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魔力爆炸

夏流的髮絲間隱約有火光迸射而出，身後火焰披風獵獵股慄。

真紅色的火焰從他的指縫中流出，流在魔槍之上，將其融為一團灼烈的火焰。

隨後，他手捧魔槍，瞄準僅存於夢想中的魔龍，高聲斥喝。

「赤紅的十字之楔，撕裂龍鱗，挖出腑臟——」

夏流的言靈出口，魔槍便化為流星，瞄準魔龍的心臟，纏繞着深紅色的殺氣飛馳而去。

紅色的螺旋攪碎空氣，在空中扭轉着徐徐加快，拉成纖長的十字——然後撕碎龍鱗，精準的擲中巨大的心臟。

——然後，砰然引爆。

僵住少焉，夢想的魔龍終於化為靈子，飄散在空中。

「贗品是贗品……」

夏流鬆了口氣，身上的火焰逐漸滅火，有些惋惜的喃喃道：「雖然比起鋼琴權且算是完整了良多，但仍然不敷美滿啊……」

他話音未落，大地便毫無先兆的震顫了起來。

下一刻，不知從哪裏泛起的異常濃郁的濃霧將夏流的視野掩藏，就算是夏流擺盪著魔槍興起風暴，也完全吹不散一分一毫。

隨後，從濃霧中走出了第二隻怪物。猶如狒狒一樣的造型和鯰魚一樣的頭，領有兩對蝙蝠一樣的翅膀和魚的蹼，身段則是惟有兩米多高，和巨龍比擬的確是小的不可以再小的使魔了。

但如果只分析強度的話，夏流能感受到這兩個怪物現實上強度也差不了。

乃至和空有架子、笨重的要命的夢想的魔龍比擬，這個猶如狒狒一樣的魔物依靠它的天真，完全可以給夏流變成更大的勞煩。

但夏流卻反而對仇敵落空了樂趣。

……這Caster的確沒完了，又是這種捏造而造的生物。如果是真確龍種就好了，另外不說，起碼能練練手。

他開始裝作四處看風物，看能不可以找到逃出去的閑暇。

並非是怯戰，而是夏流小心的發現了一點。

那即是，自己以前和魔龍戰鬥的時候，魔力流失的速率好像有點快……

準確一點的說……是在這片完全死寂的天下進來戰鬥以後，便開始以三倍的速率迅速流失魔力。而這些流吃虧的魔力殊不曉得流向哪裏了……反正不是用於結界的運營。

辣么，一勞久逸的方法倒也是有……

沉吟少焉，夏流蹲在了地上，用指頭在地上畫出了追蹤用的Rune符文。

——一勞久逸的設施惟有一個。再沒有比一口氣索性把Caster幹掉更讓人一勞久逸的了。

「真是無邪。太年輕啊，我如何大約會被你發現呢。」

在居民區的房間里，Caster透過鏡子看着墮入固有結界的三位英靈，嘴角露出了自滿的微笑。

Archer和他的御主，Berserker，有Rider和他的御主。一公有五單方面被突然擴大的固有結界成功捕捉。

「充足啦。燃料已經充足了。」

外貌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龍之介的Caster，高興的在斗室間里來回走着：「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他那名為【始終構造·清靜嶺】的對界寶具，成功捕捉了四個魔力源。

以居民的噩夢為質料，篩選此中比較英華的部分，生產假造的怪物，然後以完善的轉化英靈們戰鬥時逸散出來的魔力，再反過來用這個魔力生產恆久的噩夢。如此一來，在全部英靈死去以前，這個固有結界的時間限定說是「無限」也所說的過去。

