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好累

所謂預期中的愛情是……

關蔚綾不解地看着余欽言，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余欽言，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余欽言的嘴角流出一絲嘲笑的意味，然後接着道：

「我還真以為，是我預期中的愛情的味道，卻沒想到，味道到後來，是會變的。」

此話怎講？！他是說，他以為的理想中的愛情，現在變味了？這是在拐著彎罵她咯？關蔚綾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什麼意思？有話直說好了。」

余欽言一點兒也不急，慢條斯理地將面前的茶杯轉了個圈，把圖案轉到對着自己的那一面，接着道：

「我真的覺得，兩個人之間，能夠不有所隱瞞，能夠有話直說，坦誠相待，是一種幸運。」

關蔚綾很明白他的意思了，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道：

「你是幾個意思？直說好了。如果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互相不要有所隱瞞。有話直說就好。」

余欽言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綳著一張臉，冷冷地質問道：

「那我就直說了，你不會生氣吧？」

他無畏，她就比他更大氣。

「不會，你直說。」

余欽言目不斜視，直盯着關蔚綾的眼睛，問道：

「你剛才回家了？」

關蔚綾一愣，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道。頓了頓，才釋然地回答道：

「沒有，怎麼了？」

余欽言漸漸眯起眼睛，試探著關蔚綾的底線。

「你不是說你回家了？」

那麼一瞬間。關蔚綾的臉上閃過了一些不自然。道：

「沒有，我是到家了，然後又出來了……幹嘛？不行嘛？」

余欽言點點頭，滿意地看着關蔚綾，不緊不慢地道：

「沒有，當然行。只是，你回去就回去，沒回去就沒回去，何必撒謊呢？」

「撒謊？……你，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撒謊？！你什麼意思啊你？」

關蔚綾盡量保持自己的眼珠不要來迴轉動，只是緊緊地盯着別人頭髮在猜測。

這下，輪到余欽言難堪了，他本來是覺得自己抓到關蔚綾的把柄了，可以好好制裁一下她平素囂張的態度了，卻不料還是被她搶去了機會。只得放下了剛才強硬的態度，道：

「也罷。你要是真覺得自己沒撒謊，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關蔚綾很不屑地笑了笑，道：

「搞了半天，你這是在詐我啊？我問心無愧，你放心。」

她表面上裝得極為平靜，就好像是在好好地跟同事聊工作一樣，她確實是撒謊了，但此時，她更不想承認了。這種場合承認，不就是證明她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沒幹什麼好事么？不行，要裝就要裝到位。

余欽言笑了笑，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慢慢道：

「你剛才是剛下班？」

他問這個幹嗎？直覺告訴關蔚綾，這個問題不能直接回答。

「幹嗎？我幾點下班有關係么？」

余欽言搖了搖頭，接着道：

「沒有，沒關係，你繼續。」

關蔚綾更不爽了，再加上確實是心虛理虧，有些氣急敗壞，接着道：

「有話請直說，不要對我說這種沒意義的話。我就是下班了怎麼了？就是回家了又出來的怎麼了？就是回家了，就不能出門了么？誰管得着我？！」

余欽言微微一笑，道：

「你這麼緊張這麼激動，看來是觸犯到了你的什麼邊界吧……」

關蔚綾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發燙了，心也有些開始顫抖了，但嘴上還是不能松，咬死了，也是剛下班，怎麼了？！

余欽言倒也好脾氣，一點都不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已經不想再跟她爭辯什麼了。這件事說到最後，一點意義都沒有。她是存心想隱藏什麼，她不說，他也沒辦法強迫。

但余欽言確實是不太願意這麼着，只能笑笑，道：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一問，你也別太當真。你說不說，那是你的自由。你開心就好。」

關蔚綾實在是沒有臉了，感覺自己的臉皮都快要把她的五官給遮蓋住了。只得乖乖地又收攏了自己的氣勢，好聲好氣地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回家？」

「因為下雨了。」

「下雨了？」

看關蔚綾疑問吃驚的表情，余欽言很受用，笑了笑，道：

「下雨了，你卻沒有傘，身上又是乾的。只能說明一點，你恰好躲過了下雨的那段時間。這個城市雖然大，但同一個區的天氣還是差不多的。下雨是在早些時候，你身上很乾燥，傘卻不在身邊，只能說明你巧妙地避開了下雨的這段時間。也就是說，早些時候下雨，你並沒有在路上。那以你家距離車站的距離，如果你是到家了，從家裏出來的。我給你估算一下，那個時候，應該是在路上。然而你卻沒有傘，傘放在了別人那裏。剛才那個店員也說了，你的傘是剛剛落在那裏的。那聽那個經理說的話呢，就是你需要自己把東西拿過來，問題也就解決了。反正，以後，你想說什麼，想怎麼說，都是你的自由。」

關蔚綾愣住了，卻只能解釋道：

「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如果沒有回家的話，可以在路上等等我啊，等一等，時間也就過去了。我等你也是等，回家也是要等……愛情應該是相互的，不是某一個人的付出。」

余欽言張了張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

「難得你能想通這個。」

關蔚綾不太高興地問道：

「別說得好像我是多麼不明事理的人似的。我只是想說，你現在究竟是不是關心我，還是說你只是感興趣，是需要關注很多東西的？」

余欽言點點頭，道：

「好，我知道我不應該懷疑你，這是我的不對，很抱歉我有時候會想太多。接下來的話，我會盡量改正的。該說的話一定得說，不該說的話，千萬不要說。這樣想想，就會好很多的。」

這麼一說，關蔚綾的戒備心就放下了了。淡淡地味道：

「我們以後還是不要這麼說話了，一本正經的表情，太嚴肅了，說話很傷感情……」

余欽言笑了笑，故意大聲道：

「看來，咱們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並且，也是很讓你上心的，怕傷到感情，你是真的很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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