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釣魚成功
男爵收了海螺，施施然登上城牆：「是加克普的人救了我。現在，我覺得你和加克普冰釋前嫌共同抵抗亡靈天災，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你這混賬！當你發現亡靈天災的時候，就該將我們放出來！八百人，一定能衝出一條生路！現在，你居然把我們帶進了一條死路！你該死！」
男爵輕輕推開再次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彎刀：「我故意的……隨著殺傷生靈數量的增加，亡靈天災會越來越強大……第一時間不惜代價將之消滅，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你覺得呢？」他看著城中密麻排布的卡勒瑪克士兵，喊話如同雷鳴獅吼：「士兵們，亡靈天災一旦出現，他們會殺死視線範圍內的一切生靈，並且隨著殺戮迅速成長：力量和數量，都會在很快時間翻倍、再翻倍！他們不會辨別漢人和哈薩克、不認識柯爾克孜人和維吾爾、也不會對卡勒瑪克人手下留情。現在，這些亡靈天災就在城外。士兵們，你們自己選擇，是和冒險者、柯爾克孜人並肩戰鬥，將亡靈天災消滅在萌芽中，還是先把這些柯爾克孜人殺光，由你們獨自來對抗外面的八百骷髏大軍？你們自己選擇！」
士兵們當然會在心裡做出選擇。長官也會有人無條件追隨。這時候，就需要有人來幫助男爵將事態往好的方面推進。
加克普走到迦納爾身邊，這兩人算是老相識：「迦納爾，如果你願意率領士兵和我們一起抵抗亡靈天災，我的人頭就在這裡，現在，就可以送給你！」
迦納爾雖驚不亂：「笑話！我現在殺了你，然後城中內亂，柯爾克孜人和卡勒瑪克人殺個血流成河，然後被外面的亡靈全部消滅？你敢答應我，等我們殺光死靈，你再把人頭交給我嗎？」
「做夢！這麼說，你願意結成暫時的聯盟？」
迦納爾看看暮光男爵——城中的復活點不斷有冒險者復活進來，真是令人羨慕。這些人受到主神的祝福，幾乎是無法殺死的！雖然看起來人數只有兩百多，等這一場戰鬥打完，自己的人和加克普的人不知道會受到多大的損失，但是這兩三百的冒險者，必定會成為一隻決定性的力量：「男爵，你能為此事做出什麼保證？」
「如果我們集體戰死，」男爵看看四周：「我無話可說。如果我們獲勝，有人留存，我會承擔和平使者的責任，確保三天之內你們不會產生任何爭端！誰先動手，誰就是我的敵人！三天之後，如果你們還想打，我和我的手下將置身事外。」
兩把彎刀、一口長劍交疊在一起，三人同時起誓：「為了將亡靈天災送回地獄，我暮光.橙語的七劍傭兵團——我迦納爾手下的卡勒瑪克人——我加克普和所有置身此地的柯爾克孜人——共同起誓，我們會在和亡靈天災戰鬥的過程中不分彼此、互相照應，共同攜手、勠力同心，將人類共同的敵人亡靈天災送回地獄！請被這黃沙埋葬的先民作證，請端坐在阿爾金山峰的神明監督！」
「還有我！」一人從城牆邊擠過來：「我加彭汗在此發誓，以和你們相同的誓言加入戰鬥——舉起你們的武器，允許我吧！這才是男人畢生追尋的驕傲，是黃金血脈無法迴避的宿命！」
四把武器交叉並舉，在陽光下灼灼生輝！
