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阿彌陀佛,我二人並未有歹意,若是冒犯了施主,還望施主見諒。」雲禪自知無法妄言,便換了一種說法。

「額…是呀是呀,我二人只是恰巧路過此地,並未有害人之心。」奚淤染跟著雲禪說。

「呵…害人,就你那點膽量?哈哈」男子語氣不減狂傲,但其中夾雜著調笑之意。

奚淤染和雲禪一聽,心知這名男子好像並不想追究下去,暗自鬆了一口氣。

奚淤染還是接過了話語,語氣比較沖,說道:「哼—要膽量幹什麼?又不能吃飯,更不能賣錢,哎—!我說你這人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覺,非要在這裡糾纏,煩不煩呀?」

男子緩緩轉頭,看向奚淤染,眼神緊盯著奚淤染,眼睛微眯,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說:「你這丫頭,人不大,脾氣倒不小。行了,不跟你玩了,你也沒什麼看頭,今日之事就作罷了,本公子還有事,但願無緣再見!告辭!」

說完,男子便施展輕功,恍惚間就不見了身影。

奚淤染見男子離去,鬆了一口氣,對著雲禪說:「這男子也真是…呵…不可理喻!」但一想:自身理虧。

雲禪聽此,嘴角抽了抽,無奈道:「今日他並未糾纏,是因為我們定會再見,暫且放我們一馬罷了。看那男子定不會是簡單人,武功很是不凡。怕是還是在我之上,和慧靈師傅不分伯仲。」

奚淤染嘴角一撇,又突然想起了暗道:「哦對了,我見他在暗室里沐浴,並且直呼賈似道大名。」

雲禪抓住了「重點」,說:「沐浴?你…還真是…風流…」

奚淤染一聽,被噎了,臉頰泛紅,竟忘了這出,急忙說:「你你你…你還是出家人呢?竟說出如此兒戲之言。」

雲禪無奈地笑了笑,二人作罷。

……

還未到凌晨,雲禪敲響了奚淤染的房門。

「我說你這和尚真是的,你不睡還不讓我睡?」奚淤染滿臉幽怨地看著雲禪。

「阿彌陀佛,一日之內在於晨,小僧趁著還未天明,便來尋施主。」雲禪坦然道。

「尋我?尋我去哪呀?莫不是我父母有了消息?」一提起父母,奚淤染就兩眼發亮。

「並未,只是小僧在想:施主是時候去趟其安堂了。」雲禪說出來目的。

「其安堂?哦?是嗎?父親當日也只是簡單一提,並未詳細說到這是作何之地?我也有些不解。」奚淤染皺起眉頭。

「那邊有小僧向施主講解一番,其安堂有雙堂組成,明堂、暗堂,明堂由您父親統領,暗堂是本由淑妃娘娘打理,但宮中處處兇險萬分,暗堂也就交由了您父親。」雲禪一一解釋著。

「那這明堂暗堂有何區分?」

「明堂取明文載道之意,是由文人騷客組成,暗堂取武才不屈之意,是由武功高強之人組成。暗堂聽令於明堂,文武並用。總言之,現在您是其安堂上下之首。明暗兩堂皆聽令於您。」雲禪緩緩地道來。

奚淤染終於明了其安堂上下,聽到那句「明暗堂皆聽令於您」。

奚淤染頓時覺得父親是將自己看的如此之重,也感覺到了身上承擔的巨大的責任。

原來她生來就被註定了命運,連掙扎的餘地甚至機會也沒有。

奚淤染有些想不通了:為何?父親自作主張,將保家衛國之擔交予她?

不會習武,舞文也只是湊合罷了,琴棋書畫什麼樣樣精通,只不過是拿來玩樂而已。父親平時也只是陪著玩笑弄樂嬉戲打鬧。除了瞎玩瞎鬧愛出鬼點子,她真的什麼都不會…

想到此,奚淤染目光獃滯,面色發白,心裡五味雜陳,看向雲禪,語氣平靜,說到:「大師…還望您能在一旁輔佐,諒解淤染。淤染雖是不才,但也深知重任在身,定不會辜負眾望。」

雲禪看著奚淤染,欣慰地笑了,說道:「施主大可放心,小僧拚死也會護施主周全,施主眉眼之間儘是靈氣,慧根本是不淺。定會成就大業。」

奚淤染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

……

奚淤染被雲禪七拐八拐地帶到了一個地方,剛到此地,奚淤染一眼認出:這不是她家嗎?

此時頓時明了,原來其安堂的集合之地就在家中。原來父親每次帶回來的文人墨客竟都是堂中之人。

奚淤染看著闊別不久的奚家,雖是不久,但院內的雜草卻生出不少,池塘中的蓮花也好似失色了一般,池塘中的水也渾濁了不少。

奚淤染和雲禪來到了奚明文的書房,裡面陳設如故,而且竟一絲灰塵都沒有,光潔整齊一如既往。

雲禪輕車熟路地走到書架,拿起了一本篆書古籍,插在了一個奚淤染從未注意到的地方。

突然,書架從兩邊分散開來,中間是一個暗道。

二人進入暗道,來到了一間很大的密室。

密室之內的陳列整齊,中間是一個高的被精心雕刻過的座椅,底下排了兩行簡單的木質座椅。

令奚淤染驚的是:這兩行座無虛席,有男有女,坐姿端正,安靜無比,神情嚴肅認真,眼睛全都看著奚淤染和雲禪。

顯然,在座各位都在等著二位。

奚淤染深呼了一口氣,坦蕩蕩地接受著這些咄咄逼人的審視的目光。

「哼—」坐在左行首位的年長男子冷哼一聲,不屑地掃了一眼奚淤染,連帶著他的鬍子也動了動。

雲禪並未理會,直接將奚淤染領到了中間之位,對著奚淤染恭敬地說:「請堂主上座以慰眾人之心。」

「老夫倒要看看,這黃毛丫頭,又敢如何以慰眾人!哼—!」還是那名年長之人。

聽聞此話,在座的都唏噓了一下,看著奚淤染。

奚淤染一聽,心裡一緊,握了握手,看了雲禪一眼,又掃視了全場一番。

深呼一口氣,放大聲音說:「全堂上下皆愛國保家之人,其心日月可鑒,父親臨失蹤之時,將全堂上下交予我手,命我統領,但小女自知:無德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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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維谷柔情,願得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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