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靈魂契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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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o8章靈魂契約（）
「還愣著幹什麼」奧爾默像猛虎一樣撲過去，撕拉幾下，就將這名年輕的女法醫上身防護服和內衣全部割裂，一手拽著吸附在她白皙ru房上的蝙蝠，另一手握著激光槍在它醜陋的身軀上連擊幾十槍
蝙蝠痛叫着，回頭狠狠咬了奧爾默一口，心性堅韌的奧爾默沒有預料這一口讓他痛徹心扉，渾身又辣又燙，忍不住將手鬆開。蝙蝠呼啦一下，竄入密集的人群，繼續進行瘋狂地吸血。幸好，女法醫和其他被咬的警察在行動迅捷的同事幫助下，逃離了死亡的厄運。
只是最後，連武裝鎧甲的炮火都沒有將逃竄的吸血蝙蝠轟擊下來，讓在場的警察心驚不已。
突然遭遇不明危險生物的攻擊，第區警署不得不提前將案現場的人員全部撤離，在一場毫無建樹的行動，死重傷8輕傷的結果，讓城府很深的署長都忍不住拍桌子罵娘整個轄區的治安正在惡化，民眾的生產生活秩序也因為此起彼伏的政治運動而遭到嚴重破壞，作為職業官僚的署長已經感覺到身心俱疲，開始考慮是不是將爛攤子交個那個勇猛激進的愣頭青奧爾默？
……
計程車司機頗為不滿地將這一組怪物卸到流浪者聚居的集裝箱社區門口（所謂門口，就是兩列高高疊起的生鏽集裝箱），磁懸車扭動着乾淨利落的屁股，一溜煙就跑了。
李淺第一次被血海流強行帶到此地的時候，這裏的流浪者還不是很多，每一個落魄的人都會擁有他們以往在棚戶區數十乃至數百倍住房面積。
而現在，不知道由於何種原因，一大批的流浪者湧入了這裏，使得廢棄的集裝箱場地成為了真正的社區，有居住區、酒吧、ji院、舞廳、遊戲廳、小診所，甚至還有街道辦事處，當然裏面的辦事人員都是由流浪者選舉產生的（被選資格主要靠拳頭）。
一路上，那些流浪者都在向血海流致以由衷的敬意，李淺看得出來，這種敬意的確不只是因為血海流的拳頭最硬。
「老師，你不會是這裏的居委會主任吧？」李淺笑着問道，沒想到血海流的臉色一下子古怪起來。
「原來真是」這麼一個鐵血彪悍的武修士，卻要坐在辦公室里充當那種婆婆媽**居委會主任，李淺想起來就覺得好笑，他又問道，「這裏的人怎麼突然多了起來，我記得年初的時候，只有不到二十人住在這裏。」
「他們都是一些無家可歸、有罪在身或者是被拋棄被厭惡的群體，是衣冠整潔的社會精英眼的怪物。從幾個月以前，這裏的人就突然多了起來。」血海流簡短地回答道，作為聯盟5oo強院校的教官、拿着連社會精英都難以想像的高工資，他卻從來沒有以另眼看待過這群流浪者——因為他本身的心理定位，就是一名前進星域來到這裏的流浪者。
在怪異的人群，無論你有多怪異，都顯得很正常。血海流還好，身穿草裙的李淺和赤身**的乾癟老頭尼古拉斯則被那些圍觀的流浪者歸為自己的同類，所以，他們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血海流居住在集裝箱社區的最裏面，佔地最廣，也最安靜。這正符合李淺想要的環境。
在血海流的注視下，李淺用一些牲畜的血和其他日用品，在一間地下庫存集裝箱篆刻着各種符密咒，像極了某種邪惡崇拜的語言符號，讓血海流也忍不住出身詢問起來。
「這是魔法，老師，是流傳於歷史的神秘力量。」李淺回答道，對於血海流，他還是非常信任的，否則也不會將尼古拉斯禁錮到這個地方來，再說，魔法遲早會被各個勢力的情報人員挖掘出來。
「好，等你有空，我們好好切磋切磋」血海流笑道，「魔法至少我也聽說過，我說過，在星際各種古怪而神秘的力量體系都存在着。我不會關注於力量的來源，而在意你到底有多強」
「行，老師，先等我把這個老傢伙研究徹底。」李淺將充滿黑暗氣焰的尼古拉斯擺放在象徵封印的魔法陣央，用五條粗壯的鐵索分別禁錮住他的四肢和頭部。此時的尼古拉斯臉色蒼老頹廢，一雙血紅眸子顯得有些乾涸，兩根尖牙從嘴裏伸出，兩隻手勾成爪，猙獰而醜陋，整個人乾枯瘦弱，就像是一隻被人放幹了血液的怪物。
