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接觸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望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顧凡好半天才緩過神，自己果然不是做夢……而且是個噩夢……「砰砰砰！」「顧凡！快起來！我請你去吃早飯！」

聽着王賤人的砸門聲和怪叫聲，顧凡眯着眼看了看床頭的小鬧鐘，只覺心底有簇即將升騰而起的火焰——很好，對於他一個無業遊民來說，六點起床那可是萬惡不赦的。

另一邊的敲門聲越來越大，顧凡嘆了口氣從床邊的椅子上抽出一件黑色衛衣和牛仔褲套上，然後就施施然開了門冷眼道:「如果以後你還想來找我，那我建議你現在別出聲。」

本來還興高采烈的王賤人就這麼被噎了一下，這莫名的冷硬感，簡直像極了某女。

而某女剛剛取下ipod耳機，罕見地望着面前咖啡杯中的藍山咖啡發獃時，冷不丁一個噴嚏，迴響在她空曠的辦公室。黑色高跟鞋和大理石的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摸了摸鼻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個城市的景色，而樓下流動的人群此時在天空下也如螻蟻般渺小。

老王這邊慘遭搭訕失敗，被顧凡拒之門外，還想着莫非自己這是友誼的交響樂節奏太快導致人家難以接受……「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個……」詭異的手機鈴聲從自家門外傳來，顧凡也表示很難理解王賤人的品味。

就在顧凡認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之時，門外又一聲滲人的慘叫差點貫穿他的耳膜。於是叼著牙刷滿嘴泡沫的他面無表情地開門與那個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好似被強暴少女的王賤人對視……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吐對方一臉的牙膏泡沫。

「努還五僧默四（你還有什麼事）？」

「那個啥，」王賤人的模樣是受了不小的驚嚇，有種小日本投降就差舉雙手雙腳了的詭異感，「我……彩票中獎，中了一台遊戲倉。」

於是顧凡挑眉:「苦喜苦餓（可喜可賀）。」只是完全沒從賤人臉上發現喜色，更多的還是驚嚇吧。還有，他怎麼沒聽說過現在的彩票獎勵不是money，而是遊戲倉了？

就在他確定對方既沒有出事也沒有撞鬼后，準備再次關門時，王賤人有些顫抖地出聲喊住了他:「我是真心想和你交個朋友，我家已經有遊戲倉了，如果你肯接受我，希望你能收下這個遊戲倉作為我的送朋友的一份禮物。」

顧凡站住，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就聽到王堅仁自顧自地說下去：「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一隻24K純單身汪身邊也沒誰能陪了，你就……」

「那你的禮物我就笑納了，謝謝。」顧凡貫徹禮貌的好孩子風氣，做到了謙詞的正確運用，然後在王賤人熾熱雞凍地目光下，毫不猶豫地甩上了門。

遭受再一次打擊的王賤人躲在角落裏嚶嚶嚶，深深慨嘆自己汪生的不易。目光不經意間瞥到手機的屏保，剛才那跳躍的一串號碼讓他想起來就忍不住哆嗦，女魔頭手下的人都成了抖m啊！連他也未能倖免於難啊！

再一次被吐槽的某女終於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手一抖發錯了圖片，她還沒來得及再挽回什麼，秘書就已發來訂單已下請顧總安心之類的奉承話，看得她黑了一張俏臉。

該死的平時沒見他們辦事效率這麼快，結果就在買東西阿諛奉承上奇快無比，看來她是有必要考慮一下給公司換換血了。又瞅了一眼發錯的那塊表，是百達翡麗5396G，這麼丑她才不會戴……但是或許可以「廢物利用」。

她塗着鮮艷大紅口紅的唇彎了一下，眼底閃爍著的卻是屬於捕食者的充滿掠奪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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