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答應提親

我想上前勸阻，卻被三哥拉住。

相持許久，二哥和楚珏都受傷了，我看著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真是看不懂他們在做什麼？

「楚珏！」我怒吼一聲楚珏看向我，二哥趁機一個迴旋踢，楚珏的劍落地，二哥一劍刺向楚珏。

眼看劍就要刺中楚珏，我死命地想甩開三哥的手，卻依舊被三哥拉住。

「二哥，不要！」隨著我的聲音，那一劍就這樣刺進楚珏的心口處，我頓時愣住了，察覺三哥放了手，我才一步步走近他們。

二哥並沒有罷手，看他的架勢是要刺進去，我上前拉著他的手，卻被他一手推開。

「二哥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拉著二哥的衣角，看著他手中的劍。

二哥似乎根本沒顧及我，推著劍向前，楚珏一再後退，二哥卻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看著楚珏一身白衣胸口已經染紅，劍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二哥！」

從房中醒來，外面天已經黑了，應該是晚上了。如果不是頸子上的痛楚我以為下午的事只是一場夢。

二哥確實那些劍要殺楚珏，而我，我做了讓他們心寒的事。

我也不知當時怎麼想的，情急之下竟然拿出三哥送我的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義無反顧地逼二哥停手，口中說了些什麼狠話，現在已經想不起了，應該是些讓二哥心寒的話。

我還記得二哥當時的表情，難以言明的心痛，又或是對我的失望，當劍落在地上時，他眼中的複雜情緒，此刻想起，我除了不安，還有害怕。

「醒了，還疼嗎？」三哥不聲不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嚇了我一跳。

我搖頭說沒事，有些難以啟齒地問起楚珏如何。

二哥的劍刺的位子是心口，而且刺得那麼深，他一定很危險。

可是三哥卻搖頭，冷淡道：「他不會有事的，已經回東宮了。」

我難以置信三哥的冷靜，楚珏可是北冥的太子，若他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該怎麼辦？

「二哥呢？二哥在哪？」

「小七，你從小就是二哥待著，可是你今日的表現真的讓他心寒。」三哥看我一眼，意味深長。

我明白，但二哥今日的行為，我怎麼可以不管不顧？

「二哥今日為何動手？」

「自己想想吧。」三哥收拾好東西，轉身出去了。

入夜，我躺在床上，聽著外面落秋正冬雪討論著今日的事。

「落秋，你們進來。」我下床走到窗邊坐下。

看著落秋冬雪兩個害怕的樣子，我輕聲問：「今日的事你們知道多少？一一說給我聽聽。」

兩人點頭，你一言我一語，說明了今日楚珏來提親的過程。

「聽紫竹苑的婢女說，屋裡當時吵起來了，太子殿下今日是被夫人趕出來的。二少爺好像是出來送殿下，結果，結果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動手了。」

「你們出去吧。」我也算是聽明白了，不過有些事我還要想想。

半月過去，我一直待在屋裡，昨日聽三哥說，二哥回來了。

自從那日過後，我就沒見過二哥，之前是出城了，如今回來了，我卻不敢去找他。

爹娘已經答應楚珏的提親。

至於各中原因，從再次見到楚珏時，我便都明白了。

楚珏沒什麼大事，在被二哥刺了那一劍后的第三日就又上門提親，看他面色紅潤，氣息平穩，我不相信他真的挨了二哥那一劍，不過當時的血是真的，那劍也是真的，可是為什麼他能這麼快恢復，我真的不敢問。

三哥來看過我幾次，頸子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看著鏡子里的紅痕，我總是想起那天下午我動刀時的模樣，應該很決絕，也是那份決絕讓二哥放了劍，讓爹娘同意楚珏的提親。

