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綠魔

「哈利。」

瑪麗急匆匆的從電梯下來，她一手握著鐐銬的鑰匙另外一手握著毛巾。

她跑到哈利面前關切地詢問：「還好吧。」

哈利喘氣，額頭的汗水被瑪麗擦拭掉，可暗金色的頭髮也沾著水，不停地滴落。

他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很好，還能撐住。」

儘管瞧見了無數次，可她仍舊忍受不得，低沉的說道：「都是我的錯。」

「不，與你無關。」

「如果，不是我逼迫康納斯博士提早進行人體試驗，他也不會變成那樣，也不會現在還在神盾局裡面。」

「或許現在你已經恢復了！」

哈利伸著手，拉得鎖鏈晃蕩地響著：「沒有的事情，假如是那麼容易，我和我父親也都不至於變成綠魔！」

他的手從瑪麗臉上劃過，擦去從她眼中溢出的眼淚：「抱歉，手上太濕了。」

看著被颳去的妝容，哈利縮手。

瑪麗搖頭，用鑰匙解開束縛哈利的鐐銬。

鐺鐺兩聲，鐐銬砸在地上，哈利摸著手腕，即使是他的體質被這麼鎖著還瘋狂的想要逃出來，也是有些受不住。

瑪麗將毛巾遞給哈利，伸手要扶他：「我們上去吧。」

哈利忽地咕咕的笑道：「愚蠢，悲哀，哈利你以為你能囚禁我一輩子嘛？」

瑪麗面色劇變，惶恐而無助：「你……」

他高揮著手往瑪麗的後腦勺砍去，看著她閉上惶恐的眼神，又咕嚕咕嚕的怪笑起來。

哈利從電梯回到地上，他換上藏在莊園里的綠魔裝甲：「哈利，你沒有想到吧，你以為你能擺脫我嘛！咕咕咕嚕！」

他怪異的笑著，踩在了滑板上飛出莊園，劃過花園的花枝，噴射的尾焰給花葉塗上焦黑的顏色，在花枝花葉的顫巍中離去。

於月色之中留下紅色的淡光，他飛行著寒冷的風被他的盔甲擋在外頭僅剩下快意。

在曼哈頓這座鋼鐵森林之中，藏著無數的秘密，洗衣粉工廠、**、人口買賣、武器製作。

秘密藏在隱秘之所。

邁爾斯.沃倫正看著面前的計算機，上面顯示著人體數據，這些數據來自計算機前邊排列著的克隆倉。

裡面自然是克隆人。

數據上第一列是克隆人的編號，616

接下來616的各項細胞狀況。

良好亦或者死亡。

對於這些克隆人，也只有著兩項選擇。因為他們是克隆人，他們是不成熟的產物，有缺陷只會死亡。

忽然房間裡面響起聲音。

是腳步聲。

是誰？

是誰悄無聲息的走到這裡，實驗室的防禦設備呢？

他轉頭一看，瞧見一身綠色的醜陋鎧甲，頭罩更像是鬼面具，提起的心卻放下大半，但仍有懷疑：「哈利先生？還是老闆？」

古怪的笑聲從面罩之中傳出來，滲得邁爾斯·沃倫身上起著疙瘩，他咳嗽一聲恭敬的喊道：「老闆。」

綠魔走了過去，裝甲踩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他攬住邁爾斯的脖子親切的叫道：「博士，研究怎麼樣。」

邁爾斯吞咽著口水，乾巴巴的說道：「一如既往。」

「嗯？」

綠魔低下頭瞧著他，他身子一縮，似乎瞧見隱藏在頭罩副眼下的眼神。

冰冷而充滿殺意。

博士急忙補充道：「事實上，我和您提過的階段性實驗已經成功了第一階段，我們已經成功的分離了零號的蜘蛛基因，在補全零號的正常基因后已經克隆出完美的未感染體616。」

他伸手指著面前的豎立的克隆倉，上面有著標號616。

綠魔終於將眼神轉移開，他走到616面前，看著綠色的水中插滿管子的人，心情越發的低沉。

「情況如何。」

「基因狀況良好，接下來我會展開第二階段的實驗，在驗證分離出來的蜘蛛基因后重新注入616……」

博士給自己的老闆介紹著他的思路。

然而他的老闆並不在意他的思路，他在意的是成果：「這樣他不就成為零號？有什麼區別？」

「從零號提取出來的蜘蛛基因，並不能很好的作用在其他人體身上，當分離后在注射能夠窮舉出原本的蜘蛛基因能夠和人體融合的原因，找出它也就掌握了蜘蛛俠的力量。」

博士說著自己的想法，他此前最開始的做法是從零號提取蜘蛛基因，隨後進行注射到其他實驗體體內的實驗，無疑意外融合都失敗。

多次實驗並非沒有成果。

沒有蜘蛛俠，卻有奇異的蜘蛛怪物，雖然有很大缺陷偶爾會很快奔潰變成肉泥，可是作為可以控制的生化武器卻是合格的。

「很好，但我要的是，不會奔潰的蜘蛛基因。」

哈利渴求蜘蛛基因是為了治療他自認為綠魔藥劑帶來的副作用和救治自己的兒女，可是在綠魔看來這是使得他更強大的梯子。或許還能夠真正的替換哈利。

綠魔想到得意處便放肆的笑出聲，博士點頭哈腰的：「那我繼續工作了，老闆！」

綠魔點頭，隨後看著616，得意的心情卻忽然壞了起來。

這熟悉的臉龐，是他的好友本·萊利的面容，正值十八九的青春，稚嫩青澀。可他就是蜘蛛俠，殺了他的父親，毀了他的家庭，還毀了他！

不！

本……是我的朋友

綠魔皺著眉頭低語著：「你就這麼懷念你的殺父仇人。」

「本·萊利，蜘蛛俠，蜘蛛俠，本萊利，蜘蛛俠！」

動搖的內心令綠魔滿是怒氣，他握著拳頭狠狠地錘在特製的鋼製玻璃上。憤怒的心情和巨大的力道讓克隆倉內里的晃蕩。

「蜘蛛俠！」

綠魔腦內閃爍著人影，那是哈利的記憶中的蜘蛛俠，過去的現在的……

蜘蛛俠！

綠魔想起了上一次在橋中見到的人，那個穿著紅藍套裝的人，儘管緊身衣上沒有紋刻蜘蛛，可是那種吐絲手法，那種招式身形……

那分明就是蜘蛛的力量。

更可恥的是他居然就那樣不明不白的倒下！

該死的蜘蛛俠！

綠魔呼吸越發粗重，博士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他已經做好了求饒的準備。

然而沒等他求饒，一塊綠魔滑板就飛到他的boss腳下，他目送著老闆離開，心中鬆了口氣。

綠魔飛上天空，看著繁華的夜市，心中的狂暴愈加。

「蜘蛛俠，蜘蛛俠。」

他嘰里咕嚕的笑著，腳下的綠魔滑板彈出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