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算盡人心的小丑

布魯斯·韋恩來到了25052大街上盡頭的一座倉庫門前。

戈登的人還沒到。

透過門縫，布魯斯·韋恩看到幾個拿著槍的傢伙正好將瑞秋綁在油桶邊上，然後設置好炸彈時間，準備離開。

布魯斯·韋恩藉機用爪鉤槍把自己吊到屋頂上，靜靜地等著那幾個人出來。

「嘿嘿！老大的計劃簡直是天衣無縫！不管蝙蝠俠來救哪一個，另外一個都得死！」

「是啊！老大的思維太厲害了！」

幾個綁匪推開大門走了出來，邊走邊吹噓著。

布魯斯·韋恩見機縱身一躍，落在地面上打倒了一名綁匪。

「嘿！你們是在說我嗎？」布魯斯·韋恩打了個招呼。

「該死！幹掉他！！」

幾名綁匪舉起手中的衝鋒槍瘋狂扣動扳機。

布魯斯·韋恩幾個閃轉騰挪躲開了子彈，三兩下就解決了戰鬥。

「瑞秋！」衝進倉庫，布魯斯·韋恩大喊。

「布魯斯！」瑞秋抬起頭，紅彤彤的小臉哭的梨花帶雨，見到布魯斯·韋恩大喜過望。

上前解開綁在瑞秋身上的繩索，瑞秋激動地擁抱住布魯斯·韋恩。

「天哪！我以為我要死了！謝謝你救了我，布魯斯！」

「我說過，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布魯斯·韋恩緊緊地擁抱著瑞秋。

「對不起布魯斯，我為曾經向你說過的那些過分的話道歉！」瑞秋臉色漲紅，很是不好意思。

「沒事，都過去了！」布魯斯·韋恩笑了笑。

「走吧！哈維在等你！」

事情解決了，想到了小丑說的選擇問題，布魯斯·韋恩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他想看到小丑知道了哈維和瑞秋兩個人都沒死的時候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一定會很有趣吧！

傻子才做選擇，成年人當然是全都要！

「轟！」

當眾多警官趕到25052大街的時候，還沒來的及進去整間屋子就爆炸了，把靠前的警員幾乎掀翻在地。

這群警官的內部有叛徒，有人通風報信導致敵人提前幾秒引爆了炸彈，但不知道是誰。

「天哪！！哈維！！」戈登懊惱地捂著頭。

他還不知道布魯斯·韋恩早就在他們來之前把瑞秋救了，還以為關在裡面的人是哈維。

不遠處小巷裡的瑞秋和布魯斯·韋恩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我們不出去么？」

瑞秋轉過身子，疑惑地問道。

「不，戈登的警員有內鬼，送你和哈維的司機都被小丑的人收買了。我們在不確定誰是可信的之前需要保持隱匿。」

布魯斯·韋恩搖搖頭，說道。

「但是，哈維那邊......」

「瑞秋你放心，我馬上帶你去見他，我帶你們兩個暫時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布魯斯·韋恩正說著，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哈維·丹特。

他知道那是阿爾伯特打來的。

「阿爾伯特，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很好，哈維狀態也還不錯，我這邊倉庫爆炸了。」

電話一旁的阿爾伯特攙扶著哈維·丹特說道。

「是蝙蝠俠嗎？電話能不能借給我一下，我想跟他談幾句。」

「當然可以。」

哈維·丹特接過電話。

「嘿~我該稱呼你為布魯斯？還是蝙蝠俠？」哈維·丹特笑著說道。

「哈維？你怎麼會？」布魯斯·韋恩驚訝。

「用我的電話撥通了你的號碼，接電話的人卻是蝙蝠俠。我早該想到的，布魯斯。」

哈維·丹特剛開始知道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時候大為驚訝，但轉念一想似乎也很正常。

蝙蝠俠的那麼多裝備，不是普通人能夠支撐的起的。

「抱歉，哈維，我......」布魯斯·韋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他利用哈維幫他背黑鍋才引發小丑的連環算計，一切因他而起。

