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也要嘛
大同路中段，有一家新開的麵館，店名很別緻，叫「靚婆洶湧麵館」。
看到這個名字，尚磊噗哧一下樂了，心裡罵：NND！如今的店家，還真會拿名字博眼球，靚婆洶湧，這名字起的有點意思。
程任為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公事包，早已站在門口迎候，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年輕的女孩，腿長腰細，妝濃的看不清楚臉是啥顏色。
見尚磊走過來，程任為伸開雙臂，大老遠就朝尚磊撲了過來，臨到尚磊近前的時候，尚磊猛地一閃身，差一點把程任為弄個嘴啃泥。
程任為趔趄了幾趔趄，才勉強站住了，回過頭來的時候，又把雙臂張開了，看著尚磊，一臉期待地說：「大哥，抱一個嘛！」
「抱你妹啊！」
尚磊疾步就往麵館里走，卻被那兩個年輕女孩給攔住了。
其中一個短頭髮的女孩說：「帥哥，你不是要抱他妹嗎？我就是他妹。」
說著，就伸手摟住了尚磊的脖子，這女孩身上的脂粉氣太重，熏的尚磊幾乎不能呼吸。剛把手臂放開，又朝尚磊的右臉頰上親了一口。
旁邊那個長頭髮的女孩嬌滴滴地說：「我也要嘛！」
尚磊正摸著自己的右臉頰呢，那個女孩已經撲了上來，將身子結結實實的貼在了尚磊的前胸上。
還別說，這個女孩的那兩坨子還挺瓷實的，彈性也很好，差一點沒把尚磊給彈出去。
照例，長頭髮女孩在擁抱了尚磊之後，又在他左臉頰親了一下。
程任為在一旁笑著說：「怎麼樣？這兩個妹紙不錯吧？」然後又指著那個短頭髮女孩說，「她叫夏晴。」接著又指了指那個長頭髮女孩，說：「她叫蘇樂。」
尚磊下意識地朝蘇樂的胸部看了看，的確是夠大的。要是拿這兩坨子擀麵，吃起來一定很筋道。
說著話，幾個人進了麵館。
麵館不大，只有兩間門臉，門臉從正中間隔開，外面是客人就餐的地方，裡面是操作間。
不大的空間里，一共擺了六張桌子，東面那三桌的客人已經吃上了，西面這三桌，除了尚磊他們之外，還有一桌坐著幾個客人，清一色光頭金鏈子，一看就是跑社會的，另外一張桌子空著。
尚磊瞥了程任為一眼，問：「這就是你說的嗚秧嗚秧的？達官貴人呢？」
程任為咧著嘴笑了笑，說：「這是晚上，所以客人就會少點。麵條太硬，晚上吃了不好消化。至於達官貴人，裡面那幾桌都是。你別看他們穿戴挺不起眼，那是人家故意裝低調，就像你一樣，誰能看出來你是未來的颶風帝國總裁？」
尚磊笑了笑，又指了指外面，問：「那排出去二里地的豪車呢？」
程任為大言不慚地說：「啥事你要形容起來都得稍微誇張點不是？這樣才顯得咱有學問呢！看透不說透，才是好朋友嘛！」
尚磊也懶得跟他計較，他很清楚程任為是個什麼鳥。
四個人剛坐下來，就見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一隻手拎著一個大茶壺，另一隻手很麻利地把他們面前的小白瓷碗翻了過來，拎起大茶壺就要往白瓷碗里倒茶。
「等會！」
程任為站了起來，制止住服務員倒茶的動作，問：「這裡面是什麼？」
服務員說：「是麵湯。」
程任為手指著尚磊，一臉神氣地說：「你知道我大哥什麼身份嗎？你讓他喝麵湯？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趕快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飲料拿出來。」
服務員堅持說：「你先嘗嘗我們這兒的麵湯，絕對不比任何的飲料口感差。你們要是喝著不對口味，我再給你們拿飲料。」
尚磊端起小白瓷碗，說：「給我倒一碗。」
服務員給尚磊倒了一碗麵湯，尚磊端起來喝了一口，誇讚道：「嗯，還真不錯！」
程任為張牙舞爪地說：「再好喝它也是麵湯，喝這種東西，也太丟你的身份了。」
旁邊桌子上的那幾個光頭金鏈子兇巴巴的看著程任為，但沒有說話，程任為嚇的趕緊住了口。
服務員走後，程任為趴在尚磊的耳邊小聲說：「你不是要看現場演示嗎？走，咱們到后廚瞧瞧去。」
說著，程任為拉著尚磊的手來到了后廚。
后廚只有兩個男性廚師，全都胖胖的，一個高一點，一個矮一點，高一點的正在炒菜，矮一點的在切菜。
程任為問：「師傅，你們這兒的漂亮婆子呢？不是說她可以給客人現場演示胸部擀麵嗎？人呢？」
矮一點的廚師說：「今天你們來晚了，她已經下班了。」
程任為滿臉狐疑的看著矮廚師，問：「下班了？那誰給我們擀麵呢？」
矮廚師說：「面已經提前擀好了，就在後廚放著呢，待會就給你們下。」
程任為突然間瞪圓了眼珠子，叫道：「卧槽！你們說可以現場演示，不會是欺騙顧客的吧？你們這個面，是用手擀的吧？而且還不是漂亮婆子擀的，是你們這兩個邋遢漢子擀的。今天晚上我請我大哥到這兒來吃飯，可全是沖著看漂亮婆子現場演示來的，你們得給我一個說法。」
高一點的廚師仰起臉看了看程任為，解釋道：「這位大哥，我們這兒的面，的確是用胸部擀的，而且全部都是漂亮婆子擀的，我們倆只管配菜炒菜。不過，這種擀麵和一般的手擀麵不同，它是有一套嚴格工序的，其中最關鍵的一步，就是醒面。醒面得要八個鐘頭呢，所以要提前和面。今天中午來的客人比較多，到這會兒，預備的面就剩下最後三碗了，所以漂亮婆子就提前擀了。」
矮廚師補充道：「雖然你們沒看到現場演示，但我向你保證，這絕對是漂亮婆子用胸部擀的。再說，沒看到現場演示你們也不吃虧，看了現場演示，得168塊一碗呢，沒看到現場演示的，只要38塊就行了，這裡裡外外的，還是你們比較划算。」
程任為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高一點的廚師又說道：「反正今天晚上就剩下最後三碗面了，你們要是不想吃呢，就讓給其他的客人，改天再過來看現場演示。吃不吃的，全都由你們做主，我們絕對不會勉強。」
后廚離前廳很近，后廚說的話，前廳裡面的人是可以聽到的，光頭金鏈子那幫人聽到就剩下最後三碗面了，一下子全都衝到了后廚，紛紛嚷嚷道：「這最後三碗面是我們的，誰TM都別想跟老子搶。」
尚磊見這幾個人出言不遜，怒了，手指著帶頭的高個子罵道：「你TM把嘴巴放乾淨點，你在誰面前稱老子呢？」
高個子也伸出了手指，指著尚磊的鼻子說：「老子就是在你小子面前稱老子呢，老子說了，這三碗面是我們的，誰TM都別想跟老子搶，怎麼啦？有種你把老子的蛋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