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第568章

她有預感,今晚會出現。

從犯罪心理學來說,這個變態殺手,忍耐不了那麼久。

前幾天晚上都一直下大雨,她不能出來行動,積壓了許久,今晚雨勢減輕,她肯定會再出來的。

花千萬那邊與兩位女子在打情罵俏,妙音道姑也和徐三公子等人從文學說到了宗教。

說文學,妙音道姑基本是啞口無聲的,但是說到道教,她就能從腳指甲引申到天地萬物,道法歸一,說得席上的人大讚她有深度有內涵。

妙音道姑其實悶,騷,很喜歡聽人家吹捧,人家這樣吹了她,她就飄飄然,說着說着,竟顧不上那邊的花千萬。

花千萬與兩位「見識高深」的女子作畫,又談論了一會兒詩詞,覺得百無聊賴,想走,但是見妙音道姑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得暫時應付着她們。

雨漸漸地停了。

一名身穿青色衣裳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沒有帶侍女,青色衣裳綉著繁複精緻的纏枝蓮花圖案,綰著高髻,畫着柳葉眉,容貌空靈絕世,但是,面容的辨識度卻很低,只覺得很美很美。

她一出現,大家便都站起來了。

「玲瓏仙子來了。」徐三公子站起來,滿臉歡喜地道。

妙音道姑看了過去,用鼻子輕哼一聲,「不過爾爾!」

徐三公子道:「妙音姑娘,您是沒見玲瓏仙子的畫工,那是出神入化,鬼斧神工啊。」

眾人看着玲瓏仙子,只見她眸光掃視了一眼全場,然後落在了花千萬的身上。

花千萬也看到了她,他微微一怔,站了起來,「墨羽,你怎麼在這裏?」

那被稱作墨羽的女子展顏一笑,「瑾哥哥,你也在這裏呢?」

花千萬見在場的男子都盯着她看,不由得沉下了臉走過去,「你來做什麼?回去!」

墨羽頑皮一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溜出來。」

第197章或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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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挽着他的手臂,「既然你在這裏,那我陪你坐。」

在場的人用十分嫉妒的眼睛看着花千萬,哎,到底是長相不如人。

妙音道姑看過去,見花千萬認識墨羽,也不在意,繼續與徐三公子討論道法。

徐三公子對妙音也是興趣大起,竟邀約她到雅間去,說要好好深入探討一下。

妙音道姑想着那殭屍今晚大概是不出現了,且她的道法也說得差不多,便道:「不了,太晚了,我得先回去了。」

說完,她便站起來,轉身對花千萬打了一個眼色,示意咱該走了。

花千萬微微點頭,做了個手勢讓她先走,然後對墨羽道:「走,我送你回去。」

墨羽道:「我才來啊。」

「回去了,太晚了。」花千萬不由分說地拉着她出去。

墨羽也沒反抗,跟着他走了出去。

「你是坐轎子來還是坐馬車來?」花千萬見妙音道姑帶着紅橘已經走在黯淡的夜色中,便問墨羽。

墨羽道:「我是走路來的。」

「走過來的?你怎麼能一個人走來?這大晚上的多危險?少卿知道嗎?他怎麼就不關心你這個妹妹呢?」花千萬不悅地道。

「哥哥忙,他很少管我的,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墨羽垂下眸子,睫毛弧度姣好。

「上馬車吧,本王先送你回去。」花千萬道。

墨羽聽話地上了馬車,掀起帘子看着他,「瑾哥哥也上來吧。。」

花千萬自然是要上的,只是先吩咐了鐵痕回去跟白小洛說一聲。

妙音道姑已經先一步去跟白小洛匯合了。

「沒情況?」白小洛問道。

「沒有,一切正常,沒發現可疑的人。」妙音道姑說。

白子懶洋洋地道:「你猜錯了。」

白小洛聳肩,「明天晚上繼續。」

「走吧。」白子起身,叫人結賬。

白小洛順口問道:「花千萬呢?」

妙音道姑說:「他遇到熟人,送她回去了。」

「哦。」

白小洛也起身,「那我們先回去吧。」

高捕頭也回來了,策了馬車在樓下接,見白小洛等人下來,便問道:「那我們不等王爺了嗎?」

「他會自己回去的,他和鐵痕在一起呢。」妙音道姑上了馬車,聲音有些沙啞,今天晚上說了太多的話了。

說話間,便見鐵痕一個人走回來了。

白小洛奇怪地問道:「你不是跟王爺一塊嗎?」

鐵痕道:「王爺說要送個人回府,怕你們擔心他出事,便先叫屬下回來了。」

白小洛笑道:「他倒是個有交代的人,遇到什麼紅顏知己了?我竟不知道他有此愛好。」

能這麼晚出現在清舍的,肯定不是什麼大家閨秀。

鐵痕道:「是墨少卿的妹妹墨羽小姐,她深夜來到清舍,也沒帶個侍女的,王爺怕她出事便先送她回去了。」

白小洛一怔,「墨家小姐?」

墨家是京中大戶,身為墨家的小姐,怎麼可能出門也不帶個侍女?而且,還這麼晚來到清舍這種地方,真以為清舍很清白啊?

