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保險用上了

第2章 保險用上了

徐元洲從迷迷糊糊之中醒了過來,望見四周漆黑一片,腦袋隱隱作痛,不知道這是在怎麼樣的環境之中,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喃喃道:「這裡難道是……陰間?」

「我靠,李斯那張烏鴉嘴啊!幸好老子買了保險啊!」徐元洲摸了摸頭頂,有些疼,低下頭看了看四肢,也依舊完好無損,他吃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打量著四周的場景。

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一絲光芒都沒有。徐元洲喃喃自語道:「唉,這小黑和小白怎麼還不來接我?這地府的效率也太低下了。回頭見到閻羅王我可要好好的投訴他們。」

徐元洲忽然覺得腳下一軟,連忙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想了很久,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當初不該罵月老總不給我找老婆的……搞得他為了幫我找老婆都直接給我開啟下輩子了……不知道爸媽怎麼樣了……有保險金的話,至少生活應該沒問題……的吧?」

他仰起頭,獃獃地看著頭頂漆黑的空間,徐元洲將雙腿蜷了起來,雙手抱緊膝蓋,下巴抵在膝蓋上,發著呆。

在坐了良久以後,他決定起身向著前方探索一番。

還未走出幾步,只聽身後傳來了一聲淡漠至極的聲音:「此地乃是生死之間,你若是再往前踏出一步,便回不來了。」

徐元洲驚喜又錯愕地扭過頭望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滿頭白髮,高高紮起髮髻,身著八卦袍的老道士,徐元洲嚇了一跳,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老道士,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位……爺爺,你是白無常?」

「沒禮貌。」老道士抬眼望了徐元洲一眼,冷哼了一聲,抖了抖袖子,說道:「吾乃是南斗六星君之一的司命星君,主掌世間萬物起落生滅。你若是願意跟隨我前去一個地方,那便可暫時不用到冥府中去。」

徐元洲一聽,臉上浮出喜色,趕緊朝著老道士的方向小跑了幾步,舔著臉笑道:「就是說我可以不用死了?去哪裡?可以回去嗎?」

司命星君瞥了一眼這個年輕人,依舊是一臉冷漠地說道:「不能回去。你可以選擇去往冥府,也可以選擇到齊國,成為德昌公主姜楓的駙馬爺趙惇。」

徐元洲愣在了原地,內心有些猶豫,輾轉纏綿,為難道:「頂替別人啊……這樣……不太好吧?」

司命星君以袖掩面,輕聲咳嗽了幾聲,橫了徐元洲一眼,冷聲道:「那你便在這裡等著鬼使前來勾魂吧。」

說罷,放下手臂,看也不看徐元洲,扭頭便走。

徐元洲見狀,連忙上前拉住司命星君,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諂笑道:「別別別!我去,我去還不行嗎?那我去了要幹嘛啊?」

司命星君站定,背對著徐元洲,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轉過身來,已經是面無表情了,淡淡地說道:「與你說簡單一點,你的使命便是升官發財生孩子,以及……」

「以及?」

司命星君的臉朝著徐元洲微微湊了過去,說道:「以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徐元洲錯愕的張開嘴,眨巴了幾下眼睛,喃喃自語道:「厲害了,這是要我當總理的節奏啊……」

司命星君衣袖揮舞,雙手負后,沉默了一陣,用著極為冷淡地聲音說道:「不,你的目標是當上大將軍,執掌一半虎符的大將軍。」

「為什麼啊?我可是靠才華吃飯的。」徐元洲抬起右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劉海,嘟囔著嘴,皺著眉頭不滿地問道。

司命星君又抬起手,用衣袖遮住面龐,輕聲咳嗽了幾聲,低垂著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說道:「咳咳……槍杆子裡面出政權嘛,大將軍這個職位更配得上公主。」

徐元洲聽到這句耳熟能詳的話,眉頭一條,笑嘻嘻地用手肘捅了捅司命星君,揶揄道:「哦豁?星君你很懂嘛!」

「呵呵……」司命星君呵呵一笑。

「呵呵你妹!我連架都沒有打過,也沒學過什麼跆拳道,還當個什麼鬼的將軍!」徐元洲的臉色說變就變,跨著臉,瞪著司命星君,右臉頰上的肌肉不住的顫抖著。

「咳咳……」司命星君也有些臉紅了,他伸出一隻蒼白的手,輕輕拍了拍徐元洲的肩膀,撫慰道:「本座賜你一件法寶,你帶上它可以包你無虞。」

隨後司命星君從腰帶上解下一隻玉佩,丟給了徐元洲。

徐元洲手忙腳亂地接過玉佩,用手捧住玉佩,此玉晶瑩,內有虹光縈繞,映得徐元洲臉上滿是綠色。這隻玉佩碧綠通透,成半月狀,反面刻著『南斗司命』四字,正面雕有麒麟踏雲圖,細看這幅麒麟踏雲圖,雲中居然還有雙龍盤旋爭大日的場面,那一點紅日,竟然不是用紅漆點上,而是玉佩本身那一點就是紅色。

