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神秘的門

黑色的護符猶如一個黑洞，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小白周圍的黑色粒子。隨著粒子的不斷積累，護符所展露出來的氣息也隨之愈發強大。

這種情況還是小白第一次遇見，感官缺乏的他感到十分新奇。護符的氣息讓他產生了一種久違的親切感，彷彿是自己生命當中所缺乏的事物得到了補全，渾身上下透露著輕鬆。

周圍的一切事物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他的感知被延伸到了區域的每一個角落。只是稍一探查，便已知曉這片空間當中再沒有什麼值得他去探索，小白便起身返回，離開了這個空間。

小白出來之後，牆面上的虛空紋路在旋轉扭曲中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烏黑的被腐蝕的殘岩，一碰就能變得粉碎。而在小白的感知當中，深淵很大，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大到現在的他還不能探查到它的邊緣盡頭。

而且深淵內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星光璀璨，閃爍著無數蒼白的緩緩移動的光點。

他將意識集中在一個點上，立即知曉了那個光點周圍的情況。遠處是殘破的燈塔，四周是飄蕩的幽魂，小白一眼便看穿了所有，每一個幽魂體內都閃爍著象徵靈魂的白光，這白光看似獨立，卻又和虛無物質融為一體，也難怪小白之前將它們擊潰后並沒有吸取到靈魂。

「一個光點對應著一個鬼魂……嘖嘖……」

小白看著腦海中那密密麻麻的光點，不由咋舌。這場面他過去只在深巢的養殖場看到過一次，如果說這些鬼魂有生命的話，現在應該能夠算是第二次。

「都是容器死亡之後所留下的靈魂吧，當初蒼白之王到底是進行了多少次實驗啊……」

他回想那個夢境，無數的容器在攀登的過程中被淘汰，那段夢境應該不是自己的，而是來源於某個失敗者，或者是結合自己以及所有失敗容器的記憶所生成的獨特夢境。

畢竟爬上去之後還有一重又一重的考驗在等著，整個過程萬里挑一，最後更是只有在競技場脫穎而出的容器才有挑戰瘟疫的資格。

「這枚護符讓我能夠吸收周圍的黑色物質，那是不是說……」

小白心裡一動，猜到一種可能，決定立即去驗證一下。

黑門對他來說形同虛設，直接穿行而過，他走到黑湖旁，找了一處沒光的陰暗處伸手觸碰，粘稠的觸感傳來，並沒有遭受到虛空卷鬚的襲擊。

黑色的護符簡直是一張深淵的通行證，一切和虛空搭上關係的東西對自己來說都不再是阻礙，這護符一定和虛空有著不淺的關係。

而這片黑湖也讓小白內心產生極大的渴望，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明悟，這黑湖就是虛空之神死後的產物，裡面蘊含著大量神靈遺留的精華，只要自己能夠將這片黑湖吸收，實力將會獲得質的提升。

但可惜的是，現在的小白還做不到這點，這些精華顯然已經擁有了一些基本的自我意識，這一點從之前的襲擊和底層夢境的躁動就可以看出來。

雖然在護符的作用下小白被當做是自己人，但想要將其吸收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按照那些人的說法，如果給予足夠多的時間，虛空之神將重新回歸，小白自認為實力還行，但還沒這個自信能夠和神靈掰手腕。

況且現在夢境世界也不安寧，體現到現實之中不是瘟疫感染就是虛空侵蝕。

之前有容器和白宮燈塔的壓制，虛空和瘟疫還沒辦法徹底發力，現在這一明一暗兩冤家在夢境世界蠢蠢欲動，同時雙方又互相忌憚，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要是自己整出點什麼亂子，讓瘟疫提前爆發，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小白對虛空產生了進一步的認知，才知曉自己的渺小和神靈的偉力，內心對於蒼白之王的一些怨念不由得淡了些。

在這場神靈層次的對決中，自己或許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工具，掌控自己命運的則是白王、白后、烏恩這些神祇，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而且自己也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小白索性也就懶得去猜測接下來的計劃了，都到這一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飛躍黑湖，回到對岸，小白走向不遠處一個盲目飄蕩的鬼魂，在靠近到它三米範圍后，始終背對著小白的鬼魂轉過了身子，然後快速消融，化作一團黑色粒子，一部分融入護符，一部分被小白所吸收。

「……兄弟……」

聽到鬼魂最後的心聲，小白不由一愣，隨即又緊緊握起了拳頭。

「果然可行！」

他感受到了身體力量的增長，一部分本源物質在悄無聲息地改造自己的身體，程度雖然不大，畢竟自己在競技場後山已經接受過一次大改，但周圍那麼多鬼魂，積少成多還是一筆不小的本源。

這些鬼魂自然是和自己一樣「生於神與虛空之手」，被叫做兄弟自然是沒有問題。在聽了奧格瑞姆講述黑沃姆之戰後，小白就已經猜到自己的靈魂當中肯定含有屬於蒼白之王的成分。

祂的靈魂早先就被虛空進行過一次侵染，後來化作了國王之心，現在安排自己回到深淵，讓國王之心重新被虛空染黑，恐怕也是有意為之。

黑水中的虛空卷鬚小白拿它沒辦法，但這到處都是的鬼魂就不一樣了，碰到了黑心簡直就是認祖歸宗，吸收起來就和骨釘吸魂一樣簡單。

「……兄弟……」

「……兄弟……」

一聲聲兄弟在腦海中回蕩，體內積蓄的力量穩步攀升，小白信步由韁，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之前從未到過的地方。

在他的感知當中，上方几百米處的岩壁上竟然有一個碩大的洞***部盡頭是造型古樸、材質未知的灰色大門，門前的那一小塊空地上立著一座石頭祭壇，兩側長滿了早已枯萎的形似蝴蝶的植物。

在看到這些植物造型的第一眼，小白就將它們和生命神教聯繫在了一起，他快速來到門前，觸感溫潤毫不冰冷，他用力轟擊，大門紋絲不動，但門上所鑲嵌的九枚圓球卻總是隨著每一次的攻擊而閃爍出藍光。

藍光閃過之後，門上那被轟擊出來的細微裂縫馬上被修復，小白若是不能一次性將門擊碎，怕是沒辦法知曉門內的秘密。

「這扇門八成和生命神教有關，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深淵不是一切生命的禁區么……」

望著眼前這扇疑似活著的大門，小白心中產生了濃濃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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