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上官舞家長這架勢,像是要以份壓人啊?

好歹也是同事,導主任第一個站出來說話,「老徐的為人,我們都看在眼裏的,既然他確定她作弊,而上官舞又有作弊的理由,校長,這事兒基本就沒跑了!」

校長心裏咆哮,這些不看眼的人。

他無奈的看向東方宵-,這事兒,如果大家都確定,那他即便是校長,也不能當面以權謀私啊,那樣太說不過去。

上官舞此刻臉鐵青,簡直委屈的又要哭出來,生怕連東方宵-也不相信她了,一下拉住了他的袖,「我真的沒有作弊!」

眼眶通紅,隨時會掉眼淚的樣子。

她面很白潤,五官也致,這樣一副楚楚可憐卻又倔希望得到他認同的樣子,在東方宵-看來,竟然覺得有幾分生動。

男人修長的指尖敲擊著辦桌,一下又一下,節奏分明,而後,他站了起來,走向了徐向前。

「你說上官舞作弊,確定么?」

「確定!」

東方宵-點頭,看着他的眼睛,「再告訴我一遍,你確定她作弊么?」

眾人:「……」

他的目光太勢逼人。

徐向前覺得自己的心si在他的目光之下,竟然有種無隱藏的錯覺。

「確……確定!」

「哦……」東方宵-拉長了聲線,「那麼,再告訴我一次,你確定上官舞作弊?」

長久的對視讓徐向前下意識的想要移開目光。

然而……

「正面看着我!」東方宵-突然厲聲說道。

徐向前嚇住了,神也有些無措起來。

就聽東方宵-繼續說道:「徐先生,我想請問你,你的師職位是從何而來。」

「是……是育部授予給我的。」

「那育部在授予你這個職位的時候有沒有評測你的人品?污衊學生作弊,你這種人也配的上當人民師,培育莘莘學子?!」

東方宵-的聲音很低沉,卻擲地有聲。

「我……」徐向前在他面前,只覺得連頭也抬不起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席沐深。

「我是在問你,你看他做什麼?」東方宵-冷冷的瞥了席沐深一眼。

校長也開了口,「徐老師,林先生在問你話,你看慕老師做什麼?」

徐向前只得低下頭去,只覺得心莫名的慌的不行,東方宵-的視線,總讓他有種自己被完全看穿了的感覺,這是氣勢和權勢上的壓迫,他無力抵抗。

「你應該慶幸學校這項對上官舞的作弊分沒有實下來,不然的話,我就可以告你了。」東方宵-拍了拍他的肩,「那麼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上官舞當時是在作弊?」

眾位老師覺得,東方宵-這做法好欺負人!

可此刻也沒人敢出口幫徐向前了,就想着他有點骨氣,自己能重新挺起脊梁骨來。

然而……

「當時考試時間大概過去了一半,我發現她突然撩袖子看,這是最常規的學生作弊看小抄方shi,大家都知道的,我馬上就趕過去,把她喊住了,那是數學考試,解題來來不及,除了要作弊,學生好好的撩袖子看做什麼?」徐向前的聲音越說越小。

這話說的,卻讓之前幫他說話的老師都是一愣。

上官舞只是撩袖子看而已?之前不是說很確定她作弊,徐向前當場抓上官舞。

而此刻,上官舞終於抓到了自己可以說話的機會,她上前一步,直接撩開了自己的校服,把袖子撩到了臂彎。

「我當場就有告訴你,我這裏是過敏了很疼才會撩起來看,當時我臂彎這裏還貼了雲南白藥膏,可是你卻在聽我說完之後,直接把藥膏扔出窗外了,然後直接判定我作弊,沒收了我的卷子,還讓我出考場!」白的胳膊,皮膚上的過敏明顯還沒散去。

辦室,瞬間鴉雀無聲。

眾人看向徐向前的目光,當場就有點不一樣了。

就算徐向前是氣憤學生作弊,當時太過憤怒,可也不至於直接把人家膏藥扔到窗外啊,而且撩袖看手臂,如果是作弊,小抄也應該是在膏藥貼著的地方,也就是臂彎,膏藥就是寫小抄的地點,是上官舞作弊的證據,徐向前就更加沒有理由要把膏藥扔了。

