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潑婦?烈女?

第281章 潑婦?烈女?

良濤跟田莉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幫自己請一天假。良濤決定再次言傳身教,再次帶領調查衛指揮使魏明和一些分衛的指揮們感受調查工作的真諦。

電話那頭乖巧的田莉讓良濤放心,她說馬上就抽時間去良濤所在的院系,幫他補上今天的請假條。只需要請今天一天就可以了,因為明后兩天是星期六星期日。電話即將掛斷時,田莉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最終她卻是說道:「良濤,我想好了,等你回來,我們就、就...」電話掛斷了。

田莉的心思和意思良濤當然明白,看來是水到渠成的時候了。也許,是清兒在她們背後做了不少工作。無論如何,良濤都會等到水到自然成;這同樣是尊重她們的方式,憐惜她們的方式。

敲門聲響起,良濤道了一聲請進。很快,魏明和身後的一大幫人陸陸續續的走進了辦公室。良濤抬眼望去,很不錯;一兩個星期就又選出了十多名調查分衛的指揮。照這樣下去,很快就夠一省一個的分派下去了。

魏明在前,向前走近兩步,站定;緊接着,右腿向後移動半步,左腿和右腿同時彎曲,左腿呈半蹲狀,右膝拄地跪了下去:「昊天集團旗下調查衛指揮使魏明,參見少爺!」他半跪在地板上,上身挺直頭顱低垂;左手握著文件夾下端的邊框,上端的邊框置於腋下;右手握成拳頭,右臂伸直與上半身平行。這是昊天旗下向少爺和上司見禮時的標準禮節,是左手有拿東西的情況下的禮節。若是雙手都沒有拿捏任何物品,則是左手撫在左膝膝蓋上,其他的肢體和動作一般無二。

魏明身後的一二十名調查分衛指揮分成前後兩排,動作整齊劃一的做出了單膝行禮的姿勢。「我等,參見少爺!」果然,他們的兩隻手上都沒有任何物件,左手撫在了左膝膝蓋上。

事實上,跪倒在地的一二十名調查分衛指揮每個人身上都隨身攜帶了一支筆和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方便記錄少爺在調查過程中的細節。對於此行的目的,他們已經從指揮使大人口中得知。

「不必多禮,起來吧!」良濤說着話,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

「謝少爺」眾人紛紛起身。

「少爺,車輛已經準備就緒;他們每個人都會開車,您看?...」

「不必多此一舉!」良濤抬手打斷魏明的話:「本少爺施展五行循法帶你們過去,『坪頂山』距離此地也就一百多公里,不算遠!」看了看魏明臉上的疑惑和其他人臉上的不解,良濤並沒有打算開口解釋,而是說道:「來,大家往中間聚攏一點,本少爺要施展法決了...」

。。。

『楊慧霞』是一個三十七歲的婦女,三十七歲,對女人來說是一個非常尷尬的年齡;說是中年婦女吧似乎有些不妥,說是年輕婦女吧?也有些不恰當。

不過,年輕時候的楊慧霞可是大名鼎鼎,三里五村的小夥子沒有人沒聽說過她的大名,因何而聞名?因為美貌。是的,楊慧霞年輕的時候是一位大美人;初中畢業以後,由於種種原因,她沒有繼續上學。女孩子,一旦輟學,那就說明她已經長大了,可以嫁人了。於是,向楊慧霞提親說媒者絡繹不絕,幾乎要踏破她家的門檻。

在眾多的提親者當中,有一名青年脫穎而出。他叫『焦波』,上過高中,長相高大俊朗,在『下門市』打過工,打扮的非常時髦。下門市,是和深鵬等幾座城市一起開放的沿海城市之一。

第一次見面,焦波就送給了楊慧霞一條圍巾,一條從『下門市』帶回來的非常洋氣的圍巾。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楊慧霞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條『機勾』的毛線圍巾。

兩情相悅的楊慧霞和焦波很快成親了,結婚後焦波沒有馬上跟隨叔叔去下門市搞建築。一年半載之後,他們的雙胞胎女兒出生了。老焦家生了兩個千金,自然喜不自勝。歡慶過後,焦波決定去下門市繼續打工,他要為老婆孩子攢下一份大大的家業。

焦波的母親早逝,有一個比他大五六歲的姐姐早已嫁人;父親常年操勞身體也很一般。焦波讓愛人楊慧霞好好孝順父親,照顧好孩子,他會將賺到的工錢準時寄回家。焦波相信愛人楊慧霞會做的很好,他覺得自己很榮幸,找到了楊慧霞這樣一個賢妻良母型的妻子。

再次來到下門市的焦波又跟着叔叔來到了建築隊。很快,高大俊朗又『有學問』的焦波受到了老闆的器重。建築工程公司的老闆決定給焦波一個機會,分包一個工程讓他做包工頭。

焦波很善於溝通,很會做人,很快籠絡了一幫建築工人。到當年年底,他已經往家裏寄回了兩萬塊錢。這在當時可是一筆了不起的巨款。那年過年,焦波沒有回家,儘管他也想念老婆孩子和老父親,但他想多賺點;他知道錢是個好東西。

第二年秋天,焦波回來了;是被人送回來的。被送回坪頂山老家的焦波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痴。因為和大老闆的小舅子爭奪工程,被人從二層樓高的地方推了下去。

事實上焦波的大老闆也很後悔,他開玩笑的說焦波和自己的小舅子誰先帶人到達那個工地,那項能賺不少錢的工程就給誰做。大老闆還說:只能步行或者跑步去往二十裏外的那處工地。

