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第687章

特別是她們那些低低的衣領。在放置菜肴間。將裡面包裹的山水顯露的影影約約。將在座的漢子們一個個心猿馬意。竟然一時分不清是肚飢難耐。還是**更難耐……

那些個美貌傾城的女子將菜肴一一擺上桌面。對就近的漢子淡淡一笑。這一抹風情瞧在眾位眼中。可是別有一番滋味。特別是那領頭的大漢。兩隻眼睛微微眯起。緊緊地瞅著自己身旁綠衫女子細膩如羊脂般的手臂。目光貪婪地像長了吸盤的觸手。在那女子擺放杯碟的一舉一動之間。沿著她的柔美的身姿。攀上了那含羞微微泛紅的脖頸。滑落在飽滿微翹的前胸。最後就連裙擺下挺挺的翹臀都不肯少看一眼。深怕錯過了什麼。這輩子就無福消受了一般。

李緘是風月場上的老手。這幫子漢子露出這般**裸被誘惑的神態。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對他們一點一滴的變化都瞧在眼裡。俗話說:「食色性也。」但是。這兩樣東西向來便是一把雙刃劍。不但可以在這酒席花月之中談成買賣交易。而且也可以借著這花天酒地暗中殺人。只要這幫子有這一口。好這一口。那麼他就下對了誘餌。這些個大魚遲早都要上鉤。而眼下一切都可以盡在掌握。

李緘心裡有了底子。便和一旁笑盈盈的李固遞了個旁人難以察覺的眼神。李固心裡明白透徹。下面的事情一切都好說。抓住了別人的弱點。那麼便可以玩的遊刃有餘。一切也就都好說了。但李固現在的心裡。將這幫子人的氣焰打壓下去。將他們耍的暈頭轉向並不是他的本意。在他的心裡。他急切地需要一個答案。一個他從開始就疑惑不解的答案。

當下菜肴都準備齊全。而那些美艷的女子也均是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靜靜地候著。

李緘將手一揮。絲竹之聲裊裊而起。琵琶如珠落玉盤。古箏猶如清泉叮咚。那短笛長簫悠悠不絕。那少女歌喉美妙婉韻。就在眾人沉醉其中。如步仙境之時。李緘又將手輕輕在耳邊一拍。方才那些個美艷的少女邁開七寸金蓮。一步一舞地在兩桌旁寬廣的近水樓台翩躚起舞。那一眸一笑。那一扭一蹈。將這些看痴的漢子又是惹得心裡一陣熱血沖腦。心中彷彿千萬蟻類四下爬走撕咬。叫人一時真當難耐。

李固微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那些身著衣甲的漢子們。此刻一個個痴眼迷離。顯然已經入了自己下的套子之中。但偏偏卻又一人。對著周身的一切。賞而不淫。李固心裡不由地生出幾分好感。不由地便多瞧了幾眼。而這人正是在前廳那個坐在不起眼角落裡悉心品茶的青年。就眼下所見。這青年已經和這些「青黎」等眾分別了個清明。顯然不是一類人。從此間表現出來的魄力和內涵已經不是一個水平層次了。這少年不張揚不言語。就連多餘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沒有。李固將這般八面玲瓏的人瞧在眼裡。心裡卻覺得這人更像一團迷霧。怎麼也看不透徹。更看不到底。

李固心裡稍稍留意之後。便不在思慮此事。當下將酒杯端起來。對那大漢「青黎」道:「江湖兄弟一向好酒。不知青黎大哥的酒興如何。在下窖藏的這等好酒。雖不敢堪比御酒上供。但是卻也地上難覓的佳釀。再者今日得以與青黎大哥相互。實在是三生有幸。小弟敬大哥一杯。」說著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大漢「青黎」聽了。這才回過神來。似乎下了極大決心才像拔出釘子一般將目光從那些舞女身上移開。回到酒桌上。也舉起杯中的酒。一揚脖頸。便也將杯里的酒水倒下肚去。

這酒水入口潤滑。過喉甘甜。下到肚裡暖洋洋的。那大漢「青黎」巴塔巴塔了嘴巴。猛然稱讚道:「真當是佳釀。」

此刻立在他身後的妙齡女子也被這漢子誇張的舉止逗得微微而笑。很是會意地輕輕踩著碎步走上前來。雪白的芊芊玉手將酒壺端莊地拿起來。一手提耳。一手輕按壺蓋。酒壺傾斜。其中的佳釀猶如九天銀河。畫出一道美麗的弧度穩穩地落在酒杯之中。這還不是最讓那大漢「青黎」所心馳神往的。真正讓他心如花開的是那妙齡女子在倒酒之時。柔軟的身姿有意無意地直往他身上貼。只可惜那大漢身著一身鎧甲。感受不到那妙齡女子的柔懷。要不然還真不知該如何把控自己。