那麼……

徐向前心驚的不得了,此刻,他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他覺得自己快完了。

他再次的看向了席沐深,希望他能幫一下自己。

可是席沐深卻至始至終,不過涼着面容而已,從東方宵-進來之後,就一直沒說話,沒表。

徐向前看他,而他卻和東方宵-對上了視線。

辦室再也沒有人說話,連呼吸彷彿都在眾人的有心控制下,輕微了幾分。

眾人看看上官舞,又看看東方宵-,再看看徐向前,等着他們說話。

終於,東方宵-轉開了和席沐深相視的目光。

他沖着校長微微一笑,「再給上官舞一份考卷,讓她在這邊當着你們的面完成。」

……

正午的陽光很熱烈,上官舞跟着東方宵-上了車。

之前在辦室里言語赫赫的兩人,此刻都默然無語。

上官舞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車一lu向前,前面是個紅燈,東方宵-踩下油門,驀然開口說道:「上次開家長會,有人告訴我你一直着你們學校的一個慕老師,所以,就是今天在場的那個慕老師?」

上官舞愕然回頭,「小叔……」

東方宵-沒看她,語氣依舊淡淡,「這人少接觸,如果可以,最好,不要接觸。」

偌大的地窗,一半開着,一半被輕質紗簾遮擋住,微風起,輕柔地搖曳著。

過濾過的光照進屋子裏,將一排排的典藏書籍照亮,也照亮了正慢條斯理翻着手中文件,靠坐在書桌前的人,淺的陽光揚灑在發梢,反射著鏡片,彷彿只有這極盡的尊貴之,才配得起攀附在此人上一樣。

「啪」,靜謐的室響起一個聲音,是男子將文件合上,他把整疊紙往桌面上一丟,雙手交疊在前,眉間微蹙。

有些不耐煩地將抗輻射平光鏡脫下,席沐深的眼底透著森森冷氣。

被他丟在桌面上的資料,封面上赫然寫着東方宵-兩個大字。

這個人,正在查東方宵-的各方面信息,然而,到頭來收穫的,是更深的和莫名的煩躁。

東方宵-的來頭不小,這一點,席沐深在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不,在他那天進辦室的時候,就已經覺察到。

可是他沒想到,憑他的信息網,竟然只能查到這麼一些皮毛的東西。

現在能知道的是,東方宵-是東城融投資集團的老闆,手裏握有幾個大項目,其名下也有不少上市司的股份。但他這個人行事很低,基本上不怎麼露臉,是個站在幕後操作的人物。

但是這些在席沐深看來,都沒什麼。

東城從來不缺有錢有勢之人,他在意的是,東方宵-後有什麼。

因為除了擺在明面上的,他再找不到東方宵-的任何信息。

這個世界上,即使是刻意藏起來或者抹殺掉的,也沒有他席沐深挖不出來的秘密。

但是東方宵-卻成為了他第一次的意外,這一次,他算是碰上了對手。

下意識瞥了一眼靜靜躺在光潔紅木桌面上的資料,席沐深心下一沉。

他查不到東方宵-十年前去林家之前的份,就好像,他的過去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抹去了一般。他的人生履歷只有近十年的,而且沒有其他的邊信息,這對於一個大集團的老闆來說,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事出反常即是妖,盯着東方宵-的名字片刻,席沐深忽然起唇角。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

卻在這時,書桌一角的電話響了。

席沐深緩緩移動視線到正鈴得正的鎏電話機上,微微眯起眼睛,而後才接了起來。

「慕少,皇家舞蹈學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上官舞是決計進不了的。」末了,那人又補了一句,對席沐深說,「慕少,老爺子希望你回去一趟。」

這段話的語氣十分謙恭,最後更是小心翼翼。

然而席沐深並沒有什麼表,只是平淡地哦了一聲,眼漸深中,掛斷了電話。

掏出手機,在屏幕亮起來的那一刻,他卻突然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席沐深看着自己親手設的屏保皺眉,是一張他和上官舞的合照,他還記得是在什麼況下照的。