而且,墨家的人……

白小洛和白子對視了一眼,沉聲道:「或許出事了,分頭找。」

第198章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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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往墨家的方向而去。

墨羽在馬車上可憐兮兮地道:「瑾哥哥,我餓了,不如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花千萬道:「回府吃,府中沒東西吃嗎?墨羽,你以後不可一人跑出來,很危險你知道嗎?」

墨羽撇嘴道:「我就是餓了,想出來找東西吃,瑾哥哥帶我去吃東西,我真的很餓了,我被責罰,已經三天沒好好吃過東西了。」

花千萬看着她慘兮兮的樣子,沒好氣地道:「行,帶你去吃東西,吃完必須馬上回去。」

墨羽眼底露出晶瑩的光芒,喜道:「好,我答應你,吃完我就馬上回去。」

花千萬看着她高興的樣子,問道:「為什麼被責罰?」

墨羽扁嘴,「父親和哥哥說我偷走出去,要罰我禁足,還不給我吃東西。」

「你父親和你哥哥都是狠心的,怎能不讓你吃東西呢?」花千萬想起墨少卿,確實也是個雷厲風行,鐵石心腸的人。

是一塊特別講究原則的石頭。

他是真做得出不給飯吃那樣的事情。

這般深夜,街上沒有東西吃了,只能是去江邊找那些水上人家。

水上人家是打魚的,但是偶爾也做生意。

拿了銀子,打撈新鮮的魚蝦,清蒸或者煮粥,特別鮮甜。

花千萬來過好幾次,也和其中一些水上人家熟悉。

「王叔王嬸!」他在岸上沖其中一艘漁船喊了一聲。

便見有人掀開帘子走出來,是一個面容黝黑的中年漢子,他掌燈瞧清楚便連聲道:「唷,是瑾公子啊,來了!」

他放下燈,划著船槳便過來。

「瑾公子這麼晚不睡呢?」船家放下木板,讓兩人上船。

墨羽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船家,道:「這船租給我們,你們先上岸候着,我們要出去遊玩。」

船家見到一錠銀子,眼睛都發光了,卻連忙推卻,「用不了這麼多。」

「拿着!」墨羽塞過去。

船家只得千恩萬謝,叫了婆娘上岸。

花千萬看着她,「你不是餓嗎?沒船家怎麼吃啊?」

「我會打魚,還會做吃的。」墨羽頑皮一笑道。

花千萬奇異地道:「你還會打魚?不信!」

墨羽嗔了他一眼,「回頭你就知道。」

兩人上了船,墨羽在船頭坐下來,回頭沖花千萬露齒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瑾哥哥划船。」

划船自然是難不倒花千萬的,漁船不大,也不需要耗費什麼力氣。

夜風吹過來,帶着濕氣,有些微冷,但是讓人十分舒服。

是一種幾乎清醒的舒服。

這條江不大,水流不算急,黑暗中,噴著白色泡沫的水在中央慢慢地打着旋兒。

船到了中央,他便沒有再划槳,任由船隻隨水流飄動。

墨羽坐在花千萬的身邊,風燈放在船頭,在漆黑廣袤的夜晚裏,發出羸弱的光芒。

「還不去打魚?」花千萬側頭問她,見她坐得太靠近自己,便下意識挪了一下。

墨羽卻把頭枕在花千萬的肩膀上,輕聲道:「瑾哥哥,我真的餓了。」

花千萬心底暗暗吃驚,她這是單純還是……

怎可隨便把頭靠在一個男子的肩膀上?回頭真的要跟墨傾好好說說,叫他管教管教墨羽。

「瑾哥哥,你喜歡我嗎?」墨羽的聲音輕柔地在花千萬的耳邊繼續響起,她哈出冰冷的氣息,甚至帶着一絲……牙齦出血的味道。

「墨羽!」花千萬猛地推開她,厲聲道:「你是不是瘋了?」

墨羽看着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是前俯後仰,「你上當了,你當真了,太好笑了,哥哥從不當真的。」

