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遊戲結束——暫時性的

第7章 ,遊戲結束——暫時性的

女弓手焦急的聲音混著恐懼的意味傳來:「快走!來了十個人,就有六個折損於此,僅憑我們對付那屍怪都只是勉強,更何況還有那該死的骷髏!快走!回去告訴沙魍衛隊,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情!」她顯然因為赫李東受到了那樣一擊之後還能站立而高估赫李冬的戰力了。但赫李冬本身的戰鬥力也的確不俗。而那剩下的三個人本就毫無戰意,心生恐懼。此時被女弓手這麼一喚,頓時是沒了命的往屠宰場外頭跑去。

屍怪咆哮一聲,就又要追去。赫冬卻橫起亮銀槍攔住了屍怪的去路。輕輕的搖了搖頭,赫李東充滿了傲然和不屑的道:「不必了,倉皇逃跑的弱者罷了。又能攪起什麼大風浪?」

令赫李冬稍稍有些驚訝的是,屍怪就像是聽懂了赫李東的話一樣,點了點那膿瘡遍布的腦袋。

那個骷髏能說話?!女弓手滿是驚慌的回頭,被一根骨頭絆了一下,險些摔到在地。見屍怪和赫李冬的確沒有任何動作,心才稍稍放鬆了幾分。但她的心中卻沒有因為赫李東能夠言語而感到半分的親切或者疑惑,而是瞬間被震撼灌滿――那個骷髏能夠說話,就意味著他擁有智慧!

而上一個,也是第一個具有智慧的喪屍是「魔巫」沙帝利,被各大王國的精英圍剿,卻隻身殺死十四將領,七十近衛。最後傷勢過重,最終倒斃。不僅如此,通過靈魂方尖塔,沙帝爾還將大陸上絕大部分地點都下了屍之詛咒,令靈魂方尖塔能夠影響那些地方,形成屍化。而今天,具有智慧的喪屍又一次出現了……不行!這件事情可不是只交給沙惘衛隊就能夠解決的,這件事必須要上報國王!

赫李冬看著女弓手逐漸遠去,心中不禁有些自責和懊悔——他不該那麼魯莽的,不然也不會受那一箭,也就自然可以安全的……殺了她們,不留後患。

心中突然跳出的這個想法的出現把赫李冬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皺了皺眉,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那蒼白的骷髏手掌,那白骨手指抽搐了兩下,握成憤怒的拳頭。

你不殺了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不論是殺了你的事業、你的生活也好,還是熱衷於摧毀你的意志也好——如果有下次,不要給對方留任何一點機會。

不過,現在的赫李冬的確沒辦法追擊,他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他那副高傲的不屑於追擊的樣子也只不過是裝出來唬人的。四個人對付屍怪固然困難,加上個赫李冬就幾乎沒有可能了。但赫李冬又怎麼可能再戰鬥呢?

若不是赫李冬那個外堅韌的脊骨令他保持著直立沒有倒下,掩飾了他真正的身體狀況,以那女弓手所知道的有智慧的喪屍的恐怖程度,哪怕是玉石俱焚,那女弓手也不一定就不敢。

戰鬥總算是結束了——或者說只是告一段落。赫李冬允許自己放鬆地癱軟在屠宰場冰冷的屍骨上,周圍滿是屍骨和剛才戰鬥流下的逐漸被風乾的鮮血。這些東西真在不斷的刺激著他的感官。他的精神漸漸的放鬆了下來,胸口不斷傳來的疼痛令他無法專心思考。赫李冬並不知道那傷口會不會癒合——骨頭可是整根的斷開了,而且那怕赫李冬還是血肉之軀,這樣的傷勢也不可能癒合。

屍怪呢?正在他不遠處對著地上的屍骨挑挑揀揀,不過赫李冬沒有怎麼在意,以屍怪的智慧程度能找到什麼有意義的東西呢?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屍怪抱著一大把的殘缺的骨頭走了過來,那大大小小的竟然全都是肋骨。儘管這其中並沒有他的那根——他的肋骨可是在戰鬥之中被生生地擊碎,到現在還殘留在那已經殘破不堪的盔甲裡面。

不過,赫李冬並沒有在意這些。他注意到,那一大把慘白的色彩中,有一小片的米黃色。赫李冬定睛一看:

是那封信箋。

他捲入這場戰鬥可以說直接原因就是這封信箋。可當赫李冬在戰鬥結束之後卻完全忘記了他。他掙扎著起身,拿起那封信箋:「安迪米拉·提斯王子啟」。

安迪米拉·提斯?這不是那個死去了的老國王的名諱么?而且,這封信上的稱呼並不是「王」「皇」之類的尊稱,也不是對被流放者的戲謔和嘲諷的稱呼,而是用了一個「王子」。難道說這是一封在安迪米拉·提斯還年輕的時候一個人寫給他的信么?

但從這信箋本身的顏色和質地來看,這封信顯然是屬於新寫不久。那麼,是有一名同樣曾經或現在作為王子的同樣名叫安迪米拉·提斯的人么?可安迪米拉王國,不是已經……在西墨涅的衝擊下覆滅了么?

赫李冬又仔細看了看,發現一個更加詭異的地方——信件的寄件人是「安迪米拉·提斯國王」!不但如此,雙方的所在地都是「夢境神園」!

「有意思……」赫李冬低語著。

他感到一陣腦中一片混亂,看來現在要先看看這封信裡面寫了什麼,為什麼會在這麼個貴族身上,這個貴族和安迪米拉皇室有什麼關係。正在這時候,屍怪不滿的咆哮了兩聲,赫李冬把目光從那封信箋上移開,看向屍怪。

只見屍怪正用那腐爛的眼睛瞪視著赫李冬,指了指赫李冬的胸脯:赫李冬明白這是讓他把胸膛露出來。赫李冬脫下了鎧甲,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屍怪則蹲下身來。哪怕是蹲了下來,屍怪也有赫李冬挺直了腰桿那樣高。他用肥大的手指拆卸下了所有肋骨的殘片,然後用手中的肋骨對比著。如果有差不多大小的,就替換上去。

如果那粗暴的手法能夠被稱之為拆卸的話——我想赫李冬更願意稱之為撕扯。

這過程既漫長又疼痛難忍。替換那斷骨殘筋的痛苦比之前被擊斷的時候還要難忍許多。不過赫李冬倒是沒有怎麼在意,儘管疼,但他知道屍怪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

赫李冬乾脆任由屍怪擺弄著,自己則看起了信箋。

信的內容中第一句話是打了個招呼,就像是小孩子寫的作文一樣,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令赫李冬感覺十分的怪異和不適:

「安迪米拉·提斯:

你好嗎?一個新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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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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