黃昏，娘讓人喚我去紫竹苑用膳。

「娘。」進屋，娘已經在飯桌上。看我進來，娘命我坐下。

「吃飯。」娘的態度冷冷的，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坐下，安靜吃飯。

「我和你爹已經答應楚珏的提親。」娘緩緩開口。

我點了點頭，心裡的情感複雜，聽到娘能這麼平靜的說出這個決定，想必是接受了。

「璞兒，你老實說，你真的心甘情願嫁給楚珏嗎？」

我對上娘的眼睛，認真回答：「我願意嫁給他。」

第一次承認我的想法，內心很興奮，難以言表的喜悅。

從紫竹苑出來，我直接趕到秋風閣。

沒再院子里看見二哥，從青薇口中得知二哥在書樓里，我便端著茶進了書樓。

「二哥。我有話跟你說。」

我將茶放在桌上，看二哥正在練字。

「說吧。」二哥停筆看了我一眼，又低頭寫字。九九中文www.99zw.net

我吞吞吐吐。

「那日是我太心急了。」

二哥沒反應，依舊盯著字帖。

「二哥，我當時真的沒反應過來，我看你要殺他，我自然是要救他，我沒有要逼你。」一句話說的亂七八糟。

二哥停筆，看著我，問：「小七，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要嫁給楚珏的？」

「這，我……我也不確定。」是從草原回來，還是更早。

「為了他，你拿刀用自己的命相要挾，小七，你是怎麼想的？」

「我只是一時情急。」

二哥看著我向我脖子上的紅痕，眼神有些怪異，道：「小七，還記得你當時說的話嗎？」

我是記得我說過什麼，不過醒來卻始終忘了說的內容。

「二哥，你那天會對楚珏動手，是因為想試探我對他的心嗎？」

二哥搖頭，喝了口茶，緩緩道：「我只是想讓娘明白你對楚珏的心。」

「可是就算當日不是楚珏，是齊桀或者是其他人，我可能都會反抗的。」

「拿著刀，抵著脖子你可能會，但那句話和真的動手割出一條血痕，你真的會嗎？」

「我……」我無言以對。

記得救蕭汐那天，我確實讓她抵著挾持我，脫離險境，但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那一刻的心慌是不一樣的。

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二哥的劍刺進楚珏心口時，我拿著匕首想都沒想便抵在了脖子上，即使我的頸子留血了，我也沒發覺一絲疼。

我是喜歡上楚珏了嗎？

這個問題突然讓我害怕，一開始我只是願意嫁給他，但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他，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二哥，我好像喜歡上他了。」我有些想笑，但不知為何卻又感覺苦澀。

二哥走到我身邊，撫了撫我的頭髮，淺笑：「確定了就認真對待。」

我點了點頭，一手抓住二哥的手臂，抬頭笑著說：「二哥，你在我心裡比楚珏更重要，真的！」

我一直擔心二哥會因為我為了楚珏而拿刀威脅他而感到失望，在我心中，沒有人比得上二哥，也沒有人比得上家人。

這也正是之前我不願意承認我願意嫁給楚珏的原因，因為在我心裡，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二哥笑著抱著我，撫著我的長發。

「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若是讓楚珏聽到，恐怕要惹麻煩。」

我聽二哥一本正經的語氣，輕笑兩聲，放開了二哥，有些疑惑：「我還有個問題。」

「你是想問那一劍為什麼沒有傷到楚珏。」

我點了點頭。

「那一劍並沒有刺中要害，心口偏左一寸，要不了命。」

原來如此，我才明白，「肯定是三哥出的主意！」

二哥沒回答，只是淺笑。

又過了幾日，眼看就要到中秋了，楚珏這幾日每日都來鳳凰閣，今個兒一早就來了，我是不想搭理他，自己在屋子裡補覺，讓落秋替他奉茶。

「小七，睡醒了嗎？」我睡得迷糊間，一隻手捏了捏我的臉，打擾我睡覺。

我伸手拍開，他卻不依不饒，我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怒嗔：「楚珏，你信不信以後我不讓你進鳳凰閣！」

說完，我翻身接著睡。

昨個兒早上和三哥去秋風閣，美其名曰看望二哥，哪成想遇上二哥和石尤在下棋，我和三哥在書樓里因為口舌之爭打鬧起來，結果打碎了二哥最喜歡的一個白瓷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二哥最喜歡的一副畫被我們扯爛了。

因此，昨晚我抄了一晚上《女戒》，哪有精神跟楚珏商量出城的事。

晌午，我才懵懵懂懂地清醒，看著床邊坐著的人，我笑了。

楚珏一臉鬱悶地看著我。

「你怎麼還在這兒？」我半躺在床上，拉過他的手，似討好地搖了搖。

他突然瞪我一眼，好吧，我知道他為何找我，不過我不是還沒想好嗎！

「要不你先回東宮？」我起身一床，小跑到窗邊的書桌前，拿起一沓紙，「我還要去把這些給二哥。」

說著，我便向屋外走，到屏風處，便被他一把抓住。

「穿成這樣出去？」

我看了看自己一身裡衣，頓時埋下頭。

「你先出去，我換了衣裳再說。」我頓時泄氣，轉身到衣架前。

他出去后，我才紅著臉換衣，簡單梳了髮髻，落秋端著水進來，一臉好奇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接過她遞來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