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第421章

王天嬌說完,連拉帶拽,把假東宮弘拉了出去。王天嬌看了眼塌上的施媛媛,心裏道,娘娘,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你得挺過來呀。你以前對我挺好的,如今落難,我也無能為力,僅僅盡一些綿薄之力。

我的確是一顆棋子被安插.進來的,可是這麼多年來,娘娘對我有恩,天嬌心裏清楚,如今我再解釋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但是,您不知道的是,我是被迫的,我的養母養父的命在她手裏,我不得不妥協。

放心吧,娘娘,我會盡最大的可能,讓您的傷害,能少一點兒,算一點兒。

您的恩情,天嬌銘記於心。剛打了胎,是不能做夫妻之事的,那樣的話,娘娘,您這一輩子,可就大病不斷了。皇上,我就給您拉走了,您好好休息。

王天嬌在心底跟施媛媛講完這些話,就拉着皇上出了錦繡宮。

在出錦繡宮時,王天嬌拉着假東宮弘在庭院裏與海燕擦身而過,海燕露出了深深的鄙視。

王天嬌偷偷的將一個紙條丟在海燕的腳下,然後摟着假東宮弘,走出了錦繡宮。

待兩人走後,海燕拾起了那紙條,打開一看,就四句話:娘娘誤傷心,此皇帝大有問題,現咸陽王掌管朝局,皇上如同木偶。

海燕趕忙將紙條給施媛媛送了過去。一進屋,就看到施媛媛正在拉衣服。那衣服已經撕壞了,施媛媛脫了,丟在了地上。

施媛媛看了紙條后,陷入了沉思。

第一,王天嬌是一個內奸,是別人埋入的一顆棋子,她說的話,可信,還是不可信?

第二,她此番動作是何道理,善意?還是惡意?是不是放在哪兒的另一個圈套?故意說他有問題,然後好以此為借口,說本宮瘋了,不管是丟冷宮,還是再次迫害,都有可很好的理由。

第三,王天嬌這麼一說,想想,這人,確實很有問題。

自從這個皇上祈福回來之後,性情大變。

東宮弘對我是真是假,四年了,我難道還感覺不出來嗎?情意綿綿,柔情似水,那神情,那舉動,不像是裝的。

要裝,他何必對我一個庶女裝,還不如去跟馮清裝,人家馮清可是正牌的嫡女,博陵長公主的女兒,身份尊貴。

而且,這個皇上還有一種是高照容狗的味道,為什麼呢?

如此想想,一切都好奇怪,等廣陵王來的時候,施媛媛問了下皇上的近況。

廣陵王想了想,道:「朝堂之上,似乎變成了收奏章,以前還要討論一下,現在皇上,早朝都不上了,全部收奏章,大事小事,通通寫成奏章,送上去。」

「奏章倒是審批的很快,看的出來,很用心。皇兄我倒是見過一次,總覺得怪怪的,說不出來為什麼。」

廣陵王沉思了一下:「倒是他的貼身太監,換了。」

「李博海,換了?」施媛媛瞬間就皺起了眉。

李博海從他五歲開始跟着他,可以說是最為親密的人。就連他送藍色妖精給我,他都沒有殺了他。怎麼會一無緣無故的就棄他於不顧?真的好奇怪!

廣陵王點了點頭:「對,換了,換成了溫汝汐。」

「溫汝汐?」施媛媛再次皺起了眉頭,有些難以置信。

溫汝汐都那麼老了,一把年紀了,不是說3年前就已經死了,丟亂葬崗了么?怎麼突然逆襲回來,還擠掉了李博海?

而且李博海和皇上親密無間,不可能說換就換,就算要換,也要換一個十多歲的小太監,怎麼會要一個60來歲的老太監?

