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竇初開(上)
白露的故事講得扣人心弦、欲罷不能、一個好好的童話故事從他口中出來有些變了味,以至於有人問出了比較奇葩的問題。
「白帥哥,白雪公主到底是誰的婆娘。」鐵蛋舉起小手,咧著小嘴問道
這個問題讓白露為之一滯,好在他足夠機靈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不至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隨即他做出了一個英明無比的決定。
白露俯視群孩,一拍講台:「鐵蛋同學的問題問的非常好,這個問題就是你們今天的課業,明天把答案告訴我,答錯的人打十下屁股。」
這種沒有標準答案的選擇題,還是多選題,連白露都不知道標準答案,何況只是第一天上課的學生們。
學堂忽然寂靜了下來,小屁孩們紛紛轉頭看向鐵蛋,神情十分委屈。
鐵蛋在眾人的注目下,下意識的捂緊了屁股。
…………
白露是個很負責的人,他不僅要教授這班孩童們一些不尋常的知識,更注重他們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文課上完上武課,介於這班小孩年紀太小,白露只能讓他們先簡單的練習長跑。
出乎白露的意料,這班孩子的身體素質都不錯,幾圈跑下來也只是微微氣喘,可能是小小年紀就跟隨父母從遼東奔波的原因。
只是,要想讓這些希望的種子發芽,僅僅是白露傳授的這些知識是遠遠不夠的,畢竟想要改變某些東西,就必須需要擁有權力,想要獲得權利唯一的辦法只有走入仕途。
而踏入仕途的唯一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科舉,科舉的考試內容可不是白露這些後世的知識學問,是難倒天下讀書人的八股文,白露不懂得八股文,自然也無法教他們學八股,白露皺著眉思索著,不時揉著太陽穴。
「白露!」
白露耳畔邊傳來熟悉的少女聲,轉頭一看,徐卿兒正一襲水藍色長裙,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外。
一種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感覺。
白露笑道:「小姐,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徐卿兒放下手中的食盒,坐到白露身旁緩緩道:「卿兒得知兄長在這辦了個學堂便特意來看看,剛剛看你給學子們講課便沒打擾你,沒想到你還會講故事,你剛剛給他們講的那個故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露尷尬的咳了幾聲:「這是給他們啟蒙的故事,我們都是大人了,來,白露給小姐講兩小兒辯日的故事。
」話說,孔子東遊見兩小兒便日……」
白露才剛起了個頭,就被徐卿兒打斷了:「故事還是一會再講吧,白露,成衣鋪那些……那些東西是你畫的?聽說你要把那個東西做出來……」
說到最後,徐卿兒的聲音越說越小,只是這次她的臉蛋沒有泛紅,想必是跟著某人做了些平日未做過的壞事後,臉皮倒也沒以前那麼薄了。
白露壞壞笑道:「沒錯,不僅要做出來,白某還要全應天的女子人手一件,都穿上白某造的內衣。」
白露想了想,似乎又覺得不妥,這樣似乎不太衛生,白露補充道:「哦不,是人手四五套,保證全城的女子們有了這個東西就會忘了肚兜,當然,小姐你是白露的VIP貴賓,做出來后先送給小姐,到時候就請小姐做白露的模特…………」
對於白露嘴裡蹦出來的奇怪名詞,徐卿兒好奇道:「模特?模特是什麼意思?」
白露想了想,簡單解釋道:「模特就是美人,像小姐一樣美若天仙的女子,到時小姐試穿了有什麼建議和要求可以提出來,白某會叫綉娘們改進的。」
話是正經話,可惜,白露在徐卿兒心中已經不是正經人了,不正經人說的話,在徐卿兒聽來也就是不正經了。
一想到這麼那麼露骨的衣物既然要穿在自己身上,還是身邊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做出來的,這下子徐卿兒那原本白皙的臉蛋上再也蓋不住了,微微泛起一抹桃紅:「你這壞人,明明是個女兒家,卻怎總是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白露嘻皮涎臉,朝著徐卿兒湊近,近的可以聽見對方淺淺的氣息聲,輕聲曖昧道:「小姐這可就冤枉白露了,白露可是正人君子,不是白露不是人,只怪小姐太迷人。」
白露的登徒子行徑惹得徐卿兒咯咯直笑,她只感覺與他在一起時,哪怕只是與他說說話,心裡都感覺被填的滿滿的,沒有那麼多的憂愁傷感,只有無憂無慮的快樂,可以讓自己放肆大笑。
見白露如此不害臊的說自己的正人君子,徐卿兒忍不住笑罵道:「正人君子……你!好生厚顏無恥!!」
白露不以為意,輕挑眉毛:「通常只有厚顏無恥的人才能抱得美人歸,為了抱得美人歸,白某自然是不介意更厚顏無恥些。」
徐卿兒被白露那登徒子的模樣逗樂了,故作生氣哼了哼。
眼前的美人如此多嬌,引得白露差點折了腰,白露理了理衣冠打趣道:「請問姑娘家住何處,白某今日便尋沒人上門提親。」
原本還嬌笑連連的徐卿兒,聽到上門提親四個字后,花枝招展的小臉變得黯然失色,像朵即將枯萎的花兒,毫無神采。
白露也感覺到了徐卿兒的不對勁,定定看著徐卿兒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過了半晌,徐卿兒抿了抿薄唇:「母親將我許給了鎮遠候的公子了。」
白露的睫毛微微一顫,垂頭不語,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心口莫名刺痛著,像是被容嬤嬤用針狠狠扎著指頭,十指連心。
白露先前那副放蕩不羈的風流模樣,消失不見了,他的笑容在凋零。
他抬頭痴痴地望著房梁,努力著不讓眼眶中那突然湧上的淚水流下:「草民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小姐得遇良配,好福氣令白露羨煞,能被夫人賞識的公子,定是人中龍鳳,人品相貌想必是不在話下了。」
徐卿兒嘴角的苦笑一閃而過,捫心自問她真的如白露說的那般好福氣嗎,鎮遠侯府的公子即使正如白露所說一表人才,人品出眾,是人中龍鳳,那她真的開心嗎。
徐晴兒的眉宇間多了一抹深深的愁怨:「這些卿兒都不知,卿兒連他的樣子都記不清,只是,娘親既然已經定下了,就再無退路,一年後鎮遠侯府就會派人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