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第684章

青黎聽罷笑了笑。擺擺手。臉面嚴肅了下來道:「這倒不是。但要是說開來。那話可就長了。這華州知府的衙內喜好的不是女人。而是。。古玩。」

「古玩。」

「沒錯。便是古玩。而他與馮家的怨仇也便是因為這古玩而起。馮家有祖上傳下的一顆潤玉。聽說入手溫存。猶如少女肌膚。那知府衙內知道之後。便想收入囊中。幾次變著花樣來討。石下庄都沒給他什麼好臉色。於是惱羞成怒。那佔有之欲。更加強烈。於是便捏造了一個罪名將作為里正的馮才庶下到了州府的大獄之中。依舊變著法子要以潤玉來換人。這下變故。雖然沒將打擊倒馮翎。但是馮翎的爺爺卻因此心勞成疾。最終還是撒手而去。」

「馮老爺子當時所患心病。馮翎曾請我前去。只是。那病發的太快。我也是有心無力。不過那馮老爺子人在膏肓。但是神智卻依舊靈敏。」黎百草此刻也想起了當時石下發生的種種。

「不錯。馮老爺子當時深深曉得。一切都是由那枚潤玉而起。如果拱手送人。那麼於家族不孝。但如果不送。那麼自己的兒子又身陷牢獄之災。在這般兩難的情況下。便斷然下了將潤玉隨同陪葬的覺定。這樣一來。潤玉便是入土的東西了。既沒有壞了祖上的規矩。那衙內也沒法打死人的主意。這事情本來也該就此打住。可是……那衙內當真貪慾極為強烈。全然不顧忌這些。」青黎說著。臉上也似有憤色。

大家心裡咯噔一下。明白後面發生了什麼。一定是那衙內掘開了人家的墳地。取走了潤玉。在別人的祖墳上動土起棺。那可要壞了人家的風水。是犯了大忌的。

「那衙內貪慾迷心。再加上非要和馮家賭這口氣。於是在馮老爺子下葬后不久。送回了馮翎的父親馮才庶。但是暗中卻指示家丁掘開了馮家的祖墳。盜走了那塊潤玉。但是卻驚動了石下庄的庄丁。經過一番爭鬥。還是讓那個衙內跑了。等到第二天馮翎帶人去知府告狀討要玉石。卻被知府一口否認。將馮翎等人一頓棍棒打了出來。」

「那這口氣就這麼咽下去了。他們的壯丁被你們說的這般了得。為何不尋機殺了那廝。」柳權天有些不解。

「這般欺負人。換了誰。誰咽得下那口氣。只是那時候。他們石下護庄的壯丁。也就是幾十人。憑著兩膀子的力氣。想和知府斗。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而且。他顧慮頗多。怕就此引起連誅九族。便暗暗忍著。引為奇恥大辱。」青黎說罷。又道:「所以。如果我們把那衙內的人頭放在了他的面前。將溫玉一同奉上。那麼他必定來投。」

話說到這裡。一切就都再明白不過了。

時遷想了下道:「能做到這件事的。咱們恰好好真有一人。」

說著時遷和青黎相互一望。齊聲念出了一個名字:「魁二。」然後兩人便會心笑了。

「不錯。有魁二這般人才在。這樣的事手到擒來。時遷。你回少華山去。這便由你來轉達此令。等魁二得手。石下村也會當即歸順。到時候……柳三爺。」青黎看向柳權天道:「你帶千人的隊伍衣甲鮮明地開到少陽庄外列隊駐紮。之後便只需帶十人縱隊。前往少陽庄。給他們送幾罈子山寨的好酒。挑各大的鐵礦也送一塊與他。你去了交代明白便可也不必與他太多言語。那裡正孫汀自然會奉上一庄的花名與你。」

青黎笑了笑。又看著時遷道:「那時。時遷你便和柳三爺一同押了糧草回來。」

「是。」時遷和柳權天離席抱拳應了。

「當下的事情也就這差不多安排完了。諸位兄弟幸苦。我們兩日後還在這裡相會。」青黎說罷。也站起身來。

「是。」說罷。眾人便都散了。

陳達等眾人都去了。青黎也正要離開。陳達卻一把按住了青黎的手。道:「大哥。此去關西。可要處處小心為上。現在你已經不是曾經的青黎了。這天下不是哪裡都輕易可以去的。過不了多久。華陰縣失守的消息傳到東京汴梁。滿天下都會曉得你青黎的名字。那些所值的銀子。會讓人起不少歹心啊。」