暮光男爵大喝一聲：「烏拉！」
所有肩並肩站立的士兵、傭兵，不管是卡勒瑪克人還是柯爾克孜人，都舉起兵刃和身邊的人交擊，『烏拉』的吼叫響徹天地！
接應男爵、阻擊馬爾克斯的玩家都死回了海頭。
馬爾克斯發現眼前的故城上站滿了人類的士兵，並沒有指揮骷髏大軍直接撲上來，而是在三裡外原地紮營：主要是他自己的營帳，骨頭架子們是不需要帳篷來休息的。
骨龍歪歪扭扭的跑了回來，除了馬爾克斯，沒人知道它和樓蘭女神的戰鬥輸贏，反正這具龐大的骨頭並不好受。男爵從望遠鏡中看到，骨龍的兩排肋骨斷了不少，背部原有的短小骨翅也不見蹤影。
馬爾克斯掐斷自己和骨龍的靈魂聯繫，將這頭威力巨大的亡靈生物放歸亡靈空間，一抬法杖，一個百人隊的骷髏就開始集結。這一隊骷髏的集結點越來越小、越來越高，居然以白骨為材料，在集結點搭建起一個高達的瞭望塔。
馬爾克斯拾步登上瞭望塔，將海頭古城內的情況看的分明。看到迦納爾也在城頭用望遠鏡觀察自己，亡靈法師乾枯消瘦的臉上的一點點腮肉不由抖動了兩下。他知道昆吾爾汗的兵力，了解迦納爾的權力，確認這不是一支此刻應該出現的隊伍。他雙手握住法杖，開始垂頭冥想，想在冥冥之中聯繫上自己遙遠的分身，搞清楚卡勒瑪克士兵來此的原因。
不知不覺中暮色籠罩了故城。
馬爾克斯走下骨塔。這座由骷髏戰士組成的高塔隨即坍塌復原成一個骷髏兵大隊。
搞清楚暮光男爵帶領卡勒瑪克人來此的目的和方法，馬爾克斯決定不惜代價將這個四處搗亂的冒險者殺死在這裡。想想男爵身上神秘的生命之火、堪稱神器的虛空海螺，亡靈法師的心頭也是一陣火熱。前者可以讓高階亡靈享受普通人的歡樂，並將他的實力提高最少一個大等階的水準，邁上高階亡靈魔導士的台階；後者可以完美藏匿一支數量上千的骷髏大軍——此戰獲勝，他就能得到『橫行』這一片空間的力量和條件。他沒能看到海頭故城中的全貌，疊加迦納爾、暮光男爵的人手，就知道這座故城中至少埋伏著上千人數的軍隊，還有加克普！數量必定比自己掌控的骷髏還多——那又怎樣？除了冒險者和迦納爾、加克普等寥寥數人，這隻軍隊的等級多數只有四十五級，依靠軍鎮的防守優勢也不可能是自己這支骷髏大軍的對手！除了採取守勢消耗己方力量，他們不可能衝出來野戰。唯一可慮的是，那個受傷不輕的樓蘭英靈，會不會拼著實力下降的危險來攪局。
想到此處，馬爾克斯決定立刻開始進攻。他將每個百人隊中的弓箭骷髏抽調出來，組成了一支數量超過七十的箭隊，在距離城牆一箭之地結陣開始進攻。
骷髏弓箭手等級六十，具備等級優勢；城上的npc弓箭手只有四十五級，此外還有數量近百的冒險者弓箭職業，掌控著地形優勢。這一場弓箭手的較量，可說勢均力敵。
一輪箭雨過後，城頭幾位實力派才發現不對：骷髏兵具備天然的弓箭減傷幾率。此外，骷髏兵的射擊基本不會落空：骨箭飛來，就算是沒能射中城頭的弓箭手，也能在落入城中后對集結在城裡的士兵形成傷害。尤其現在故城中人滿為患，那些飛進來的骨箭基本不存在射空的可能。
男爵蹬蹬跑下城頭，丟下海螺：「除了弓箭手和冒險者，其他人都進去！」
收起大半兵力，城中剩餘人員開始自發的尋找射擊死角躲避弓箭，牧師、醫生職業搜救傷員，將被弓箭擊傷的人拖到城牆下救治。
都市麗人、七劍、月門西樓的人，能湊齊五個十人隊的弓箭專精職業，另加能夠使用弓箭的其它職業，足足有一百二十人排滿了能夠發起攻擊的兩面城牆開始還擊。
