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逃婚,初見夜王

第2章 重生逃婚,初見夜王

花漸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一抹鮮紅。

神情有片刻鐘的獃滯,隨後記憶如同潮水一般,齊齊湧入她的腦海。

花漸雨恍然這才想起來,她已經死了。

那……她現在應該是在地府?只是,這地府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傳聞中的地府是灰濛濛的、暗沉沉的,可是,她看到的是鮮紅的,就好像是嫁衣一樣,紅的鮮艷。

還不等花漸雨適應過來,耳邊響起了一道溫潤的聲音。

「雨兒?你怎麼了?」

花漸雨身軀一震。眼睛睜大,一臉錯愕,這聲音就是化成灰,花漸雨也不會忘記,就是這溫潤如玉的聲音,害她迷了心智,最後落得家破人亡、屍骨無存的下場。

越想越覺得悲哀,以至於花漸雨的身體,止不住的輕顫。

方蘭之感覺到了花漸雨的異常,不由的眉頭輕蹙,努力掩飾眼裏的不耐,語氣依舊溫潤:「雨兒可是害羞了?為何遲遲不肯拜堂?」

方蘭之話音剛剛落地,堂下一眾賓客開始竊竊私語。

花漸雨如夢方醒,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丹蔻陷入肉里。尖銳的疼痛提醒着她,她這不是在做夢,她確確實實是復活了,而且還復活在結婚的當天。

嘶……

深吸了一口氣,花漸雨努力平復激動的心情。大紅蓋頭下的眼裏微眯,燦若星辰的眸子裏,多了一抹堅定和成熟。

既然老天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花漸雨一定要好好利用,定將這對狗男女千刀萬剮,來為爹娘以及還未出世的孩兒報仇。

而方蘭之一直眯着眼觀察著花漸雨的神色,見她定定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只好再次開口,催促她趕緊完成最後一步:「雨兒是不是累了?那我們趕緊完成最後一步,到時候雨兒也好在婚房裏休息片刻。」

花漸雨收起了思緒,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低眉看了一眼身旁翠兒捧著的信物,而後抬手,將信物放在了手裏。

方蘭之鬆了一口氣,轉身接過小廝遞過來的信物,薄唇親啟:「雨兒,待你我交換信物之後,你便是我方蘭之的髮妻,除非雨兒主動交出信物,否則無人可以撼動雨兒的正妻之位。」

花漸雨嘴角的諷刺越來越甚,將刻有她姓氏的半圓弧信物,放在手心裏把玩了一會兒,而後一把扯下頭上的紅蓋頭,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方蘭之和一眾賓客全都懵了,楞楞的看着花漸雨,久久無法回神。

最後還是主持婚禮的禮部侍郎最先反應了過來,禮部侍郎趕緊跪下來,戰戰兢兢道:「雨郡主,是不是屬下哪裏做的不好,才讓雨郡主如此盛怒,還請雨郡主指出來,屬下定當竭盡全力滿足雨郡主的要求。」

這是禮部侍郎唯一能夠想到的解釋。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花漸雨想要悔婚,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他否定了。也無外乎他會這樣,花漸雨傾慕方蘭之是全天下皆知的事實,要不然她也不會為了方蘭之,不僅以死相逼,還差點和父母斷絕了關係。

若不是花漸雨連着三天滴水未進,花山嶽是斷然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因此,禮部侍郎和在場的賓客,將花漸雨行為異常的原因,歸結為花漸雨又在耍性子。

花漸雨聽的清楚,不過,她並未在意。這些議論,比起她在地牢裏遭受的苦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無視賓客的議論,花漸雨牢牢的捏緊信物,目光大致掃了一圈,發現周圍全是方蘭之的人,她這邊只有她和毫無戰鬥力的翠兒,而花山嶽派來保護她的一百多侍衛,竟是一個沒有。想來是方蘭之怕出差錯,暗中將人清理了。

如此一來,這局勢對她來說極其不力,她若是想安然無恙的帶着手無縛雞之力的翠兒離開,難度系數太大。

不過那又怎樣?不試試,她怎麼會知道成不成功?雖然她武功不咋地,但是輕功厲害,在夜國也算是排的上名號的。也許,她竭盡全力,能成功的呢?反正現在方蘭之還要仰仗她花家的勢力,就算她成功不了,諒他也不敢對她怎樣。