「賢弟放心。此去關西。我一定小心。你也要保重身子。好好養病。」青黎說著輕輕拍了拍陳達那隻握住自己的手。便要邁步離去。

但是。陳達再一次拉住了青黎。道:「大哥。關西鎮有家妓院名叫月朦朧。那裡的東家叫紅姨。如果有須。你便那這個去找他。」

青黎低頭一瞧。竟然是一面雕工精細的小銅鏡。那鏡面亮如滿月……

午後青黎隨便吃飽了肚子。抽了把牛耳尖刀插在靴子里。提了把朴刀便騎馬踏上了去關西鎮的路。

青黎覺得此去關西勢在必得。而當下又是剛剛擊敗華州的駐軍。這下不但華陰縣暫時沒有威脅。就是整個華州的兵力防禦都隨之下降。更別說關西鎮了。雖然有步兵都頭和馬兵都頭。但是也不過爾爾。那馬兵都頭手下有二十個坐馬的弓手。另外還有二十個騎兵。步兵都頭手下有二十個槍兵。此外還有是個朴刀手。就這些人馬防護這一個關西鎮的治安。經過這般多的戰役。實話來說並不在乎這等人馬。

前些時日一直困在華陰縣裡。天天為戰事而焦頭爛額。此番出來正迎著午後的清風。一路沿著官道走。好不瀟洒愜意。

就在青黎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候。突然看到前路橫著一匹黑色大馬。青黎勒住韁繩。仔細凝眸去瞧。只見那馬匹側身癱在當路。而在其身後的土面路上。有馬蹄劃出的痕迹。一切看上去都顯得錯亂不堪。青黎小心地打馬走到跟前。這才發現。那馬匹前腿有數處刀傷。馬肚上也有一處。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拉了一道長長的血流。青黎此時看時。已經剛剛開始凝結。顯然這馬匹剛剛死去。而發生的一切也不過就在不久的方才。

青黎心裡覺得這一切看起來都太不尋常。心裡的好奇又再一次地被眼前的事物給鉤了起來。青黎趕緊翻身下馬。委身查看這死馬周邊。果然發現了更多人的足跡。錯亂的。毫無規律。青黎拿手在完整的一個個腳印上測量。長短不一的共有十一種。

青黎當下可以估計測定。這裡方才必然是上演了一場打劫。青黎再往前走了幾步。只見有一道長長的腳印痕迹。青黎估摸著這人一定是被拖走所留下的。看那劃出的土跡。顯然這人並無損傷。不然路上定然會有血跡斑斑落下。

這下青黎的俠肝義膽又在心底悄悄萌發。按著那一道長長足跡所指的方向。飛快地追了過去。

奔走不過百十仗。在一片樹林間的空地上圍著一圈人。青黎看見尋到了這幫人眾。便委身藏在了一邊的灌木叢中。凝眸仔細瞧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在那塊樹林隱逸的空地上。樹樁上綁著一個褐色衣服的漢子。頭上的麻布頭巾此刻填在了他的嘴裡。塞得滿滿的嗚嗚呀呀說不說半個字來。全身掙扎著。可是那麻繩顯然被困得極緊。將浮腫的身子困出一匝一匝的形狀來。而圍著他站在的一圈人就比他有意思的多了。全身都是銀盔銀甲。一派官家打扮。青黎看著心裡一怔。這些人馬不知是誰人手下。

這十個官兵虎視眈眈地瞧著那被綁之人。此刻。一個五大三粗的莽漢一手叉腰一手將一把闊斧扛在肩頭。兩腳大刺刺站在前面。沖那被綁之人道:「你這廝。勿要掙扎。要死要活。你聽完俺的話。任由你自個兒。」

那褐色衣服的人還是一陣掙扎。彷彿不甚願意搭理他似的。

大漢徒然活了。撒開那碩大的巴掌朝著那人的臉面便扇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那人側臉登時浮腫出四根指印來。紅彤彤的彷彿馬上就要滴出血來。那人只是一怔。當下不敢再動了。

「作踐。非要吃這罰酒。」那大漢唾了一口。一把捏住了那人的下巴。以一種不冷不熱的腔調道:「你當才說你是關西鎮李保正手下的人。俺不敢傷你。那你可知道俺是誰。」

那褐衣人搖了搖頭。

「說出來。怕嚇死你。不過。俺一向恩怨分明。只要你乖乖與合作。少不了你的好處。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那褐衣人只管拿眼瞧著那大漢。分明有些懼怕的神色。

