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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票是我和四位導師共同記的，你在懷疑什麼？」

安雨念略有幾分嚴肅的微擰起眉。

「我……」

秦宣一略尷尬的哽了一下，只問現場的女孩們，「方才投了夜靈蘇票的女孩請舉手，我想知道一共有多少人。」

話落，陸陸續續有人舉手。

秦宣一仔仔細細數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加上她自己，僅僅只有24票。

24票！

居然只有24票？

而她的票肯定沒有她姐多，也就是說何子欣至少有52票？

看見有好些之前被夜靈蘇幫過、但沒舉手、甚至似還不太好意思看她的女孩，秦宣一愈發疑惑著，只又問，「那方才投了何子欣的女孩請舉手。」

瞬間，刷刷刷~

過半的人都舉起了手。

「所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安雨念微挑了下眉，問。

「這……」

秦宣一語塞，只盯著那些雖舉著手卻分明都沒有抬頭的女生，遲疑著，還想再說點什麼，被何子欣打斷，「所以，我當選就那麼讓你懷疑嗎？」

「一一，我知道你和蘇蘇關係好，但你也不能否認別人的實力，不是么？」

何子欣很有些委屈的說，不等秦宣一回話，又道，「是，我知道，上次Battle我一時大意輸給了蘇蘇，但這次我就不可能贏了嗎？」

「這三天，我一個人在練習室每天都練到深夜，我可以毫不臉紅的說，我何子欣完全配得上這個C位，哪怕你就是不信、不支持，我也一定會把這個頭帶好，不讓底下支持我的其他女孩們失望！」

何子欣說著，抬頭挺胸，氣勢十足。

面容酸澀而倔強、委屈的模樣頓時激起好幾位女孩出面力挺她，甚至指責秦宣一的不是。

其中一位叫秋瓷的女孩就鄙夷說道，「我就奇了怪了，這是見不得人好么？只有你家蘇蘇厲害、只有你家蘇蘇配得C位？那你來爭什麼出道位啊，直接讓你蘇蘇去出道不就得了？我就呵呵！」

「你……」

秦宣一憤怒，總感覺結果不應該是這樣，卻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

「好了一一，沒事，今天沒爭到，下次再努力就是了。」

夜靈蘇不動聲色拉住秦宣一，淡然環視了下四周，悄然注意著每個人面上的情緒，只說道，「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家一一常年在國外封閉訓練，也沒怎麼接觸過人，思想比較單純，性子又特別的直，一時嘴快沒能照顧大家感受，實在抱歉了。」

「說起來都是因為我，因為一一知道我想要C位又不太好意思說，才會忍不住替我問，所以，大家倘若要怪，就怪我吧，我家一一隻是太重情義。」

「無論如何，雖然我並不是很服氣，而實力的好壞也不是單靠勤奮就可以評判，畢竟我在訓練室練的應該也不比子欣前輩少，但還是祝賀子欣前輩拿到C位，恭喜！」

夜靈蘇語調平靜，從容淡定，不卑不亢，說著還客氣的微微朝何子欣點頭一禮。

完全滴水不漏的話語，恰到好處的表現自己太過於尋常的野心，同時也表達了對對手的尊重，並不動聲色的反擊了何子欣利用訓練時間長賣同情的企圖。

眾人無話可說，尤其是對夜靈蘇心中有愧的部分人，加之聽見夜靈蘇親自說出想要C位的話，不少人更是羞愧的低垂下了眸、抑或直接別過頭去，似在隱忍些什麼？

夜靈蘇笑著也不再多說，拉著秦宣一離開。

還站在原地的何子欣暗暗咬牙，憤怒。

夜靈蘇，你神氣什麼？清高什麼？

今天明明就是我贏了，你這個Loser！Loser！

「子欣姐，恭喜獲得C位，你真是太棒了！」

很快，女孩們陸陸續續離場，秋瓷幾個女生直圍著何子欣過來，滿臉恭維、討好，「瞧那個夜靈蘇，給她神氣的，一個落選的人，實在不知道她在高傲什麼，居然還好意思說她想要C位！切！」

「子欣姐，誰都比不上你，你是最棒的！」

「行了，我棒不棒不是你說了就能決定的！」

略有幾分不耐的打斷，何子欣朝著與夜靈蘇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的離去。

……

「姐，你不覺得剛剛的投票很有問題嗎？先不說其他人，就那個壓根不會跳舞的段微微，你可是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分解又講解的給她教了三天誒、三天，尤其你的實力根本無需置疑，無論如何，哪怕只是出於感恩，她都應該投你好嗎？可她居然也投了那個何子欣，何子欣！你就不覺得奇怪么？」

517宿舍，秦宣一關上門，實在忍不住拉著夜靈蘇分析。

「也許人家是有什麼想法吧，或者她就是覺得何子欣比我好呢，這就叫公正無私了！不過，我確實也覺得是挺奇怪的。」

夜靈蘇隨口回著，摸出手機給她家歡歡發信息。

【歡歡，去查一下這個叫何子欣的，我懷疑她有鬼。】

「所以啊？姐，你就這麼認了嗎？我感覺那個何子欣一定有鬼！」

秦萱一一臉憤憤。

夜靈蘇愣著，不自覺又想起方才秦萱一為她說話，手捏著秦萱一臉頰，只笑著說道，「哦，看不出來我家一一還有當偵探的潛質，不錯不錯，改天我問問你歡歡姐，看她能不能給你物色到什麼關於偵探的戲？」

「我……不是，姐，你能不能認點真啊！」

秦萱一憤怒，對於夜靈蘇這弔兒郎當無所謂的態度，要炸了。

「好～認真！」

夜靈蘇笑著，又無奈搖了搖頭，只嚴肅道，「一一，何子欣大概沒有那麼簡單，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事，你一定別多嘴，乖乖跟著我，知道嗎？」

「姐……」

秦萱一愣，懵懵的，只到底乖巧的點點頭，「好。」

……

翌日。

為加強學員彼此間的關係、凝聚力，發起人以及四位導師特意組織了她們去野外團建。

未城小有名氣的城南山，海拔高約325米，山路崎嶇，人跡罕至。

四位導師及發起人分別駐守在山上必經之路的某處，等待他們的到來。

早晨六點，工作人員將她們一百位學員送到山腳下，各自背著自己的行囊，互相組隊，往山頂出發！

燦爛爛的太陽已經升起，彷彿在迎接她們的到來，看上去暖洋洋的。

但已經是入冬的天，室外不比室內，尤其是山上，早晨的天氣還是很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