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千古第一帝

第5章 千古第一帝

蘇繼文完全和沒頭蒼蠅一般,只知道驅趕馬兒死命的平治著。

那些黑衣人的目標是自己,只要自己努力的逃跑,那麼敵人首要目標肯定是自己,逃跑是為了他們更好的活命。

蘇繼文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是什麼冷血動物,看着那些談笑風生的護衛全死在自己面前,這個他做不到。

比起馬力,這一次帶出來的馬全都是日行千里的好馬,但是論起騎術,蘇繼文還是差了一些。

只是小半個小時的功夫,急促的馬蹄聲就遠遠的傳了過來。

能夠活着,誰能想死?蘇繼文更是明白這一點,與天爭命才能更好的活着,放棄的都是懦夫。

一道狠厲之色瞬間顯露在了眼眸之中,腦子裏迅速的構思了起來,現在自己有的東西有多少?

自己有的,僅僅只有洗精伐髓的實力,周圍的空間太過於空闊,樹木叢生,能夠借用的自然環境也太不現實了。

聽着這馬蹄聲,繁而雜亂,說明來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

「這真是羊入狼群了。」蘇繼文有些嘲諷道,按照這個速度,對方不足半刻鐘一定會追上自己,這還是在馬兒全速奔跑的計算下。

要是現在自己停下來,估計不到幾分鐘,對方就能出現在自己面前。

前無生路,後有死路,十死無生。

氣到心頭,蘇繼文不由得勒住韁繩,仰天大吼:「啊!!!」

坐下的馬匹也是一陣嘶叫,悲鳴極了。

「天既有絕人之路,那麼我死也要剝下他們兩層皮,就是連累你了。」蘇繼文手輕輕的撫摸上了馬兒棕色的毛髮,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忍。

「你我到現在,也算是同生了,也許下一秒我們就是共死了。」

「壯哉!古有項羽至死不過江東,今日,我也學一學西楚霸王!他有虞姬,我有悍馬!」

「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炎黃子孫,就算是死,我也不能給咱們炎黃祖先丟臉!」

放棄了逃跑之後,蘇繼文的心裏更有一種敞亮的爽快之意,想我煌煌漢室,可懼敵否?

安安靜靜的,他整個人站在原地,就如同一道雕塑一般。

馬蹄聲越來越近,不足三分鐘,一群黑衣人騎着馬就出現在了眼皮底下。

「哈哈哈!」對方看到蘇繼文這樣子,不由得停下馬來,哈哈大笑。

「怎麼了?蘇公子,嚇傻了?」

「恐怕是知道逃跑無望,留下等死了吧?」

「堂堂柱國公府嫡長子,竟然淪落至此,恐怕說遍京城,都不會有人相信吧?」

「不對,小心有詐!」當中一個黑衣人看着蘇繼文面色如常的模樣,頓時心裏多了一份警惕。

「大哥,不過是洗精伐髓實力的小子,能夠什麼詐。」

「就是,大哥,我們不是沒有調查過,他一路出來,只有那麼一隊護衛而已,一個失勢的庶民公子,能有什麼後手,大哥,你小心過頭了。」

看着這些自說自話的黑衣人,蘇繼文反而笑了起來:「哈哈哈,沒有想到你們這幫人竟然會害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

羞辱,或者說赤裸裸的侮辱,黑衣人頓時有些義憤填膺。

「大哥,讓我去吧,區區一個洗精伐髓實力,我分分鐘將他的頭擰下來。」

黑衣人隱藏在黑布之後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對這個柱國公府的公子也是有所了解的,平日裏狎妓、遛狗、鬥毆。

沒聽說對方有什麼出色的才幹啊,而對面這個蘇繼文太過於鎮定了,一點都沒有一個廢物公子應該有的樣子,所以他這才有些疑心。

但手下人的話也不無道理,蘇繼文身邊只有那麼一支護衛,如今所有的馬都被自己等人搶走了,那麼蘇繼文身邊就沒有可用的底牌了。

「小子,你倒是和傳聞不一樣,竟然還有幾分膽色。」黑衣人大哥看着面前神定氣閑的少年道。

蘇繼文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更是放肆的大笑:「你們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對付一個洗精伐髓境界的少年,也令你們如此為難,真是諷刺啊。」

「大哥!」

聽到這話,不少的手下紛紛的都出言,怒氣衝天。

黑衣人大哥眼中閃過一道寒氣,這才道:「小子,既然你想找死,那麼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憐憫?黑衣人大哥根本不屑一顧,他們乾的就是刀頭上舔血的日子,仁慈之心絕對不可能,能群毆啥人,絕對不會和你講什麼江湖道義。

蘇繼文勒住手裏的韁繩,伸手從馬身上掛在一邊的包裹里抽出一柄長劍。

這柄劍還是張鷹放的,他當時還笑着對自己說:「這是給你防身的,真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你再用吧,除非張叔死在你前面,否則絕不會讓你動劍的。」

那麼耿直爽朗的漢子,對自己又是十分的照顧,雖然才半天多的功夫,但他深深的能夠感受到張鷹對自己的那份子侄情感。

現在張叔生死未卜,自己又拿起了這柄用不到的長劍,心中難免有一絲擔憂,但隨即就被摒棄了。

眼中的凶光一閃,將生死置之度外,前世所養成的那股子威勢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手持着長劍,揮馬揚鞭:「殺!」

(這裏以劍做鞭)