噌。。。

一把朴刀出鞘。唰地一聲砍在了那人被綁的樹樁上。刀刃剁如樹榦之中。穩穩頓在那人的脖頸之處。那人只覺脖頸處一涼。心下頓時明白了。連連將那頭啄木鳥似的點了起來。

大漢看那褐衣人乖了不少。便繼續唬他道:「算你聰明。我現在讓你說話。但你若大聲呼喊。我便削了你的耳朵。」

那人一聽眼眸頓時脹大不少。傻愣愣地看著他點了點頭。旁邊一步邁出一個漢子。一把扯住了那褐衣人口裡的頭巾。丟在了地上。那人嘴裡一得解脫。頓時大口大口喘著氣來。

大漢冷笑一聲。這才切入正題道:「你說你是關西鎮李固手下的人。那麼我來問你。你在李固手下是做得什麼。」

「軍大爺饒命。饒命。小的是李固手下的親信。」

「那便好說了。你對李固府上處處皆都相熟么。」那大漢又進一步地逼問后。便略略頓了下。然後惡狠狠地道:「機會只有一次。想好了再說。不然可是要割掉耳朵的。」這顯然是有所目的而來的了。

「相熟。相熟。李固府上沒有小的不知道的。」那褐衣人有些怕了。縮著脖頸。彷彿有一隻千斤重的手掌將他的腦袋按進去了似的。

「哦。那就十分好了。我等正愁沒個問去。你卻自己來了。」那大漢面露喜色。和眾人一鬨笑了。繼續道:「你可知道我是誰么。」

「您是軍老爺。朝廷的官爺爺。」那小子顯然被那大漢唬破了膽子。現在全然沒了放出的銳氣。

那大漢聽他這麼一捧。不喜反怒。大喝一聲:「找死。」頓時將腳往地上狠狠一跺。那把宣鏵大斧便嚯的一聲如流星墜月。愣是砍在了那樹榦之上。轟隆一聲。樹榦折了倒翻過去。這一下變故。可把綁在樹下的那褐衣人給嚇唬壞了。小小的一顆膽全給嚇破了。

而那斧落之處恰好在那小子的頂面之處。就在那小子不知自己是哪裡出錯。內心糾結不定之時。那大漢火氣騰騰地開口了。罵道:「兀那天殺的官兵。也配讓老子來做。告訴你。俺們是少華山寨的人。」

「小的狗眼不識泰山。還望大英雄饒恕則個。饒恕則個。」

「你想活命。那也容易。你只需按俺的吩咐做。」

「好。好。好漢說什麼。小的便聽什麼。」

「我等聽說你們李固老爺家底頗豐。我們少華山需要借個幾百兩來用用。你家老爺出的起吧。」

「出的起。出的起。只是。這等事。要小子做什麼呢。」

「做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才是啊。」大漢說著彎下腰。一手搭在那小子的肩頭。道:「你家主子叫你來幹什麼。別以為我們不曉得。幹什麼。刺探軍情。是也不是。」

「啊。。。」那褐衣人被那大漢這一語道破。頓時連最後剩餘的底氣都沒了。

大漢捏緊了他的肩頭。道:「俺們少華山攻下了華陰縣。你們害怕了。所以連夜拍你來遠遠打探成敗是也不是。說。你家主子指示你來此。他究竟案得什麼心。」

那褐衣人的肩頭顯然是被那大漢捏痛了。心裡吃痛。口裡連連叫喚道:「我說我說。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那大漢鬆開了手。棄了他肩膀道:「你要是敢算花招。騙俺半個字。俺便將你的耳朵釘在這樹樁上。」

「不敢不敢。小的實話實說。俺那主子嚮往江湖。喜歡結交各路江湖之人。當今又聽聞貴山寨攻打華陰縣和官兵交戰正烈。我家主子有心投奔。但是我家主子的小舅子卻極力反對。備述投奔的壞處。於是。主子便派我連夜前來。看看山寨的實力……」

「那你覺得。俺們少華山的實力如何。」那大漢聽了。臉上陰晴不定。

「小的躲在暗處看了一夜。著實了得。把那官兵殺的四下逃竄。潰不成軍啊。」

「既然如此。你回去。便帶俺去見你的主子。你只需備述少華山的厲害。剩下的我自會處理。此外。你還需要去探聽你主子的口風。他若投奔我等。獻出了金銀。那麼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山上也記你一功。做個小頭目安詳天年。但如果他不想投奔我等。反而有加害之心。你更需及時通報。等我拿五千人馬來到。蕩平這關西鎮。我非但會饒你不死。而且還會記功一等。我的意思你可懂得。」大漢恩威並施地將這些話都交代了個明白。

那褐衣人一聽。心裡立刻瞭然。道:「小的願意歸順。聽從好漢調遣。」

「這便好。」說罷。那大漢使了個眼神。側旁的人上來。抽出一把尖刀逼近了那漢子。一刀將他上身的麻繩隔斷。鬆了他的綁。

那褐衣人一得自由。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便撲通跪在地下道:「小的拜見大哥。」

那大漢鼻子哼了一下。道:「起來。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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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我成了巫族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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