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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雨點,落在火海之中,竟然彷彿火上澆油一樣,只是讓火勢越來越旺。

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柳淑終於反應過來。

「這是……火靈之王?」

看見柳淑和柳丞相都目瞪口呆的樣子,柳筱微微一笑,說道:「不錯。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裏面的人都可以燒成灰燼了。」

柳淑此時看柳筱的目光簡直都要噴出火來。

可沒有時間和柳筱鬥嘴,她只能一個飛身,衝進火焰之中。

只見柳淑的身影在火焰里穿梭不停,柳筱身邊的張姨娘整個人頓時憂慮起來。

看到張姨娘一臉擔心的樣子,柳筱淡淡開口道:「放心,以柳淑的靈力,雖然打不敗火靈之王,但脫身還是沒有問題的。」

聽到柳筱這句話,張姨娘才放下心來。

過了一陣子,火海之中,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柳筱抬眼,就看見柳淑抱着柳夫人,沖了出來。

柳夫人之前就已經受了重傷,這次又被火燒,整個都面目全非。

柳淑雖然沒有受什麼傷,可一身焦黑,也頗為狼狽。

身邊的丫鬟接過柳夫人,正準備去找藥劑師,不想柳筱突然開口道:「站住。」

聽到柳筱阻止,柳淑眼裏怒火更甚,轉過頭說:「柳筱你夠了沒有?一定要弄出人命你才善感罷休嗎?」

聽到這話,柳筱掃了她一眼,冷冷開口:「弄出人命?那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

柳淑聽了這句話,頓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柳丞相此時也覺得柳筱過了,只能開口道:「筱兒,到底是一家人,多大的事,讓你鬧成這個樣子?」

柳筱看了柳丞相一眼。

很顯然,他還不知道屍骨被盜的事情。

於是,她眉毛一挑,說道:「多大的事?挖我母親的墳墓,盜走我母親的屍骨,這事,算不算大?」

柳筱這話說得雲淡風輕,柳丞相聽了,臉色大變。

難以置信地一把衝到昏迷的柳夫人面前,他一把抓住她的領子,怒吼:「真的嗎?你這個惡婦竟然挖了慈兒的墳墓?」

看見柳丞相如此失態的模樣,柳筱也有幾分訝異。

她真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這個便宜父親,對她母親,竟然還有幾分情誼。

柳夫人本來被熏昏了,此時被柳丞相一搖,驚醒過來。

看見柳丞相憤怒的模樣,她嚇了一跳,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淑見狀,趕緊上前拉開柳丞相,說道:「父親,你弄錯了,母親是想重新將原夫人葬入宗廟,才去動的屍骨!」

柳淑這謊說得毫無技術含量,聽得柳筱直想冷笑。

柳筱還沒來得及戳破這個拙劣的謊言,一旁的張姨娘就率先忍不住了。

向前跨出一步,她對着柳淑痛心疾首地說道:「淑兒,你怎麼可以睜眼說瞎話,夫人的墓被人破壞得一塌糊塗,這哪裏是要幫夫人搬進宗廟的樣子!」

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婦人,柳丞相和柳淑都是愣住。

柳丞相先認出張姨娘,脫口道:「玉兒……」

聽到柳丞相喚自己的名字,張姨娘眼眶一紅,馬上就跪下了,說道:「老爺,奴婢親眼看見,夫人被盜的墓里留下的信,威脅說要三小姐去找雲隱谷主來給新夫人和四小姐醫治。那個筆跡……那個筆跡正是大小姐的!」

聽到張姨娘的話,柳筱都不由愣住。

她沒想到,張姨娘竟然一開始就知道柳淑參與了這件事。

聽到張姨娘的話,柳淑臉色一白,怒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下人,不要血口噴人!說!柳筱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誣陷我!」

聽到柳淑的話,張姨娘整個身子都搖搖晃晃起來。

柳筱不由蹙眉。

這個柳淑,竟然無情無義到這種地步,對自己的親生母親說出這種話來。

張姨娘看着柳淑,抽出懷裏的信,悲哀地開口道:「你的字,是我教的,難道我還認不出嗎?」

眼看那封信就要被打開,柳淑終於臉色一白。

「你這個賤婦,給我去死吧!」

她怒吼一句,手裏的靈力擊出,直接落在張姨娘的身上。

張姨娘毫無武功基礎,整個人頓時飛了起來。

眼看張姨娘受到襲擊,柳筱不由一驚,迅速地用眼神示意魯木。

魯木馬上意會,飛身而出,迅速地接住了張姨娘。

張姨娘整個人渾身是血,可她只是獃獃的,彷彿根本感覺不到痛。

望着眼前的紅衣女子,她的眼裏滿是難以置信。

雖然只養她到五歲,但她真真切切,是她懷胎十月的親生骨肉。

如今,她竟然對她下了殺手!

