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亂將起

第16章 大亂將起

京師洛陽

「什麼?封常侍也不在!」

東城一處大宅子里,一個身著儒衫的中年男子失態的喊道。

不過就一下,他的臉色馬上就恢復正常了,只是嘴角不住的抽扯,顯示出他現在的心情。

「馬先生不是不知道,我家主人在聖上面前受到何等寵幸,常常是夜宿宮中,不在家也是經常的事。」

對面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扯著八字鬍,漫不經心的說道。

中年男子臉色不斷變換,最後拱拱手,強顏歡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改日再來拜訪,還請王管家在封常侍回來以後,通報一聲。小小敬意,不成意思。」

說著,從袍子里拿出一包東西,塞到那王管家手裡,王管家掂量掂量,分量不錯,喜笑顏開,說道:「馬先生客氣了,我家主人回來,我一定好好通報。」

馬先生點點頭,指著外面的幾箱物件,笑道:「另外此次在下也帶來不少東西,孝敬封常侍,還請管家收下。」

王管家點點頭,笑道:「馬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在下就替我家主人收下了,如果馬先生沒事,不如在下請馬先生吃飯如何?」

馬先生何等聰明人,明著請吃飯,實則是趕人了,暗罵一聲,告辭離開。

那馬先生一走,後堂屏風轉出兩人,一高一矮,高者瘦,矮者胖,面白無須,一副宦官打扮。

矮胖者,看了看馬先生離開的背影,說道:「封常侍,你我如此行事,可好?」

「怎麼?徐常侍後悔了?」高瘦者,也就是馬先生來尋的封常侍看了看矮胖之人,說道。

徐常侍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只是你我二人既然答應了他,助他成事,如此作為恐怕……」

封常侍輕蔑的看了看徐常侍,只是徐常侍個矮沒看見,說道:「徐常侍,你何時有了這般心思,你我二人雖然答應他馬元義了,助那張角成事,但是只是暗中如此,口頭答應罷了,再說了,你我如此作為無非是因為在聖上面前比不過那張讓,趙忠,始終被其壓一頭,才允了那馬元義,若他們真的成了大事,你我自然是功臣,可若他們敗了,難道你我還要為其陪葬不成。」

徐常侍聽了,點點頭,好像真的不知道此中意味,但是嘴角那一抹怪異,卻顯示這人並不如表面這般。

但是不管兩人如何算計,做了這種事,也註定了他們的下場如何。

那馬元義出了門,再也難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怒氣,狠狠的看了你封常侍的府邸一眼,嘴角動了動,沒有發出聲,但是可以看成是不好的話。

而在外面等候的同伴看見他出來,上前問道:「大方,怎麼樣了?」

馬元義恨恨的說道:「還能怎麼樣,那封諝也不在。」

「什麼?徐奉不在,封諝也不在,難道他們……」同伴有些失態。

馬元義看了看同伴,搖搖頭說道:「他們不會怎麼做,這些閹人向來如此,牆頭草,是不會輕易的主動幫我們的,現在他們這般行為,無非是咱們現在還沒有起事,他們還在觀望,小五,你回去告訴大賢良師,那劉家皇帝根本就是酒囊飯袋,整日里就知道尋歡作樂,咱們是時候可以起事了。」

同伴中叫小五的人應下,離開了。

此時洛陽城裡突然妖風大起,飛沙走石,馬元義又看了看這洛陽的富人居住區,眼裡有一絲狂熱,又有一絲野心,揮揮手,帶著人離開了。

亂世將起,是必有上天作勢。

東海郯縣

年關之後,皇帝改了年號,現在是中平元年,而劉平則是開始了俗套情節,拜訪送禮,祭祀拜神,劉平一直忙得腳不停息。

終於挨過了上元節,離南下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數了,但是現實總是讓人難以猝不及防。

早上劉平按照往常的習慣,在院子里鍛煉,冷風一吹,讓劉平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這時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看見劉平,喊道:「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暈倒了。」

「什麼!」劉平如遭雷劈,急急忙忙跑去陳氏的卧房,瀕臨南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劉平跑到陳氏的房間,丫鬟們已經把陳氏放到的床上,陳氏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劉平一把抓住陳氏的貼身丫鬟,雙眼通紅,吼道:「怎麼回事,我娘好好的,怎麼就病倒了?」

丫鬟被劉平嚇到了,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

得到通知的劉尚也趕到了,看見劉平的模樣,雖然心裡也著急,但是畢竟是老江湖,拉住劉平說道:「子英,你住手,這樣難道你娘就會醒過來!」

劉平聽了劉尚的話,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而陳氏的貼身丫鬟也緩了過來,斷斷續續的說道:「夫人,夫人她,幾天前就開始覺得,覺得頭昏,身體不舒服,但是夫人怕公子擔心,沒有讓我們說,但是,今天早上,夫人,夫人就……」