這還真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瞬間,施媛媛的心就猛烈的跳動了起來,這樣的跳動,讓她心裏很是不安。

糟了,東宮弘出事了。

施媛媛的頭腦中立刻就閃過這樣的念頭,這個東宮弘一定是假的。

既然我可以和馮蘭可以一模一樣。那為什麼就不可以別人和東宮弘長得一摸一樣?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心之人,易容一個東宮弘,或假冒一個東宮弘,那麼,糟了,我的夫君,真正的東宮弘,則凶多吉少。

一想到此處,施媛媛的臉色就變了,施媛媛看了看廣陵王,很認真的對他說:「老四,有一件事,非常重要,我要跟你講,你可仔細聽好了,我所說的話,絕不是開玩笑,也絕不是風言風語……」

「皇上可能出事了。」施媛媛認真的說着。

看着施媛媛一本正經的樣子,廣陵王哈哈大笑起來:「皇兄出事?開什麼玩笑!皇兄不是好好的在宮裏么?」

「噓!」施媛媛趕忙捂住了廣陵王的嘴:「小聲點兒,其實,我懷疑皇宮裏的這個皇上是假的。因為以我對你皇兄的了解,他對我,絕對不會這麼狠心、這麼絕情。」

「哪怕他真的愛江山,也絕對不會這樣對我。他要是實在不想要孩子,我也絕對不會強人所難。這一點,我是跟他講過的,他當時很生氣。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很想要這個孩子。」

「你是沒看到,他趴在我的肚子上,聽孩子踢我肚子時的樣子。那麼暖心,那麼幸福。根本就不像是裝的。」

「而這個皇上,陰險,冷血,而又令人寒心。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施媛媛說完,將王天嬌遞的紙條拿了出來。

廣陵王看了看,也陷入了沉思:「最近皇兄,確實有諸多不妥。」

「上朝改成了收奏摺,整天又沉迷於酒色之中。」

「你不知道那太極殿變成了什麼樣子,聽說都不是一對一的玩,一玩就是五人到八人左右。」

「本王自稱全大魏最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常年流連花間的最色的皇子,本王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誰玩得過我?也不打聽打聽。青樓哪一家本王沒玩過兒。」

「但跟他相比,本王也是自愧不如。皇兄以前可是很長情的呀!每天就只知道往錦繡宮跑,別的地兒,從來不去。要去都是翻牌子,看誰走運了。」

「而皇兄現在玩多人遊戲,還壓塌了床。本王真是自嘆不如,這第一的佼佼者寶座,以後打死也不敢再提。」

施媛媛贊同的點了點頭,繼續道:「還有一個漏洞,就是貼身太監李博海,換成了老人家溫汝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懷疑你皇兄出事了。老四,我知道你皇兄,平時對你苛刻了一些,你不要恨他。他出事了,你願意去救他嗎?」

「妙蓮,瞧你說的什麼話?」廣陵王一本正經地說着。

「皇兄教訓我,乃是理所當然。而且皇兄說的,並沒有錯。本王確實喜歡你,還惦記着你。那是因為本王不知道你是皇兄之人。後來知道了,也改不掉喜歡你的習慣。」

「皇兄對我也算是好的了,沒把我閹成公公,打了幾下,罵了幾句,罰跪了一下,也就算了。要是誰敢調戲我家娘子,我非殺了他不可。想想,皇兄對我算是寬容的了。」

「……」施媛媛抹了把汗,頓了三秒,繼續道:「老四,你這樣想,我真是很高興。我現在在宮中無法出去。所以,只能靠你了。」

「你皇兄是在永安寺祈福之時,被換掉了。也就是說,在永安寺附近出的事。你得秘密出去,此事不可聲張。」

「能籌募這麼大的事,此人非同小可,在朝中也不可小覷。他能如此成功,證明不知道籌劃了多少年,所以你皇兄還在不在,我真的不敢想像。」

「只能盡人事,安天命了。」

「你派人畫你皇兄的畫像,找個理由,重金懸賞5000兩。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儘快找到,我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你快去。」

廣陵王點了點頭,剛要走,又遲疑了:「可我走了,你怎麼辦?」

施媛媛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我自己。你給了我這麼多吃的和葯,等我再過些日子,身體好一點兒,我就能保護我自己了。」

「這個假東宮弘,似乎很想泡我。我最多再休養十天。就可以和他周旋了,你得趕快去,你皇兄危在旦夕,等不了那麼久。」

「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這麼短命。快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無論如何,把你的皇兄平安的給我帶回來。」

