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何去何從

帝城。

在巨大的災劫過後，這座古老的城市也迎來光明。

先前的黑暗一掃而空，如今只有天清氣朗。

雖帝山不在，但充沛的靈力流淌出來，滋潤著這座城市，讓百姓們感覺到了美好。

在士兵們的幫助下，他們已經開始重建家園，用不了多久，帝城就能恢復以往的繁榮。

「將軍大人！」

「將軍回來了！」

「小姐也回來了！」

士兵們歡呼雀躍，全都跑到了城門外迎接。

原來，是林莫山和林小玉等人從帝山歸來。

「將軍，小姐，你們沒事吧？」

林莫山擺了擺手，「沒事，一切都解決了，擇日即可返回京城！」

「太好了！」

「將軍洪福齊天啊！」

「這下將軍大人又立了一大功，哈哈！」

眾人自然歡喜，他們卻未發現少了一個人。

這也難怪，他們是林莫山的手下，自然什麼事都以林莫山為重，至於張寧這個外人，沒必要在乎。

回到帝城的除了林莫山和林小玉，還有阿尋與鄭蓮兒兩個女子。

鄭蓮兒早就迫不及待，前往營帳尋找陳清風。

一見面，這對夫婦什麼話也不說，便是緊緊擁抱在一起。

自從鄭蓮兒走後，陳清風著急得不行，一直在默默祈求上天保佑自己的娘子。

還好，上天似乎真的聽到了他的禱告，總算沒有讓鄭蓮兒出事。

夫妻重逢，喜悅不必多說。

過了會，林小玉找機會走了過來，問道：「書生，蓮兒姐姐，你們以後打算去哪？」

二人手牽著手，微笑道：「我們早就商量過了，準備去京城。」

原來，陳清風要準備去京城考試，若是考中了狀元榜眼，便可入朝廷當官，這可是他的理想。

鄭蓮兒自然十分支持，願意陪同左右。

「太好了！」林小玉翹了翹嘴角，「我也要回京城呢，那我們一起做個伴！」

「那敢情好！」

「行！」

二人十分樂意，畢竟京城路途遙遠，路上不知會遇到什麼危險呢，如果跟著林莫山的大軍一起，那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對了小玉，」鄭蓮兒輕輕一笑，「你不是喜歡闖蕩江湖么，怎麼這次倒安穩下來了？」

這一問，林小玉的神色忽然暗淡起來，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可能是我累了吧！」

經過一番折騰，林小玉心裡忽然多了牽挂，無論是死去的那個人，活著的人，都讓林小玉看得更加重要。

至少，林小玉早已不是那個天真無憂的少女。

「阿尋姐，」笑了笑，林小玉似乎已經忘記悲傷，溫柔地看著阿尋，問道：「姐姐有什麼打算？」

「我？」阿尋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過往的一切如夢似幻，讓阿尋哭笑不得。

她能有什麼打算呢，回家？

在江州城，那個勉強稱作「家」的地方，也早已不復存在。

阿尋麻木了。

「我不知道！」

最終，阿尋只吐出四個字來。

林小玉知道阿尋的苦痛，此時收斂起自己的心情，輕輕拍打著阿尋的後背，反倒安慰起阿尋來，「阿尋姐，就算你什麼都沒有，也還有我呢，我會一直陪著你！」

阿尋笑了，「傻丫頭！」

「對了阿尋姐，」林小玉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驚一乍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京城，就住在我的府邸里，我的府院可是很大很大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阿尋愣了下，「這……」

「阿尋姐，你去了京城，可以當我的師父，好不好嘛！」林小玉用撒嬌似的語氣說道。

「我做你師父？」阿尋哭笑不得，「我什麼也不會，怎麼做你的師父呀！」

「你書讀的好，字寫的好啊！」林小玉不肯放棄，「爹一直說我武功學得不錯，但書讀得不好，我想要做個文武雙全的俠女，阿尋姐你就教教我吧！」

在林小玉的再三糾纏下，阿尋答應了下來，點了點頭。

其實她沒地方可去，與其說是做林小玉的師父，不如說是林小玉給個台階，收留了她。

或許，京城倒是一個好去處。

至少，阿尋再也不想回江州城那個地獄之地。

翌日，天一亮，林莫山便率領大軍離開帝城，向西而行，趕往京城。

陳清風和鄭蓮兒，以及阿尋同行。

一路上這幾人倒也是熱熱鬧鬧，無話不談，只是在說起那個人的名字時，幾人會同時沉默，面露傷心。

……

不知過了多久，在未知的黑暗之中，那個人蘇醒了。

或許一天，或許一月，或許一年！

他在昏迷中，對時間沒有任何概念。

當睜開眼的那一刻，他什麼也看不見，彷彿到了永久黑暗之地！

這個地方，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