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第411章

不管是何處的婢女,楚宮,晉國,錦城,似乎都是害怕初若害怕得緊,彷彿她就是一個母夜叉,分分鐘就要了人的性命。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初若倒也是沒有放在心上,左右也不是自己在意的人,故而她們如何看待自己,於她而言,毫無所謂。

「我之前吩咐的東西,裝到一個紅木箱子之中,等一下抬到我的房間裏面。」初若站在門口,目光落在了最陰暗的一處,從容的落下了這一句話,隨後便是一個轉身,再次回到了屋子裏面。

……

暗衛的紅木箱子,錦李的準備的東西,劉庸尋來的小倌,在這一日的時候,全部都上演;而前面的兩個東西,初若是主角,至於後面的,那吳國的皇子才是主角。

而這一夜,初若的屋內徹夜都是燈火通明,但是卻安靜得厲害;而那錦李在迴廊之下安靜的守着,如同那一夜,在藥鋪門口一般;至於那吳國皇子,也是燈火通明,只是卻是緊張一片,同時空氣之中還瀰漫着一股子黃豆子的味道。

次日清晨。

一早的,初若便推開了屋子的門,身後是合上了的紅木箱子;錦李只一聽到了門開的聲音,瞬間回頭,看着屋內的公主殿下,連忙上前道:「公主。」

聞聲,初若點了點頭,腳步亦是邁出了屋子,道:「錦李,都準備好了嗎?可以走了嗎?」

開口便是要離去的話,錦李聽着,開口道:「都準備好了,只是公主還是先吃一些東西再離開吧!如今時辰倒也是早的。」

「不用了,拿着乾糧路上吃就是了。」聞聲,初若擺手道,語落,直接就邁出了自己的腳步,從屋內走到了屋外。

所有的事情,就在初若的一句話之下,風風火火的開始了,一直到馬車的車軲轆滾動了起來的時候,所有人意識到初若不知道為何,好似有些着急了。

初若和錦李在一輛馬車裏面,劉庸和那吳國的二皇子在一輛車內;三位暗衛則在前面開頭;而最後面,則是跟着錦城的一些將領。

中午時分,初若等人倒是在中途的時候休息了一番,故而,她算是第三次見到了那吳國的皇子。

吳國的皇子被將士們攙扶下來,安置到了一片,他的臉色不是很好,讓人覺得,好似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時時刻刻就會沒有了性命一般;故而,所有的人心思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初若的身上。

「公主,那吳國皇子,眉宇之間,有些死氣。」當下,錦李掃了眼吳國皇子之後,在初若的耳畔低聲道。

死氣,要死了?

初若聽到了錦李的話之後,腦子裏面不自覺的浮出了這一句話,同時看向了吳國皇子,目光不自覺的眯起。

片刻之後,初若邁開了腳步,走到了吳國皇子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那人,目光落在了他的喉頭,凝視了許久之後,道:「你快死了。」

一旁,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落到了初若和那吳國皇子的身上,但是很快的,他們都移開了自己的眼睛。

聞聲,吳國二皇子沉默一片,閉着眼睛就是不回答初若的話。

「劉庸,他現在還不到死的時候。」片刻,初若的目光落到了劉庸的身上,道。

「微臣明白。」聽着初若說着自己的名字,劉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不過,也不能為難你,有意尋死的人。你也是沒有辦法的,對吧!」忽而,初若開口,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來。

當下,所有人都疑惑了起來,初若的這一句話,倒是個什麼意思,便是那吳國的二皇子,睫毛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命這一種東西,在這亂世之中如同草芥,是最不值錢的。」莫名的,初若開口,再次說出了這樣子的一句話,奇怪得很;可是緊接着,初若卻不說話了,整個人就沉默了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許久之後,都等不到錦李開口,那吳國皇子壓制不住心中的不解,握緊了自己的手,冷不丁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來。

「想說什麼?」初若眉頭一挑,聲音之輕,忽然,她身子一低,手直接就扯住了那吳國皇子的衣領,用力一提,整個人變得暴戾無比,怒色道:「你和鄭雲白是一夥,他死了,那麼他的罪孽,我全部都要你來擔着!我的恨,要讓你千百倍的痛來償還!」

