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有病

姜程程醒來，陽光從窗外打進來，射在她的眼皮上，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是夢吧，一個神經病用一罐鮮奶把她砸暈的荒誕夢境……

姜程程光是回想，就覺得十分好笑，她這做的是什麼奇怪的夢啊，難道是最近電視劇看多了？不管了，新的一天又到了，又要起床搬磚了。

姜程程坐起來，大大伸了一個懶腰，額頭突地就一陣劇痛，她抬手一摸，這粗糲的手感，怎麼好像是繃帶？

不是夢？

姜程程猛然低頭，一條柔軟精細的被子疊在自己腹部上，同時她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一條白色的蕾絲邊絲綢睡裙，寬鬆的袖口綉制着幾朵可愛的小花草，領子前系著蝴蝶細帶。

這不是她的睡衣。

怎麼回事？她怎麼在這裏？這裏又是哪裏？

姜程程掀開被子急忙從床上下來，踩着地毯就往這房內唯一的那扇門走過去。

恰在這時，門從外面打開了，一個尖下巴，薄嘴唇，一臉肅容的女人走進來。

她穿着高領長裙，帶着長手套，頭髮往後梳得一絲不苟的，團成一個髮髻。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給了姜程程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不由自主地就對她產生服從的意識，姜程程緊張地抓了抓裙擺，「我……」

「姜小姐，請你原諒，對你，我們一家都感到很抱歉。」姜程程話未出口，女人突然地就朝姜程程來了一個90度的鞠躬，嚇得姜程程差點就跌回床上去。

「你，你，你先起身，不要對我鞠躬呀，我……」姜程程結結巴巴地說道，被這樣一個看起來年齡已經可以做自己母親的人90度地鞠躬，她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她左右看了下周圍，然後問道：「這，這裏是哪裏呀？」

女人聽從姜程程所說的，她直起了身，然後微笑着回答，「姜小姐，這裏是傅公館。」

「傅公館？」姜程程重複著這個名字，慢慢地琢磨著，傅公館……傅……傅諍？昏迷前的那個恐怖的場景又再次出現在姜程程的大腦里，姜程程登時結巴問道：「是，是傅諍嗎？昨天把我打暈的人那個人？所以我現在是在他家？你們為什麼把我帶回來？還有那個那個……」

一連串的質問后，姜程程覺得自己的頭痛死了，她身體退後，坐回到床上，然後手掌握拳，用力地敲打自己的一側太陽穴，姜程程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皺着眉繼續問道：「對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們到底……啊啊啊啊啊啊……那個傅諍到底是誰啊？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對不起，這件事都是因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而起，還是讓我來慢慢跟你解釋吧。」女人左右看了下，坐在了桌旁的一張紅絲絨椅子上。

她的坐姿十分地優雅，小腿交叉，放在前面的腿保持正直，腳跟稍稍抬起，後面的腿微微歪一點，但雙膝還是併攏的，整個人給人一種優雅穩重，落落大方的感覺，姜程程登時覺得自己盤腿坐在床褥上就跟山裏的野人一樣，於是立馬地就把腿乖乖放下了，兩隻手也乖巧放在膝蓋上。

「姜小姐，我是施柔，傅諍的母親，他昨天那樣對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替他向你道歉，其實這件事說起來全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