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當年的故事

「哥。」

正在做飯的樹文抬起頭，越過廚房的窗戶看向二樓。

妹妹正拿著東西向著他招呼手。

仔細一看，她手裡攥著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

「那向日癸真的生了個寶石！」

妹妹激動地沖著他叫嚷。

樹文搖頭笑了笑說道：「快去刷牙洗臉，早餐做好了。」

樹花笑著應是，愛不釋手地拿著寶石轉身去洗漱。

向日癸的作用他在昨天盯上一天後明白過來。

花的作用是吸收太陽光，在充足之後會生出一個星形能量結合體。結合體像是寶石一樣，當並不是寶石更準確的說法是魔石、靈石。

這個寶石裡面的能量是太陽能，是可以進行轉化將之變為其他裝置所需的能量，除此這樣的純粹能量體在加上一些裝置，可以變化成強有力的炸彈。

這東西作用不少，就一個缺點量少又產量低。他昨天看了一天也才出了兩顆，入夜後向日癸就變得低迷僅有一顆。他估計算是放在太陽底下去曬，就白天的時間也就多上一顆。

不過要是研究透這花的基因，大量複製克隆，產量多了就是天然的太陽能電站。

這東西是挺有趣的，想想樹文就轉手獻寶給給妹妹，看來她挺喜歡的。

下午的時候樹文到彼得的學校，帝國州立中學的邊上找了家咖啡館坐下，他聯繫彼得，表示有事情和對方說。

昨天晚上，經過瑪麗·奧斯本的故事，無論是初代蜘蛛俠還是彼得的父親理查德，兩者的事情都有解答

他總算弄清楚來龍去脈了。

知道了答案，也不是顛覆的、足以令人黑話的答案，自然是該告訴彼得。

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他坐著搖著咖啡，會兒，隔著窗戶他瞧見彼得的人影。

他依舊是之前的造型，低調不起眼。褐色的外套，有些亂糟糟的頭髮，背著背包還夾著滑板。

唯一區別之間見到的形象就是他邊上跟著漂亮的金髮姑娘。

兩人笑著，忽然就停住腳步，說了些話，金髮姑娘就雀躍的走了。彼得獃獃地看著金髮姑娘走著卻又轉身向他抓手，那飄舞起來的金色髮絲，在夕陽下無比璀璨，這可能就是接下來一生的最愛。

這就是青春。

嘖。

樹文舉著咖啡喝著，放太多糖了。

回過神來的彼得轉過身子，在他轉動的時候終於瞧見隔窗的樹文，羞澀一笑，跑了進來。

「找我有什麼事情，難道你是要特意過來取笑我那些可笑的外號嘛？」

他笑嘻嘻的假裝哀嚎了一句：「不要了，我已經被網上的那些人打擊到。」

樹文把菜單給了彼得，讓彼得點飲料。

「猿男、晃蕩者，比之前好。」，這是在彼得最新的被拍攝到的視頻下方流言的稱呼，把之前瑣碎的稱呼給簡化了，雖然也不好聽，可遠比兩天前第一個視頻下的人猿泰山好。

彼得畢竟是年輕人，對於自己的名聲還是很看重的，不過他是個寬厚老實的人，兩相比較也得承認樹文的話：「也是。」

儘管才過去兩天，但彼得的名聲卻已經很響亮了，不是因為他救了多少人，阻止了多少起犯罪，而是他救人、阻止犯罪的時候被人拍攝到了。

現在還是處於流量紅利期，再過幾天估計就會冒出一大堆專家來指責彼得的義警行為。事實上現在就有，只不過不火，過幾天再火這是確保收穫的是飽滿的莊稼稻穀。然後越火越噴。

樹文不確定對方會不會被影響到。

說了些笑話，他才鄭重地說道：「彼得，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嘛？」

彼得迷茫：「什麼？我不確定你說的是那件事情？」

「……」

喝了口咖啡，樹文重新說道：「關於你父親的事情，經過我的調查……」

「我父親！」彼得震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反應過來后他訕訕的看了下周邊，有幾人看著他，他急忙重新坐下。

「是的，關於你父親，也關於之前我在意的初代蜘蛛俠。」

彼得欲言又止，好幾次張嘴最後都閉上，只是用目光看著他在說『講下去！'

樹文回憶昨天晚上瑪麗講的開頭，這個故事從瑪麗·奧斯本的角度來講，應該是這樣的：哪個時候我還不是瑪麗·奧斯本，而叫做瑪麗·簡，帝國州立中學的學生。

讓樹文他來講，自然是忽略這些東西。

他直接從蜘蛛俠開始講。

「故事從蜘蛛俠開始講起，初代蜘蛛俠的名字叫做本·萊利，他和現在的哈利·奧斯本、瑪麗·奧斯本是高中同學，都就讀你們的學校！」

本·萊利，樹文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看過的蜘蛛俠電影，無論是三部曲、超凡系列，包括回過後的返校季，都沒有出現過這個人物。

