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95 失聲如煙+和解

甜95 失聲如煙+和解

其實到現在,林若非也說不清,她與尉遲逸到底是什麼關係。

忽遠忽近,忽冷忽熱,若聚若離,總令人捉摸不定。

「六郎!」眼神落於尉遲逸身上,「二郎!」

他們二人不知為何,在外人眼裏關係總是融洽,遠近恰到好處,也算得上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吧。

「若非,此次還與上次一樣,分組賽馬,可好?」

她沖昇平禮貌一笑,說道:「昇平,不然此次換個玩法?」

「你說如何?」

「那便你我二人一組,他們一組,如何?」

其實林若非也不想把昇平與郭曖拆開,但是先前那句『不然無法向林澤交代』實在太傷心。

昇平看了看那邊默不作聲的兩名男子,得到郭曖點頭后,「好!」

甩動起高如馬尾的髮絲,配上那身簡易戎裝,行雲流水的馬上動作,令人看得酣暢淋漓。

此番規則講究速戰速決,一上場便是四人齊裝待發,一聲令下,四匹駿馬飛馳躍出,馬蹄起落之處皆是黃土飛揚,煙塵四起。

這次的路程也大大加長,由於馬場之外新修了一片林子,故此將場地擴大到了外圍,但是外圍場地還沒有正式適用,此番那些奴婢不敢違背昇平的意願,便強行放行。

獲勝標誌一是在外圍找尋被實現藏起來的旗幟,而後以第一名的速度到達終點。

所以他們一上來的策略皆是兵分兩路,在岔路口分開尋找信物。

兩條岔路皆會匯聚成一點,但是一方是坎坷石子路,一方是平坦大路。

由於對方是公主,自然這難走的路要交給林若非,她便直接奔著那條路去。

而本與他們並肩的郭曖與尉遲逸卻在岔路口停住,郭曖問道:「二哥,你要走哪條?」

他寓意深長的看了那條一眼,轉口選擇了另外一條。

一襲黑馬快馬加鞭在林中穿梭,突然停下腳步,看到一側留下一匹紅駒,那男子便從馬上下來,神情慌張的前去查探情況,不料剛一靠近,立馬踩中陷阱,但好在功底不錯,而且陷阱略有粗糙,他成功逃脫。

林若非此時與那人撞了個正臉,驚訝又失望道:「怎麼是你啊?···」

「二嫂?!這是···」

看她神情是默認這陷阱是她設的,而且想要逮住的人還是尉遲逸。

林若非看在樹前,手裏拿着一根剛才藏匿之地的狼尾草,肆意轉動,問道:「他怎麼沒選這條?」

「二哥啊,二哥以為你去了那條。」

她聽后冷哼了一聲,雙手在胸前交叉道:「別蒙我了!你就說我想見我!」

郭曖小心翼翼問道:「你與二哥在質氣?」

林若非緊皺的眉頭竟鬆開了,「也不算吧,畢竟我又不是氣包子,哪有那麼多氣要生?!」

「也對,初見你時便覺得你天生歡快,就像沒有事情能令你憂愁,更別提氣憤。說句不敬之言,那時總覺得你只能氣著別人,絕對沒人能令你生氣。」

「好了,找東西吧!」

郭曖喚住準備離開此地的她,規勸道:「若非,為你,二哥他」

他將到口邊的話生生憋進去,林若非折回來,問道:「為我如何?」

見他仍是不言語,林若非發出三聲輕笑,「他無論做什麼,都只是怕無法向他摯友交代。皆不是為我!郭曖,你我同齡,有些事我明白,你自然也明白。一個人心中到底有沒有你,你自己應該感覺得到吧?!換句話說,他若事事對你有所隱瞞,你覺得,他將你放於何地?」

郭曖盯着她的神情微微變化,林若非以為是他不懂,「也罷,或許,你並不會理解。」

剛走一步,胳膊便被一人拉住,她一轉身,竟是那個此時最不敢見之人。

在他倆對視之際,郭曖早已乘上馬,向另一邊前去與昇平匯合。

尉遲逸眼中的林若非圓月臉上掛滿了淚水,他以為是抓疼了她,連忙鬆手,而她見他鬆手,也止住了淚水。

囫圇擦了擦眼淚,轉身便要離開。

「若非。我有事向你說明!」

林若非才不會聽,可沒走幾步,她的周遭卻被與暗女服飾相同,但並未亮出武器的黑衣男子圍住。

尉遲逸走進包圍圈裏,朝着她的背影說道:「可否聽我講完再走?」

「如今這形式,你認為我能走出去?」她終於肯轉過身面對他。

他使了個眼色,不知何時一旁多了個馬車,兩名黑衣男子從裏面抬出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扔到圈裏。

林若非定睛一看,竟深覺這身影與先前躺在馬路上那人相似,直到一名男子用不知是酒還是水的透明液體將她潑醒,這才看清此人正是-如煙。

「你這是做什麼?!」

尉遲逸解釋道:「先前想要行刺你之人,便是由她指使。」

「然後呢?」

尉遲逸沒有讀懂她這個問話的含義,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便接着說道:「如今你將她弄成這副模樣,別告訴我,是為了幫我報仇。」

「我···」

尉遲逸仍然記得,當天林澤與當初在茅山面壁時曾走進來的女子一起登門拜訪,將奄奄一息的薔薇交到他手上,說道:「此禮物可要拜託師兄在小棠生辰時送出,切記要看好啊!」

「放心!」

剛準備離開,又滿面笑容的說了一句,「對了,她已無法開口,記得喂飯,要活到見小棠喲!」

林若非的眼睛移到地上的人身上,俯下身,向前湊去,那人便向躲瘟神一般,急忙逃竄,可被逼到人牆旁,任如何折騰也躲不開。

「別動!」林若非呵斥了一聲,捏住她的臉,強行令她張開嘴巴,看到舌頭還在,便問道,「她為何發不出聲?」

尉遲逸回道:「窮凶極惡之人,有辱清凈。」

林若非鬆開手,站起身,說道:「你並非嫉惡如仇之人,況且如煙於你並未有深仇大恨,你又何必不讓她言語。我猜,這便是三哥予我生辰之禮吧。」

這善意謊言雖被戳破,尉遲逸仍是面不改色,「恩。」

「將她先弄回去吧,好生伺候着。」

那些黑衣只有得到尉遲逸許可之後才敢動,他便給了其中一個眼色,眨眼功夫,此處便只剩他們二人。

「尉遲逸,你可曾有過片刻心疼我?」

「有。」

「那,你可曾覺得我可憐?」

「並未。」

「那你,可曾,想過要疼惜我?」

「好了!你不要說了!」林若非剛問出口便後悔了,擦乾眼淚,轉換一種情緒道,「看在你幫三哥看護如煙面子上,在此之前所有事便全篇過去,除了這林子,便當做何時都未曾發生。如何?」

「全聽你做主!」

「那邊一言為定!」她率先走到馬前,騎上馬,響亮的聲音『駕』,便眨眼間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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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紅顏孰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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