檐下浪子找到暮光老大：「這樣耗下去，對咱們有利。能不能把黑旗箭隊的繳獲拿出來，把骷髏箭隊打殘？」
暮光老大搖頭：「有復活點，玩家死亡只會損失經驗。這一點對咱們有利。但是戰況發展不能以自己單方面的情況來判斷。馬爾克斯要是再一次召喚骨龍，咱們的弓箭職業，有幾個能夠破防的？黑旗毒箭和石油，至少要等到戰況明朗咱們才能使用。」
「兄弟們要是死亡次數太多，損失的經驗就會很多！」
「只要能贏，經驗這一塊就絕對是賺！先靠人力硬抗！」
當骷髏箭隊損失超過十個，馬爾克斯收回攻擊。他喝令骷髏排成嚴密的陣型，將自己的大帳團團包圍，擺出一副『明日再戰』的架勢，偷偷流出了戰場。
玩家死了可以復活，掉了的經驗卻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找回。打退亡靈天災的第一波弓箭襲擾，共有五人跌落等級，同時有八人升級到五十一級。
風沙再起。暮光老大把兩個領隊召到身邊：「起風了。今天晚上看來不會再戰。不過這樣的任務我可不敢下線，大家商量下，分成五組輪流不下線休息，每班一個半小時。我值三點鐘道四點半的。有沒有問題？」
中間的班次最辛苦。月滿西樓道：「你負擔指揮和協調npc的工作，還是盡量保持體力的好。中間的班次我來吧！」
「沒用。我要隔一段時間就把海螺中的npc士兵放出來透氣。等骷髏兵開始攻城，我們還得依靠他們。」
「你看看你，腦子現在就有點亂！多久沒下線了？全放出來，他們會自動派人值班的！弓箭手打過來也不怕，只要你能回來，及時把他們收起來就行！」
……長時間在線，反應真的會變慢！一夜安眠，晨跑十公里，蘇老大精神煥發再度上線。
有點奇怪，柯爾克孜空間內的人類聯軍依舊龜縮在海頭，亡靈天災卻在駐地搭建起骨塔，以極高的視野監視人類，並未攻城。
迦納爾一臉苦笑的走來：「凌晨時分，我們想殺出去，剛一出城，就被亡靈發現。我損失了五十個兄弟才把城門再度堵上！」
加克普：「你想走，我不怪你。你雖早有殘暴嗜殺之名，卻也是卡勒瑪克人中知名的勇士！但你想拋下別人帶自己的隊伍逃生的行徑，真是讓人看你不起！我今天救你，可不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我還是希望你能以這方天地內的萬民為念，能放開生死執念拼殺一場！」
迦納爾道：「我昨天立誓之後才發現，亡靈天災的統領，居然就是馬爾克斯。我以為他會對卡勒瑪克人網開一面。」
男爵看著城中閃起的點點白光，知道南國紅豆和月滿西樓的人都開始上線，這才道：「你還是不明白，馬爾克斯要麼是早已開始蠱惑昆吾爾，要麼就是昆吾爾自己早已墮落。一個汗王，居然把一個亡靈奉為國師，昏聵至此，若是我們不將這些亡靈徹底凈化，你們卡勒瑪克人絕對逃不出國滅族亡的下場！加克普汗王，這些亡靈不來進攻，你有何看法？」
「沒看法。我觀察了一早上，始終沒看到馬爾克斯。委實猜不到這個亡靈法師的意圖。」
不用猜了。月滿西樓上線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放出飛鷹進行大範圍的偵查，已經發現了馬爾克斯的蹤跡。這個亡靈法師昨夜潛出大軍，回到樓蘭，再一次點亮傳送門，將兩個百人隊的骷髏召喚到柯爾克孜空間，此時正帶著這些骷髏趕來海頭。
