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血祭
「白將軍,努爾哈赤跑了。」一名親衛急聲來報。
白起道:「永曾呢?」
「冉將軍已經率兵追趕了。」親衛說道。
白起雙眼微眯,一縷殺意在眼神中流轉,吩咐道:「傳令依薾倫率領五千騎兵前往追擊,絕不可走脫努爾哈赤。
本將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本科擒殺回來。」
「諾!」親衛抱拳應諾一聲。
待其離開后,白啟再次下令,語氣充滿了無盡殺意。
「全軍聽令:點火焚城,清兵全部殺絕,老弱婦孺擒下,本將另有用處!」
「秦飛何在?」
「末將在!」
「於此城東十里處設一祭壇,高三尺三,待戰鬥結束以後,令秦軍將士以及鮮卑士兵全部到場,本將要用清人的血來驚醒草原胡人,我漢人不可欺,漢土不可犯,誰若膽敢冒犯,遍以血來恕罪吧。」
「嘶~」
「白將軍,您難道是要?」秦飛大驚,不敢置信的看著白起。
白起冷聲道:「本將要以清人之血鑄造京觀!」
「諾!」秦飛抱拳應諾道。
……
第二日卯時,富裕滿目瘡痍,大火熊熊燃燒,將天空燃燒的通紅無比,草原上刮著凜冽寒風,空氣中到處飄蕩著一股屍體燒焦的惡臭味,讓人一陣作嘔。
太陽冉冉升起,白起當先帶頭,身後兩萬兩千名騎兵緊緊跟隨,其中押著數不清的胡人。
白起翻身下馬,緩緩走上了祭壇。
「將士們,秦王心善,漢人仁慈,我們向來不喜爭鬥,然而,總有一些族群認為我們漢人軟弱可欺,屢屢冒犯天威,劫掠邊境,致使我漢族子孫每年都有人死於這群敗類之手,使我華夏永不得安寧。」
說著,白起張開雙臂,呈懷抱姿勢,仰頭望天,自身立於祭壇之上,臉上無悲無喜,繼續說道。
「此次,以吾白啟之名,秦國護鮮卑校尉之職,行天下祭,以告慰死於胡族之手的漢人之靈!」
高台上方,白起面南而立,朝著華夏的方向,一塊巨大的墓碑,獨自樹立。
秦軍、鮮卑人,秦飛等一眾副將,望著高台上的那座墓碑,眾人心情萬分沉重,這上面沒有任何一人的名字,只有八個大字。
「告慰華夏亡魂之靈」
字跡蒼勁,一筆一劃之間充滿著無盡的殺意,字體鮮紅,似乎是用鮮血澆築而成。
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變得陰雲密布,遮蓋住了陽光。
天地震動,雷鳴電閃,狂風怒號,將氣氛渲染的一片死寂。
「轟隆隆——」
天變!
某一處山谷中,一位白鬍子老頭似有所感,雙眼凝望著著東北方向。
「能引起天變者,一是舉世無雙的誓言,然而,此類者少之又少。
那麼就只有以大量的生靈為祭品,才能引起如此巨大的變動。
當今天下,能夠有如此狠辣手段的可謂少之又少,此人又會是誰?」
「還能有誰,敢以大量生靈為活祭品,行那天下祭之事,這世上也就只有你那徒弟的大將,護鮮卑校尉白啟。
除了他,本道想不起還有誰敢如此果決、狠毒。」
聞言,白鬍子老頭輕輕一笑,道:「呵呵,元放,你似乎對那白啟頗有怨言。」注視了對方半晌,又搖了搖頭,笑道:「不對,聽你的口氣,似乎是對我那徒兒頗有怨言,不只是為何故?據我所知,我那徒兒應該沒得罪過你吧。」
被稱作元放之人搖了搖頭,道:「他雖然沒得罪本道,可本道徒弟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
無論如何,本道也要為我那徒兒報仇。」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和恨意,只不過隱藏的很深,很難被人所察覺。
看其裝束,似乎一名道士,年紀大概五十有餘,本該是白髮蒼蒼,可看起狀態,似乎保養有術,一體黑髮,皮膚白嫩如嬰兒。
「你徒弟?」白鬍子老者眉頭微微一皺,說道:「老夫怎麼沒聽過你何時有過徒弟啊?」