——如此以來，「龍之介」就能始終的生計下去了。

三位Servant，兩位Master，把他們的魔力掃數榨乾、再加上他們的靈魂的話……

「……差未幾應該夠了。」

期待的，猶如精心烘焙點心的糕點師一樣，Caster向著鏡子投入了更多的魔力。

因而，恆久的噩夢還在持續。

——————

扶著護欄，時臣恬靜的站在最後一層結界中，皺着眉頭默然的看着遠坂家葬入火海之中。

在可以剎時將自己殺死一萬屢次的英靈軍團中，遠坂時臣的神態仍然恬然自若。

被狂亂的英靈攻擊也好，被數萬亡者的鐵蹄踏破結界也好，都已經無所謂了。

但這棟房子被毀掉而已。最終的成功仍然沒有任何疑難。

只要Lancer還在……只要迦爾納還在，無論現況多麼凄切，也只是自己丟掉體面而已。

雖然對於時臣來說，這已經算是羞辱了。

如果他是被肯尼斯克服，他毫不會有半分不滿。由於他認可肯尼斯的天賦，大約也可以說，本場聖杯戰鬥中，時臣只認可肯尼斯一個Master的魔術師能力。

但，只是由於仗着Lancer剎時的離開，便毫無聲譽感的過來狙擊，試圖拆毀遠坂家的人，卻偏巧是時臣最討厭的那單方面。

那名鬚眉就站在大門口，並不計劃隱藏。

因痛苦而歪曲、僵化的左半邊臉猶如殭屍一樣，燃燒着痛恨之火的右眼猶如惡鬼。

雁夜現在的樣子的確慘絕人寰。

滿身的毛細血管全部破裂，血沫四下飛濺。這即是支持Berserker解放寶具的代價，對於一個長年沒有修習魔道的人來說，這是無法接管的。

「說是來打擊我遠坂家，後果卻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嗎？」

「遠坂時臣，我只問你一句話……為什麼要把櫻交給臟硯？」

雁夜風雨飄搖，皺着眉頭髮問。從他口中發出的聲音，就算他自己聽起來也猶如蟲鳴一樣。

「……什麼？」

聽到意外的問題，時臣皺起眉頭。

「你有什麼問我這個問題的態度嗎？」

「回復我，時臣！」

時臣嘆著氣，對激動地雁夜說。

「——不必問也該清楚。我只是計劃愛女可以有美滿的來日而已。」

「什……么？」

獲取了難以理解的回復，雁夜的大腦中發現臨時性空缺。雁夜愣住的時候，時臣語氣平淡地說。

「獲取雙胞胎的魔術師，都會發現懊惱——魔術刻印只能傳給此中一人。這是無論如何總會有一個孩子淪為平淡的兩難選定。」

「如果不想讓她們兩人為此爭鬥的話，唯有將此中一人作為養女送出。所以，間桐之翁的請求無疑是上天的恩賜。一樣作為御三家，間桐家達到『本源』的大約性最高。」

「如此一來，最後爭奪聖杯的即是凜和櫻。無論她們中的任何一人成功，光榮是屬於自己的，即使失敗，光榮也將歸到先祖的名下，由於獲取聖杯的一樣是她們的姐妹。如此沒有顧慮、無論如何必然能勝仗的對決恰是吾等夢寐以求的。」

「你這傢伙——已經瘋了！」

「說給你聽也是枉費。」

面臨酸心疾首的雁夜，時臣只是淡漠地一瞥：「魔術師從出身的那一刻起即是領有『氣力』者。並且，總有一天會獲取『更大的氣力』。在憬悟到這種運氣以前，這種責任就流淌在血脈中——這即是，作為魔術師以後裔誕生於世的責任。你這種離經叛道的傢伙是始終不會清晰的。」

「別胡說八道了！你這沒人道的傢伙！」

時臣滔滔不停說出來的原因，雁夜完全無法理解——不，是不肯理解。

即使是只理解了這個魔術師理論的一小部分，他也以為自己會就地吐逆起來。

逾越極限的痛恨與憤懣，激活了雁夜體內的刻印蟲，惡寒與劇痛傳遍滿身。即使如此，對現在的雁夜來說，也是祝願。

毫不遲疑的，雁夜對着大流士三世高聲痛斥——

「——Berserker！殺了他！」

在跟着符文離開以前，夏流順手試了試新的怪物的強度，後果果然和夏流料想的一樣。

這次從霧中冒出來的像是隨時要讓他人發糖的怪物，比夢想的惡龍認真要強上很多。同時具備能將夏流擊退的力道和能跟得上夏流全速移動的明白力，想要手撕以前那頭看上去像是奧扎奇版電龍一樣的傢伙的確不要太輕鬆。

要說缺點的話，即是它仍然沒有什麼戰鬥履歷。心思淳樸走位耿直，和它戰鬥不比和一頭沒有靈智的野獸戰鬥困難到哪裏去。

但，夏流仍然武斷選定了撤退。

脫手激憤那頭怪物以後，他感受到魔力流失的速率越來越快了。隨同著夏流的移動和攻打，肉眼可見的魔力從他身上逸散出去，將四周的空氣就歪曲到模糊。

是時候找個地方歇息一下了。繼續戰鬥的話，最後大約連解放寶具的魔力都沒有了。

能讓領有A+級別魔力的夏流為之忌憚的魔力流失速率，如果換一個魔力弱一點的從者，生怕現在連實體化都很牽強了吧。

現在只要有從者發現在夏流眼前，絕對是想逃都逃不了。

如果是沒有狂化的夏流，大約會友善的幫助對方治好傷勢，在對方計劃完全的環境下再完全把對面懟死，讓對方無話可說心服口服。

可對於現在的夏流來說，那皆扯淡。看到仇敵順手A上去就對了，討厭不討厭另說，對於一位的戰士來說，殺死仇敵是天經地義、瓜熟蒂落的事情。

但反過來說，如果說乘隙在城中狩獵別的脫力的Servant，夏流也提不起勁。他對於聖杯沒有什麼樂趣，多餘的勞煩事也不在他的思量中。

夏流想做的，僅僅只是打倒仇敵、獲取成功而已，除此以外沒有半點雜念。身為Berserker的他，跟着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他的精力性反而逐漸變得純真起來。