看着那張五官致,笑得天真無邪的小臉,席沐深只覺自己的腔翻滾著難言的鬱結。

折斷這個孩的翅膀,不惜一切代價,並不是他的衷,但卻是他必須做的事。

……

「呼!」

長長伸了個懶腰,上官舞只覺幾天來的壓力頃刻都從肩上卸了下來。

英語是最後一門考試,之後就有兩天的假期。

自從她的「作弊門」事件后,瑩瑩就再也沒有和她聯繫過。

雖然少了個添堵的機會,但這對上官舞來說,多少有點失望。

她本來還以為瑩瑩至少會裝模作樣地來道個歉什麼的,可是什麼都沒有,別說當面,就連電話,甚至短訊都沒有。

在那件事上,瑩瑩所表現出來的笑里藏dao,幾乎讓上官舞對人產生了懷疑。

她不明白,明明是那麼要好的兩個人,為什麼瑩瑩能夠輕易一轉頭就不認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自己。

老實說,她此前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實質感,她知道,是因為她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但事實就是事實,現在瑩瑩已經連一句對不起都懶得說,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們之間的友,很明顯已經走到了盡頭,也沒有挽回的必要。

既然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她也覺得無所謂了,甚至應該感謝對方給她上了生動的一課,讓她認清了人心。

像瑩瑩這樣的人,她不想繼續交朋友,只會被傷害,被利用而已。

只不過,到底還是傷心,也覺得瑩瑩欠着她什麼。說散就散,像聖人一般原諒對方,上官舞自認為自己做不到。

她是耿耿於懷的,也嘗試聯繫過腦海里的聲音,想要問問瑩瑩以後會怎樣,但是那個聲音,卻再也沒有回應,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然而上官舞知道,那個聲音是真實存在的,否則她此刻的下場遠比現在慘太多。

收拾好東西,上官舞沒有等誰,也不需要等誰,就直接回了家。

這幾天,她再沒有見過席沐深,那個讓她已經產生懷疑的男人,卻也是一度讓她陷其中不可自拔的男人。

雖然他在那天的表有點問題,但上官舞還是沒有像判定瑩瑩那般決絕地判席沐深死刑。

也許愛本就是盲目的,她最後還是想再給席沐深一次機會,也可以說,是給自己一次機會。哪怕就連東方宵-明確地警告過她,最好不要和席沐深接觸。

但是她又要如何不與他接觸呢?上官舞也不知道,她如今也不過是個高中生罷了,所想之事除卻學業,也無非那些酸不溜秋的兒長。

天邊的晚霞融在逐漸轉黑的幕中,旖旎出一道壯麗的風景線。

在離家還有兩站的地方,上官舞就下了車。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沿着這條直通到家的筆直馬lu走一走。

夕陽下奔跑的少年都是懷揣著美好的理想和對未來最大程度的希冀,她忽然也想試一試,因為她的夢想,幾乎可以說是失而復得,雖然現在還不能票說肯定可以上舞蹈學。

但她心中的嚮往,一分不減,甚至更加渴望了。

她要讓那個人看到,她不是她口中的廢材,更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人!

上官舞跑到家的時候,特意在門口喘勻了氣才進門。

也許是因為出了一汗,上官舞只覺得上頓時輕鬆了很多。

進了玄關,看到鞋櫃里的皮鞋,她就知道東方宵-在家。

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廳邊上,上官舞第一眼就看到她這位謎一般的小叔,正躺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地看着天板。

不止一聲不吭,還一直皺着眉頭。

莫不是到了什麼煩心事?

水晶吊燈散發出的柔光,灑在仰面躺着的東方宵-上。

上官舞不瞪大了雙眼,竟然覺得此刻在她小叔上那種生人勿進的氣息減弱了些。

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在上官舞的世界觀里,她本來就和這位小叔不太,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

東方宵-給她的感覺很神秘,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麼的,要說他們之間有什麼交集是比較深的,大概就是這次的「作弊門」。

東方宵-不止展現了他的手腕,也更讓他的份成謎。

當然,同時也讓上官舞更加好奇起來,但是她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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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婚寵,霸道老公好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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