「初代蜘蛛俠？」，彼得喃喃，他不解：「他們是高中同學，那這和我父親又有什麼關係？」

樹文看著彼得：「某一天，本·萊利獲得了超能力。」

被他這麼一看，彼得皺眉：「像我這樣？」

「是的，聽力、體力、速度……這些都全面得到提升，手上有倒刺能夠更好的攀爬牆壁，以及蜘蛛感應……」

他每每說一項，彼得就點頭，這證明他說的沒錯。

說道蜘蛛感應的時候，彼得面上的表情古怪：「他也被蜘蛛咬過。」

「是的，一直轉基因蜘蛛，或許受過輻射，而且比你還多了一項能力。」

樹文點頭，說著話他將視線轉移到彼得的背包又問道：「你有帶你的戰衣嘛？」

「有，怎麼？」

彼得反問，他搖頭。

他說起初代蜘蛛俠比彼得多的能力：「他並不需要蛛網發射器。」，看著越發疑惑的彼得他揭曉答案：「他自己就能發出蛛絲，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樣，蜘蛛是會吐出蛛絲的。」

彼得身子一震，答案出來的一瞬間，他就將這個想法過了腦子，自己能夠吐絲遠比使用蛛網發射器方便。

樹文看著他，他忍不住說道：「身體能夠直接發出蛛絲是很方便，可是用蛛網發射器也很好。而且也能換代升級，防火、更好的粘性、更強的韌性……」

樹文無聲的笑笑，彼得看著這笑容住嘴，咳嗽一聲轉而說道：「我父親之前就是研究蜘蛛基因的，他留下不少書，我有看過。所以我父親研究的前例就是他？」

樹文點頭，毫無疑問。就像是美國隊長成功了，於是此後軍方的人一直揪著超級士兵血清不放，有成功的先例，他們就不會放棄，會沿著成功的方向走，而不是另闢蹊徑。

這也是在科學上，一次成功遠比失敗重要的原因。

可惜搞笑的是，在漫威裡面，真正成功的都是個例甚至是巧合，那些個能製作大量超級士兵的反而才是殘缺品。

樹文喝著過甜的咖啡，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太甜了他不喜歡：「他或許和你有著類似的經歷，我也不確定他經歷了什麼，反正最後他也選擇了戴上頭套和戰衣成為超級英雄。」

他意有所指，就像蜘蛛俠平行宇宙那樣，無論是哪個蜘蛛俠都死過親近的人，才得以覺醒。此前他也正是擔憂這點。

彼得沒聽出不對勁，只是低頭猛看自己。

樹文繼續說道：「他出道打的第一個敵人是綠魔。」

「綠魔？」，彼得也有查相關資料的：「綠穿著綠油油的鎧甲又踩著飛行翅膀的傢伙。」

「不僅僅是那身鎧甲和飛行板，他自己本身也是超級人類。」

綠魔的關鍵是綠魔藥劑，而不是鎧甲，沒有藥劑諾曼不會是綠魔只會是一個軍火商人、集團總裁。

這是根據對方的說法得來的。也有些道理，綠魔藥劑成功的加強了實驗者的身體素質，卻也製造出邪惡的第二人格來。要說這不是借鑒美隊注射的超級士兵血清，他可不信。

超級士兵血清，能讓邪惡者邪惡，善良者善良。估計綠魔藥劑只有邪惡者邪惡功能，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

