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春

第五章初春

眾人回到村子裏時，已經很晚了。風宗讓人把華豖放到大屋子裏比較透氣，這時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風宗回到睡覺的屋裏，翻開那一堆穿越來的衣物，這是自己為數不多的證明是另一個世界的物件了。來不及感嘆，從裏面找到一件綿的貼身短袖，費力的撕成條狀。

再到大屋子時，發現胥婆婆正把各種草藥弄成糊狀要敷上去，連忙上前阻止，在胥婆婆疑惑的表情中，把粟子做的酒往上面倒。

風宗來了不久就看見了有酒，雖然濃度很低，但現在也沒時間甚至沒工具去提練了，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殺菌的效果。

見胥婆婆疑惑的著自己，又示意她把那葯敷上去，然後又用布帶纏繞幾圈。

站起來身來，旁人見風宗一臉認真的樣子，還以為他會點醫術。風宗自然懶得解釋。

不一會就看見胥婆婆戴着面具，手拿木杖和冒煙的獸骨，圍繞着華豖做着看起來像巫術的儀式，雖然不懂，但別人都是一幅慎重的樣子，還配合做一些動作。風宗不由得笨手笨腳跟着做。

眾人散場時已至半夜，留下了一個婦女看着，其他人特別是男的都已經精疲力盡了，到了房間倒頭就睡。

第二天，大家都在家裏休息，當然也不全是休息，有的制石，有的制骨。做一些工具。而華豕可能是體質好，過了一個月就全好了。

原始社會的生活很是單調乏味，冬天更是如此，人都是一天勞作四五個小時就行了。剩下的時間都是睡覺打發時間，風宗發現這比現代人悠閑得多了。現代絕大部分人一天勞作八小時，也只是和這些原始人過得差不多。

――那人類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又是為了什麼呢！

沒有什麼事物是只有開始而沒有結束，那人類肯定也會有毀滅的一天，那幹嘛還要去發展去創造呢！

人一但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風宗本來就一懶散的人，現在變得更懶散，自己只為活着而活着了，沒什麼目標，沒什麼動力。整天就是做了幾罐子就望天發獃。

就這樣迎來了春天。

春天不是說到了一個準確的時間就知道。

「啊，今天是春天！」

而是悄悄地，不知不覺地，當你察覺時已經置身於春天。

冰雪消融，萬物復甦。綠色的嫩枒從地里長了出來。然後被繩子牽住的二豬三羊給啃掉。

在風宗的建議下，那兩頭豬和三頭羊被留了下來，但卻要風宗自己飼養。現在就被風宗牽到河岸邊啃草。

此時正是河水爆漲時節，風宗看着渾濁的河水比之前寬了一倍，離村子所處的平地只有五、六米高了。十分膽心河水會漲來。

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幾個婦女正在村子外面的空地上勞動。便走過去。

「這條河的河水有漲上來過嗎？」風宗基本的掌握了他們所說的語言，但還是要用上肢體動作才能使其連貫易懂。

「這條河只在我小時候漲上來一次。」

女子向風宗比劃道。

風宗點頭明白，既然人家不膽心，自己也不用杞人憂天的。

這些婦女一邊交談，一邊拔草。然後用一種木頭上綁着骨頭的，像鏟子的工具。在地上挖出個坑。一個人在前面挖，一個人跟在後面撒粟種然後蓋地。風宗只覺得這種方式很原始，但自己又沒幹過農活，所以並不知道太多農業技術，也沒見怎麼種粟子。

那三個小孩在一旁的水罐邊玩水，這個時代的小孩自然不用去上學，更別提什麼王者榮耀，玩具只有幾個粗糙的木頭玩具。風宗很喜歡小孩，就做了幾個泥人、泥牛。把小孩高興壞了。

風宗正和小孩玩得開心時，聽到村口叫自己過去。

到了村裏，和胥婆婆一番交談后，明白了是要風宗和幾個男人帶着一些陶器到鄰近村莊去交換一些食物回來。

原來村裏的食物是足夠大家撐到春天的，這時候動物多了起來，植物莖塊也能填飽肚子，但由於多了風宗一個人，而且原本是食物的豬羊被風宗飼養了起來。所以食物就不夠了。

風宗愧疚的連忙答應，又是華畢帶頭一共七個男人。背着二三十個陶罐。

風宗也趁機向華畢了解一下四周都有那些村莊。

知道具體位置和情況的村子有七個，向西邊走有三個，一天半距離的有一個，也是風姓華氏，二天距離的和七天距離的各一個，但是名稱是婼姓山氏西山氏。北邊有一個婼姓高山氏距離十天，一個華氏五天。東邊一個華氏距離三天，一個胥氏七天。

以上的華氏和胥氏都是風姓，起源一個祖先。加上本村華氏的四個華氏和一個胥氏又是風姓下面有一個共同祖先。但三個婼氏有一個共同祖先為風姓婼氏，由於血緣較遠，所以就以婼為姓。

這些只是知道具體情況的氏族，在這之外還有語言完全不通，風俗不同的氏族在更北邊。

風宗一行人先到了西面的同為風姓華氏的村莊，村莊處於一個凹字形山谷中，在風宗村子的上游，河流正好從山谷前流過。

靠近村莊，也是一道原木牆，華畢先打了聲招呼，等裏面的人認出來后才進去。

可能是村與村的距離較遠，一年都見不到幾個除村裏之外的人，而且裏面的人和華畢還是親戚互相也認識，所以非常熱情。

在他們交流之際，風宗發現這個村子不僅屋子大小而且器物樣式都和本村的一樣大小，簡直就像複製的一樣。

當介紹到風宗會制陶時，都是用很訝異的表情看着風宗。

他們的氏族長老是一位和胥婆婆長得很像的老奶奶。原本華畢計劃的是大家休息一會換了東西就走，但在這位老奶奶的盛情挽留下，也就改變計劃明日再走。

當夜幕降臨，大家圍在火堆形成一圈，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由於各個氏族都處於由食物採集者到食物生產的過渡階段，除了維持自己本氏族的生活所需的食物外，並沒有太多的剩餘食物。在一個村子裏是換不出風宗一行需要的食物的。

所以風宗一行人剛天亮就出發到另一個村子。

就這樣風宗一行人花了有七天時間，在四個村才換到了足夠的食物。這裏面有一百斤的粟谷，還有二頭小豬。一隻羊。風宗萬萬沒想到能換這麼多東西。

回去之後，殺掉一隻大豬，再加上平時狩獵就可以熬到夏天動物多的時候了。

風宗還發現這四個加上本村五個氏族，應該已經形成一種文化，都有一個共同始祖，共同語言甚至建築形式、生活方式都相同。但又與自己了解的中國早期文化有所不同，甚至比仰韶文化還要原始。

但從其語言發音上，風宗知道這確實是與漢語有很近關聯的語言。只能大概推斷在仰韶文化還要遠一點，距風宗穿越來的現代社會有一萬年左右的距離。

回到村子裏后，竟然發現多了幾個男人。原來是西面最遠的婼姓西山氏。由於母系氏族是以母系血緣關係為紐帶。婚姻形式在早期是群婚。由於實行外婚制，夫妻分居在各自的母系氏族中，婚姻生活採取丈夫走訪妻子的形式，子女從母居，屬母方氏族，世系和財產繼承從母系計。到了母系氏族繁榮期，由於對偶婚的出現和逐步鞏固，丈夫遷到妻方氏族從妻居。

但現在顯然沒到母系氏族繁榮期，所以丈妻雙方還是各自居住在自己母系的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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