遇到仇敵就殺死仇敵，遇到事務就辦理事務。以晚飯後散步般的悠然，夏流毫無殺氣的跟從著自己的跟蹤符文前往了某處。

「好想撿人頭啊……」

無聊的感嘆著，夏流退出了靈體化：「但先幹掉這個煩人的Caster好了。」

最終，夏流的腳步停在某片室廬區前。

此時夜幕已經到臨。微涼的夜風隨同著略微濕潤的海風撲鼻而至。隱於大霧之中的室廬區墮入目生的死寂之中。

僅僅夜晚七點，猶如左近的居民掃數消失，整片室廬區沒有一點燈光的溫暖。夏流能聽到的，唯有自己的腳步聲而已。一種踏入鬼鎮一樣的悚然隨同著寒意逐漸浮起。

「……有意思。」

事情好似變得風趣起來了。

夏流愉悅的挑了挑眉頭，隨手一槍擊碎了地上用於跟蹤的Rune符文，毫不遲疑的向某處走去。

指標着實是再鮮明但了。

整片居民區，唯有一棟房子的二樓亮着溫暖的橘黃色的燈光。

走進前往，夏流隨手按下門鈴。

出乎夏流感覺的，門前的對講機登時傳來了一個青年興奮而熱心的呼聲：「哦哦哦哦哦！居然有來賓來了！快請進快請進，門沒有鎖您快進來吧！」

……這豈非是，龍之介？

夏流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他還以為龍之介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只是發狂的Caster施行報仇而已。

「這次Caster組露出的這麼早，衛宮切嗣居然還沒有幹掉他……」

傢伙畢竟在幹什麼啊。豈非他還在計劃炸大樓嗎？

夏流連連搖頭。

據夏流所知，肯尼斯傢伙和遠坂時臣完全不一樣。雖然他狂妄的離譜，但現實上他是屬於極為正視計劃關節的那種魔術師。

在爭取到這次聖杯戰鬥的名額以後的第一件事，即是傾注埃爾梅羅的財力武裝自己，計劃了大量的寶貴魔術禮裝。在獲取夏流的告誡以後，他登時添置了防備物理兇險和偵測敵意的禮裝。

與此同時，雖然肯尼斯的能力被索菲亞莉學部長看好，調任到降靈科擔負一級講師，但他的家系埃爾梅羅卻是礦石科的君主。他計劃了超大量的寶石和礦石，又從索菲亞莉學部長那邊借到了降靈科的君主都不敢等閑脫手的惡靈·魍魎，還申請了三台調整至君主（Lord）級另外專用魔力爐。

但最可駭的是，肯尼斯對於這個「清靜的遠東小島國舉辦的魔術比賽」並不最留心。換句話來說，這對於他來說只屬於通例水平的計劃舉止。光是聽着就不寒而慄。

……其時夏流並不曉得自己要參加第四次聖杯戰鬥。他是把肯尼斯當做成功者培養的。

全部人的聖遺物根基都要從他這裏採購，想要掌控情報、駕馭戰局的確不要太輕鬆。這次聖杯戰鬥，除卻遠坂時臣召喚迦爾納的聖遺物夏流不是很清楚他是從哪裏弄到的，別的人召喚指定英靈應用的聖遺物都是夏流以前轉手賣給協會的東西。

對於正在接管封印指定的夏流來說，礦石科家系出身的肯尼斯是他緊張的進貨渠道。他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寶石和礦石渠道就如此被掐斷。

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揮霍的舉動之下，無論是火藥狙擊，對於現在的肯尼斯來說都毫無意思。