那妙齡女子將一杯酒倒罷。便將酒壺輕輕雙手放下。下顎微收。那副清澈見底的雪亮眸子。最後勾魂攝魄地瞧了那大漢「青黎」一眼。便極有規矩的退了後去。在身後靜靜地候著。大漢「青黎」見佳人已去。心裡不由地稍稍有些失意。但是酒杯中佳釀的清香卻愈發撲鼻而來。那大漢二話不說。將杯中的酒送到鼻端輕輕一嗅。沁人心脾。頓時吞了口溢滿的口水。便將這杯中的酒囫圇而下。

自古以來。酒能亂性。性亦可助酒。當下這幫大漢。在這酒色輪迴間已經漸漸迷失了自己。就連方才氣勢洶洶要談的招降一事都統統忘在了腦後。李固的目的便是在此。這招「太極**」顯然在這一席之間被打得天衣無縫。讓那些漢子們沉迷酒色之中而不自知。

這酒席間。李固所請的配席。專門便有口舌伶俐之人。東南西北天下事。樣樣可以聊的起來。只要這話頭一起。定然叫這幫漢子聽得歡喜。七嘴八舌胡天海吹。席面上好不歡快。

這桌菜肴李緘請的一個從東京汴梁新來的廚子做得。據說可是再宮裡伺候過貴人的。這做菜的手法是沒得說的。既好吃又別緻。那大漢「青黎」縱然是再者聲色犬馬之中。但也抵擋不住一日的飢腸轆轆。當下不但是大快朵頤。更可謂是大開眼界。

這酒席之上有道主菜是兩條魚。一條清蒸、一條紅燒。擺在一個雙魚形的瓷盤裡。盤子也特別的很。一邊是黃色。一邊是是白色。更為讓這官兵驚奇的是。這兩條魚雖然做法不同。但是兩條魚的嘴巴卻還在兀自張合。顯然還是活的。這就讓大漢「青黎」心裡頗為好奇。探手拿著筷子往那紅燒的魚身夾了一塊。放在嘴裡。那香味四溢而且魚肉新鮮細膩。真當絕了。

「這叫『金銀魚』」李固見「青黎」頗有興趣。便對他道:「做法也是極有講究的。這魚出水之時便要入鍋。用兩口鍋同時開工。一個做清蒸。一個做紅燒。在做魚之時。又和通常所不一。去掉魚內的雜物還不叫這魚死去。待下鍋后。將魚頭漏在鍋外。在魚嘴便懸挂一點誘餌。惹得那魚極力張合大嘴而不死。就這般。即便魚的身子熟了。只要魚腦無恙。便還是活靈靈的。」

大漢「青黎」聽了。拍手叫絕。又夾了一筷子。道:「當真好本事。這魚果真傻的緊。全然不似這廚子聰明。哈哈哈。」

李緘陪著也哈哈笑了。面上雖然這般。但心裡卻不由地暗暗冷笑。尋思道:「就這等水平也能佔山為王。打下華陰縣。真當是瞎貓遇上死耗子。」李緘笑呵呵地看著「青黎」還在就這魚大談特談。心裡暗暗又道:「你就是這盤中的魚。我兄弟兩為你備下這道菜的含義。你看不透。這才叫傻的緊。」想罷。心底不由地暗暗發笑。

此刻大漢「青黎」不知道李緘心裡所想。只是講到興起之處。雖然不甚搞笑。但是眾人也要陪著笑一笑的。恰逢李緘心裡發笑。便順杆子上樹。哈哈大笑起來。這讓大漢「青黎」講的愈髮帶勁。

就這般歌不聽息酒不停。在一片歡暢之中。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將當下眾人喝的臉龐發燙。心裡更是痒痒。李固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將手在面側輕輕一拍。道:「紅姐。帶姑娘們來伺候眾位老爺喝酒。」

這一句話說出來。聽在眾位漢子的耳朵里。真是此間最動聽不過的聲音了。一個個扭頭相顧之時。之間那些身著綠衫的舞女一個個躬身做了一禮。便飄飄然如穿葉弄花的舞蝶。紛紛來到眾位漢子的身邊。這下子整個酒席就像將青菜油倒入火中一般。那風月場的熱鬧氛圍頓時便將一切都籠罩了進去。

那些個漢子在把酒言歡。又李固這主人在場。自然也不好太過放肆。捏捏柔軟無骨的小手。偷眼往那稀鬆的肚兜里貪婪地瞧上幾眼。杯來盞去。又是一頓胡鬧。

李固招呼其中身姿最好的一個道:「紅姐。你可要陪我這位貴客多喝幾杯。」說罷。轉首對大漢「青黎」道:「青黎大哥。人生苦短。還須及時行樂。小弟我有些不便。去去便回。還請告罪。」說著將杯中酒喝乾。便起身離席。