和前面的隊伍不同，這隻骷髏百人隊，帶隊的居然是個頭戴一頂金色王冠的骷髏王。
李青雲面沉如水：「當亡靈界入侵過來的骷髏大軍超過千數，其中就會出現一個低階骷髏王，作為整隻軍隊的統領。昨天，咱們擊殺的骷髏早已過百，我以為就算是馬爾克斯一晚再次召喚過來一個百人隊，也湊不出一個千人隊，誰想到他居然拼著透支魔力召喚了兩個百人隊！」
男爵眼中，這些骷髏都是經驗值和金幣：「不怕！來多少咱們滅多少！大家對今天的戰鬥可有什麼看法？提前說出來參詳一下。」
「我建議你派出人去將傳送門毀掉！」李青雲畢竟對亡靈天災了解更多：「我們有兩天的時間干這件事兒。今天馬爾克斯不可能再度召喚亡靈。他要再次通過傳送門增強兵力，至少也需要三天的時間！」
和打仗不同，趁著沒有亡靈把守，拆毀傳送門的工作低級玩家也能辦到。暮光老大從善如流：「我立刻安排。這邊怎麼打？」
「把人員分成兩撥，輪流值守。這樣也能避免城內出現過於擁堵干擾指揮的事情。硬扛吧！你最好提前把守城資源分配妥當！」
男爵走到城下，打開一座地窖：「所有人聽著，這裡埋藏著以前軍鎮留下的十萬支箭，足夠大家的使用需求。現在以百人為單位，百人長帶人過來，將自己需要的數量領足拿回分發。我這裡還有水和食物，同樣的發放方法，每人限領一天份額。趁著骷髏還沒上來，大家速度！領完給養，所有的弓箭職業來找我報道。」
Npc普通士兵多為單職業，玩家中能使用弓箭的相對更多。男爵一番搜羅，集合起一支兩百餘人的弓箭隊，排排隊，將這些人分成兩個百人隊，二十個十人隊，男爵開始發放自己的秘密武器：「這是火油，一共一千份。每個人能領到五份。只有明白自己在戰鬥中能夠以一當十的精英，才有資格使用這種武器！檐下浪子，你來說說，這種武器、火油的正確用法！」
檐下浪子擔綱百人長，知道這是蘇老大給自己壓擔子、奪軍功的機會，自然有心把握機會：「大家知道，在沙漠中，職業優勢最強的是土系法師，但是若論殺傷和威懾，依舊是火系法師。這種火油，就是能將火法威力成倍提高的武器！使用方法很簡單，火球術射向哪裡，我們就把攜帶了火油的箭支射向哪裡！此外，弓箭必須攢射才能發揮最強威力，所以每個小隊的十人長，要團結好自己的兄弟，讓他們跟緊自己，指哪兒打哪兒隨時聯動。我相信大家可以在這一場戰鬥中得到足夠的好處，加油！」
和一幫npc弓箭手混在一起的玩家頓時擠眉弄眼、嘻嘻哈哈的樂呵起來。昨天和亡靈天災大戰一場，除了有近十人升級，還有七人發現和亡靈對戰的額外好處。
擊殺這種從平行空間傳送而來的骷髏，能得到大家此前從未見過的好處：戰功。參與狙擊骷髏、接應暮光男爵任務的玩家，有好幾位都得到了這種獎勵。七劍本部身有軍銜的幾位，包括暮光男爵本人和幾位七劍玩家，得到的好處最多！得到戰功之後，以前數量或多或少的軍功就被併入戰功紀錄模式。大家不明這兩種功勛的記錄方法，就向李青雲打聽。李青雲將這兩種功勞的區別詳細分說：「戰功也是軍功。但軍功不一定是戰功。顧名思義，戰功，基本上只能在戰鬥中獲得。大家知道，為了保養戰鬥力、提高軍隊的凝聚力，軍中每年都會按照人員比例評定功勛。上級的意思，是用軍功來提高大家的訓練熱情。但是在施行過程中，我們這些基層隊伍開始走偏。」