廣陵王再次點了點頭:「那好,本王速去速回,你自己當心一點兒。」

山野農村小院

距離救治東宮弘,已經有十來天了。

李博海比東宮弘大十五歲,今天正好三十六歲,屬於壯年,東宮弘現年二十一歲,也年輕力壯。

幸好年輕,身子底子好,不然這次真的死定了。

東宮弘的那刀,明面上是刺在心臟上,實則挨着心臟刺了下去。心臟並沒有絲毫受損。

他的心臟,比旁人,微微向左偏了些,也就是這點兒偏差,救了他一命。

由於傷勢過重,流血過多,兩人一直暈迷不醒,有時還伴隨着發燒,或寒顫,乎冷乎熱。

幸好此時,幸得馮潤相救,才從瀕臨死亡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兩人當時上了葯后,一直沒有知覺,在第五天時,東宮弘的手,微微動了動,馮潤特別高興,一直在旁伺候着。

古代是中藥,跟現代打點滴啊,做手術啊,不一樣。

現代手術恢復的特別快,古代恢復的相對來講,慢了很多。

東宮弘和李博海能在第五天時,動一動,算是很快了,能這麼快的恢復,馮潤的功勞功不可沒。

每天補品灌著,人蔘、烏雞、甲魚、魚湯等補血補氣之物,每天灌幾大碗。

兩人身體本來就棒,吃了些補品,自然恢復的很快。

但由於傷勢過重。兩人只能睜眼,卻不能動彈。

但馮潤己經很高興了。她終於將她的夫君,從死亡邊緣,給拽了回來。

此時的馮潤依舊帶了面具。那面具不是整張臉的,而是半張臉,遮蓋住了臉上的傷痕。

馮潤就靜靜的坐在塌前,將東宮弘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柔情似水的看着他。

東宮弘看着這灼熱的目光,感覺她並沒有惡意,想張嘴問問是不是她救了自己,可是卻說不出話來。

東宮弘轉動着眼珠子,看着這屋子。

屋子很簡陋,像是貧苦農戶的屋子。眼前這個蒙了半張臉的女子,將自己的手捧在她的臉上,一臉神情的模樣。

「你醒啦,我等了你好久。」馮潤說着。

「你還記得我嗎?幾年前,在永安寺的旁邊,你救了我。」馮潤指了指自己手上戴的有些發白的紅繩手鏈:「這個,你送給我的。我好珍惜的,我戴了這麼多年。」

東宮弘看了下那手繩,再看看這半張臉的女孩,感覺沒啥印象,但那手繩,東宮弘記得,因為林宮人最愛編這種小玩意兒。

他小時候專門搶著戴。說起永安寺,似乎小時候真的好像是救過一個小女孩。

當時她掉在水裏,他看到了,叫李博海跳進池子裏,把她抱了上來,放在了岸邊。當時他湊了下去,看了看她,看她是否還有氣。

然而此時,那個女孩子睜開了眼,兩人距離不超過五厘米,看的那女孩羞紅了眼,她一把就抓住了他。

東宮弘當時可是偷跑出來的,還特意穿了下人的粗布麻衣,出來的時間也有些長了,可不能在此耗下去,正巧手上帶着林宮人編織的紅繩手鏈,就取下來,戴在了她手上。

當時馮潤的小臉圓嘟嘟的嬰兒肥,特別的可愛,東宮弘就伸手揪了一把,笑嘻嘻的和她揮了揮手,走了。

這就是一件小事。東宮弘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人家姑娘,倒上心了。

又休息了一會兒,東宮弘感覺自己能動了,他微微張了張嘴:「李……李博海……」

馮潤指了指李博海:「你說的是他吧,他比你傷的重,養著呢,放心,死不了,你們兩個真是命大,本來是要死的,結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逃婚,竟然就遇到了你,然後救了你。」

「額……」馮潤的臉紅了紅,羞答答的問:「你,娶了妻嗎?」

東宮弘想了想:「正妻現在暫時還沒有,其他的倒是有些多。」

「不過妙蓮懷了孩子,等她誕下之後,由皇祖母做主轉正,穿大紅袍子,再另外擇吉日舉行儀式。」

「妙蓮,你是在說我嗎?」馮潤的臉更加的紅潤。

東宮弘愣了愣:「姑娘誤會了,我家妙蓮懷孕七個月了。」

她也叫妙蓮?馮潤低下了頭:「好巧,我也叫妙蓮。額,忘了問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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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凰后:陛下,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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