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人(4)

消失的人(4)

尉濃看着這個自自己醒來便在自己身邊的弟弟,現在也要離開自己了,或許以後是真的見不到了。

「尉尋,我要問你一件事!」

尉尋皺起眉頭,但還是看了看梧桐:「你先上馬車吧!」

梧桐點頭。

……

尉濃看着他眼睛裏的自己的清晰倒影:「我到底是怎麼去了北臨?」

尉尋張大了嘴巴,阿姐這是知道了什麼?

慢慢閉上了嘴:「阿姐,你永遠是我的阿姐,但……這些事,我不能告訴你。」

說完,便走到了馬車旁,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可以問父皇母后,相信他們會告訴你關於你的一切。」

……

尉濃看着馬車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自己面前,這才轉過身子,看見了在自己不遠處的顧夏虞。

低了低身子:「參加皇上。」

「讓尉尋回去,是你的注意?」顧夏虞低着頭,眼睛眨了一下問道。

尉濃:「皇上,他是我北臨唯一的皇子,現在北臨需要他,臣妾不得不讓他回去。」

顧夏虞感覺自己喉嚨一緊,心口有些疼,她現在真的與自己越來越疏遠了,處處都是臣妾皇上還有這行禮,沒有一處,不刺痛我的心的。

可……自己到底要怎麼樣,她才能對自己與以前一樣。

「阿濃,不用這樣的。」

尉濃沒有說話,依然低着身子,彷彿顧夏虞不說一個起字,她便會這樣在這裏呆一下午。

顧夏虞兩步走到她面前,拉下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阿濃,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尉濃看着他牽着自己的手說道:「皇上,這樣不妥。」

顧夏虞只好放下了自己的手,看着她低垂的眼眸:「阿濃,你究竟想怎麼樣?」

尉濃:「臣妾只是希望陛下能夠鬆開臣妾的手,把臣妾給捏疼了。」

顧夏虞看着她手腕上的紅痕,拿起輕輕的給她吹了吹:「這樣,便不疼了。」

尉濃眨了一下眼睛。

顧夏虞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牽着她往宮裏走去……

元節看着兩人牽着的手,臉上終於有了笑意,不知道剛剛是誰怕皇後走了,緊趕慢趕的趕來了。

現在終於好了,兩人本來就應該如此好的。

……

許惠聽着杏秋打聽來的消息,氣的當場摔了一個茶杯,整個桂萱殿頓時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宮女全部跪在了地上。

這該死的尉濃,要不是因為你北臨公主的身份,這個皇后的位置就是我的,我的……

杏月在暗角微微抬頭看着她猙獰的面孔,把頭微微往下低了低。

「都滾下去,今日的事,誰要是說出去了……。」眾人都明白了,紛紛低頭往外走去。

杏秋一人在裏屋,從新端了一杯茶水給她:「娘娘,今日你不該發火的,這樣會傷了身子,還會讓人聽了去。」

許惠眯眼:「誰敢說出去試試!」

杏秋:「娘娘,這是後宮,藏不住的。」

許惠聽她這麼講,語氣平緩了些:「那現在要怎麼辦?」都已經砸了。

杏秋勾了勾嘴角:「娘娘,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裝病。」

裝病?許惠皺眉,這幾日天天在床上,她已經呆不住了,何況,她也沒能留下皇上,這樣下去皇上那裏,自己怕是又要好幾日去不了了。

杏秋看出了她的考慮:「娘娘既然已經裝了,那就要一裝到底才是,不然皇上知道了,我們也不好交代。」

這畢竟是欺君之罪,皇上雖然看在將軍的身上,不會為難小姐,但……這樣不好,容易給小姐留下個裝病來博恩寵的名聲,只怕以後皇上也再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來小姐宮中了。

許惠皺眉,想了好一會兒:「還不是你出的主意。」

頓時,有些心煩意亂起來:「好了,本宮知道了,你也下去吧!」

杏秋張了張嘴,但什麼也沒說,看了一眼她,便慢慢退了下去了。

許惠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剛把杯子舉高,又想起了杏秋的話,只好把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上,發出一聲「哐」的聲響,桌上有了一些水漬,看了又是皺眉,連嘴唇都緊抿在了一起。

在心裡冷哼道:真是他的好兒子,連這脾氣都有些像呢!

念秋端著水走了進來:「娘娘。」

雲清:「孩子昨夜可鬧了,我都沒睡好覺。」

「奴婢罪該萬死。」

雲清:「跟你沒關係,何況,這人有三急。」

念秋低頭:「可奴婢沒能為主子分憂,只怕主子這一夜也未睡好吧!」

雲清:「你下去了吧,讓念淑來伺候。」

「娘娘,奴婢擔心這念淑笨手笨腳會惹娘娘生氣的。」

「沒事,你去喚她來便是了。」

「奴婢告退。」

這念淑是太後娘娘念及雲清有了小皇子,怕別人伺候不好,特意拔來給她的。

別看這念淑小,但對孩子還真有一套,這孩子前一秒哇哇大哭,后一秒看見她,笑得像個點了笑穴的孩子。

這雲清對她還不錯。

畢竟年齡小,雖然對孩子有一套,但在其他事上,還真不如念秋她們。

……

尉濃拿着手帕,看了看上面的字:雲清,夏王,孩子。

這有什麼關係?

將手帕收進懷裏,這才朝着顧夏虞的甘泉宮而去。

聽到裏面的笑聲,尉濃收住了腳步,朝着太后處去。

太后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臉,這張臉可是與阿籠的一樣,念在這一次她有按照自己的吩咐辦事,才放了她進來。

雖然自己提前讓秀女進了宮,為了不讓皇上厭惡她這個母后,她讓進宮的秀女在各個宮中為婢,希望她們能自找機會,讓皇上欣賞她們,並自動將她們納入後宮為妃。

太后喝了一口茶水:「你不會怪罪哀家吧?」

「哀家也是為了你好,免得皇上那裏要氣惱你。」

尉濃:「臣妾不會。」

「這樣,就好。」

太后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本道德經:「這書,哀家也是自幼習讀,你下去閑着無事時,可以抄上一抄。」

她身後的雲枝皺起了眉頭,但不敢說什麼。

尉濃接過:「臣妾會好生習讀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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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見阿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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