「綠魔的身份是當時奧斯本集團的總裁，現在奧斯本集團的父親，他注射了他們公司還不算成功的藥劑，變成綠魔只是副作用之一。」

這個大料讓彼得瞪大眼睛，他慢慢平靜下來，覺得自己能夠想象後面的事情。

樹文繼續說道：「蜘蛛俠解決了綠魔，是不是蜘蛛俠自己殺的人誰也不清楚，總之年輕時候的奧斯本恨上的蜘蛛俠，為了替父親報仇，他也注射了藥劑。」

「天啊！」

彼得低語，他能夠想象那種境遇，自己好朋友殺了自己的父親：「當時，奧斯本知道蜘蛛俠就是他朋友，綠魔是自己父親嗎？」

「知道蜘蛛俠是自己的朋友，那是後面的事情，綠魔大概就是送回來的時候知道了，至於那藥劑或許是不知道才會有這樣的誤會和衝動！」

樹文並不糾結這個，剪短的略過後他繼續說道：「但是當他使用藥劑變化成綠魔，正要找蜘蛛俠復仇的時候，蜘蛛俠卻死了。」

「死了？」

彼得喃喃。

「怎麼死的？」，他急切的問道。

「基因崩潰。」

彼得瞳孔收縮，忍不住說道：「怎麼會……」，卻又不得不閉上嘴巴，將人變成蜘蛛，擁有那樣的能力，會基因崩潰也是可能，甚至很大幾率。就是不知道他自己，也會這樣嘛？

這樣想著，他忍不住打個寒顫。

樹文沉重地點頭，他在聽的時候也設想過很多結果，至少是打章魚博士戰死。因為當時章魚博士正在進行人造太陽計劃，計劃雖然失敗，卻也讓奧斯本憑藉著計劃留下來的資料掌握的了紐約的電力系統。

可沒想到會是這樣子死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奧斯本發現了蜘蛛俠就是他的好朋友本·萊利。」

這是怎麼樣的悲哀，自己的父親是綠魔，被自己的好朋友蜘蛛俠殺死。想報仇又報不了，想替朋友傷心，那自己父親又算什麼？

這還不是哈利最可悲的。

「他和現在的這個妻子結婚，生下了個雙胞胎，他的兩個孩子出現了基因問題。」

「你是說奧斯本為了復仇而注射的藥劑，使得他的後代出現了基因缺陷？」

「沒錯，藥劑造成的效果，無論是強化部分還是精神缺陷部分都遺傳到他們的孩子身上，更可怕的是他們的孩子不一定能夠活到出現精神問題的那一天！」

這個故事聽得彼得覺得自己離答案更加近了：「我父親他……」

「奧斯本集團最開始是軍火、生物基因研究多面開花的企業，現在變成傾向生物基因研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父親在奧斯本集團原本主持的蜘蛛項目，還是康納斯博士主持的蜥蜴項目，都是為了解決奧斯本身上的問題。」

「你父親和康納斯博士不同的地方在於，康納斯博士更是為了自己，而你父親則是因為他是蜘蛛俠的粉絲。」

「我父親是蜘蛛俠的粉絲？」

呃，彼得覺得父親和粉絲兩次詞語不是很搭配：「呃，有點難以想象，好吧，那麼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問過本叔叔，你父親拍過很多蜘蛛俠的照片，賺了不少錢，甚至可以說是獨家特供，這可和你不一樣呢！」

彼得尷尬的笑笑，沒有調笑的心思，講到了他父親的部分，他很認真在聽講。

「奧斯本有在本萊利身邊見過你父親的。」

「所以他讓我父親主持蜘蛛基因項目，是因為他覺得我父親知道蜘蛛俠的秘密？」

「有部分是這個，但是你父親的才華才是主要因素。」

這些話是瑪麗說的，樹文不確定是真是假，這方面的真假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所以奧斯本是在利用我的父親？」，順著樹文講的故事，彼得自然而然地想到這個原因。

「不，相反，奧斯本夫婦都不知道你父親為什麼要在就快成功的時候把實驗成果給毀掉。」

說道這部分，樹文說話越發的嚴謹：「就我詢問的結果，對方是這樣說的。發現的時候他們夫婦要找你父母的麻煩，但卻發現你父母做的那架飛機墜毀。」

彼得抿嘴，忍不住用手捂在嘴前，又從左手變化成右手。好半響才說道：「你相信嘛？」

的確讓人很難相信，居然不知道為什麼。可也不是沒有可能，假如如此，那麼其中必然還有隱秘。

不過真要說理由，倒也不是沒有，比如理查德發現哈利是綠魔，那麼身為蜘蛛俠的迷弟，自然是會擔心和害怕，毀掉也不是不能理解。

樹文沒說自己信不信：「你對你父親遺留下來的東西有過調查嘛？有沒有什麼線索，假如真如我詢問的結果，那麼必然有更為特殊的內幕。」

彼得沒回話，在思考，最後很勉強的說道：「他們有留下東西，就我父親以前的文檔，他在奧斯本工作的身份證明，包括一些寫的書，還有些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東西。」

彼得說完又繼續陷入沉思。

樹文喝完咖啡，對方還是一臉沉思的表情，於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剛才，那個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嘛？」

彼得回過神來沒什麼心思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不是。」

「很漂亮的女孩，好好把握。」

彼得這個時候倒是難得羞澀的一笑。

「好了，現在別想了，剩下的事情慢慢調查吧。」

樹文還想再說些安慰的話，天邊卻一陣煙霧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