當軍隊的戰鬥力下降，即便只是偶然，也會出現無人能夠按照標準得到軍功的現象。到了此時，軍功就成為到了嘴裡卻咽不下去的肉！這會讓吃的人、看得人一起發瘋！誰來吃肉，就成為軍隊中每年一度的焦點話題。但是，大家都不達標，這塊肉給誰都會有人不服！於是，一些萬金油職業就成為獲得軍功的熱門：傳令兵、炊事員甚至飼養員和種菜的！還有每天給大家打掃廁所的人，你好意思明言不願意把軍功給人家？經常做好人好事的也會一肚子怨言：這樣以後誰還會做好人好事？結果就是這種現象開始泛濫，每天在操場流汗訓練殺敵本領的人，就變得很難得到軍功；到處買好扮演好人表現高尚情操的人就成為最大的贏家。
「這種情況，讓不少軍隊的實際戰鬥力出現下降。而且，這還是一種普遍情況。」李青雲道：「最終結果，就是投機經營者在軍隊混的更開，得到更多的好處。」
月滿西樓不同意這種觀點：「難道做了好人好事不該得到表彰？這樣的人得不到更多的晉陞機會、表彰次數，也是不公平的！」
「你說的沒錯。但是你忘了，軍人除了保證嚴守紀律之外，唯一的檢驗標準就應該是戰鬥力！炊事兵飯做得好是該表彰，這對士兵的體力很有幫助；養豬的豬喂的好，也該表揚，這能培養軍隊自己創造條件的能動性。但是！這些都不應該成為一名合格軍人的主要判斷依據！和平年代，軍隊上層也對這種情況出現分歧。現在我來問你，這些東西，一旦遇到戰爭，能對一場戰鬥起到多大的幫助作用？屁用不頂！」
分歧到處都有。摩雲金翅道：「妹的！有一年我的軍訓共同科目成績全連第一，就是因為和排長關係不好，最後在年底評功的時候敗給炊事班長！還有說道，說是炊事班長投彈技能超高，一直在全團排到前幾名——可是炊事班長其它的訓練成績不行就沒人提！而且，就因為他投彈厲害，已經拿過一次三等功了！現在想想都覺得遺憾。要是那一次我拿到三等功，我就會有更大的提干幾率！」
紫雁金翎知道他這一段傷心往事，當下岔開話題：「李少校，您接著說！」
李青雲道：「很長一段時間，這種情況誰都沒辦法。一些精銳軍團，包括我們影豹軍團就此養成了一種習慣：軍功，可以評給這些人，但是晉陞或者升級為軍官的機會，絕對不給他們！阻止的辦法，就是下克上的挑戰！當然，為了嚴肅軍紀，這種挑戰必須是公開的，在公平情況下，以勝利為唯一裁判，任何人不得干預！你們的暮光.橙語隊長，就憑著擂台挑戰獲得了晉陞上尉的資格！付諸東流得到了三級士官的軍銜。我們內部，把軍功和戰功看的天差地別，就是出於這種風氣！」
月滿西樓還是不同意：「這樣不利於軍中養成和諧共處的氣氛。會給管理增減難度。」
「提高戰鬥力重要還是大家一團和氣重要？」李青雲反問：「影豹軍團不能免俗。爵爺為了改變這種情況，給這兩種功勛定下了一個沒有公開的評判標準：一千點日常軍功，可以兌換一個三等功勛；而戰場功勛，則只需要一百點就能兌換一個三等功勛！現在，大家得到的，就是在用軍功兌換資源時，能以一當十的戰功。所以，我真心希望大家在稍後的戰鬥中，能捨生忘死——這是在和平年代、地區花費十倍心血才能得到的機會！我估計，你們的團長暮光男爵，在這一次戰鬥后就能恢復自己的上尉軍銜甚至提高爵位！當然，這需要我們打贏這一場戰鬥，否則的話，只能由他人將功勛掛在我們的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