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像忘了什麼

第5章 好像忘了什麼

許景錦與星彩在馬車上嬉戲,星彩對劉禪小聲地說:「你為什麼說是我看到了的?」

「因為這樣一來更顯得有可信度呀。星彩你平時就比較誠實,而為情更是有一定的道理,所以這就是你要來的原因,要不然這些事情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了。」

雖然許景錦這時小小地利用了一下星彩,可是星彩並不生氣,畢竟她也早就料想到了會是這樣。

「你生氣了嗎?」

「沒有!」但是明顯能從她的臉上看出她好似生氣了,可是這種時候生氣明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即使是裝的也不行,許景錦就在馬上盡己所能地撓癢,兩人就這樣在路上一直打鬧。

不一會兒,轉頭便到了諸葛孔明的府上,但是這個府卻一點沒有富貴的樣子,更像一家平常人的家中,又是那人喊道:「世子駕到!!!」

見到馬車一停下,許景錦也是停止了打鬧,從馬車上下來,臉上一條黑線,對領頭的人說:「勿喧嘩,曾言道『入孔明先生府中,叩門便可』。」

領頭人也是無奈,偏偏他又不敢頂嘴,只能小聲地答:「喏。」

許景錦等著星彩下馬車,此時星彩臉上仍是潮紅未退,但還是輕輕地把手搭在了劉禪伸過來的手上,也許,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

許景錦示意眾人在門外等候,畢竟孔明先生家的院子,並沒有那麼大,面對那麼多的人,是無法承受住的。

做完這些之後,許景錦才輕輕敲了敲孔明先生家的門,說道:「先生,不才公嗣求見。」說完也不再站在大門的正門口,而是側身在門旁邊靜靜佇立著。

許景錦從小時候就對於遵從師道相當重視,而諸葛孔明平時在軍中多數掌管大本營的後勤工作,對於自己的培養甚多,雖然諸葛亮與劉禪並沒有行什麼師生之禮,但是許景錦在心中已經將諸葛亮當成了自己的老師,自然不能怠慢。

只見一名僕人開了門,說道:「請殿下廳中相見。」便向許景錦拱了拱手。

許景錦也回敬一禮,輕輕鞠了一個躬,說道:「學生這就去。」然後示意星彩也行禮,否則就不能進門。

星彩鼓了鼓自己兩頰,似乎有所不滿,可是既然劉禪這樣說,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便前跨一步,向那僕人說道:「星彩求見諸葛先生。」

那僕人卻看也沒看她,似乎隨意地說道:「先生有令,殿下及左右請隨意,不必再行通報。」

諸葛亮對於劉禪會帶人一起去看他似乎早就有所預料,星彩向著諸葛亮的門前也輕輕鞠了一躬,並著許景錦一起走了進去。

兩人進入府門中,卻發現諸葛亮並沒有在房間里,僕人引導他們所向的地方,是一片有耕土的院子角落,而上有一人正在勞作,此人不是諸葛亮又是誰呢?

兩人看清面容后,急忙行禮。諸葛亮彷彿沒有看見一樣,耕耘如故,而那名僕人卻悄悄地離去了。許景錦與星彩對視一眼,並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只能立侍在旁。

大約半個時辰后,這一小片園子方才耕耘完畢,而諸葛亮也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農具插在土堆中,向著兩人說道:「殿下,老臣失禮了。」說完便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個行為嚇得許景錦趕緊回了一個禮,說道:「孔明先生不必多禮,你我二人雖未君臣,學生尚未成人,而先生卻為吾實在之師,此等大禮,公嗣不敢受也。」

諸葛亮答道:「既為師徒,候了半時,已盡師徒之禮數,現盡君臣之儀容,理所當然,理所當然!」

許景錦默然,他永遠也爭不過諸葛亮,一代辯才,又應如何取勝?

「尚欠一輪禮數,應是賓客之道。請!」

許景錦汗顏,諸葛亮真是能說會道,雖然曾經在歷史上說他總是羽扇綸巾,坐在車中的文弱形象,沒想到《三國演義》罵死王朗和三氣周瑜的歷史可能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接著諸葛亮輕輕擺好手中的農具,再用搭在肩上的麻布再次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輕輕地放在農具上,引著兩人進入屋中。

許景錦也是想清楚了,既然無論怎樣都說不過諸葛亮,也乾脆不做什麼禮讓之類的行為了,順從他的意思,輕輕躬身,就算是還禮,進入了那不高的平房裡。

許景錦倒是也不急著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畢竟在他看來,諸葛亮應該多少猜到了一些,他總是認為諸葛亮的聰明才智已經達到了如同神一樣的地步。幾人坐下之後,一人不著急講,另一人也不著急聽,倒是多在談論時事政治,彷彿許景錦一行人來到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拜見老師。

不知不覺之間,日漸西洛,星彩對於這些東西雖然不感興趣,但是她作為陪客,偶爾插兩句詞,倒也不見得無聊,幾人相談,漫而無界,從蜀地的鄉土風情,到遼北公孫家的軍事情況。許景錦似乎已經忘了來到這裡的目的。

終於,幾人發覺天漸黑暗,而許景錦覺也剛好結束了那個話題,星彩看到他的樣子,知道他定然忘了所來為了什麼,並且能推斷出來他將要再見了,便用手輕輕推了推許景錦,許景錦也是有點發愣,對於一切忘得一乾二淨,看到星彩指了指自己,才發現,居然忘記了帶星彩來的目的,撓了撓後腦勺,很尷尬的樣子,向諸葛亮說道:「諸葛先生,此次前來,乃是有事相求。」

「哦?殿下為何不之前說起,離去始言?」

「先生有所不知,公嗣愚昧,而先生聰慧幾近孔老,聖人定知吾等愚人所念,故候之。」

「哈哈哈!殿下如此抬愛老臣,天下之幸。只可惜生無聖人,孔聖人也言『四十不惑』,孔子四十尚才不惑,吾雖三十有餘,又和甚於孔丘乎?」

「倒是學生多慮了。」

「那殿下所慮,實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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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分終歸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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