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學校

林燕通過這件事，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不過還要再計劃計劃。現在的當務之急自然是她的學校了。

邱小娟以心儀的價格買到了喜歡的衣服，自然喜不自勝。拉著蘇玉萍，抱著林燕就向鎮小學走去。

沒多久就到了鎮中心小學，兩棟2層小樓，九成新，應該是80年代剛建成的。在門衛那有一個老頭看著，學校剛剛開學，現在是上課時間，比較安靜。

「大爺，您好，您知道附近有幼兒園嗎？」一路走過來，她們也沒看見類似幼兒園的地方。之前問的人，看見她們是外地人也沒搭理她們。

大爺人似乎還不錯，放下手裡的報紙抬頭看向她們，又低頭看了看站在媽媽腿邊的林燕，「是這妹妹（第三聲）要上學？」魔都一般喊小女孩都喊妹妹，男孩喊弟弟。

「是啊。」蘇玉萍有些忐忑地回答，「我們剛搬來，想看看這麼大的孩子收不收？」

那位大爺拿下老花鏡，對著林燕道，「妹妹多大了？」

林燕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定定地看著他，「我今年7歲了，嗯，按周歲的話其實也就6歲。」南方其實講的都是虛歲，但林燕還是想往小了說，女人不管多大都喜歡裝嫩。

「喲，還知道周歲啊？」老頭笑了，「那你還知道什麼啊？識字了么？」小娃娃看著粉雕玉琢的，看見陌生人一點也不怕，倒是膽大的。

「我識字咯~~還會背詩，數數，嗯，還有畫畫，」林燕歪頭，食指放到嘴邊，仔細想想這個年齡的小孩還應該會什麼，而且還不能引起老媽的懷疑。她剛剛看到這個學校，就覺得不錯，她想直接入小學，現在就只能看看眼前這個老人家給不給力了，「還會背乘法口訣，還有……嗯，唱歌算不算？我還會打牌，摸烏龜！」

蘇玉萍和邱小娟本來還高興自家的娃會的東西真多，沒想到林燕最後會脫口而出會打牌，哦，天，那可是不良嗜好啊！邱小娟立刻蹲下身子，抱住林燕，「呵呵，呵呵，大爺，您看，幼兒園在哪呢？」生硬的轉移話題！

林燕被打斷了自我介紹，也不惱，「爺爺，我叫林燕哦~~」

那位大爺好笑的看著林燕可樂的樣子，搖頭，「呵呵呵~~」

蘇玉萍覺得閨女肯定是漏了貪玩的底了，你看人家都要搖頭了。暗地裡瞪了一下還在笑眯眯的女兒，連忙和大爺道歉，「大爺，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臭閨女，回去就收拾她。

大爺搖搖手，「不是，你們等會兒，妹妹啊，你會背什麼詩啊？」

林燕一看，這是有戲啊，連忙扒拉掉捂著自己嘴的邱小娟的手，「我會很多很多哦，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還有，還有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她就怕老人不信似的，張口就來這兩首記憶最深刻的詩。

老人家邊聽邊笑，邊點頭，「嗯，不錯不錯。」這都是最基本的，打斷林燕還想繼續表演的興緻，「你們等等，我去幫你們問問。你們幫我看著點這兒，不要放人進來啊！」

蘇玉萍和邱小娟點頭。

等老頭走了，邱小娟就誇林燕，「哎呀，乖囡好厲害啊，都會背這麼多了？」又轉頭誇蘇玉萍「玉萍，你可以啊，把孩子教的這麼好，我還以為乖囡只是說說的呢！」小孩子都有愛炫耀的毛病，會一點點就吹得不得了，沒想到玉萍家的孩子還是個有真本事的。

蘇玉萍不好意思了，「沒有，不是我，是我家鄰居的女兒教的，平常放學就幫我帶乖囡，都是她教的。」唉，還是多虧了曉婷那孩子，又是教書又是照顧乖囡的吃喝拉撒睡的，好在海新把家裡的地給有福哥家種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報答。

大概等了十來分鐘，老大爺就回來了。

「唉，你們領著這孩子跟我走吧。」

蘇玉萍和邱小娟互相看看對方，愣住，再疑惑地看向老大爺，「啊？」

「別愣著了，我帶你們去見校長，你們不是準備讓這孩子上學么？」老大爺解釋道，「我剛剛去問過校長了，他說見見這孩子看要不要收。」

「啊？」兩個人不可置通道，怎麼就要去見校長了？她們不是就問個路嗎？！

「別啊了，跟我走吧！」這倆大人就在那啊啊啊，還沒自家孩子活絡，沒看見娃娃都牽住他的手了么？！老大爺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開心的牽住林燕的小嫩手，「妹妹啊，待會不要害怕啊，校長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知道么？」

林燕抬頭笑看著老大爺，真心給力啊，這就過一關了？「嗯，我會好好表現的，讓校長喜歡我哦。」要是直接能進小學，她就不用和一幫流鼻涕的小屁孩混在一處了。雖說小學生也沒大到哪裡去，但肯定比幼兒園好啊！

來到第一棟小樓，敲響了一樓最西邊的那扇門，老大爺帶領著一臉笑意的林燕和一臉緊張的蘇玉萍、邱小娟進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斯斯文文戴著金絲邊眼鏡。現在正坐在辦公桌後面批文件。看見大爺領著她們進來，就放下手裡的文件，笑了起來。「你們好啊，請坐！」

蘇玉萍和邱小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氣派的辦公室，兩個人瞬間就拘束起來，忐忑地朝校長露了一個僵硬的笑，「您好，您好！」

還是林燕關鍵時刻不掉鏈子，「校長叔叔好~~」然後自覺地爬上他對面的大椅子上，好吧，人太矮了，辦公桌把她擋了個嚴嚴實實！沒辦法，她只好跪坐在椅子上。

張遠明看小姑娘一點都不怕的就「坐」到了自己對面，全程觀看她的行為，差點沒笑出來。給兩位家長倒了一杯茶，幫小姑娘的椅子扶好。

老大爺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樂了，「那小林燕啊，爺爺出去咯。好好表現哈！」臨出門錢還給林燕鼓勁。

林燕也歪過身子，朝老爺子笑，重重點頭，「放心吧，我會的！」

這下張遠明真的嘴角都要翹起來了，這小姑娘靈個！「爸，你放心吧！」

哦，原來看門的大爺是校長的爸爸啊，怪不得說見校長就見了，還給她推薦了，運氣真好啊！林燕朝大爺擺手，「爺爺待會見。」

老爺子背著手離開了，而一旁的蘇玉萍和邱小娟還僵坐在那，到現在還沒回過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