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富岳與止水
宇智波大宅中，富岳跟鼬正相對而坐。
「鼬，最近的修行有什麼疑問嗎？」富岳品了一口茶水，溫和地問道。
「是，父親。在修行中我發現……」鼬恭敬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富岳耐心地解答，他很享受教導自己兒子的過程，在他看來，鼬的天分奇高，且修行努力，未來一定會是一名出色的宇智波族長。
至於寫輪眼……
看到父親突然沉默，鼬有些不解：「怎麼了嗎？父親大人？」
「不，沒什麼。」富岳微笑。
沒什麼，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沒必要把孩子逼的太緊，萬花筒是強求不來的。
「這麼長的時間，你在修行中的困惑只有這一點嗎？不用擔心，都說出來吧，爸爸都會教導你的。」
「不是的，父親。」鼬靦腆地笑了：「在修行有疑問時，我偶爾會去找止水哥，他也會解答我的疑問的。」
「是嗎，止水啊……」富岳感嘆道。
木葉51年，佐助已經快要三歲了。他不僅說話流利，還喜歡蹦蹦跳跳，活潑的不行。
此時的佐助，正在院子里玩泥巴，飛起的泥點四濺，很多都沾到了他的臉上、衣服上。鼬在廳中看著佐助的身影，眼中含笑。
「對了，鼬。」
「怎麼了？父親？」
「在你看來，止水君和柊吾君是怎樣的人呢？」
「止水哥和柊吾嗎……」鼬沉吟，他還真的挺難將兩人準確地形容出來。
「止水哥的話，是一個非常好的前輩呢！他經常幫助我修行，也非常照顧我。我將止水哥看作我的親哥一般！」
「柊吾同學的話……」鼬這次沉吟的時間久了一些：「我常聽到族人們可惜，柊吾君修習了醫療忍術，現在又鑽研了封印術。」
封印之書中的忍術無法透露，但是柊吾並沒有隱瞞自己在鑽研封印術的事實。
實際上班級里也有人好奇，柊吾一天到晚幾里哇啦在背的封印基礎是什麼，但是都在看到開篇之後敗退了。
「但我覺得柊吾不是一個浪費時間、浪費天賦的人，他一定是覺得有這樣的必要吧！」鼬總結道。
「柊吾同學是一個敏銳的人啊！」
「是嗎……」富岳沉吟，隨即一笑。柊吾再如何，目前也只是一個忍者學校的學生罷了，自己現在操什麼心呢？
「秀吉！」
「在！」一個身穿宇智波傳統服飾的男子，出現在了廳中。
「我想請止水君過來一敘，你去請他過來吧。」富岳在下屬面前，一向不苟言笑。
「是！」
秀吉輕輕頷首，隨即一閃而逝，彷彿剛才的人影只是幻覺。
「父親！」鼬有些急了。
「不用擔心，鼬。」富岳沖鼬安撫地一笑：「有些事情沒能在族會中說清楚，我還是想親耳聽聽止水的意見。」托起了手邊的茶盞，富岳輕抿茶湯，眼底晦暗不明。
……
柊吾聽到族長召喚止水，不由得挑了挑眉。
看來富岳在族會中安靜如雞，並不是沒有主見。人家私下裡，也是有動作的。
「這位前輩您好。」人家稱呼止水為大人，可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託大了。說到底，人家尊敬止水，尊敬的是他眼眶裡那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罷了。
沖柊吾點頭示意之後，宇智波秀吉對止水說道：「族長大人還在宇智波大宅中等您，請止水大人儘快過去。」
在宇智波、日向這等豪族中，只有族長所住之地才配得上一族大宅之名。
「好的，我知道了。」止水轉頭對柊吾說道：「那你先好好練習，我先去見族長了。」
「嗯。」柊吾乖巧點頭。
……
「呼~止水君也品嘗一下這茶水吧，味道不錯哦。」
富岳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對面前安靜的少年說道。
柊吾在的話，白眼恐怕會翻到天上。雖然自己家中比較富裕，但是顯然沒有到富岳家這樣喝高級茶水的地步，一般情況下，都是拿起杯子『噸噸噸』地喝白水。
況且，止水一個十歲的小屁孩，懂什麼好茶壞茶。
止水沒有失禮，沉穩地端起了面前的茶盞，挺直了腰背飲下。
「多謝族長美意，可惜我見識淺薄，品不出這樣的好茶。」
「哈哈！止水君不要在意，這只是我的一點小愛好罷了。」富岳似是極滿意，笑著為止水斟滿了茶水。
「不知道族長大人叫我來此，是有什麼吩咐嗎？」止水沒有寒暄的意思，直截了當地開口。
「哈！止水君真是直接啊。」富岳也不惱，自斟自飲喝了一口之後說道：「叫你來此，不過是想聽聽你在族會時，未說完的話罷了。」
「族長大人說笑了。」止水面色未變，仍是那副沉穩而誠懇的面孔：「我想說的話，在族會時都已說明，實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可不老實啊……」富岳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你在顧慮些什麼。」
「安心吧，我已經譴退了周圍的忍者，你有什麼想法，大可以說出來。」
「除了你我，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說完了這些，富岳也沒有再權，自顧自地端起了茶盞，好似在欣賞茶盞上瑰麗的花紋似的。
「族長大人，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麼。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止水畢竟才十歲，在富岳這樣的壓力下有些緊張。
「不瞞你說，」富岳沒有糾結於止水的話語：「對於某些人、某些事，我也是煩悶已久。」
他沒有看著止水的眼睛，而是扭頭看向屋外的風景：「我知道你對族會中的一些人不滿意，其實並不是只有你一人覺得不妥。」
富岳又重新看向止水：「長老們總是惦念著宇智波一族的榮光。」
「卻不知道，在你沒有覺醒萬花筒以前，宇智波早就沒有什麼榮光了。」
勾起了嘴角，富岳有些欣慰：「也只有我們宇智波誕生了萬花筒之後，才算是勉強重拾了昔日的一點威名。」
「但是這不是一些人膨脹、目中無人的理由。」
「你說是嗎？止水君？」看著驚訝的止水，富岳笑了：「不要把我看作頑固的老頭子啊！我可是要為宇智波一族負責任的！」
「族長大人……」止水沒有想到富岳會如此信任自己，將自己的理念和盤托出。
要知道，如果富岳將這一番話公然說出去，可是會在宇智波一族中掀起驚濤駭浪的。
「雖然長老大人們的想法……可能確有偏頗……」止水斟酌著語氣：「但是想來……宇智波也不至於走到那樣的境地中。」
「我們宇智波是被詛咒的一族啊！」富岳突然出聲感慨。
「說到這裡，我帶你去看一件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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