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水中月

讓熙檸去休息后，陌柒黎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索性起身出門。

——甲板上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圓，發出明晃晃的月光，遠處海面上倒映著月亮的影子，泛出藍幽幽的光。

陌柒黎站在甲板上，微風輕拂過她的裙袂，也輕拂過她的心。

「你在這裡幹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索琊？這麼晚了……」陌柒黎轉過身，看見是索琊，笑著說。

襯著藍藍的月光，陌柒黎站在甲板上，那光就像是從她的身上發出來的一樣，猶如海上女神。

美麗高貴。

索琊愣了一瞬，隨即馬上又恢復過來，走近陌柒黎，給她披上外套：「你不也是。」

「你看，今天的月亮很圓，很亮。」陌柒黎指著水中的月亮，說。

「為什麼不看天上的月亮呢？」索琊看了一眼水中的月亮。

陌柒黎眼神一淡，看著水中月半天不說話。

「索琊，你說，當一個人失去了所有，還有存在的意義嗎？」半天，陌柒黎淡淡地說。

索琊凝視著陌柒黎，看到她眼中的落寞，一股不知名的難過劃過心頭。

「我曾經聽過一句話：不要擔心自己失去什麼，就算自己一無所有，也要堅信，在世界的某個地方，一定會有某個人在關心著你。」索琊慢慢地說。他不知道她曾經經歷過什麼，沒辦法幫她排憂解難，只有安慰她。

陌柒黎回過頭，注視著索琊，華美俊秀的臉龐沖她微微一笑。

「索琊……」

「嗯？」

「你真好。」

兩人相繼無語。

「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過了很久，索琊對陌柒黎說。

「嗯，你也是。」說完，輕輕地走了。

「謝謝……」陌柒黎輕輕說。

儘管陌柒黎說得很輕很輕，但還是一字不差地傳到了索琊的耳中。

少年揚起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容。

遠處的海上，一個女孩看著兩個人，直到陌柒黎走遠了，才慢慢地游到船下，一躍而起，坐在了索琊旁邊的甲板上。

女孩有著粉色的長發，一張圓圓的娃娃臉，粉色的大眼睛，肌如白雪，很清純的樣子，她穿著粉色的上衣，慢慢向下看——她沒有腿，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長長的粉色的魚尾。

「亞瑟，就是那個女孩？」少女看著陌柒黎的背影，不由得感慨道：「真漂亮啊！」

「澄水，你怎麼來這裡了？」索琊一直看著陌柒黎，直到看不到她，才轉身看澄水。

澄水嘟著粉紅的小嘴，看樣子可愛至極：「亞瑟哥哥，看看你，有了心上人，連妹妹都不要了。」

「別扯開話題，你怎麼來了？」索琊一臉正經地問。

「人家出來玩玩嘛，整天呆在家裡足不出戶的，無聊死了！」澄水嘆了一口氣。

「要是被基羅知道了，你就慘了。」索琊笑道。

「知道就知道，難道我還怕他呀！壞傢伙！」澄水憤憤道，「不過亞瑟，你什麼時候回去一趟啊？大家都很想你呢。」

亞瑟望向大海，眼中儘是思念：「現在還不是時候。」

「知道了。」澄水無奈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