這次衛宮切嗣的指標選錯了啊。夏流遺憾的感嘆著，推開了房門。

普一樣通的玄關沒有半點異狀，只是由於太陽照射不到的原因，室內的環境顯得相配陰暗。

更緊張的是，夏流沒有聞到半點血腥味。

「……哦豁？」

意外的挑了挑眉頭，夏流再次嗅了嗅空氣，仍然沒有聞到屍體的滋味。

……豈非這次龍之介沒有玩他的藝術？

越發的感受到了某種冰冷的危急感，卻沒有感受到半分殺意。

抱着強烈的獵奇心，夏流從玄關步入走廊，踏上樓梯。

在二樓走廊，全部的房門都緊閉着，唯有止境那扇半開着的門亮着光。

這絕對不正常。

但真?刺激。

夏流興奮的大步走上前往，然後推開了那扇門。

——進來了玄關的走廊。

推開了二樓的大門，夏流再次來到了玄關的走廊。

……等等，玄關？

夏流愣了一下，仰面打量了一下四周。

沒有任何特異之處，僅僅只是普一樣通的玄關而已。

也可以是始終沒有透風的原因，空氣略微濕潤，傳來一陣腐爛木頭的氣息。但，卻沒有半點的血腥味。

除此以外，無論是門口的鞋櫃地上的地毯，都和剛剛進門的時候所見的一模一樣。

慢著，我如何又回歸了？

翻開了二樓止境的大門，卻又從一樓大門出來……總不會是遇到了時停以後搬人下樓梯的無聊傢伙吧。

無論辣么多。總之先碰運氣能不可以出去吧。

夏流挑了挑眉頭，轉過身來。然後意外的發現適才自己推開就沒管的大門不知為什麼自己關好了，並且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但夏流卻沒有半點表情，只是就如此伸脫手去握住了門把，微微用力滾動。傳來沉悶的機簧鎖死的聲音。

——門上鎖了。

就在夏流明白到門上鎖的同時，他聽到身後好像有什麼重物墜地的聲音。就那種沉悶而有彈性的聲音來說，不是蘋果應該即是實心的橡膠球之類的東西。

突然感受這一幕好像有點熟識。夏流若有所思的把手從門把手上鬆開，轉過甚來。

發現在他眼前的，不是掉落在地的蘋果，什麼球都不是，而是層層疊疊堆放在一起的大量的木條。

毛糙的木條上面皆崛起的尖刺。最粗的大約有成人大腿的粗細，最小的惟有孩子的手指的水平。摞在一起起碼有四個立方，混著大量的木屑將整條走廊完全堵死。

總之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回頭的功夫就能搬過來的東西。

回頭殺和無限循環嗎……這個套路如何感受有點熟識？

夏流望着這摞木頭，墮入了尋思。二十多年前的影象在貳心中逐漸蘇醒：「這是……P.T.？層層驚怖？」

夏流心中對Caster的手法有了些許猜測。他沉吟了一會，再次武斷的回過甚去，伸手滾動門把手。

不出所料——只聽得洪亮的咔嚓一聲，這次大門順當的翻開了。

夏流從中走出，眼前不遠處是邊牆。他往擺佈雙側看了看，覺察到自己應該是二樓走廊側面的一個房間出來的，而他的左手邊即是他剛剛進去過一次的止境的斗室間。

和適才差另外是，這次它大門緊閉，裏面也沒有燈亮光起。

而他右手邊的下樓樓梯卻傳來些許明黃色的燈光。從亮度判斷，亮着燈的那邊應該是一樓的客堂。

夏流敢賭博，一旦自己湊近，吊燈就會突然被砸壞大約掉下來，只能依靠月光照明，然後窗外再閃過什麼東西之類的。

「……弄虛作假。」

如此強烈的既視感，讓夏流的嘴角微微上揚：「這盜窟手藝……還原度倒是挺高。」

他大約清晰了，Caster的手法。

雖然不太清晰道理是什麼，但這個幻術大約結界大約即是讓人面臨自己的驚怖。無論多麼壯大的人，內心也必然存在自己的驚怖。

如果合理應用的話，說未必能成為空前絕後的大殺器……但很惋惜，可駭這種東西是偶而限的，人也是會變的。

夏流早就過了會由於玩可駭遊戲而做噩夢的年紀了。

如果讓夏流不帶影象的進來噩夢的話，說未必真的能讓他困在這裏……不，說未必Caster真的這麼測試了，但夏流A+級的對魔力卻把這個結果抹除了也有大約。

假設現在夏**力正常，說未必會一臉期待的陪Caster玩下去，看看他給自己寫的故事止境畢竟是什麼。說未必會有喜悅也說未必。

但對於現在的夏流來說，光是略微動腦子分析一下現在的環境就已經感受很勞煩了。

對於這種比較勞煩的事情，有一個方便勤學的處理方法。

「雖然很懷念，但到此為止了。」

夏流回過甚去看着止境緊閉的房門，露出了兇險的微笑：「迅速通關好了——」

他乃至連魔槍都沒有召喚出來。

只是嘎吱地捏起拳頭，抬起臂膀，濃郁的魔力纏繞於身——

猶如托舉著山脈一樣，平易而又遲鈍地向著大門一拳敲去。

房門並沒有被擊穿，也沒有被打倒在地。惟有一股沉悶的響聲好像從大地深處響起，在耳邊迴響。

那是猶如重物從高處墜下一樣的聲響，四周的牆壁都為之顫抖。

——下一刻，從夏流拳頭敲擊的那一處為中心，肉眼可見的魔力砰然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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