徐元洲嘖嘖稱奇,提起玉佩說道:「這玉佩通靈剔透,瑩潤光澤,翠色溫碧,倒是好看得很。」

司命星君聞言微微一笑,一臉謙虛地說道:「還好還好,只是閑暇之餘隨手雕刻的玉佩,在我這裡只算是下品。」

隨後他想到了什麼,握著玉佩望向司命星君,問道:「就是說我帶上它之後就不會死?這玩意有沒有保質期的?」

「……只要沒碎都有效。必要之時本星君也會現身助你。」司命星君淡淡地說道,隨後他抬起頭望了望天頂,說道,「時辰已到,希望你今後好自為之。」

「喂!玉佩這種東西,很容易搞掉的啊!」徐元洲扯著嗓子大喊道。

司命星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一臉看智障地表情說道:「除了繫上它的人,沒有人能夠解開它。」

接著司命星君朝前走了兩步,右手猛然拍向了徐元洲的頭頂,面無表情地說道:「希望你能夠牢記你的使命。」

徐元洲瞪大了雙眼,只覺渾身有電流閃過,兩眼翻白,緊握著玉佩倒了下去。

「差點忘了說了,你醒來將會忘記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除了我現身之後你才能記起一切,不過成為大將軍的使命將會牢牢地篆刻在你的腦海中……」司命星君看著徐元洲倒在地上,恍然說道,隨後啞然失笑道,「看來是有些晚了。」

……

徐元洲從迷迷糊糊之中醒了過來,吃力地睜開眼睛望去,首先望見的便是床頭的白色蚊帳,只覺得頭上隱隱作痛,不知道這是在怎麼樣的環境里,頭頂的傷痛還沒消去,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了起來,良久后才微微嘆了口氣。

這裡是哪裡?

是在怎麼好像不是在醫院裡面?

徐元洲掀開那床被子扶著床板坐了起來,大約是昏迷了很久,身體四肢還尚未恢復到自如的狀態,低下有些發酸的脖子,只見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奇奇怪怪的,壓根不像醫院的病號服,布料倒也算好,穿著挺舒服。

徐元洲扶著床沿,先是微微蹲了下來,待覺得頭不暈之後,這才晃了晃腦袋,扶著床沿站起身來。眼中的金花消失后,徐元洲這才發現房間內有許多無法協調的東西。

老式的房屋、仿古的床、桌子椅子板凳等傢具,摸起來雖然用料和做工都不錯,但是整個房間的擺設都顯得有些不協調,瓷器擺在架子上,上面一點灰塵也沒有沾,由此可看出此間的主人是有多鍾愛這些瓷器。

只是……所有任何現代化的電子器件在這裡都不存在,莫說電子器件,就連一樣現代化的設計都沒有。

徐元洲,你在搞什麼飛機啊。

徐元洲心中暗罵了一聲,隨後只覺得頭頂又有一些發疼,連忙抬起手捂了起來。就在徐元洲呲牙咧嘴的時候,眼睛忽然一定,他將右手緩緩地放到自己眼前,看著自己修長單薄的右手,映著陽光,那手簡直白得透明,不像是自己的手。

片刻后,徐元洲扶著牆壁,來到一張木椅前坐下,將胸前的繩結解開,一具蒼白的身體就出現在眼前,身上纏滿了白色的布條,可是惟獨頭上沒有。

徐元洲輕輕搖了搖腦袋,這是什麼情況,記得自己出了車禍,那輛車子明明朝著自己撞了過來,當時只覺得渾身似乎都成了一團爛肉,怎麼可能還如此完好?難道是這些繃帶把自己的身體纏好了?

徐元洲用修長的食指輕輕扯了一下繃帶,隨後一口涼氣倒吸,整個房間彷彿都跟著一起呼吸了起來。

疼!

好疼!

超級疼!

望著泛出血跡的傷口,徐元洲欲哭無淚,自己真是手賤啊!忽然感覺餘光有亮光閃過,他轉頭望向了銅鏡,猛然看到鏡子里自己的模樣,徐元洲有些獃滯。彷彿鏡子里映出來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一個大大的問號。他湊近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又離得遠了一些,左右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劍眉星目、五官深邃,身材挺拔、秀致頸長,仔細看來,眉眼和身形都跟原來的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但還是怎麼看怎麼奇怪。

看見鏡子之中的影像過後,徐元洲愣住了,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怎麼會這樣?

徐元洲呆坐在原地,半晌后他搖了搖頭,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著房門的方向挪動。他推開房門,午後的陽光照射了進來,似乎是許久不見陽光,徐元洲眼睛被刺得微微眯起,下意識地抬起手遮擋了一下。

這時在一處木製樓房的二樓上,從門口望下去,遠遠的便是鱗次櫛比的院落和園林,分佈的各幢樓房,蘇杭風格的園林建築、池塘以及假山,一望無際地在眼前鋪展而開。

沒有高樓大廈,沒有一絲現代的特徵。

徐元洲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來。空氣之中傳來了陣陣泥土的氣息,似乎是昨夜的一場大雨沖刷得四周清新、樹木滴翠,午後的陽光映照著,下方的石斛、萱草、桑椹、薔薇,花影扶疏,爭奇鬥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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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當朝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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