李淺笑道：「終於可以有時間好好問你一番了，吸血鬼的侯爵？公爵？你的實力和相貌為什麼前後生那麼大的變化？你活了多長時間，五百年，還是一千年？」
年老無力的吸血鬼冷笑道:「即便你是人類的強者，擺脫不了渺小卑微的命格，你眼前的暗夜君主，已經來到這骯髒塵世一千年了。」
「根據傳聞，千年級別的老吸血鬼不是元老會成員就是強力親王，你用了一千年歲月，才混到那個侯爵級別，似乎有點難看啊。可是，你的實力又明顯在另一個侯爵之上，是不是隱藏了些什麼東西呢？」李淺轉身朝血海流笑道：「老師，你這裏有沒有一套人工醫學手術器材。」
「只有全套機械修理器材。」血海流微笑道。
「更好」李淺笑道，「我很久沒摸機修器械，稍後解剖您胸腔的時候如果下手重了，還請尊貴的血族侯爵體諒一下。」
「作為老者，我有義務告訴你，如果哪一天這個魔法陣的能量恰好用盡了，我會讓你清楚地感受，冒犯一個高等血族的代價」尼古拉斯抬着頭不屑地嬉笑道。
「感謝你的提醒。在心理學，生物對自己的認知其實是非常有限的，即便意志最強悍的人，也后在一系列『刑罰工程』前痛哭流涕、俯懺悔，我想吸血鬼也不例外。」李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尼古拉斯對面，靜靜等著血海流去而復返。
轟得一聲，血海流將重重一個數百公斤的大箱子扔在地上，「慢慢挑，要是不夠，我的倉庫里還有。」
李淺打開一看，裏面滿滿一箱子手動或半自動機修工具，小到「納米刀」，大到「百噸頂」，可謂應有盡有。
李淺拿出一把銀制電解刀，在尼古拉斯蒼白的皮膚上比劃道：「我聽那個星盜米修司說，銀是對付吸血鬼最好的武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第一標準，讓我來試試。」說完，他就在老吸血鬼的腹部筆直劃開一道血紅的口子。
銀制刀具對吸血鬼的確非常有效，即便這個行走於黑暗世界的強大種族也和人類一樣踏着漫長的進化道路——比如研製出完全的人造血來供養族群，或是創造了新的屏蔽法術以抗衡人類強大的探測設備——他們依然懼怕銀這種非常普通的金屬元素，因為銀對各種類型的能量都具有非常優良的導性，它可以將蘊含在血族軀體神秘的能量疏導到空間之，以此來造成傷害。
在李淺非常不專業的生物學解剖下，尼古拉斯很好得保持了一個老血族該有的貴族風範，一聲不吭地承受着靈魂深處的痛苦（吸血鬼的痛覺已經失靈）——只是這種風範只保持了一秒，就宣告破滅，他用那嘶啞尖銳的嗓音，非常凄厲地慘叫起來——可惜，這個地方的確沒有人能聽到，就算聽到，那些流浪者也不會搭理。
「我還以為你這個老殭屍又臭又硬呢，整天擺着一副死人臉到處說教的老貴族，也不過毫無骨氣的一條癩皮狗而已」李淺嗤笑道，他用拿出一個尖利的合金鉗，狠狠掰斷了尼古拉斯坦露在空氣的肋骨。
「這個老怪物不飆血，沒什麼看頭，我出去轉轉。」血海流意興闌珊地離開了，在他看來欣賞一個強硬的血族慢慢屈服，遠比軟骨頭一下子屈服更加美妙。
「卑鄙的人類，你殺了我吧或者把我放了，和我堂堂正正大戰一場，然後在戰鬥將我殺死這是一個高等血族應該享有的榮耀」
「不要以你的智商來衡量我。讓我也來說教一番：只有勝利者，才能享有榮耀」李淺用機械手臂控制着一整套納米陶瓷刀刺入尼古拉斯被剖開的心房動脈管上，「吸血鬼真是一種奇異的生物，在生理結構上和人類相差無幾，卻有着強大的肌肉組織、萎縮的神經組織、非常緩慢流動的血液和強勁的心臟。許多運作機理匪夷所思，簡直不能套用人類醫學進行解釋。改天我找一個醫學專業的人試試」
「無恥的人類強者，你可以折磨我的身軀，我總有一天會用燃靈之火折磨你的靈魂」如果說什麼事情比無麻醉解剖更痛苦的，那就是你有強大到變態的復原能力，卻被一次次開膛破肚，而尼古拉斯正面臨着這樣的悲劇。
「你再用這種話劇似的語氣跟我說話，我保准讓你黯然**」李淺用銀刀直接刺進了尼古拉斯的心臟，他已經厭倦了對這個老吸血鬼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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