花千萬怔了一下,才知道她在作弄人,遂沒好氣地道:「誰跟你鬧?」

墨羽用手絹拭去眼角的淚水,還在繼續笑着,「瑾哥哥,你都成親了,怎麼還那麼傻啊?回頭不得被你媳婦作弄死你?」

花千萬淡淡地道:「她沒你那麼胡鬧,她從不作弄人的。」

墨羽噢了一聲,吐吐舌頭,「那你跟我說說,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花千萬想起劉佳音,心頭便一陣陣糾結,「沒什麼好說的。」

「乏善可陳?」

「嗯!」花千萬沉默了一下,點頭,確實是乏善可陳,但是分明,他們之間是可以有很多故事的。

「但是,外頭的人都說,你很喜歡劉家小姐的,怎麼會沒話說?你現在不喜歡她了嗎?」墨羽側着腦袋問道。

花千萬搖頭,「不是,當然喜歡。」

「大家不是都愛說自己喜歡的人的事情嗎?你為什麼不說呢?」

「小孩子,懂得什麼是喜歡嗎?」花千萬白了她一眼。

「什麼小孩子?我去年及笄了,今年我就說親了。」墨羽哼道。

「是嗎?」花千萬錯愕,「你的及笄禮辦了?本王怎麼不知道?」

女子的及笄禮是很大的事情,尤其大戶人家的女兒,及笄的時候會邀請親朋好友出席,吃宴會的。

但是,他似乎不記得墨羽有辦過及笄禮。

「及笄的時候,我病了,父親和哥哥說就不辦了。」墨羽有些黯然。

花千萬哦了一聲,知道及笄禮對女子的重要,以為她介懷,便道:「這其實只是繁文縟節,辦不辦都不打緊的,別放在心頭。」

他在身上找了一下,摸出一個玉佩來,「送給你的及笄禮。」

墨羽伸手接過,手指撫摸著那潔白潤澤的玉佩,微微動容,「這玉佩很漂亮,你隨身帶着,很重要的吧?」

「嗯,當然重要。」花千萬笑着,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發,「但是送給妹妹,值得的。」

「謝謝瑾哥哥!」墨羽握住玉佩,沖他燦爛笑了起來。

花千萬也笑了,「你餓了是不是?我來打魚吧。」

墨羽用力地嗯了一聲,沖他笑得更加的燦爛。

一張網撒下去,綠色的漁網慢慢地沉沒,船還在漂流,這樣是打不了魚的。

他只得先收了網,在船上找錨,卻沒有看到。

他在船上找了一下,桶里有一條魚,米缸里還有米,他聳肩,「不需要打魚,有得吃。」

他找出案板,在船頭殺魚。

血腥的氣味散開,墨羽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神色。

她慢慢地走過去,站在花千萬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他低着頭,露出脖子,脖子的血管在墨羽看來,十分清晰。

她慢慢地伸出手指,指腹在他的脖子上掃過。

花千萬一驚,抬起頭看她。

手中的刀「哐當」落地。

墨羽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其中有兩顆特別長,特別尖細。

她就那樣咧齒笑着,笑得陰森恐怖。

花千萬頭皮一陣陣發麻,天老爺,他怎麼那麼倒霉?走的什麼狗屎運?

「墨羽……」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地站起來,腳步往後挪,「我們回去吧。」

「回去那麼快做什麼?瑾哥哥,你快給我做魚,我餓了,我真的餓了。」她貪婪地看着他的脖子。

花千萬擠出一個僵硬的笑,頭髮卻幾乎全豎起來了,白小洛,白子,孟婆,落塵兔,玉皇大帝,如來佛祖,阿衰,來一個!

妙音,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竟然眼睜睜看着本王被殭屍帶走。

「不是,墨羽,你餓,本王知道,所以我們回去,我們找飯吃,本王陪你吃夜宵,吃早飯!」他連忙找船槳,把船槳牢牢地拿在手中,警備地看着她,卻不敢坐下來划船。

估摸著距離,他的輕功是回不去的,只是不知道殭屍會不會游泳呢?

「瑾哥哥,放下船槳,陪我說說話。」墨羽伸出手,握住他的船槳,口氣輕柔地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說,你說,本王聽着。」他連忙後退,幾乎就站在了邊上,夜風一吹,他就有種想掉下去的感覺。

「你過來!」墨羽忽然陰了臉,閉着嘴巴,兩顆尖尖的牙齒凸了一抹森然在唇上,說不出的恐怖。

花千萬舉起船槳,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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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傾心:盛寵囂張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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