而且,若是她鬧的動靜夠大的話,說不定花府就會注意,父母正不願意讓她和方蘭志成親,說不定會因為這些蛛絲馬跡,而猜透了她的想法,從而將她從這裏解救出來。

試一試她有可能抱住自己的清白,不試的話,她就只能任由這個畜生對她為所欲為。

快速的分析過利弊之後,花漸雨不再猶豫,趁著眾人還沒回神之際,提起翠兒的肩膀,腳尖輕點,動作流利的飛出了方府。

方蘭之這才回神,來不及細想花漸雨為何悔婚,趕緊帶領手下,去將花漸雨追回來。

無論如何他都得把人找回來,若是這婚結不成,失了面子倒是小事,可是破壞了計劃,那就大事不妙了。

想到這裏,方蘭之越發着急,功力提到了極致。

花漸雨清楚的感覺到方蘭之的氣息越來越近,心裏不免有些焦急,只怕這樣下去,她連一半的路程都走不到,就被方蘭之趕上了。

深吸了一口氣,花漸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兒飛行,目光一邊兒在搜尋着,企圖能想到解救自己的方法。

就在此時,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映入了她的眼帘。

花漸雨眼睛微眯,金色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用的,只有尊貴如皇上皇后這樣的人物才可以使用,就算是慕容心,想要穿金色衣衫,也得有皇上的恩准之後才可以。

那到底是誰,居然敢用金色為主色調打造出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而且還明目張膽的招搖過市?

花漸雨努力思考着,突然一個人名闖入她的腦海,那就是傳說中戰無不勝的戰神:慕容夜。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慕容夜是在她成親前三天回的南陽國。至於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就不記得了,她那時候新婚燕爾,整顆心都撲在了方蘭之的身上,整日裏不是圍着方蘭之轉,就是想辦法討好方母,以致於方岳山讓他參加慕容夜的接風宴,她都沒去,而是留在方府照顧染了風寒的方母。

回憶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來,方母第二日風寒就好了,而且還跟個沒事人似的。為此她還納悶了很久,以方母那勢力的性格,怎會因一個小小的風寒,就放棄了結交權貴的機會。要知道,方母那時候可是削尖了腦袋想往貴婦群里鑽的。

那時候她天真的以為方母只是不喜歡她,所以給她一個下馬威。如今想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這其中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

還不等花漸雨想出個所以然來,方蘭之就追了上來。

花漸雨額頭直冒冷汗,哪裏還有心思想這些,咬了咬牙關,帶着翠兒直衝而下。

她前世沒怎麼關注過慕容夜,對他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不知道她這樣冒冒失失的闖入他的馬車,他會不會震怒。

然而,方蘭之和花漸雨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容不得花漸雨再多想下去。

不得已,花漸雨只得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帶着翠兒竭盡全力沖了進去。

雙腳踏進馬車的那一刻,花漸雨才覺得踏實了幾分,鬆開了翠兒,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

好險,剛剛就差一點,她就要被方蘭之抓住了。好在最後時刻,她本能的震斷了衣角,這才沒讓自己落入魔掌。

也是因為內力透支的緣故,她的身體遭到了反噬,此刻五臟六腑像是移了位,鈍痛難忍。

不過,那又怎樣,最起碼她保住了這一世的清白之身。這已經足夠了。

花漸雨跪坐着,單手撐地,大口大口的呼吸。

「小姐,您沒事吧?」翠兒驚魂未定,一臉害怕。

她想上前扶起花漸雨,可是又害怕傷到了她,伸出去的手,只好縮了回來。

「翠兒,我沒事!不必擔心。」花漸雨抱着翠兒的腦袋,感受着翠兒的溫度。

前世,翠兒是唯一一個在她被關進地牢之後,主動要求去地牢陪她,硬是用自己的瘦弱身軀,替她扛下鞭笞和板子。

然而慕容心怎麼會允許花漸雨身邊有這般忠心耿耿的丫頭,最後慕容心當着她的面,剜了翠兒的雙目,然後將翠兒扔到了她身邊。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翠兒流血不止,毫無辦法。

她深刻的記得,直到翠兒死之前,還一直抱着她,不停地安慰她:「小姐不哭,翠兒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就是這個傻丫頭,明明自己已經千瘡百孔,卻還要笑着安慰她。真是……傻得令人心疼。

如今,失而復得,花漸雨激動的紅了眼眶,抱着翠兒的力度更大了幾分。

翠兒懵懵懂懂,不明白花漸雨今日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表現的對她這般依賴,不過即使翠兒很好奇,她也沒有問出來,而是由著花漸雨緊緊的抱着她。

「還真是主僕情深!」一道低沉如醇酒的聲音響起,不帶任何情緒。

花漸雨這會兒也緩的差不多了,輕輕的咽了口唾沫,這才想起她現在還在別人的馬車上,於情於理,她也得和人家解釋一下。

思及此,花漸雨不再猶豫,扯出一抹假笑,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兒。

只一眼,花漸雨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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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王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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