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多數人

「在校時未經老師允許，擅自進行決鬥，還造成了同學的受傷！」猿飛老師怒氣勃發：「宇智波鼬！宇智波柊吾！嚴肅警告各一次！」

「如果還有下次，就叫你們的家長來一趟吧！」

猿飛老師的怒吼猶然在耳，柊吾也作出了一副虛心受教的表情。

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但是沒必要跟別人擰著來。

在柊吾眼裡這簡直就是一件小事情，況且還是對方主動挑釁。跟阻止鼬在一年級時提前畢業，給宇智波和木葉之間埋釘子相比，就算是叫止水來學校又怎樣？他還能叫自己忍著嗎？

柊吾估計富岳聽到這件事後還會給兩人叫好。在他眼裡，宇智波鼬可不能是忍氣吞聲的人，哪怕對面是比自己高兩屆、即將畢業的學長也是如此。

被批評教育了一頓的兩人走出了辦公室。柊吾直起了腰背，沒事兒人一樣地朝學校大門走去。

「柊吾……」身後的鼬語氣複雜地叫住了他：「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柊吾摸不著頭腦。

「就是這件事情……給止水哥知道了……不會怎樣嗎？」

「能怎樣？」沒看出來鼬還是如此多愁善感之人：「你是在擔心富岳叔叔，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批評你嗎？」

「嗯……有一點擔心。」

柊吾跟鼬並排走在安靜的走廊中。這時的學校已經放學，夕陽暖黃色的光從天邊照射進來，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從另一邊的窗戶中投射到了教室里。

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頭髮，黑色的影子。

「不用擔心，富岳叔叔不會說什麼的。」柊吾漫不經心地說道：「知道你能夠憑藉影分身打敗高年級的學生，說不定還會表揚你呢！」

「況且又不是我們先挑的釁……好吧，是我們先動的手。到時候推到我身上就好了，止水不會說我什麼的。」

他的安慰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鼬有些心事重重：「柊吾……你說為什麼……明明是別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卻要批評反抗的我們呢？」

「難道一定要等到別人先一步動手，我們才有反抗的資格嗎？」

柊吾複雜地瞥了一眼鼬。不愧是七歲就能具有影的思維的男人，自己七歲時可不會想這麼多，可能還在擔心回家后，老爸老媽的「親切」問候吧。

「鼬啊！你說木葉村裡……什麼樣的人最多呢？」這樣也好，至少現在的鼬還沒有被火之意志洗了腦。

想到這裡，柊吾就有些憋悶。前世動漫中，給鼬洗腦洗得最厲害的，就是自己的親哥了。結果你看，洗出來一個為了村子殺全家的「叛忍」。

鼬不知道柊吾腦袋裡的想法，他很認真地思考後回答：「你的意思是……平民們？」

「是啊……」柊吾語氣沒變，依舊是一副背著手在腦袋后，弔兒郎當又漫不經心的樣子。他眼睛看著遠方，好像又在看著別處：「不論是宇智波還是千手、日向還是豬鹿蝶，哪怕在千手還未消失時，家族忍者們依舊不到木葉忍者的三分之一。」

「可笑我們家族忍者還都一副自視甚高的樣子。瞧不起平民，自認天賦高絕，但是啊……」他笑了：「四代目火影，可是平民出身呢……」

鼬被說的心驚膽顫：「你的意思是……」

「沒錯啊！」柊吾反而平靜的很：「所以老師們也要安撫平民忍者。尤其是被我們打的，還是畢業班中天賦不錯的平民忍者。」

他看了鼬一眼：「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說的了？」

「你是說……」鼬艱難的說道：「村子跟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好歹也是戰國時代流傳下來的大族，村子如果不團結眾多忍平民忍者，怎麼可能壓得住呢？」

「正好我們兩個都來自宇智波一族。你爸是族長，我哥是止水，多麼好的立威對象啊！」

此時的兩人已經離開了學校，來到了一處小巷子中。柊吾轉身對著鼬感嘆道，但是他的眼裡卻沒有一點笑意。

「你上次說的……」鼬冷靜了下來：「你上次說，如果我暴露了影分身的事實，學校不會批評我，反而會讓我提前畢業。」

「是啊，但是你注意到了沒有。」柊吾沒有反駁：「我們這一次使用的，都是拳腳功夫。就算出色，也僅此而已了。」

「我甚至懷疑，老師們早就隱藏在一邊了，就等著看我們的表現。」

「可是……為什麼呢？」

「為了敲打或者警告宇智波一族吧……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我怎麼可能猜得到？」柊吾翻了個白眼：「可是你一旦運用了影分身之術，那這一切就不同了……」

「那就會證明，此時的你已經具有了一定的實力。而偏袒於對面，意義就不大了，甚至可能適得其反。」

他盯著鼬的眼睛：「鼬，你一定要知道，當我們的力量不足以跳出規則的圈子，那麼就不要走到大多數人的對立面，這隻會導致我們的滅亡。」

「而現在的宇智波……已經樹立了太多敵人了……」

鼬沉默了，他理解柊吾的意思。但是宇智波，真到了這麼危險的境地了嗎？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他點頭表示肯定：「但是宇智波有止水哥，他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我們有足夠的力量！」

那也得止水真心向著我們宇智波一族啊！你這糟心孩子！

柊吾的心情又鬱悶了起來。

……

沒有出乎柊吾預料，回到家后的他跟止水說了這件小事。止水也只是沉思了一會，隨後笑著打發了柊吾去洗漱了。

三代目上台以來對家族忍者們的敲打，一直沒有停過，這次也是同樣。雖然心裡不痛快，但是止水作為火影直屬暗部的小新人一枚，還是說不了什麼的。

倒是柊吾洗完了澡，用過了哥哥做的飯，回到卧室哼哧哼哧地背起了書。

最近止水在家呆的時間長了，吃慣了柊吾作的飯菜，再讓他吃自己做的，總是感覺嘴裡沒什麼味道。

好在他沒有什麼哥哥的架子，虛心地向柊吾請教，現在倒是做得有模有樣。

寫輪眼真好用啊！柊吾有時感慨。

他背封印術基礎符文有一段時間了，眼看著就要升二年級，柊吾打算開始進行陰封印的構建工作。

體內構建封印術式只是第一步，往裡面填充查克拉才是耗時的工作。而且這對查克拉的操縱要求吹毛求疵，一般的醫療忍者都做不到。

好在柊吾由於天賦太差的原因，精細化操縱、省查克拉省出的心理陰影有一個籃球那麼大，勉勉強強達到了要求。

構建封印術式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首先是開闢，在體內開闢出一片容納大量查克拉的「水池」；然後是隔離，將這一部分從體內查克拉循環中隔離出來；最後是定型，用封印術式將這一片空間穩定。

不知道是跟腦內的松果體有關，還是大筒木一族退化的第三隻眼，人體中最合適貯存大量查克拉的地方，除了小腹——也就是下丹田處，也就只剩下額頭的中央了。

柊吾回憶不久前記下的步驟，查克拉在體內慢慢地凝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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