「好了，別說了。我都明白。」

「這個城市，需要像你一樣的黑夜騎士，布魯斯。」

「法律只能制裁那些還存有一絲畏懼之心的罪犯，而那些喪心病狂甚至完全失去理智的變態，只能由你來解決。」

「我想了想，往後你負責打擊罪惡，我負責送他們進監獄，我想我們會成為一對好搭檔的，不是么？」

「哥譚會越來越好的，在你我二人的共同努力下。」

哈維·丹特笑著，他已經能夠看見哥譚未來的一絲曙光。

「我有一個計劃，布魯斯你要不要聽聽？」

深夜，除了留下一些人收拾殘局，戈登帶著其他人飛奔似的返回了警局。

他收到了消息，小丑挾持了一名警員，利用埋藏在一名罪犯肚子里的遙控炸彈端了整個重案組。

小丑帶著蝙蝠俠抓到的那名華裔黑幫會計逃跑了。

戈登瞬間明白小丑是故意要讓他抓進重案組的。

太陽已經在大地的盡頭露出了一角，悄悄探著頭，散發著它無私的光芒，哺育著世間萬物。

陽光下的哥譚市彷彿脫去了那一層名為『犯罪之城』的外衣。

只有一部分人知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陰雲，壓抑著哥譚人民的不安與惶恐。

所有的黑暗、暴戾與貪婪都已經交織達到了一種極致。

它最終將會在無數人痛苦的謾罵中，徹底爆發出來。

這一次的爆發，會是短期內的終結。

小丑逃了出來，帶著那位會計拿到了那一堆猶如金山般綠油油的美鈔。

「哈哈！你的計劃成功了！現在這些都是我們的錢了！」一名黑幫老大走了進來，對小丑說道。

他眼睛放光的看著小丑身後那一堆美鈔。

他並不在乎錢，他在幾個手下面前，拿起汽油罐倒在了堆積如山的錢上，將其付之一炬。

「該死！你在做什麼？！那是我們的錢！」那名黑幫老大怒吼道。

「你們的眼睛里只有錢，這太迂腐了。」

「這個城市缺少一點有品質的犯罪，那麼，就讓我來親自奉上吧！」

「告訴你的人，他們被收編了，現在這是我的城市，我的主場！」

小丑手中拿著一把手槍亂晃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槍口始終沒有偏離那名黑幫老大的身上。

「他們不會為你賣命的！你就是個怪物！我們走！」

黑幫老大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轉身準備帶人離開。

小丑笑了。

那名黑幫老大在轉身的一瞬間被他的手下們架住。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玩背叛嗎！」黑幫老大開始慌了，對著自己曾經的手下大喊大叫。

「嘿嘿嘿~我既然說你的手下是我的人了，那我又怎麼不會去提前收買他們呢？」

「啊~我有個主意，為什麼我不把你一刀刀的刮成肉條然後扔去喂野狗呢？讓我們瞧瞧一群餓到了極點的野狗會有多衷心？」

小丑轉過身，背對著那名黑幫老大。

黑幫老大被拖下去了，不一會兒，傳來了一陣野狗的狂吠和人類的慘叫。

「咕嘎~」

慘叫在一瞬戛然而止。

隨即，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被嚼碎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小丑像是聽到了世間最美妙的音樂般隨著聲音起伏，嘴裡不知嘀咕著什麼。

這時，一名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了進來，在小丑耳邊說了什麼。

「你在開玩笑吧？蝙蝠俠一個都沒救出來？」小丑很是詫異。

他以為蝙蝠俠至少會救出一個，還利用蝙蝠俠對那個女的愛慕心理，故意說反了兩人的地址。

所以，如果蝙蝠俠選擇救瑞秋，他到最後就會發現救出的是哈維·丹特，而另外一個人就會葬身於火海中。

這一定會對蝙蝠俠的心理造成沉重的打擊，他很樂意看到蝙蝠俠到時候為了這件事自責懊悔。

甚至沉淪在他的黑暗之中，變成一個嗜殺的瘋子。

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不應該啊！他的速度應該能夠救下一個人的~是不是你們搞鬼？」

「他們聽到警察要到了，下意識的就按了遙控器，我們的人看到蝙蝠俠剛到門口倉庫就爆炸了......」

小丑那有意無意的眼神在他身上劃過，他的的手下臉上冒著冷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抱歉老大，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都死了也好，反正那位檢察官也的確有點礙眼~但是我們的小蝙蝠可就慘了點，一個都沒救出來啊！」

「我還想著，如果哈維·丹特沒死的話，利用他來狠狠的打擊蝙蝠俠，估計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現在小蝙蝠的心情一定很是惡劣，那麼，我來給他澆點油好了！哈哈哈哈哈~~」

小丑癲狂的笑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蝙蝠俠在他一步一步的算計中，墮入黑暗！

此時，哥譚警局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爆炸后的碎片。

戈登看著在爆炸中喪生的幾個警員，心裡一陣陣發苦。

一襲黑甲的蝙蝠俠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人救出來了嗎？」

戈登急忙迎了上去，問道。

蝙蝠俠搖了搖頭，這讓戈登本就疲憊不堪的精神更加萎靡。

「天哪......」

蝙蝠俠表示小丑故意說反了兩個人所在的地址，他遇見的是哈維·丹特。

戈登沮喪的看著一片狼藉的警局，十分後悔。

「我早該聽哈維的話的！他明確表示我的組裡有內奸，我卻一直不相信......」

「該死！我都做了些什麼！放任內奸的存在讓哥譚好不容易出現的正義騎士犧牲？也許我該引咎辭職了。」

蝙蝠俠拍了拍戈登的肩膀，表示這不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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