焦波作弊,他花錢偷偷地請了一輛公交車,將手下的二三十人送達那處工地;並嚴令手下的建築工人們做好保密工作。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大老闆的小舅子惱羞成怒,知道真相后決定給焦波一點教訓;他叫人找機會將焦波從二層樓上推了下去。儘管工人們第一時間將墜樓的焦波送到了醫院,但還是無法醫好他的重度腦震蕩。

一邊是自己的得力幹將,一邊是自己的小舅子;大老闆懊悔之餘卻也無可奈何,因為木已成舟。無奈之下,大老闆派人將焦波送回了中州省坪頂山老家,並一次性給了楊慧霞十萬元的補償。

焦波被送了回來,看到男人痴痴傻傻的樣子楊慧霞幾近暈厥。然而禍不單行,焦波的父親、楊慧霞的『老公公』看到兒子如此形態,頓時倒退數步,仰天栽倒了下去。好巧不巧的是,焦老爺子栽倒下去時,腰部竟然硌在了門檻上。從此以後,焦老爺子再也沒有再站起來;腰部以下失去知覺、屙尿不知、生活不能自理。

老公、老公公同時卧床不起,對一個女人來說,天塌了;對一個家庭來說,一切都完了。

堅強的楊慧霞並沒有被生活擊倒,她柔弱的肩膀扛起了這個家庭;更何況,她還有着一定的經濟基礎。雙胞胎女兒就是她活下去的動力,痴痴傻傻的男人、癱瘓在床的老公公是老天交給她的任務。

楊慧霞知道,幫自家男人和老公公看病剩下的七八萬塊錢總有一天會花光,不想辦法補貼一下家用是不行的。於是,楊慧霞在村子裏開了一家『代銷點』,多多少少可以維持日常開銷。

照楊慧霞的設想:一邊開代銷點,一邊照顧男人和老公公;一邊撫養孩子,一邊打理好自己家的那幾畝田地,等到兩個孩子長大,一切都會過去。

開了代銷點的楊慧霞自然少不了面對形形色色的村裏人,男人痴傻、老公公倒下的楊慧霞等於成了寡婦。有道是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楊慧霞的姿色在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面前,都是一等一的。

一開始還不明顯,很快,村裏的幾個年輕光棍和老光棍總是挑在晚上來買東西。最開始說一些葷言葷語的話,楊慧霞沒有理會;越往後越不像話。很快,在一個晚上,一個老光棍走進了代銷點,大膽的走進了代銷點的櫃枱裏面,意圖欺辱楊慧霞。

代銷點自然少不了『盤子稱』這種東西,畢竟瓜子、花生之類的很多時候都要過過稱才行。掙扎中,楊慧霞抓起秤砣,砸在了老光棍的腦殼上。捂著流血的腦袋,老光棍逃出了代銷點。然而,事情還沒有完。

壓抑了太久、憋屈了太久的楊慧霞衝出櫃枱,從門口拿起一根扁擔;衝出了家門;朝着老光棍逃循的方向追了過去。一邊追打一邊破口大罵,什麼污言穢語一句接一句的從楊慧霞嘴裏吐了出來。

從村東頭追到村西頭,從前街追到後街;打罵聲驚動了街坊鄰居。很快,村子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走出了家門,看起了熱鬧。

被追打的老光棍不斷的在大街上看熱鬧的人群中來回躲避,期間,有幾個老光棍的狐朋狗友想要出來幫腔或勸架,結果,迎面而來的是劈頭蓋臉的扁擔。他們,也是毛手毛腳、在言語上挑逗過楊慧霞的光棍和色鬼。

老雜毛、老色鬼、狗東西、狗雜碎之類的污言穢語從楊慧霞口中吼出,揮舞著扁擔的她在人群中大殺四方、所向披靡;無人敢掠其鋒芒。讓全村的男女老少大開眼界。

楊慧霞出名了,潑婦、瘋子、瘋女人、不要臉的等等之類的稱號全都加諸在了她頭上。也有人稱她為烈女、烈婦,是褒是貶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人嘴兩張皮,那些光棍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要是在背後跟村民們說是楊慧霞勾引自己的,只是錢沒給夠才使得對方出來撒潑、罵街打人的,相信者也會有一小部分。

然而,不管怎麼說,從那天晚上以後;楊慧霞的家門前少了許多是是非非。當然,代銷點的生意也冷清了不少。

從此以後,楊慧霞一改謙虛溫和的作風,變成了鐵娘子;只要有人欺負她、說她壞話,只要被她知道、被她聽到,就會迎來她的破口大罵。於是,她的名聲越來越臭,代銷點的生意也越來越慘淡。而這些,楊慧霞卻不以為意,因為她很忙,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一雙女兒年幼,需要照顧;男人痴傻,跟孩子一樣需要喂飯;老公公癱瘓,除了能自己吃飯以外連屙尿都不知,幫他擦身、穿衣、把他便溺,幫他換洗尿布床單等等之類的瑣事已經讓楊慧霞顛倒了日夜,忘記了今夕是何年。更何況還有幾畝農田,那是她們家最後的家底,更不能不打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楊慧霞除了受不得別人的冷嘲熱諷之外,撫養女兒、照顧男人、孝順老公公,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村裏人也慢慢的了解了她,很多人對她的人品感到由衷的敬佩。

十多年過去了,日晒雨淋、操勞過度的楊慧霞美貌早已不在,臉上的曬斑、黃褐斑一大塊挨着一大塊,皺紋更是縱橫密佈。楊慧霞早已經對自己的樣貌不再關注,她一心只想讓自己的一雙漂亮女兒考上大學,再就是完成自己的使命。

然而,奇迹出現了;生活竟然給了她新的希望。但是很快,楊慧霞又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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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飯少爺領航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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