從古有言,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

「我要死,你攔得住嗎?」嘲諷而又虛弱的聲音,從那吳國二皇子的口中說出,他的唇色幹得發白,偏生那嘴角的揚起的笑意,刺眼得很。

「我要得到的,誰都攔不住!」咬牙切齒的聲音,沉重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道:「世間之大,誰又知道不會有可以控制屍體的毒物在?你說,我若是真的尋來了,然後控制死去的你,你覺得,我會如何做,才能消去心頭的恨?是讓你如同畜生一般的活着,還是讓你顏面盡失的赤裸一世?」頓了頓,初若的眼底一片嚴寒,「或許,都可以一起。」

「你敢!」重重的兩字,吳國二皇子瞪大了眼睛,道。

手抓緊得越發用力,可初若的眼底卻越發的冰冷,她道:「永墜阿鼻地獄我都無懼,還有什麼不敢?便是天地佛魔,我都無所懼怕,還有什麼不敢!」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故而欺我負我,那麼,我還有什麼可尊,可敬;不如拼盡一身的力氣,同所有萬物都同歸於盡,全部粉碎。

「你對一個死人,日後,就不怕世人唾棄嗎!」硬撐這一口氣,吳國二皇子道。

「他們算是什麼東西!」涼涼的一句,初若看着吳國二皇子說出這句話的模樣,眼底是無盡的冷漠,「命如草芥,是不值錢,可是也不是誰說死就能死的!那日,你自己死了,不是我下的殺手,那麼你將會是這個世間的笑話,是吳國的敗筆,是皇室的恥辱!」

頓了頓,「誰說不是呢?一個皇子,和畜生為伍,與其苟合,當真是污穢至極!」

瘋了,瘋了……

在場的大多數人聽着初若的這一句話,腦子瞬間就冒出了這相同的兩字來,他們甚是都不敢去多看一眼,不敢多喘一口氣。

「瘋、子!」氣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吳國皇子艱難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來;他盯着她,如何都不肯閉上一雙眼睛,雙眸如同銅鈴一般。

「你和鄭雲白勾搭的時候,就該明白的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初若道。

「噗——」一口烏黑的血,毫無預兆的從那吳國二皇子的口中噴出,他的神色悲憤至極,緊接着卻是身子一軟,直接的昏倒了過去。

「呼——」一旁,劉庸突然就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連忙的走到了那吳國皇子的身邊,道:「吐了就好了,吐了就好了。」

語落,劉庸有看向了初若,道:「這氣死人的工夫,還是公主做得順手。」

聞聲,初若掃了眼劉庸,神色平淡,只道:「你棘手的事情,我給你做了,接下來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老臣的事情了,這吳國皇子心口淤積的血既然嘔了出來,那就是沒有性命之憂了,老臣明白的,明白的!」當下,劉庸聽出初若的話,打斷道。

初若收聲,不再多言,轉而朝着自己的馬車走了去,同時不忘道:「一切都弄好了的話,就可以起身了。」

「老臣知道了。」劉庸的聲音在初若轉身的那一瞬間,飛快落下。

「對了,那黃豆子,我還是要他吃,吃得越多越好。」想起了什麼,初若道,不過腳步卻沒有停下,依舊不停的朝着前方走去。

又是奇怪的黃豆子!

劉庸聽出初若的話,心中不解成了一個疑惑,他甚至都忍不住的好奇了,為什麼這公主殿下這般在意黃豆子?

不過想歸想,劉庸倒還是恭恭敬敬的道:「老臣知道。」

從容的腳步沒有一絲慌亂,初若搭著錦李的手,入了車內;而後尋了一個夾角處,頭靠在了那木板上,眼睛一閉,一副睡過去的模樣。

車內,錦李從上到下的掃視了初若一臉,最後目光落在了那黑了眼圈,越發的沉默。

……

一刻鐘前。

「公主,劉太醫說,那吳國皇子因着上次的紙糰子,胸口淤積了血,至今都沒有排出,若是在這樣子下去,不消幾日,人就死了。」錦李說着,腦海之中不自覺的想起了上車時候,劉庸對自己的交代,說要讓自己告知公主,且一定是要一五一十的交代,故而,她都是一字不落的重複了出來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的奔波,倒是叫初若好似不是那麼暈車了;故而聽着錦李的話,她倒是能接話道:「劉庸逼不出?」

