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以死謝罪
「你以為本王是來陪你玩的嗎!?」陸少冥冷笑一聲。
話音落下,高寒面色大變,忽然一把勒住胯下青牛,大喊道:「全軍聽令,保護好糧草,糧草有失,你們都要掉腦袋!」
「是!」
在場的南秦眾軍也是明白,這場戰爭之中,如今他們背後的這批糧草乃是重中之重,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
若是糧草有損,到時候龍顏震怒,搞不好真的會將它們全軍處死,得一個連坐之罪。
高寒不愧是做到了副軍團長得位置,十分明智,一聲令下,兩萬多名長城軍團將士立刻後撤,將全部的糧草輜重圍在中間,背朝糧草面朝外。
「哼哼……」
陸少冥見此情形,冷笑一聲,緊跟着手中結印,口中一吐,一團三昧真火陡然自其口中噴出來。
前者一把抓住,立刻做成搭弓拉弦的動作,那一團三昧真火瞬間化作一把烈焰弓箭,火焰化作利箭。
弓弦拉滿,猛然鬆手,火炎利箭飛射而出,猶如一條火龍一般在空中遊走,一路之上凡是沾染到的南秦將士瞬間便被烈焰焚燒,發出一聲聲慘叫,頃刻間便化為灰燼。
眨眼間便突破了一層層南秦將士的守衛落在了長城將士背面糧草之上。
三昧真火沾到糧草,瞬間燃燒了起來,一瞬間火焰蔓延開來。
「啊!?」
看到糧草輜重着火,高寒大驚失色,騎着胯下青牛直奔糧草而去,直接無視了陸少冥與邳焥二人。
「前隊禦敵,后隊快點滅火!快!快!快!」
高寒一邊催促下令,一邊騎着胯下青牛往回趕。
「目的達到,撤!」
見高寒調轉方向,其糧草輜重沾染上三昧真火,便即可下達了撤退的指令,一旁的邳焥點了點頭,吹了一個口哨,緊跟着便與陸少冥撤退。
玄甲軍各位隊長聽到之後,再度吹響了口哨,下面眾將士這才撤退。
見玄甲軍撤退,長城軍團並沒有追擊,如今糧草輜重最為重要,哪裏還會去追擊敵人,見玄甲軍離去之後,眾軍迅速轉身回去,想要救火。
撤退的路上,紀浩乾等人問道:「老陸,就這麼撤了,那些糧草補給能燒完嗎?」
「放心,想要滅掉三昧真火,必須要有天一神水才行,駕!」
玄甲軍撤退之後,高寒率領眾軍滅火,有的用土,有的用行軍所帶的飲用水,然而卻無法將火焰撲滅。
「完了!完了!全完了!」
高寒望着依舊熊熊燃燒火焰,嘴裏嘟囔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像是丟了魂一樣。
過了一刻鐘的功夫,這一批糧草便被焚燒了七八成。
「將軍,糧草輜重被焚燒十之七八,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呀?」一位營長級別的將軍來到高寒身旁,輕聲問道。
「唉!」
高寒楞楞的嘆了一口氣,道:「還能怎麼辦?吩咐眾將士將剩下的糧草先送到前線,另外將一封書信代我遞給震王。」說話間,高寒吩咐人拿來紙筆,寫下了一封書信,交給了剛剛那位將軍。
信中大概將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比如什麼自己做事不利,導致糧草輜重被焚,自己領罪,請震王向南秦君王求情,放過長城軍團一眾將士,自己以死謝罪等等……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去吧!」高寒擺了擺手道。
「將軍!」
「將軍!」
長城軍團一眾將士瞬間明白了高寒的想法,紛紛來口,那是萬分不舍。
這一次糧草輜重損失,如果他們全軍回去,輕則落得一個全軍發配的罪過,重則全部斬首。
所以高寒選擇了自己以死謝罪,這樣一來還有望保全眾軍。
「我一人而已,死不足惜,兄弟們日後為我報仇便是!去吧!」高寒擺了擺手。
長城軍團的幾位為首的營長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犧牲一人保全全軍,旋即紛紛單膝跪地。
「送高將軍!」
「送高將軍!」
「送高將軍!」
一聲聲此起彼伏,緊跟着長城軍團一眾將士咬着牙轉身,帶着剩餘的糧草輜重繼續行軍。
待得大軍走遠了,高寒仰天嘆息一聲,緊跟着腹部丹田之處泛出陣陣的紅光,過了一會,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響起來,高寒低下了頭,失去了生息。
堂堂一位真元境界強者就這樣逝去了。
當天夜裏,剩下的長城軍團一眾將士,將最後那一點糧草送到了震王的大營之中。
「啟稟王爺,長城軍團六營營長劉將軍求見!」
一位斥候走進了中軍大帳,大帳之中為首一位,五大三粗,身高十尺,身穿鎧甲披着元帥披風,正是南秦大軍主帥震王。
「哦?讓他進來吧!」
南秦震王聲若震雷,應了一聲之後,先前那名長城軍團營長走了進來。
「末將長城軍團六營營長,拜見震王爺!」
「免了!」
震王一擺手,緊跟着開口問道:「你要見本王,所謂何事?」
「回稟王爺,長城軍團副軍團長高寒高將軍一封書信,請王爺預覽。」六營長取出書信,雙手高抬呈了上去。
震王接過書信之後打開一看,越往下看眉頭皺的越緊。
「這次糧草只運來十之二三!?」震王面生怒意,道:「高寒呢!?」
「回王爺,高將軍自知罪責深重,無顏再見王爺和陛下,已經在長野平原以死謝罪!」說到這裏,劉將軍眼淚都流了下來。
「蠢貨!」
震王怒斥一聲,道:「糧草已經被燒,他死了有什麼用!?真是蠢貨!蠢貨!」
發泄了片刻之後,震王平復了一下心情,緊跟着吩咐人去為高寒收屍,另一邊傳信回京都,請示接下來的軍事方針。
……
另一邊,玄甲軍急行軍,迅速撤離了與南秦發生衝突的長野平原區域。
來到了一座南秦小城附近隱匿了起來。
眾軍休息,陸少冥打開地圖查看附近的情況。
「平明縣城……?」
陸少冥眉頭一皺,嘴裏喃喃著,有點印象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光明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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