看到眼前這一幕,柳筱眸里的最後一絲溫度和耐心終於褪去。

走到柳淑、柳丞相和柳夫人面前,她冷冷開口:「事實到底如何,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

看着柳筱女修羅般的神色,柳丞相暗自心驚。

他知道,作為一家之主,他今日必須都作出一個決斷來。

目光落在旁邊嚇傻了的柳夫人臉上,他也不由心存厭惡。

平日裏她再怎麼作惡,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沒想到,她今天竟然過分到去挖慈兒的墳墓。

這一次不要說是柳筱不能忍,饒是他,也不能忍。

心裏打定主意,他冷冷開口道:「從即日起,逐楊氏出府,楊氏從今往後,和我們柳府再無任何干係!」

楊氏,指的正是柳夫人。

聽到這句話,柳夫人的臉色頓時慘白,看着柳丞相,她難以置信地開口:「你……你這是在休妻?」

柳丞相臉色冰冷,說道:「你作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難道還指望不受懲罰?」

柳夫人死死地盯着柳丞相片刻,似乎還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作出那麼狠心的決定。

過了片刻,她如同瘋了一般,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好啊,好你個柳萬河,你竟然為了那個賤人的屍骨,要休了我!」

大笑之後,柳夫人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瞪着柳丞相,繼續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把那個蕩婦當成你的妻子,可誰不知道,她早就在你的頭上,頂了多大的一個綠帽子!」

柳丞相聽了這句話,眼裏閃過憤怒,一個巴掌扇到柳夫人臉上,說道:「你不要胡說!慈兒清清白白,哪裏是什麼蕩婦!」

柳夫人嘴角被打出血,但她毫不在意,抬起頭譏諷地說道:「清白?柳筱這個小賤人出生的時候,鍾慈才入門八個月。你以為那是早產?我早就調查了接生的產婆,產婆說了,那根本不是早產!只有你一個人還被蒙在鼓裏!」

說完這句,看到柳丞相震驚的表情,她得意地笑了起來,繼續說道:「我早就聽下人說了,從鍾慈入門到死,你也只有在大婚之夜,在她房裏過夜。那一夜你還喝了爛醉,到底有沒有碰到那個女人,你自己都記不清了吧?」

聽到這句話,柳筱也不由訝然。

看到柳丞相慘白的臉色,她知道,柳夫人說得不假。

柳夫人越說越起勁:「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替什麼野男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哈哈,就你還那麼傻,還想着那個賤婦,現在還寶貝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柳萬河,我告訴你……」

她說得越來越難聽,柳丞相終於忍無可忍,一掌推出。

感受到胸口肋骨裂開的聲音,柳夫人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竟然……」

感受到生命一點點流逝,柳夫人的眼裏依舊是震驚。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最後,竟然死在自己的丈夫手下。

柳夫人的身體,最後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只有那一雙滿是怨恨的眼睛,久久不肯閉上。

一旁的柳淑,此時渾身發抖,恨不得撲上去,可看見柳丞相盛怒的臉,她還是不敢。

突然聽到那麼多爆炸性的消息,柳筱此時也有些訝異。

不過比起這些陳年往事,她現在還是更關心她母親的屍骨。

隨手抓起一旁柳夫人的貼身嬤嬤,她厲聲問道:「我母親的屍骨呢?」

那個嬤嬤見主子死了,整個人魂魄都丟了大半。

聽到柳筱的問題,她只能機械地指了指後院。

柳筱不暇思索地,一把提起她,起身向後院飛去。

在那個嬤嬤的指認下,很快找到了埋她母親屍骨的地方。

一掌落下去,泥土在靈力的衝擊之下飛散開來,很快一個木棺就露了出來。

將木棺取出,一旁跟來的魯木不放心,說道:「小師傅,你要不要查看一下,屍骨是否被人動過了?」

聽了魯木的話,被柳筱抓來的嬤嬤趕緊說道:「三小姐,我們可沒膽子動前夫人的屍骨,棺木拿來后就埋進去了,我們從來沒開過棺。」

柳筱此時懶得聽她廢話,只是將目光落在棺木之上,秀眉微蹙。

開啟靈眼之後,她的觀感比普通人強很多,甚至比曜這些神獸還厲害。

因此此時她能夠感受到,這個棺材的奇怪之處。

棺材是存放屍體的地方,理應有陰氣。

可這個棺材,竟然沒有一點陰氣,普通的彷彿只是一個大號的木盒子。

柳筱不由皺眉,對魯木說道:「我們開館。」

聽到柳筱這句話,那個嬤嬤嚇了一跳,趕緊磕頭說道:「三小姐,老奴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真的沒有動過這個棺木里的屍骨。」

魯木看眼前的嬤嬤,知道她平日沒少跟着柳夫人為非作歹,頓時心裏厭惡,直接一腳踹開了她,走到棺木前準備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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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獨寵腹黑女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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