聞言,錦李看着初若,搖了搖頭,道:「想來是逼不出的。」畢竟,若是逼得出的話,那麼也不用來讓自己告知了。

當下,錦李想着,看向初若的目光,便越是凝重。

這吳國的皇子,是人質,是不能出事的;若是出事的話,想來,要奪去失去的城池,就有些困難了。

「便是尋常人,淤血於胸中,一半的命也是沒了的。」看着初若,錦李加了話道。

沉默的聽着錦李的話,初若的面上沒有太多的神色變化,安靜得就和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般,整個人隱約有些渾渾噩噩的錯覺在裏面,彷彿無心。

「劉庸要我如何做?」久久,初若開口,古井無波的眸子如那聲音一般,沒有絲毫的起伏;若不是錦李是親眼看着她開口的,都會覺得,剛才的話,不過就是幻聽而已,自家的公主殿下,從頭到尾,就沒有開口半句過。

畢竟,那神色,真的是平靜到近乎冷漠了;或者說,一個人,怎麼就可以這般的安靜,安靜到毫無生氣呢!

「劉太醫說,若是能激一下吳國二皇子,讓他氣急攻心,說不出那胸口的淤血便可以被激吐出了。」當下,錦李掂量了一下理由的話,道。

但其實,劉庸的原話,是這樣子的,他說:「公主之前的時候,毒辣得很,說出的話,都能將死人給氣活了,這一次,只要她開口好好的說上幾句,就定然是可以逼出那吳國皇子胸口的淤血的。」

「就這般的簡單?」初若聽着錦李的話,脫口道。

「劉太醫便是這般對奴婢說的。」錦李道。

「嗯,我知道了。」懶懶的聲音,初若道;語落,轉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安靜的休眠。

而這安靜之中到了一刻鐘之後的下車。

……

顛簸的路,將車子晃動了起來,不過裏面的人,影響倒也不是很大。

只是,初若隱約覺得,這馬車好似慢了許多,當下便直接開口道:「馬車怎麼就慢了?」

初若的聲音不大,卻也知道車內的錦李聽出清楚了,當下她道:「奴婢去問問。」說着,她掀開了馬車帘子。

不過破案可,錦李放下了馬車的帘子道:「劉太醫說,那吳國皇子才吐出了淤積的淤血,本該是好好靜養的,只是條件不允許,便讓馬車慢一些了。」

那吳國皇子馬車要慢了,自然初若的馬車也便是快不到哪裏去了;兩人說起來了,就像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不過更多的,這吳國皇子其實他們護身符,只要他在他們的手中,那麼他們便是安全了。

說來,這倒是第一次,馬車不是因為初若受不住而慢下來;反而是因為那吳國皇子的身子骨太虛而導致的。

另外一輛馬車。

「這是什麼地方……」虛弱的聲音,和蚊子的聲音一樣,都快被那馬車顛簸的聲音給淹沒了,那吳國二皇子張了張口,嗓子啞得也是有些厲害的。

好在劉庸的目光是一直盯着那吳國皇子的,不然的話,他醒過來,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當即,劉庸聽着那吳國二皇子的話,故意道:「該上路了,你的氣數已盡,等一下隨着我道那黃泉路走一走,奈何橋過一過,三生石瞧一瞧,之後便前塵皆盡;等到了閻王殿的時候,再好好數一數你身上的罪孽,看看,是要打入畜生道還是打入十八層地獄。」劉庸刻意提高了一下自己的嗓子,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一旁,挑眉瞧著那吳國二皇子的態度。

忽然聽到了聲音,吳國二皇子看了過去,入目是熟悉的眉目,下意識的,他打量了四周,是馬車,還是剛才的馬車,自己卻死了?這個認識,令他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了,聲音沙啞道:「我死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天降妖妃:帝尊,好心急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天降妖妃:帝尊,好心急
上一章下一章

第41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