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沖不能沖
「哦哦嚯嚯嚯嚯嚯，此事大汗不必費心，到時大汗自知，只希望大汗能信守諾言。」那名舉止怪異的老奴，浮誇的笑著后，恭敬地回道。
「我知道，你退下去吧。」卑奇冷言看著，知曉他並不肯說后，便打發了出去。
「遵命，老奴順便恭祝大汗新婚快樂。」從營帳里離開前，這陰陽人還怪氣的祝福了一句。
「父汗，此人一定是大唐皇宮內里的，為什麼要相助我突厥，我們與大唐不是世仇嗎？」阿爾泰望著營帳，好奇的問著。
「肯定是有人不想王崇勝利，藉此打壓他而以，還不敢暴露身份，怕被知曉。」卑奇淡淡的回著，教導著兒子。
「竟然用六萬條命做禮，中原人太狠了。」阿爾泰自顧自著念叨著，不由感慨著中原人的可怕。
而在另一邊，一座大營內幾個突厥士兵來回巡視。看守的很嚴，僅有一個身穿布裝的丫鬟進進出出，倒著水，端著飯來回進出。
「公主，那廝明日說要娶你。今天便把所有人抓走了，說你不嫁便活烹他們。」丫鬟哭哭啼啼，上氣不接下氣說道。
只見營內裝潢精緻，有著書架，器樂，銅爐內焚著香。案上擺著一張古琴，床上坐著一個女子，她將頭髮扎到了一起，留著一個馬尾，神態從容優雅，面相姣好，肌膚賽雪，一雙清亮的眸子正在看著手中捧著的古書。
「嫁就嫁，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女子放下了古書，望著丫鬟，走到一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可是，聽說王將軍兵馬就要到來，公主再忍幾天便是，何必作踐自己。」丫鬟止住了哭咽，但還是紅著眼睛說道。
「我的命運便是如此，環兒，你聽過這首詩嗎？」女子開口問道。
「公主，你說哪首？」丫鬟不禁抬首問道。
「無日無夜兮不思我鄉土，稟氣合生兮莫過我最苦。天災國亂兮人無主，唯我薄命兮沒戎虜。殊俗心異兮身難處，嗜欲不同兮誰可與語！尋思涉歷兮多艱阻，四拍成兮益凄楚。」
吟詩吟著，女子撫起了長琴，開始撥弄琴弦，音律漸漸響起，曲意哀怨悲切，甚感凄涼，連外面的蠻夷士兵聽后，心裡也漸漸起了悲意，神色黯然。
環兒聽著聽著，心哀難受，雙眼止不住的流淚，卻捂住了嘴唇。她不想打擾著公主彈琴，破壞這一刻的安寧。
曲畢，公主精緻的面孔流下了兩道清淚。她拿過一旁的手帕，細細擦拭乾凈，眸子還是那麼的明亮。
「我嫁，環兒你便出去回復吧。」
公主名叫李雪，是唐宗室之女，算是陛下的侄女。去年年末，突厥突然傳言，想聯姻臣服大唐，天子高興，挑選到了她，準備於今年年初跟大汗聯姻。
誰知又突生奇變，大汗暴斃，想來跟卑奇一定有關。她本想回國，卻被截住，直至今日。但總有一天來臨，她不得不屈服，畢竟這就是生於皇室之女的命運。
哪怕皇上發兵來救她，她也認定自己獲不了救，侍衛一直告訴她草原發生的一切，卑奇從一個中部落不斷吞併，直到統治整個草原。是一代梟雄，自己這樣的政治牌，他絕對不會放自己走，留在他的手裡，不僅有跟大唐談判的資本，還能在關鍵時派上用場。
李雪翻身上床，仰望著白暫的營帳，漸漸睡去，希望能在夢裡享受一刻安寧。
勝州大營，伙房內，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孫狗來了！大家快吃飯！」
「哎呦，給我留點嘛。」只見孫笑川拿著個碗走了過來，筷子不停往嘴巴里塞著飯菜，原來孫笑川在這被起了個外號，居然還是叫孫狗。
由於孫笑川吃飯食量過大，每次孫笑川都吃眾人的飯菜，讓大家不夠吃，結果所有人都怕了孫笑川，只見提前開飯，就給他留一碗，誰知孫笑川來了，連忙吃飯不想給他留一點。
但一秒八口豈是浪得虛名？孫笑川將飯碗里的飯倒進嘴裡，筷子就像飛箭一般迅捷，雨露均沾，你揀一塊，不好意思，我揀四塊。
「孫狗，你又將大傢伙食吃了。今天還是你洗碗，他爺爺的，你怎麼這麼能吃？」眾人罵了幾句便離開了，不是他們不想打孫笑川，只是軍隊有規定，鬥毆者打三十軍棍，他們怕軍棍。只能讓著孫笑川，結果孫笑川每次只以洗碗的代價，就吃的打嗝。
「媽的批，跟老子斗？哼，你一個古代人還想跟我比心機？」孫笑川笑了，笑得很燦爛，一邊刷著碗，一邊哼著歌。想到這樣的生活還不錯，就是俗話說的好，飽暖思**。
孫笑川想著想著，這個時代應該有青樓，聽說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要是能夠去嫖娼就好了。可自己現在是個閑雜人等，每月甚至都沒軍餉，不免皺起了眉頭。
「算了，等會打個手沖吧。」刷完了碗，孫笑川翻身上鋪，倒在床上，手漸漸伸到下面，準備行動起來。誰知阿文卻望向了他。
這讓他不免有些尷尬，只能將手縮回，問道「有事嗎？」
「明天就要出戰了，孫哥你說結果會怎麼樣？」阿文仰天躺著望著星空，期冀地問道。
「關你鎚子事，能不能睡覺啊？」當然孫笑川沒這麼說，看著阿文如此擁護朝廷，他只能說「突厥必敗，大唐牛批。」
「哈哈哈，大哥這個牛批是什麼意思啊」阿文眨巴著眼睛，好奇問道。
「新津話，就是厲害的意思。」
「原來如此，突厥必敗，大唐牛批。」阿文舉著自己瘦弱的胳膊，揮向了空中。但卻睡不著，好像因為明天要大戰，結果太興奮導致失眠了。
媽的批了，孫笑川心中咒罵了一句。無奈地睡了，難得想給自己雞兒上個班，居然被阿文給放假了，只能去夢中跟無數美女共赴雲雨巫山去了。
次日，孫笑川被一腳踢醒，原來是老萬，伙房的頂頭上司。一腳把孫笑川踹到了地上。
「快去伙房，孫狗，你他媽還給老子睡，信不信把你蒸了啊！」
孫笑川立即爬起，原來軍隊中午要出征，他們現在不僅要做飯，還得準備大量的乾糧。為了口感，從現在開始便開始做，保證軍隊的需求。
孫笑川喝了口水，匆匆跑到伙房，發現這裡早已乾的熱火朝天。眾人來來回回進出，又燒菜的，又切菜的，又洗米的，而他的工作是燒火，趕緊跑到灶台那，用火鉗揀木塊進去，右手來回拉著風箱，這十幾天早已習慣。
「媽的批，老子祝你們全軍覆沒。」孫狗不敢高聲說，只能低聲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