那大漢巴不得李固快走。莫說他去去就回。就是一去不回都心裡樂意的很。那漢子心裡歡喜。探手將紅姐的玉手捏在手裡。一面連連笑道:「無妨無妨。」

李固笑容可掬地離席而去……

李固撩起臨水樓閣的細條竹簾。順著長廊而過。那些竹簾投下的陰影一道一道亮暗相間地布滿了他的臉龐。在那臉頰上時常掛起的笑容。此刻終於收了起來。猶如平靜的水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李固一面朝樓梯處走。一面隔著竹簾向另一桌投去了關切的目光。

在那一桌男擁女抱。觥籌交錯間。那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雖然有美女在側。卻可以坐懷不亂。舉杯下箸樣樣體面。即便是身側的女子投懷送抱。那青年也不過點到為止。全然沒有那些漢子那般輕浮狂色。讓李固有些小吃驚的是。那青年竟然不顯山不露水便將周身的風月應付的服服帖帖。但在李固瞧來。青黎的心裡有的。也不過是面前的一杯酒。一桌菜。僅此而已。其餘事物在他看來都是虛無。

李固也說不清為什麼。只是心裡看的順眼。不由地暗暗點頭。

這幾十步長的迴廊沒多久便走完了。在這盡頭。是下到二樓的旋梯口。李固最後瞄了一眼青黎的背影。便頭也不回地下了樓來。李固穿過兩個畫了醉八仙的屏風。便來到了流水樓閣的後台。在這斗室大小的屋子裡。這斗室里橫七豎八連著許多竹管。在這雜亂無章的斗室正中卻有十七八個肩上搭著白布巾的小年輕人。而刺中正有一個年紀略大的漢子從一張製作奇異的桌子前坐起。正巧看見李固進來便趕緊起來。迎上來伺候。

其實。這個斗室不是尋常外人可以進的。表面上看似是堆放些雜物的倉房。但實際卻是李家的一處秘密的傳訊機制。在這裡的這些橫七豎八的竹管都是與外面每個桌席相連同。只要你將耳朵附在竹管一端。便可相應地監聽到每個桌席上客人們談論的任何事宜。這是打聽江湖消息和時局變化最好也是最隱秘的方式。不但沒有絲毫的風險。而且再將眾多消息匯總之後真假是非一目了然。也便可選擇剔除了。

這裡負責事物的人便是方才那個年紀少長的漢子。他見自己的大東家親自進這地方。想必是有十萬火急之事。果然。李固見他迎上來。二話不說。開口便道:「準備一匹快馬。你現在親自去一趟華陰縣。就問青黎大哥此刻身在何處。是何衣著。可有隨從。將這事宜請教明白即可快馬回報。此言為不傳之密。事關關西鎮的今後存亡。需快去快回。」

那負責的漢子聽了。立刻將頭一點。飛也似的奔出門外。按大東家的吩咐著手辦事去了。

李固目送這那人消失在門外。便一聲不吭地又沿著樓梯上來。在他的頭剛剛冒出樓層之時便可以遠遠看著那幫子胡吃海喝地玩得已經亂作一團了。真是一幫酒囊飯袋。李固心裡不由地暗暗冷哼了一聲。就在他繼續邁步而上的時候。一隻手猛然地拉住了他的的臂膀。這讓心裡暗暗思慮著事情的李固不由地心裡唬了一跳。回頭一瞧。竟然是一個身著寶藍色長袍。一副精幹樣子的男子。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小舅子趙鵬天。

趙鵬天示意有話要說。李固扭頭看了一眼那邊熱鬧非凡的酒席。有自己的二弟李緘在那裡照料定然是百無紕漏的。於是便放心地跟著趙鵬天下了樓來。兩人進到一個無人的雅座里來。還不等趙鵬天開口。李固便先質問道:「之前。把兄弟們聚在門口是你下的指令吧。」

趙鵬天呵呵笑了笑。正正經經地道:「那廝也忒囂張了一些。即便他少華山打下了一座城池。但是他們畢竟也是落草之人。說白了和我們手下的兄弟是一樣樣的。有什麼可傲慢的。反正我是看不慣……不過。這是我的意思不假。但是這恐怕也正合您的意思吧。」

李固笑了笑。拿拳頭意思般地打了趙鵬天一拳。笑著道:「好你個小子。現在也學會揣測我的心思了。不過。猜的倒也不錯。做的也算不錯。只是。我擔心的卻另有一事。」

「這人不是青黎。」

李固聽了生生地唬了一跳。豎起一根手指趕緊在嘴邊示意他禁聲。嚴肅地道:「這你如何得知。」

趙鵬天被李固這舉動也嚇了一下。直言直語道:「我感覺。」

李固心裡雖然生恐別人聽去。而出了紕漏。畢竟這夥人不管是不是「青黎」。對於李家來說都是一種麻煩。所以方才才會有這般的謹慎。但是沒想到趙鵬天竟然說出這般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來。李固雖然有些失望。但是這一句沒來由的話卻也暗暗合了他的心思。李固沉默了一下道:「非但是你覺得不是。在我這心裡。也覺得這些人多少有些不對。可是到底哪裡不對。我卻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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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我成了巫族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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