道人說道:「你可還記得太平教?」
「太平教?」白髮老者呢喃一聲,目露思索之色,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難道你的徒弟是張角?」
「沒錯。」道人點了點頭,道:「張角是本道的第一個弟子,也是最後一個弟子。」
「哈哈…」
白髮老者笑道:「元放,張角之死只能說他分不清實務,合該他命中有此一劫,沒能渡過,那就只能說是天意如此。
何況,張角起兵反漢,當時我徒兒只是大漢的平南將軍,漢靈帝劉宏又親自下旨,命他出兵討逆,以當時的狀況,他又怎敢抗旨不尊呢。
所以,張角之死,怨不得天兒。」
「哼!」道人冷哼一聲,道:「雖說如此,但張角的死也有你徒兒一份,這個仇,本道定會親手討回來。」
說完,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白髮老者微微一嘆,道:「元放,希望你最好能夠自重,免得落了身份,想要找天兒的麻煩,那也要看看老夫同不同意。」
……
「呼!」
深深地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白起眼中閃過一道鋒芒,沉聲道。
「蓋三皇五帝,華夏伊始。我中華大國,周禮衍生,是以百姓知禮,通曉仁義。春秋戰國,百家爭鳴。
民族興盛,伸張正義於塞外,揚華夏天威於蠻夷。然,四方蠻夷皆不服教化,不知敬重,以殺戮為樂。」
「今更有清、金、唐三胡犯上作亂,冒犯我大秦天威,屠殺我華夏子民,此仇此恨,綿延無盡。
吾白啟不才,願以萬名清人之血來平息漢人之怒火,另以震懾宵小族群,故,立天下祭!」
……
白起豁然轉身,左手搭在劍柄,右手一揮,大喝道:「帶上來!」
「諾!」
眾人齊齊應諾,每一個秦軍向前走去,手中押著一名清人。
萬名清族,有老有少,有兵有壯,面露驚懼之色。
「哼!」
白啟冷哼一聲,喝道:「跪下!」
對這等不知禮儀、不服教化的蠻夷,白起向來沒有一絲好感,對於這群只知道殺戮、搶劫為了的蠻夷,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給我跪下!」
數萬騎兵,紀律嚴明,對於一些不肯下跪的清人,直接一腳踹在了膝蓋骨上,強行跪倒在地。
「撲騰……撲騰…撲騰……」
「今,大秦護鮮卑校尉白啟,以六萬清人之血,告慰華夏亡靈,祭奠戰死的大秦將士!」
這句話出口,令祭祀台周圍將士心中一寒,六萬活生生的性命血祭冤屈,雖然早已知道自家將軍的打算,可當真正看到這一幕又是另一回感受。
白起朝著墓碑盈盈一拜,背對著六萬清人,嘴唇輕啟,喝令道。
「殺!」
……
「噗嗤!」
「噗嗤!」
「噗嗤!」
一時間,人頭滾滾,徑直向祭祀台周圍滾去,鮮血從顱腔中噴涌而出,將檯面染的通紅無比,濃郁的血腥味飄散在空中,讓人聞之作嘔。
天空轟隆作響,為此地平添了一抹煞氣。
「秦飛何在?」
「末將在!」
白起道:「春秋時期,晉楚爭霸,楚國大將潘黨曾言:臣聞克敵必示子孫,以勿忘武功。」
「今日本將於富裕殺六萬清人,以拓土壘京觀,以彰顯本將之武功,令後世子孫皆知今日之恥」
「由你收集戰死將士之衣冠成冢,立此墓碑,並以清人之血、清人之首拓土成京觀,以示本將殺胡之心。」
「諾!」
……
隨著血祭結束,天空之中的烏雲也開始散去,白起率領著兩萬多騎兵向南而去,直追努爾哈赤。
碩大的草原留下一座碩大的祭祀台和一座以六萬清人之首堆積而成的巨大京觀。
千年之後,每當有後人來此,都會被眼前碩大的墓碑所震驚,尤其是每當談起以六萬活人為血祭之時,目漏恐懼之色,彷彿穿越空間,看見了遍地屋頭屍體,以及那些清人不甘的怒吼!
殺聖白啟之名,更是震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