面對一群強於自己的人,也敢勇於揮出自己的長劍,這才不負當年冠軍侯氣吞萬里給整個漢室打下的脊樑。

這一刻,蘇繼文感覺不是自己一個人作戰,自己的身後站着一個偉大的民族,無數的人傑在給自己力量。

一人揮馬衝出,卻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

一群黑衣人面對一個遠遠弱於自己的人,竟然有了一絲膽顫。

但是實力就是實力,低等級實力的氣勢上遠遠不能抵消實力上的差距。

一瞬間,黑衣人同樣催著馬和蘇繼文交戰在了一起,無數的武器朝着蘇繼文的身上招呼著。

千鈞一髮之際,蘇繼文運起全身的靈力,腳下猛地用力,一下子從馬的身上飛了出去,將最靠近自己身邊的一人撲下馬去。

就在這一躍之下,手臂,腰上,腿上,盡數受到了攻擊,十幾道傷口瞬間就滲出血水來,幸好的是,沒有傷到根本。

儘管如此,依舊疼的他齜牙咧嘴,忍着全身的疼痛,手上的劍藉助著下落的慣性直接將撲到的那人給貫穿。

那人反應也快,幾乎是同一時間,一掌印在了蘇繼文的胸口,但蘇繼文那一劍,已經貫穿了他的肺,這一擊之下,頓時便是一口逆血,頭一歪,活不成了。

等到黑衣人衝鋒而過之後,發現蘇繼文不僅沒死,竟然還殺了己方一個人,頓時又是一陣氣惱。

反觀蘇繼文,被打了一掌,整個人胸口一陣氣悶,血水上涌,嘴裏全是血液。

「嘿,嘿嘿!」這番樣子,他卻笑了起來,笑的那番猙獰,眼神之中,泛著野獸的凶光。

對面的黑衣人大哥連吸冷氣,這還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嗎?這簡直就是野獸啊。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少年,竟然殺了自己一個同伴,怎麼想都不可能,面對這麼多人,這小子不過洗精伐髓的修為,輕輕鬆鬆就可以解決的角色,竟然兇狠如此。

「殺了他,不能讓他活着,只要他活着,他日,我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黑衣人大哥深深的明白,越是這種兇狠的角色,成長起來越是恐怖,只有殺了才能以絕後患。

當下,所有的黑衣人再次策馬而來,揮着刀劍,直接朝着蘇繼文碾壓而去。

而蘇繼文,全身疼痛之下,心有餘力而力不足。

「看來,我今天要死在這了,」蘇繼文剛這樣想,可是心底又是萬分不甘,心底閃過無數道心思,頓時一股無法宣洩的憤怒充盈在胸腔之內。

「不!」他拔出死去黑衣人身上的長劍,猛地投擲了出去。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一個黑衣人觸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就被貫穿了服部,跌下馬去。

本該倒下的時刻,蘇繼文卻又強撐著站了起來,朝着近在眼前的馬群怒吼著。

然而,實力的差距,死亡成了唯一選擇,他只是選擇了最尊嚴的死法。

「爾等蠻夷,焉敢對朕出手!」一聲雷霆之聲,從蘇繼文的身軀之內猛地爆發出來。

漫天祥雲,瞬間失色,而在蘇繼文的身前,隱隱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通天冠的人。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建國后,為鞏固統一,相繼建立了各項制度,包括衣冠服制。秦始皇常服通天冠,廢周代六冕之制,只著「玄衣纁裳」,百官戴高山冠、法冠和武冠,穿袍服,佩綬。)

這道身影一出現,整個世界的一切都放佛失去了光彩,所有的顏色都放佛只有眼前那一道虛影。

深邃如簡的黑色,磅礴到令人喘不過氣的氣勢,光是站着,便是這天,也壓不住。

蘇繼文如此不堪,那些直面虛影氣勢的黑衣人又怎麼抵擋得住呢。

馬匹全都靜止一般站在原地動都動不了,那些馬背上的黑衣人更是動彈不得,只剩一個眼珠子在眼裏轉着了。

「朕的華服之色,爾等也配?」那虛影一聲冷哼之下,面前那些黑衣人包括馬匹,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等到那虛影轉過身來的時候,蘇繼文才能看清那副面孔,說不上多麼驚艷,也談不上多麼帥氣,只是面色剛毅,方正的國字臉顯得威嚴萬分。

「汝,很好。」那虛影看着蘇繼文只是淡淡的一句話。

「不知您是?」畢竟救了自己的命,而且從自己身體內出來的,蘇繼文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虛影一雙眼眸凝視着蘇繼文,直將後者看的渾身發毛才緩緩的道:「朕乃始皇帝。」

朕乃始皇帝!!!朕乃始皇帝!!!朕乃始皇帝!!!

這一句話瞬間在蘇繼文的腦海里產生了巨大的震蕩,是了,自己擁有眾生名錄,而且此人開口朕,那麼必定是皇帝。

而在華夏歷史上的那些朝代中,穿着黑色服飾的皇帝,僅有秦朝和漢朝,而始皇帝僅有一位——嬴政。

(秦始皇深受到陰陽五行學說的影響,所以他的服飾以黑色為主,上黑下紅,代表着上天下地,是皇權獨尊的表現。)

橫掃六國,稱功蓋三皇五帝的始皇帝陛下。

引領了華夏兩千多年封建王朝的創始者,秦始皇——嬴政,竟然出現在了眼前?

蘇繼文一下子就湧起了濃濃的尊敬之色,華夏一族千古第一帝,理應受到所有炎黃子孫的尊敬。

秦始皇瞧了蘇繼文眼中的尊敬,僅僅只有尊敬,卻沒有任何的害怕、恐懼,頓時更加滿意:「汝此次危機,朕能助你,此後,汝仍需努力,才能來到朕的面前,有無王興之姿,且看汝之意志。」

話一說完,虛影就化為一道光芒回到了蘇繼文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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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聖君之王道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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