丫鬟說到最後,都有些哭腔了。

聽了丫鬟的話,劉尚揮揮手讓她下去,不一會,村裡的大夫匆匆趕到了,原來相比於劉平的失態,劉尚在聽到陳氏暈倒,就安排人去找大夫了。

但是大夫切了脈以後,問了問陳氏近來的狀況搖搖頭,說道:「公子,按照夫人的情況,恐怕夫人得的是寒熱病。」

「寒熱病?大夫可能治?」劉平沒想太多,急忙問道。

「這?」大夫有些猶豫,說道:「公子,老夫才疏學淺,對於夫人的病沒有把握,只能試……」

「試試!」劉平一聽,馬上急了,幸虧劉尚在一邊拉住,讓大夫去煎藥了。

劉平心急如焚,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劉尚也沒辦法,面對自己的親人,誰都不能冷靜。

「對呀!吉先生,把吉先生請來。」劉平突然想到吉祥,喊道。

劉平一想到,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劉尚追了出去,劉平已經沒影了。

劉平跑到馬廄,騎上馬,一個人就奔向郯縣,有了馬鐙,即使劉平的騎術不好,也可以賓士如飛。

到了吉祥的醫館,一步下馬,沖了進去,喊道:「吉先生,吉先生!」

「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家父出去就診了。」吉祥不在,一個中年男子站起來說道。

生面孔!劉平愣了一會,說道:「在下劉平,特請吉先生前去就診。」

「原來是劉公子,父親經常提起您,不知公子是哪位家人生病,在下也可出診。」中年男子笑道。

「啊!敢問先生姓名?」劉平有些懷疑。

中年男子笑道:「不才吉太,暫居太醫令。」

吉太!難道是歷史上刺殺曹操吉太醫,這可是名醫啊!

劉平二話不說,拉著吉太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吉太醫,家母病急,先生快和我走。」

吉太也是看慣了病人家屬的狀態,說道:「公子莫急,且讓在下拿上藥箱。」

劉平頗覺失態,讓吉太拿上東西,兩人急急趕回了牛角村。

吉太到了陳氏房間,看見陳氏昏迷不醒,顧不上禮儀,切起脈來,劉尚看見一個陌生人,看向劉平,劉平小聲解釋了,劉尚點點頭,太醫的名頭可不是吹來的。

吉太切了脈,又看了看陳氏的狀態,馬上寫了單子,讓人煎藥,劉平,劉尚,雖然驚訝,但也不好打斷,但是太醫畢竟是太醫,陳氏餵了葯,就醒了過來,只是嘴裡不斷說冷。

果然是瘧疾,劉平暗嘆一聲,在古代,瘧疾可是要人命的大病,吉太忙著處理,劉平也沒機會問,只能一臉愁苦的坐在一旁,十分無助。

一隻小手,拉住了劉平,卻是杜漓,杜漓沒說什麼,只是給了劉平一個鼓勵的眼神,劉平也強顏一笑,默默等待。

終於吉太忙了一個時辰,才擦著汗走了出來,劉平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吉太醫,我娘怎麼樣了?」

吉太擦擦汗,說道:「公子放心,夫人已經醒了,只是寒熱病,在下只能說儘力而為。」

「先生可試過草蒿嗎?」劉平聽到陳氏醒來,心裡鬆了一口氣,想起祖國的科學家獲得諾獎的青蒿素,劉平連忙說道。

「草蒿?」吉太摸摸頜下鬍鬚,說道:「公子從何得知?」

劉平有些尷尬,只好扯謊說道:「以前聽一個遊方郎中說過。」

吉太點點頭,說道:「如今既然沒有法子,不妨一試,公子稍待,我這就煎藥。」

吉太急急去了,劉平也趕緊去看了看陳氏,陳氏很是虛弱,看見劉平,想要掙扎著起來,劉平急忙過去扶住,陳氏虛弱,嘴巴動了動,沒有發出聲,劉平眼睛微紅,忍住淚意,點點頭,讓陳氏放心。

陳氏不宜多動,劉平說了一會話,就出來了,劉願,劉敏,周泰一眾人都在外面等著,看見劉平出來,投去詢問的目光,劉平揮揮手,讓大家離開,又看了看陳氏,自有丫鬟在一旁照顧。

夜已黑,劉平看著天空,莫名焦躁,已經是一月份,歷史上黃巾起義就是在二月份開始的,難道自己真的躲不過嗎?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老子就大幹一場,劉平狠狠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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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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