甄布里三人終於來到墨語涵的卧室,他進來就要求無關治療的閑雜人等就不要呆在這裡了。

墨雨一聽就冒火了,直接嗆聲道:「這裡所有人都可以出去,唯獨依不然必須留下。」

這一記耳光打得甄布里都有些驚訝,他愣了下然後緩和氣氛說道:「好吧!就按墨雨小姐說的,依不然同學一起留下來會診吧!」這甄布里還真是卑鄙無恥呀,特意提到依不然的身份是學生,而不是醫生,那意思就太過明顯了嘛。意思你只能看不能左右診斷和治療,只能做個看客就好。

依不然心裡冷笑不已,這蠢貨真是的人命關天的事情,竟然拿來爭風吃醋,唉!可想其醫德人品有問題呀!

原本墨語涵的呼吸已經平穩均勻,可甄布里這蠢貨又給墨語涵戴上了呼吸設施,氧氣罩直接給墨語涵扣上。

依不然也不想多說,反正這也不影響治療。

跟著南橋醫院的醫護三個人員,忙前忙后后的折騰,血壓啦,體溫啦,心跳啦,血檢甚至尿檢,都做了,還是沒有想好一個治療方案出來。

墨雨實在是忍無可忍,就想發飆冒火呢,就被墨玉死死拉住。

這時候墨老爺子也看不過去了,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然啊!你來試試看吧!來都來了,你可不能作壁上觀哦!」

墨老爺子直接點兵點將了,甄布里也是毫無辦法啊!誰叫他自己無能,難道還不準別人施治?他不敢呀,不然還真就是挨揍的節奏。

依不然也不猶豫,他覺得耽誤的時間也太多了,如果不是甄布里插手,他早就過去把脈看診了。

其實他也沒閑著,就從患者的面色望氣來判斷,墨語涵確實是心有隱疾,而從龍海生的描述中,他判斷應該是心悸心悶喘不過氣來,典型的心絞痛,當然這也是西醫的稱謂,中醫統稱就是心臟病。

中醫的治療方法就是舒經活血,讓心臟的供血不足變得通暢,讓心臟恢復正常的肌張力。也只有恢復心臟的動力,讓供血通暢無阻,這病啊就好了。

他之所以特別將萬年崖柏樹葉帶了,就是要讓墨語涵口含這靈氣濃郁的樹葉,使得他的心機恢復應有的勁力,使得供血通暢無阻。

依不然走上前,將氧氣罩取下來,丟到一邊。

這一舉動惹得甄布里差點暴走,幾乎就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了。

依不然就當沒看見,從懷裡取出玻璃瓶,將其中的一片樹葉取出來,餵給墨語涵含在嘴裡。又從右手食指激發出一絲絲靈氣和生機,緩而又緩的滲入墨語涵的心臟。

他所做的這一切,在場沒有人能看到,更沒有人能看懂,都覺得他就如同一個神秘的巫師神漢一樣,行為舉止怪異,就像電視電影里那些祭祀招魂一般。

可他們沒有誰去打攪依不然,任由他做著似乎無關緊要莫名其妙的事情。

約摸過了一刻鐘左右,墨語涵居然睜開了眼,一臉詫異的看了看卧室里的眾人,開口就問:「你們在幹什麼?」

奇迹再現,墨雨已經不禁哭泣起來,上前抱住墨語涵上下撫摸著,她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親醒了,好好的活著。

依不然將墨雨攙走,又將墨語涵扶起來,褪去上衣後背,讓墨語涵兩手自由下垂。

他用手摸肩胛骨,在肩胛骨下角的下方即為第七肋間,第七肋間水平線與正中線相交處即為第七胸椎下方,找到至陽穴。

依不然找准這個穴位,用帶來的酒精棉球給針灸針消毒,又擦拭了至陽穴的位置。

也就在墨語涵不經意間,依不然陡然施針,一根銀針斜刺著扎進墨語涵的至陽穴,這一針誤差也就在毫釐之間,多一點不行少一點更不行,深一點不行淺一點也不行,就這一針,依不然不知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都不為過。

依不然擦拭了下額頭上的細汗,吩咐大家都出去,墨雨留下來陪伴著墨語涵。

眾人都聽從依不然的話紛紛都出了卧室,來到客廳坐下。

依不然也跟著出來,很快墨玉就端來剛沏好的熱茶。依不然端起熱茶抿了一小口,說道:「留針半個小時之後,墨叔的隱疾即可痊癒。」

這時候,一屋子的人都用熱切和期待的眼神看著依不然,直到看得他都耳紅面赤不好意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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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堂之平安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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